程琳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一口东北口音、说话前半句像真后半句像假,再听多了就真假难辨,彻底转向。作家程琳即使面对书界媒体,也无法掩饰那在刑侦队里浸泡十五年的职业本色。那种“好中犯坏”的劲儿,是绝对可以把好人罪犯都忽悠晕的,因为,你无法摸着他的底牌。从公安局技术科到刑警大队,从严打办到经侦支队,程琳似乎从没想过放弃警察这个身份。即使现在已经有100万字的作品问世,他的单位也还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阳明公安分局。
以警察身份写警察故事,他一出手就游刃有余,作品都发在《当代》、《收获》、《十月》、《中国作家》这样的文学期刊上,其中2003年的《警察与流氓》,还在《当代》组织的“最看好”作家评比中,名列第二。虽然时下以刑侦题材走红的作家不少,但是读程琳的警察故事,还是会被那与众不同的“邪”劲儿吸引,回头再看时下的影视剧,那种非黑即白的人物塑造,反而会显得苍白无力。正是这一点,让他在当下的文学影视圈,多少有些左右逢源。导演康红雷将他的《警察与流氓》改编成电视剧《一针见血》,经由刘烨演绎,现在正在北京以外的城市热播,而人民文学出版社自然也不肯放过这么一个出版商机,趁热打铁地将他的四部作品都包装进了“非常刑警系列小说”中推出,它们分别是:《拘留》、《一针见血》、《香水》、《犯罪嫌疑人》。
虽是四部作品,主人公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有时比流氓还“流氓”的苏岩(blog)。他醉心于探案,在他眼中,看谁都像嫌疑犯。他经常出其不意地给犯罪嫌疑人以下马威,但有时又难免行为过激,遭致对方报复。好人与坏人,在程琳的作品中,永远在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彼此相互利用又相互设防,胜中有负负又转胜。案件虽然都有些现实案件的影子,但在小说里又绝对不是推理悬念一气呵成,反而像乱球击打,撞进洞的那枚,永远出人意料。故事散淡,日常办案的细节却鲜活可人。苏岩审犯人可谓花样翻新,一会儿把自己妈做的饺子端给嫌疑犯吃,转脸又可能恶语相逼,出手打人。酒场饭桌,经常也是白道黑道一起举杯,但那种话中带话,就已经明摆着,善与恶的较量,在言笑中已经危机四伏。
苏岩的喜怒无常以及不避脏字,多少超出一般人对警察的理解,也与时下影视剧中的警察形象相距甚远。而这正是程琳刻意相求的。程琳一再强调:这就是警察的原生态。警察处在“人与鬼”之间,他们“一方面得时时面对生死考验,一方面还得面对更邪恶的人性,能够做的,就只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他的观点,现在文学与影视作品中的警察太“失真”了,他们要不就高大全,要不就专业漏洞百出,执法犯法。最重要的是,他们让老百姓误以为:所有的案件总会留下线索,只要顺藤摸瓜,就能一一击破。“事实上,许多案子并没有什么线索,警察的许多功夫,最后都可能是无用功,但这也正是警察工作不被理解之处。”“人们对警察都有英雄的期待,但是你可以看看《人民公安报》每年年初公布的一等英模,百分之六七十都画了黑框,这说明什么,警察就活在生与死、善与恶的较量中间。而我的写作,是想让人们知道,他们的真实状态。坦率说,对比他们,我觉得我现在的写作,就已经是在苟且偷生。” 孙小宁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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