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程伟黄蕾夫妇 点击此处查看全部娱乐图片
任程伟黄蕾夫妇
硬朗的男人背后将有一个怎样柔情的女人?记者对任程伟的“私人”空间充满了好奇,从《大雪无痕》到《绝不放过你》,任程伟塑造了一个个坚硬的警察形象,有人将他称作警察专业户,他也因《大雪无痕》而获得“金鹰奖” 观众最喜爱男演员奖,他是“不怒自威”的,尔后在《谁可相依》、《软弱》中,他又以一系列好男人的形象而深入人心,他是“踏实可靠”的,在一系列话剧如《九三年》、《生死场》,他是舞台上挺拨的中心,这样的一个1.85米的汉子,他背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支撑着他?
黄蕾,中国话剧院的演员,漂亮的“贤妻良母”,任程伟的融化剂,从1989年在上海戏剧学院,第一眼就把“大个”给融化了。
有人说,大学里的爱情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青春的冲动,到头来“劳燕分飞”,尽管那时深信爱情,但往往天不从愿,只留下无奈和回忆。任程伟和黄蕾没有,他们坚守着自己“最爱”的圣地。
要想采访这一对“金童玉女”很难,因为他们老是“躲闪”,黄蕾更愿意将自己隐藏。当我们终于见面,记者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恩爱。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虽然不像一些戏中所演的轰轰烈烈,但绝对让人感动———真真切切的爱一个人,并愿为他(她)厮守一生。
老师说,你们俩在一起不合适
1989年,任程伟从黑龙江的虎林地区考入上海戏剧学院,本来他是想考中戏的,因为在上海读书比较“贵”,他的家庭情况不好,曾经的“焦裕禄”式的模范父亲已去世,家里就是母亲在支撑,但他接到了“上戏”的通知。黄蕾是黑龙江哈尔滨人,在那一年里,她也进入“上戏”,缘分就是这样开始。
记者:你们俩是大学的同班同学,黄蕾你对任程伟的第一印象是怎样的?
黄蕾:和他见面的第一印象是他挺傻的。
任程伟:我是从县城考过去的,都市的环境可能少一些,可能显得比较傻。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
黄蕾:19岁,大一下学期,早恋。我们俩比较朴实,在上海也比较孤独,有时候就会聊聊天。他聊他的家里的事情,包括他的父亲,我觉得特传奇。
记者:当时怎么就喜欢上黄蕾了?
任程伟:我觉得她跟所有的女孩不一样,不是从长相,而是从为人、言谈举止,我觉得她比较纯朴、内敛。这是我找一个伴侣的底线,她都具备了,那会儿我比较年轻,有冲动,就……
记者:去追了,挺勇敢,男同学都在追女同学。
任程伟:我觉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应该是这样进行的。
记者:但谈恋爱学校会……
任程伟:不允许,我们的班主任、辅导员分别找我们两个人谈话,让我们不要谈恋爱,分开。一个老师对我说,你们俩在一起不合适,你是从县城考过来的,她是大城市的。老师最大的一个理由是会耽误学业,但大学四年,我用成绩告诉了他们我没有耽误学习,我的成绩在我们班是最好的,我们俩几乎主演了班上所有的大戏。
黄蕾:老师还对他说,你们俩在一起,将来黄蕾拍一些亲热的戏,你能接受得了吗?
记者:之后你们是继续,还是转入地下?
任程伟:没有什么隐蔽,还是明目张胆地谈。
记者:老师会不高兴的。
任程伟:老师特别不高兴,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
任程伟制作了特别的生日礼物
记者:那时经济状况怎样?
任程伟:所以我现在回想起,很需要勇气啊。我当时什么都没有,真的胆子挺大的。
记者:你会通过什么来表达,比如送玫瑰之类?
任程伟:没有,我们都省略了。
记者:总得有所表达吧。
黄蕾:我的生日是1970年4月6日,他们家种的有小葫芦,他挑了一个挺漂亮的带到学校,在葫芦上面穿了7个小眼,表示70,先用红绳拴上,然后刻了4个月亮,有圆月、有弯月,表示4月,最后6个太阳,下面写着:祝蕾20岁生日快乐。特让我感动,现在还留着,我女儿经常挂脖子上,我说千万别给我弄丢了。虽然不是贵重的东西,但我觉得比他现在给我买的任何东西都珍贵。
任程伟:纯手工的。
黄蕾:他过生日头天晚上,其他女生都睡觉了,我给他制作生日卡,把毛线剪得碎碎的,用胶贴在卡上,贴出祝福的话。很特别。那会儿家里一月就给几十块钱,只能保证基本的生活费。但他还是会省下钱来给我惊喜。上海冬天下雨,特别冷,一天,他咚咚地就跑出去了,一会儿,买来一双雨靴给我。
任程伟:我最忘不了的是送给她一只藕荷色的绒毛玩具熊,因为她小时候就从来没有玩具,她最向往的就是这样一个娃娃。
黄蕾:小时候家里买不起娃娃,妈妈老说,你考第几,我给你买,但从来没有实现。后来我给妈妈说,你以前不给我娃娃,但我生了一个,和我想象得一样。
记者:程伟是怎样去的,和她一块儿去买?
任程伟:我偷偷买回来给她。其实是有一次她进礼品店时看了一眼那个小熊。
记者:就看了那一眼。
任程伟:对,就是多停留了一下。现在我给她买东西我也有这个特点,她一直比较勤俭,在一个东西面前呆的时间长了,我就知道她比较喜欢。她是一个比较会持家的女人,在大学里还给我织过一件毛衣。我的毛衣不好织,要很大,她织的是咖啡色的,很好看,我现在还留着。大二的时候,我把黄蕾带回家去,我的气管不好,那件毛衣是鸡心领的,我妈说对气管不好,给你拆了重织吧,我妈就真给拆了。
记者:你没说是谁织的?
任程伟:说了,但我妈没想太多。
记者:黄蕾会生气的。
任程伟:是啊,拆了之后,10年,她再也没给我织过毛衣。
黄蕾:我婆婆是个性格比较直率的人,她当时也没多想。
记者:妈妈拆了之后重新织了吗?
任程伟:织了,但很不好看,我没怎么穿。
记者:这话妈妈听了会不高兴的。
任程伟:哈,是不高兴。最近黄蕾在给我织毛背心。那种东西跟买来的穿着不一样。
276.4元钱的工资任程伟拿了5年
记者:毕业分配会面临很多问题。
任程伟:上海的一个团看了我们的毕业大戏后,就要我们俩,后来一个老师说我们俩谈恋爱,说我这个人不太服管教,那个团就不要我们了。之后广州的一个团要我们,也让这个老师给搅黄了,最后我们到了北京,她考在青艺,我进了实验。
记者:老师一般应该对同学……
任程伟:那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
记者:毕业之后情况怎么样?
任程伟:毕业之后很长时间我对她有很大的愧疚,她倒没说什么。像两个人出去,商店里的东西琳琅满目,我们却买不起,对于我来说刺激很大。
记者:什么时候结婚的?
任程伟:毕业之后的第3年。
记者:现在结婚都比较隆重,你们呢?
任程伟:我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不主张结婚办得比较铺张。当时我们就到婚姻登记处去,花了9块钱登记。我是用9块钱娶了个老婆。之后过了很长时间,有一帮朋友,我们请他们吃了顿饭。也不能算是婚礼。
黄蕾:花了1000块钱请了一帮朋友,双方家长都没有来,李琦给我们主持。那时李琦的状况不是特别好,李琦后来喝多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结婚两年后我们才补的婚纱照。
记者:双方的父母有意见吗?
任程伟:没有,这一点我特别感谢他们,他们说,你们俩喜欢怎么样,能承受怎么样,你们就怎么办。我当时穷得叮当响,一月工资276.4元钱,我没有办法去搞太大的开销。就是现在我也不喜欢铺张。
记者:刚开始在剧院怎样?
任程伟:跑龙套
记者:跑了几年?
任程伟:5年多,那段时间没得到认可,我没想到这段时间过得这么差,我想到会跑一段时间龙套,但没想到会这么长。那时候住的是9.23平方米的近乎地下室的一间小房,夹在两栋楼房之间的。我因为在上海上学,知道利用空间,就在房间里搭了一个阁楼,下面是客厅,我印象特别深,房子是3米2的高度。幸好这样,不然真的伸展不开。房子特别黑,基本上进屋就得开灯。只有每天上午10点到11点,会有对面的窗户折射过来的一缕阳光。
记者:那应该比较郁闷。
任程伟:这五年没要孩子。最痛苦的时候是跑龙套的时刻,我站在在侧幕旁边看着台上,对自己说,任程伟,你怎么不去死啊。在我最年轻力壮、最需要去工作的时候,被限制在那里,很残酷的。
记者:黄蕾对你有没有抱怨过?
任程伟:从来没有,这是她作为女人比较厉害的一点。黄蕾的事业好得多,这对我压力更大,她在团里是主角,业余时间还去配音。那段时间我们家的经济开销是她支撑,她起早贪黑的,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我276.4元的工资拿了5年。那会儿特别盼着有同学到我这里来,又特别怕同学来。
记者:黄蕾,当时难熬吗?
黄蕾:他本身的压力都很大了,我的压力也很大,有的人会说一些很刺激、难听的话,说,黄蕾你配音,你演戏啊,完全是你养着老公,多亏啊。但我又不能回家跟他说,心里确实是挺难受的。眼看周围的人一个一个从我们说的老鼠洞里搬出去了。我们第一家搬进来的,最后一家搬出去的。但我没有其他的想法,也许我小时候看琼瑶的书看多了,没有那么世故、势利。
任程伟:她也不打扰我,我想的什么她也知道,有一天,她跟我说,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也有收获啊。因为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看书,想考研究生,看了很多书。她说,别着急,你的机会会有的,你现在还小,还早着呢。这件事情对我触动比较大,我很感动。我对她的照顾比较少一些,这方面我比较笨。
记者:这种时候,你在家做饭吗?
任程伟:不做,她做,我不会做。她不回来我就饿着。从认识她后,我的自理能力就变得比较差了。
黄蕾:他也尽量收拾屋子,但我回来还是跟没有收拾过一样。男人吗,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黄蕾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孟京辉的出现使任程伟绝处逢生,他大胆起用任程伟这个在当时有些人看来“没出息”,“个儿太高,没法和他配戏”的演员,从《思凡》开始,到《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生死场》,任程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雷献禾导演也看中了任程伟,他把《大雪无痕》、《绝不放过你》、《山雨》三部电视剧的重要角色也交给了他。任程伟出名了。
记者:什么时候要的孩子?
任程伟:2001年,那时主要是单位分了房子给我,一套60平方米的。那高兴,觉得是人生的终极快乐。也是单位对我一直坚守在话剧舞台上的一种补偿。心里面一直是暖的。觉得这才像一个家。
黄蕾:我们说,要个孩子吧。结果要孩子后现在越来越好,朋友都说是女儿给我们带来了好运。
记者:女儿叫什么名字?
黄蕾:大名叫任格,小名叫格格,不是像“还珠格格”的格格的意思,是人格魅力的格格。
任程伟:这里还有一个插曲,最先以为是个男孩,连大夫都说是男孩,我起了个特好的名字,“人之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结果出来是个女孩。
记者:从大学就恋爱,现在还有了爱情的结晶,你们坚持下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黄蕾:他大二就把我带回家了。其实当时大家都不太看好我们,你看现在18、19岁的孩子谈恋爱,大家都觉得开玩笑。
任程伟:大学毕业之后,碰见许多多年不见的朋友,在一块儿聊天,他们都回避提起黄蕾,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会怎么样。除非我提起,他们听后一般会惊讶地回答:啊,你们还在一起啊。
记者:还在一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任程伟:情感基础先不用谈,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沟通。就是同性的朋友在一起,不沟通,时间长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黄蕾:他拍戏再忙,有时间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多的时候会打10个电话。后来我觉得电话费太贵,我们就买了两台电脑,发Email,就像每天都在一起似的。我特别喜欢写信的这种方式,能把不好说出口的东西说出来,感觉感情更深入。
记者:你们是班上恋人的楷模。
黄蕾:我们那年回上海戏剧学院,带着孩子,老师、同学一块儿簇拥着我们,说我们家孩子是我们表演系89级唯一正宗的传人。
记者:黄蕾,你生完孩子的这几年在舞台上出现的次数少了,有遗憾吗?
黄蕾:确实,我生孩子之前那时候还不错,又演话剧又配音的,要不是因为后来生孩子……前几天,领导还对我说,2006年得演话剧了,压箱底儿的演员得上场了。其实我还有很多机会去发挥。虽然现在我在事业上作了一些牺牲,但我觉得挺值得的,我们的孩子这几年带得不错。现在有些人反过来说,是我老公养着我了。哈哈。
记者:任程伟这样一个帅哥,你就不担心在外边有女孩喜欢他?
黄蕾:我觉得他很有自律,抵抗力很强。但我也没有在外面安插什么特务,但自然会有朋友告诉我。如果有事怎么看也看不住,是不是?
记者:任程伟有没有要坦白的?
任程伟:没有,但有也不能说啊。哈哈。
记者:黄蕾,任程伟有没有特难忘的事让你觉得他可以托付终身?
黄蕾:实际上是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首先他是个孝子,他小时候父亲去世后就学会保护自己的母亲了。他对我父母也特别好,当年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他就敢做一些事情,有一次,我们看到一双皮鞋特别好,意大利的,900块钱,他说给你父亲买一双,当时900块钱对我们是一个天价,我说不用了,老年人穿什么啊。他说又不是天天买,而且能让咱爸拥有一双进口皮鞋。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我妈血压高,他也花900多块钱买了一个电子的血压仪。我妈说:“自从程伟给我买了血压仪后,我血压再也没高过。”俗话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呢,也就对他们家的人特别好。
封面拍摄花絮
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拍摄,任程伟最近一直在外地拍戏,赶回北京,第二天就要离开。而这两天的行程很紧张,都没有时间在家里好好呆一会儿。我们占用了任程伟的公司、北京金英马影视所给二人留出的难得的一点夫妻相聚时间拍摄。黄蕾告诉我们,他们之前从来没有两人在一起接受过媒体的拍照,所以她有点紧张,金英马的同事告诉我们,任程伟不擅长拍这样的照片,他显得很硬。
然而当拍摄开始后,大家发出了“哄笑”,任程伟将媳妇儿紧紧搂在怀里,很腻的样子,黄蕾的脸一下就红了。两人深深地对视着,任程伟显出了特有的柔情———也许,这种柔情只有在看着妻子时才有。北京电视周刊独家报道 摄影:常江 记者: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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