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身心疲惫退出好声音:我这里没有黑幕

2012年11月08日11:16  北京青年报
刘欢身心疲惫退出“好声音” 刘欢身心疲惫退出“好声音”

  近日,刘欢在其个唱发布会上透露,不打算参加下一季《中国好声音》,理由是“身体吃不消”。但全国人民和“元芳”想的一样:“大人,此事必有蹊跷”。对于种种猜测甚至阴谋论,刘欢并非充耳不闻,但传得太离谱了,他也无法一笑了之,毕竟名和利这些世俗的先入为主有违他为《中国好声音》“出山”的初衷。本周,针对退出《中国好声音》以及全新演唱会,刘欢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缺了谁地球都照样转

  他们会找到更好的合作者

  记者:在演唱会发布会上,您提到“太累了,下一季不想再参与”,等于单方面宣布退出《中国好声音》。但按照最初的信息,您跟节目组签订的是“三季”合约。距离下季比赛还有将近一年时间,据说导师也将享受更为轻松的“八小时”工作制。因此,观众非常想知道,“退出”是否已成为不可挽回的事实?

  刘欢:退出是肯定的,实在吃不消。其实总决赛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就飞纽约看女儿去了,这是早计划好的。因为10月10日晚上学校有课,我只呆了七天就赶回来了。在美国那几天,我就一直在通过代理人跟《好声音》制作方高层保持沟通,提出并坚持自己的决定。所以也不能算单方面退出吧。他们虽然也表示遗憾和挽留,但我理解他们应该还是尊重我的意见的吧。而且我和制作方后两季的合作也只是签的意向。放心,缺了谁地球都照样转,他们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合作者。希望大家明年继续关注第二季。

  记者:之前有消息称,在节目结束后,您作为导师将继续率队出现在接下来的全国巡演中,并为学员打造专辑、担任未来的“好声音”经纪公司的股东等等,全方位参与打造更为庞大的好声音音乐王国。这些本届《中国好声音》的“后续”工作还会继续吗?

  刘欢:我必须声明一下:我从来没有注册过公司或者工作室;我不是任何经纪公司的股东;我没有签过任何艺人;我个人没有收过一个学生(“喂鸡小分队”学员单算)。《好声音》12月份的全国巡演我肯定参加不了,因为我要全力准备我明年1月1日的个人演唱会。不光是《好声音》,12月份所有的活动和商演邀请我都一一谢绝了。如果我的学员有需要,条件也允许的话,我会考虑和《好声音》在其他方向上的单项合作,比如对他们的专辑提供帮助。

  ■有一点可以保证

  我这里没有黑幕

  记者:网上有很多媒体和网友关于您退出原因的自发分析,各种猜测大致分为几类:一类是比较“硬性”的理由,这里面列第一位的是利益分配不均;第二位是力捧的学员失意;第三位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黑幕”。根据一般经验,这些“合理想象”似乎也挺合理,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呢?

  刘欢:是啊,我听说了。第一,利益分配不均这纯粹瞎扯。有媒体人曾提到我不是钱能请得动的,这算说对了。第二,你提到力捧的学员失意是有所指吗?其实我自己转椅抢过来的学员我都力捧啊。要说失意,恐怕除了走到最后的吉克隽逸以外每个人都会多多少少有些小失意吧,这很正常。我相信失意只是一时的,学员们都是成年人,都很懂道理。既然他们都能释怀,我为什么要放不下?第三,所谓黑幕,我只能说:它既可能存在于现实里,也可能只是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这里没有黑幕。在我的权限之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操纵我,这一条我写进了合同。听说最早放弃签约的徐海星[微博]曾一度担心自己会因此进不了前四,结果怎样!据我了解我队里的前四名至少有三位学员目前还没有与《好声音》签任何约。尽管节目组有人抱怨“刘欢的队员最难搞”,但制作方还是基本兑现了对我的承诺,这一点赢得了我的尊重。

  ■社会需要正能量

  不光指目的也指手段

  记者:还有一种很“软性”的分析,从您的性格和心理角度进行“推演”,比如不喜欢“秀”、“煽情”,不愿意卷入收视率的各种过度炒作,“心累”才导致了最终的“身累”等等。这些分析有没有说出您的心声呢?

  刘欢: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吧。我的确身心疲惫。前两天我太太分析我参加《好声音》的利弊:利,一是你的形象终于还原了,二是结交了一些热爱音乐的小朋友;弊,一是健康受损,二是情感透支。情感透支除了指对节目的付出还包括和学员们的关系近了以后,有时候真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她甚至觉得如果做第二季会对不起这帮孩子,就跟没经老大同意偷偷要了第二胎似的(大笑)。

  记者:盲选阶段过后,节目的口碑明显下降,争议也不断升级,很多与“好声音”无关的因素直接影响了节目美誉度,比如商业过分介入、挖故事、打情感牌等等,离真正的好声音渐行渐远。作为导师,这一定是您不愿看到的吧?您怎么看待后期变味了的节目?

  刘欢:是啊,有点心痛。有网友说我鄙视炒作,这话不假。现在不同于我刚出道的那个年代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我完全能接受富有创意的甚至是高投入的宣传企划。但不管来自哪方面,出于什么目的,那些造谣生事、挑拨离间的网络炒作我始终认为太下作,可能盛行一时,但不会长久。社会需要正能量不光指目的,手段也是,否则秩序就乱了,对大家都不好。

  ■大家对导师收入有兴趣

  我可以满足大家一下

  记者:对于导师的收入,外界的传言也很多,比如每人两千万或者按照广告分成,也有说法是节目组给导师股份,采取“股权激励”,因此你们是利益共同体……巨额收益应该是观众猜测一些比赛环节有黑幕,导师直接参与、或者放任无视的根本原因,总决赛的喧哗过后,您有什么要说吗?

  刘欢:既然观众和媒体都固执地对导师收入抱有浓厚的兴趣,我可以满足一下大家,不过仅限于我本人啊。我每录制一期节目的劳务费不足我的一场商演,但工作量却是我商演的上百倍,这还只是用时间来衡量。

  喧哗过后,我想安静。

  记者:在公众的印象中,您也是不会被“利诱”的那种纯粹的音乐人,在节目中您也多次提到参加《中国好声音》是想为中国乐坛做点事情,这个目的达到了吗?

  刘欢:乐观地说,达到了一小部分吧。比如丰富大众的耳朵、为“小众”音乐(其实在国外也是主流)摇旗呐喊、发现和推出一些具备好声音的年轻人。

  ■后来再不敢轻易动情

  生怕播出时被放大

  记者:其中肯定有对抗也有妥协,是一个怎样的艰难过程?

  刘欢:这恐怕一言难尽。其实任何合作都有磨合,对抗和妥协也都在所难免。

  作为导师,之前我一直自认为我们和节目组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唇亡齿寒吗。所以我竭尽全力投入节目,搜集反馈,出谋献策,从不拿自己当外人。但我渐渐意识到有些事情其实难以调和,因为我们和制作方(包括电视台)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他们要的是收视率,而我更看重节目的实际音乐功效和口碑,尽管我认为它们并不矛盾。

  就说镜头的取舍吧。你想想,十几个小时的录像,剪成播出时的90分钟,时间多宝贵!同样的素材,用什么不用什么变得尤为重要。认知不一样,取舍会不一样,成片给观众的观感就可以完全不一样。编导似乎偏爱导师们的High、眼泪和场上对抗,认为强烈的情绪变化更具视觉冲击力,引发争议也许正是他们渴望的,所以牺牲几句导师的点睛之论不算什么;而我则认为导师的精彩点评未必就会在收视上输给让观众看来缺乏节制的哭和笑,更反对通过蒙太奇夸大甚至造成对抗。90分钟一期节目,导师的关键点评被剪掉,却保留了导师所有的痛苦表情,缺乏情绪过度,缺乏合理的逻辑关系,观众多少会觉得唐突。说实话我对自己没能在现场有效控制住情绪一度很懊恼,后来再不敢轻易动情,生怕播出时被放大。倒不是介意观众的误会或者非议,而是自己都无法顺畅接受,觉得有点失真,而这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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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水门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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