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主持人(马骧):各位亲爱的新浪网友,这里是新浪直播间,我们仍然在继续缅怀马季老先生的系列访谈,现在我们请到的是孟凡贵老师。
孟凡贵:你好!
主持人(马骧):我想你和大家的心情都一样,和刚刚接受我们访谈的几位嘉宾的心情都一样,都非常悲痛。
孟凡贵:是。
主持人(马骧):在今天这个不幸的日子,您来接受我们的访问,谢谢您。您想跟我们网友们说什么?
孟凡贵:网络快速让全世界知道马老最新消息
孟凡贵:我想说,有了网真好。好在哪儿呢?马老10点多逝世,然后上了网,全世界的关心马老、关心相声的人都知道。说明一个问题,说明相声是大家喜爱的艺术,马老是德高望重的艺术大师,这是我们非常欣慰的事情。
主持人(马骧):很多网友在网上寄托了哀思。
孟凡贵:感谢各位网友关心马季老师。
网友:马老师,您走好,到了天堂,不要忘了也把相声讲讲,有时间会一直听您的响声段子,缅怀您。
网友:您在那里肯定会很快乐。
孟凡贵:因为那里会有很多老朋友。
相声界的大师这两年走得太多
主持人(马骧):相声界的大师这两年走得太多了。
孟凡贵:马老师追悼会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这时候打电话给我,说哥你再晚点开始,马叔到301了,离八宝山很近了,嘱咐你再等他一会儿。我当时在现场,我和金斗商量,我说马叔已经到301房口了,差点到八宝山了。时间没过多长时间,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做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直播,我直播下来,有一个没接的电话,当时因为我的广告时间是10:50,然后我出来一看10:49金斗打来电话,我说哥,有事儿吗?他说,你知道吗,马季叔可能没了,能核实一下吗。我马上想到的是艺术团的书记,我打电话说,他说知道我问什么事儿,说马季叔在抢救呢。我说在哪儿呢,他告诉我。我又给金斗回电话说在抢救呢。金斗说,已经核实了,跟马东已经通了电话了。马季叔没了。我当时很紧张。
我听说他们要上中日,我又赶到中日医院了。到那里看到马先生了。马叔很安祥。马叔的嘴在微张着,我当时就在想,马叔不应该闭着嘴巴,马叔是靠说的。(落下伤心的泪水)我相信,我现场就是这么想的,我很难受,我想起我师父来了。我师父也是73,马叔60多。我给我三叔,侯耀文打了一个电话。我说,三叔,我们死不起了。(抽噎)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我很感谢广大的听众,我们的衣食父母,我非常感谢他们。我们有时候满足不了观众的要求,但我们的观众是非常厚道的。不论在我们民族宫的演出也好,我们在任何一个地方的演出,我们一上台,观众就给我们掌声,观众是那样爱戴我们,我们按照我们的大师侯宝林先生说,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作为我们来说可能孝敬我们父母的东西太少了。我刚才跟我三叔说了一句话,我能孝敬的人越来越少了,所以心里很悲痛。我到现场了,马婶的心情还是很平静的。看到马婶,使我想到我师娘。我师父死的时候,我师娘抱着我师父。马婶给马叔上了三柱香,就是一个劲儿地喊着“先生、先生”。说实话,我心不是特别软的人,但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马叔、想着我师父。
马季先生离去时 陪在身旁的亲朋好友
主持人(马骧):在你知道马季先生离我们而去的时候,遗留之际,谁陪在身旁?
孟凡贵:我给文厚打了一个电话,我四哥,我说,四哥,你知道了吗?他说,我知道,马叔没了。他说,上午我知道的最早。我给家打电话,保姆接的。接完就哭。我说哭什么呢?他说要去陪马季书参加这个书法活动,在琉璃厂有一个书画展。打电话他们在哭,说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最后,老四告诉我,他说,这就是我当时的情况。我知道了,赶紧给崔奇打电话,和杨少华老先生在一块呢,他们往天通苑赶,我也正在赶,赶在半路的时候知道往中日走了,我就往中日走。当时姜昆、赵炎、笑林、崔喜悦、马东、马婶都在那儿,当时马叔已经停好了。现场马婶还是比较平静,我们把她放在一个屋子里。唐杰忠老师在那里哭,我说,叔,你别哭了。还有广播艺术团的团长都在现场。正在上香的时候,冯巩进来了,趴着就给马季磕头。当时有人照相,我说别照了。我是的都市之声播音员,我就把“吃喝玩乐”“都市晚高峰”两个做了马季专辑,然后我又和87.6兆赫的联系了,又把这个节目做成马季专题,我们缅怀马季大师。包括我们现在正在做的这个活动,相信我们所有相声界的同仁,我们的媒体都会表示感谢。
主持人(马骧):刚才刘伟、韩翔来的时候,说设了灵堂,设好之后就可以去吊唁了。
孟凡贵:本来耀文老师说去那里吊唁,然后说先上家去。我说,你先上家去吧。我今天也很欣慰,很多的观众朋友、听众朋友喜欢我们的相声,喜欢马季老师。再有一个就是马季老师的徒弟们,都很快地赶到了医院。这也是我们所有的弟子们,我们做人嘛,相声界遵循着中国传统的高德、高尚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马季老师在我心目中是大师级的人物。我在很小的时候,文革的时候我们听不见相声,可能你们没有赶上那个年代,中国支援修坦赞铁路,有一段相声,里面的词做了很多次修改。倾缸大雨不驻下,好似洗澡堂,带块泥土搓一搓。说你们住在哪个别墅?我们那里都是椰林,没有树。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向马季老师都学过,我徒弟夏季平,他在无锡。我想除了马季老师本门的,像刘惠是姜昆的弟子,外面的再下一代的,恐怕和马季合作过,捧过、逗过的,恐怕就是我徒弟了。我对他说的时候,他很伤心。我徒弟跟我说,师父刚才我把和马季老师的影像都整出来了。我说,你好好保存吧。我家上挂着马叔给我写的字“弃而不舍”。我对徒弟说,把这些东西都好好保存着,都非常珍贵。
马季老师走了是相声界的巨大损失
主持人(马骧):我们刚才说,马季老师走了,是相声界的巨大损失。你作为内人怎么看这个损失,我们外人无法确切地看这个损失。您怎么看?
孟凡贵:这面大气谁扛着呢?在我的心目中,侯宝林大师走了之后,在我的心目中,我搞相声专业已经好几十年了,我认为就是马季老师能够扛这杆大气。为什么?从“相声”这两个字的理解,从表演上说学逗唱,我可以和任何人说马季老师的说有口皆碑,我师父的说也有口皆碑。我师父在的时候经常对我说,你经常听听马季老师的说。我们按相声技巧上说,马季老师只是一块够扛这杆大气的。
再说创作,马季老师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作品,他有不同的作品,娱乐性的“劳动号子”,讽刺性的“高层楼房”,等等。马季老师在创作上是一杆大旗。相声要全面的,要能说单口。我听过马季老师的山东话,传统相声,马季有。现在的新活儿,马季老师也有。马季老师表演的“山东斗发”,“宇宙牌香烟”。对口的,世人皆知。“五官争功”,群活儿。说学逗唱、创作、群活、单口,在每个时代拿出的代表作,我想到现在还没有能够在我们相声界,可能在某一个方面的人很多,但这么全面的人,很少。
主持人(马骧):那这个旗子没人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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