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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汤唯同学,下课了(组图)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13日12:03 南方周末
话剧《切·格瓦拉》曾在知识界引起极大讨论,汤唯参加的是2005年杨婷重排的女版《切·格瓦拉》,汤唯饰演正方第一辩手。 李晏/图 吞声暗泣的“麦太” 本报资料图片 南方周末记者 袁蕾 发自北京 很偶然地,记者陪汤唯上了一次古汉语课,课题是《诗经》,跟她一起摇头晃脑地背《蒹葭》、《关雎》、《静女》、《子衿》 “我是觉得人的心眼来自于欲望。我始终跟我妈说,如果这件事情你做不成,肯定是因为你有欲望,如果别人对你有一种防,肯定是因为你有心,有欲望。我觉得,跟人相处的时候,如果别人有欲望,他会跟你有打架的地方,那你给他打就行了。” “我去上大学的时候,我妈跟我说了一句话:‘汤唯啊,妈妈什么都不担心,就怕你太傻,给人欺负。’我觉得,就算你被欺负,你也不觉得是欺负。我不觉得人家欺负我。” “我觉得那种东西就是,人家怎么样,其实是人家的事,自己做好了自己心里堂堂正正,就无所谓了。像我们这种人就是傻人。” “拍了这个戏以后,我听了无数次别人跟我讲:‘你很勇敢。’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说。”汤唯不时还会陷入到《色,戒》里面,她在戏里演“王佳芝”,戏里的“王佳芝”演“麦太太”:“那个角色时不时还是会跳出来打扰我一下,周围的人说一下,看一张图片,看一段文字,哪怕一句相似的台词,她都会跑出来。”汤唯有时会一个人发呆,不自觉地用粤语说:“二哥,我一切都好……”这是《色,戒》里的一段粤语台词。 “我知道汤唯未来的路不好走。”李安不止一次公开说。 美国将《色,戒》列为NC-17影片。搜索引擎上,和“汤唯”并排的关键词分别是:三级、床戏、激情、全裸。 民间给《色,戒》编了很多段子:形容梁朝伟的“蛋蛋的忧伤”;网友“冰天雪地裸身跪求《色,戒》完整版”;一个个技术分析“《色,戒》体位”——人们对《色,戒》的兴趣停留在大胆的情欲戏上,大家更多是把汤唯当成了饭岛爱。 李安料想到了人们对“色”的狂热:“在地狱下面演戏到底是什么样子?对汤唯来说,因为是她的第一部电影,搞不好她觉得所有电影都是这样子。” 但李安没想到人们尤其是“知识分子”,对影片的讨论扩展到了影片之外:黄纪苏撰文《中国已然站着,李安他们依旧跪着》,批判《色,戒》:“把一个舍生取义的烈女子改造成一尊以阴道/阴茎为轴心的欢喜佛”。 11个大学生联名给文化部部长写信,称《色,戒》是“汉奸色情剧毒片”。 《色,戒》从“黄片”升级到了“毒片”;汤唯变成了分不清是非的“女汉奸”。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不清楚 见汤唯是在一个私人场合:她想学古汉语,朋友帮她找了一位大学教授上门授课。我也是当天的旁听生。 “换成别人,要学也是学英文。”帮汤唯找老师的朋友说。 老师用的是普通大学的古文教材,汤唯带了一个宽大的笔记本,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把笔记本搁在膝盖上,一笔一划地抄课文、记笔记——听课的神情就像《色,戒》里,王佳芝从香港回到上海继续读书的样子。 这是汤唯的第二堂古文课,主要内容是《诗经》。老师的年纪比汤唯还略小,以前在政府机关工作,受不了那里的尔虞我诈,回到学校教书,本职是教现代文学,副业研究古代文学,课余时间也因此被占满,直到要教汤唯,才跑去看了电影《色,戒》。 老师问她对《诗经》了解到什么程度,汤唯想了想:“就当我一无所知吧。” 汤唯小时候并不是一个好学生,听见代数就起鸡皮疙瘩,一上语法课就打瞌睡,惟一学得好的是几何,证明等边三角形。 课上了三四个小时,讲了《蒹葭》、《关雎》、《静女》、《子衿》。《蒹葭》和《关雎》都是初中课本里的课文,因为当年要考试,汤唯学完也就忘了;“记住最喜欢的就好了,反正脑子就那么一点。” 这是一个可以提问、可以插嘴、可以跑题的课堂,课堂上汤唯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组织我跟她一起摇头晃脑地背《诗经》。 汤唯至少有两个收获:知道了画和诗里都有一项技巧,叫“留白”;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古人。“现代人都太精明了,”汤唯经常自问自答,“其实他们也并不是天生有心计,他们也是被逼出来的。” 课后大家一起做饭吃。汤唯戒了烟,现在喜欢喝点小酒,喝到兴头上让妈妈带着大闸蟹来加菜。妈妈看见女儿喝酒不放心,守在旁边,也加进了饭局里的丢手绢唱歌游戏——汤唯唱《黑猫警长》,妈妈唱《小燕子》。趁妈妈不注意,汤唯偷偷把黄酒倒在饮料瓶里。 那一天汤唯很开心,“我好久没看妈妈这么开心过了。”汤唯的父母都是“文革”时期的过来人,“整天被人欺负”,尤其是妈妈,吃了很多苦。汤唯说不同的是,爸爸认为吃亏是福,妈妈却始终想不通:以前担心自己被人欺负,现在担心女儿被人欺负。 “我老是跟我妈说,人的心机来自于欲望。如果别人对你有防备,肯定是因为你有欲望。如果别人有欲望,跟你打架,那你给他打就行了。” 饭吃了八九个小时,汤唯还跟以前一样,负责收桌子洗碗:“我什么都不爱做,就是爱做家务活,我可以买菜、洗菜、切菜,放盘子、收桌子、洗碗,所有的事情都爱干,只是一样不喜欢:做菜。我发现很多男人特别爱做饭。导演(李安)狂喜欢做饭,吴宇森也狂爱做饭,赖声川也是。”她洗碗不戴胶手套,洗完一摞碗也想不起搽护手霜。 汤唯第二天要坐火车去青海看失学儿童——这是一次《女人说相声》剧组的私下救助活动,苏有朋捐了文具,剧组的人买了贺卡、书、衣服。汤唯是其中一个搬运工。 汤唯洗完碗,看着冰箱上朋友没有收起来的《色,戒》卡片说:“我最后发现,惟一有用的方法是再有一个角色。有点像一段爱情刚过去,自己出不去,就再找一段爱情。我太不专业了。” “知道我为什么来上古文课吗?因为我有太多的问题,我不能清楚地说出问题所在,我需要古人的大智慧。”汤唯变成了“王佳芝”,《色,戒》却结束了,汤唯突然空白了下来:“我的下一个决策该是什么?对我来说,什么角色我都会像傻子一样地去投入,但是我还是会有疑问。”
【汤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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