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第二十集)
十六集:
伍梦阳离开侯仙舫住处时,感觉到这位已死去的人既可怜又可悲,在密室里看到的一切
,伍梦阳仿佛自己无意间走进了侯仙舫复杂而畸形的内心世界,对侯仙舫所导演的一系列事端,多少有点理解,他想起了临去码头侯仙舫想抽口烟的那一幕,便点燃三棵烟放在窗台上,事后伍梦阳才知道这三棵烟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亲眼看见肖万林中枪身亡的白影心,内心异常地恐惧不安,她没有想到丈夫姜继勋会赶在她前面去见肖万林,她担心的终于发生了,好在凌云的一枪解了她的围,在凌云的好言安慰下,白影心向凌云道出了自己从姜继勋那儿偷出密码、李贵和设局命小飞刀故意输六十万买密码等真相,凌云问白影心是不是她让李贵和去追杀的肖万林,白影心矢口否认,只承认姜继勋确实打过电话,说是找到肖万林了,凌云意识到可能是姜继勋通知了李贵和,她让白影心在姜继勋面前少说为妙。
让姜继勋倍感恼火的是,李贵和之死将他设计好的所有计划搅得破绽百出,从侯仙舫住处搜查回来的伍梦阳,将一件件物证摆在了姜继勋和夏伯明面前,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姜继勋顺水推舟,承认自己在几年前确实枪杀了一位叫陆雯雯的机要员,但绝对没想到陆雯雯是侯仙舫的女友。
夏伯明透过现象看本质,明确地告诉伍梦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姜继勋是在拿侯仙舫作挡箭牌,达到掩盖真相的目的。
杨振中以地下党的身份看望小伶红,对杨振中心存感激的小伶红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之谜,杨振中意外地得知坐在自己面前的原名叫吴冠芳的人,极有可能是他寻找多年的吴冠雄的亲妹妹,伍梦阳再次进入杨振中的视线,他要用小伶红证明伍梦阳是否就是吴冠雄,如果是,他要用小伶红作为人质,让伍梦阳帮他找到墨斗鱼计划后再伺机干掉兄妹俩。
李贵和贪财败事,让阿泰如堕深渊,他拆穿了杨振中的诡计,杨振中则对阿泰冷嘲热讽,阿泰以向共党报告杨振中身份和所干的勾当相威胁,逼杨振中就范,杨振中假装服从,把隐藏在自己家中的汪有财交给了阿泰,汪有财抵不住杨振中和阿泰的威逼利诱,说自己跟吴冠雄有过一面之交,这让杨振中和阿泰大喜过望。
阿泰并不知道杨振中留了一手,杨振中未将重要物证小怀表告诉阿泰。
十七集:
杨振中趁阿泰不备,偷到了阿泰的证件,弄清了阿泰的真实身份后,令小耗子跟踪阿泰。
夏伯明和内线秘密交换意见后,一致认为墨斗鱼计划还在办事处,决定让伍梦阳以查办事处人员档案为名,去一号档案室探听虚实,伍梦阳命肖万山同乡、一号档案室机要员陈世群配合,佯装调阅档案对一号档案室进行了搜查,除不能打开装有戴笠遗物的铁柜外,几乎一无所获。
姜继勋指责凌云不该在他未问完肖万林话之前就开枪,凌云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称若没她的那一枪,倒下的就不是肖万林了,姜继勋无话可说,凌云提醒姜继勋,夏伯明可能是蒋经国的人,要弄清他的身份,只有打开装有戴笠遗物的铁柜,姜继勋权衡再三,让凌云帮他想个打开铁柜的理由,以得到毛人风的同意。
阿泰出现在办事处门口,当他恢复本来面目时,在场的伍梦阳、凌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阿泰竟然是死去的侯仙舫。
侯仙舫的死而复生,只有二个人不感到意外。
在姜继勋的计划中,侯仙舫的任务是配合并监视李贵和完成毛人凤亲自下达的离奸计,既然李贵和贪财败事,侯仙舫现形顺理成章,令他喜出望外的是,侯仙舫掌握了潜伏在内部的共党的情况,只待侯仙舫带人让汪有财辩认之后,便可向毛人凤交差,墨斗鱼也可顺利出逃。
侯仙舫提醒姜继勋,夏伯明的身份比较可疑,他曾在戴笠留下的文件中看到过夏伯明的名字。姜继勋命凌云迅速请示毛人凤。
另一个人是夏伯明,侯仙舫若不死而复生,黎明行动将陷入僵局,他从“鱼雷方案”失利、杜太太遭人绑架、现场三声枪响与三具尸体的关系、伍梦阳意外获得侯仙舫的狙击枪、姜继勋明知十二号码头已无人可抓仍然派伍梦阳和侯仙舫前往、伍梦阳几次死里逃生和姜继勋表露出的一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等细节中发现,侯仙舫利用十二号码头枪战作为出口,既离开了伍梦阳的视线,又与李贵和并肩实施离奸计,从而搞乱地下党的阵脚。
侯仙舫回到办事处,令杨振中惶惶不可终日,他要在侯仙舫带着伍梦阳见汪有财的时候,干掉侯仙舫、汪有财,至于伍梦阳究竟是不是吴冠雄,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单凭伍梦阳听到李贵和喊出“常志鹏”名字时的惊愕表情,杨振中也要干掉伍梦阳,何况在他手中还有小伶红这张牌可用。
侯仙舫带着伍梦阳、劳山等一干人马前往一家饭馆,接受汪有财的指认,在路上,侯仙舫说伍梦阳曾经三次从他的枪口下逃生,伍梦阳回答说只记得病房和树林二次,侯仙舫说最后一次是三根香烟救了他,伍梦阳恍惚大悟。
汪有财认出了伍梦阳就是吴冠雄,惊慌之中扑向窗口,被隐藏在对面的杨振中开枪击毙,正当侯仙舫举枪指向伍梦阳时,也中弹倒下。
伍梦阳误以为是地下党派人来保护他,正在他犹豫之间,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射进了他的胸膛。
十八集:
凌云接到马排长的报告后,立即吩咐马排长和劳山将侯仙舫等人就送往附近的仁爱医院抢救。姜继勋听完凌云的报告和安排后,吩咐凌云在家等候毛人凤的回电,并嘱咐凌云看住夏伯明,自己则带人赶往医院。
杨振中跟踪到医院大门口,为了证实谁死谁伤,乔装打扮成住院的伤病员闯到太平间寻找未果,急救室外又戒备森严,杨振中判断三人中伍梦阳还活着,硬闯不成,他找到小伶红,说是有一位正在医院抢救的人可能就是她寻找了二十多年的亲哥哥吴冠雄,让小伶红以杜德昆之名前去探望,小伶红不知是计,欣喜之中满口答应了。
肖万山掩埋了哥哥肖万林之后返回办事处,发现凌云一人在机要室,便制服住凌云,要为哥哥报仇,夏伯明及时赶到阻止了肖万山的莽撞行为,明确告诉肖万山,肖万林死在糊涂莽撞四个字上,让肖万山赶紧去医院看望老搭档伍梦阳。
姜继勋赶到医院后命人从急救室抬走侯仙舫和汪有财的尸体,向尹大夫询问完伍梦阳的伤势之后,令劳山带人寸步不离地守在急救室外,自己亦返回办事处。
夏伯明非常关心伍梦阳的伤势,向姜继勋表示要去医院探望,姜继勋不但满口答应,还派自己的贴身卫兵保护夏伯明前往医院。
经刚刚苏醒过来的伍梦阳的同意,劳山把被挡在门外的小伶红带进了急救室,小伶红看着伍梦阳,顿觉异样地亲切,情不自禁地讲起了自己和哥哥的童年往事,伍梦阳没有想到坐在面前的楚楚之人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常在梦中团圆的亲妹妹,但在这非常时刻又不能相以,伍梦阳只能佯装昏迷,小伶红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跑出急救室叫大夫。
尹大夫让劳山安排人守在急救室,刚刚赶到的肖万山自告奋勇地守在了伍梦阳的病床前。
夏伯明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匆匆走出的小伶红,便与其交谈了几句,得知是杨振中让小伶红来医院看望伍梦阳的,夏伯明吩咐小伶红,如果杨振中问起,就说伍梦阳病危。
肖万山轻声和伍梦阳交谈之后,突然把手枪塞在伍梦阳的手里,并抓住伍梦阳的手,将枪口顶在自己的脑门上。
十九集:
伍梦阳不知究竟,肖万山道出了此举的原委,与伍梦阳搭档多年,认为伍梦阳不像姜继勋之流,且又多次救他性命,肖万林遇害之后,单凭一已之力报不了仇,思来想去,想带着肖万林留下的督察文件和墨斗鱼计划投共,希望伍梦阳能与他一起走,若不答应,就开枪打死他。伍梦阳对肖万山的莽撞行事哭笑不得、左右为难,夏伯明推门走进了急救室,伍梦阳让肖万山有什么话跟夏伯明讲,因凌云一事,肖万山对夏伯明敬重有加,便将肖万林参与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夏伯明根据内线了解、掌握的情况和肖万林参与的事情,以及伍梦阳遭遇的事,在病房里推演了盗档事件的真相:
在国防部保密局为上海八千多名特务制订代号为墨斗鱼的潜伏计划时,中共上海地下党就获得了情报,针对墨斗鱼,制订了“鱼雷方案”,本想伺机动手,在获知昨天早上由重兵押送到上海的墨斗鱼计划将于今天下午押运到台湾的情况后,便决定在昨晚九点整行动,潜伏在地下党内部的特务在此前将“鱼雷方案”送到办事处时,正好被到机要室交还文件的侯仙舫看见,他趁凌云不备抽走了“鱼雷方案”,素来与姜继勋面和心不和的侯仙舫,加上对姜继勋枪毙女友陆雯雯的刻骨仇恨,这份“鱼雷方案”让他如获至宝,他想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置姜继勋死地,但他知道凭自己的力量办不成。
李贵和成为他的同伙绝非偶然,几年前,侯仙舫作为军统代表和国防部的人一起清理戴笠的遗物时,发现了李贵和的真实身份和联络暗号等,他找到李贵和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此时的李贵和正在为上峰小虫下达的指令左右为难,小虫命令李贵和想办法让保持中立的杜德昆配合汤恩伯在撤离上海前实施焦土政策,侯仙舫建议李贵和以工人纠察队之名,绑架杜太太,挑拨地下党与杜德昆的关系,以工人纠察队之名,盗走墨斗鱼计划,让姜继勋认为是地下党偷走的,为了防止李贵和的人节外生枝,侯仙舫巧妙地利用“鱼雷方案”中的作为取消行动的三声枪响,巧妙地提前行动,在地下党即将行动的九点钟,李贵和的三个人正好离开,他从四号档案室对面的住家开枪打死了三个人,李贵和派人绑架杜太太之后,用杜太太的专车从现场取出墨斗鱼计划交给了侯仙舫。
在这起事件中,肖万林的任务是让哨兵服下巴豆,为盗档制造机会,是他伪装成巡警找了三名车夫拉走了三具尸体,侯仙舫命等候在木材厂的人移走了一具,目的是防止姜继勋找到木材厂,可推说是另一人拿走了墨斗鱼计划,至于如何得到的密码,自然是白影心提供的,李贵和设局,让人故意输给了白影心六十万。
伍梦阳找到的狙击枪,令侯仙舫恐惧万分,他利用十二号码头枪战,脱离了伍梦阳的视线,而伍梦阳对肖万林的穷追猛打,侯仙舫不得不几次向伍梦阳开黑枪,千方百计地阻止伍梦阳的调查,若不是李贵和贪利败事,他不会回到办事处的。
听完夏伯明的推测,伍梦阳尚有疑点要问,夏伯明赶紧制止,他指了指急救室里面的房间,待里间的人影消失后,夏伯明告诉肖万山,肖万林从督察那儿偷来的文件是真的,墨斗鱼计划是假的。
姜继勋听完劳山的报告后,得意非凡地大笑起来。
小耗子向杨振中报告夏伯明去了医院,杨振中觉得再不干掉伍梦阳,后果不堪设想,他将小怀表的线索告诉了姜继勋,并提醒姜继勋,夏伯明可能就是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代号表舅。
姜继勋立即带人赶往医院,同时让凌云赶到一号档案室,协助马排长,准备押运墨斗鱼计划。
凌云在出发前拨打了几个电话。
医院急救室剑拔弩张,姜继勋命人去伍梦阳住所搜查,命劳山铐住夏伯明后,他亲手从夏伯明身上搜出了一只刻有北斗星的小怀表。
二十集:
姜继勋假惺惺地在医院小花园内请夏伯明品茶论道,夏伯明开门见山地揭穿了姜继勋和侯仙舫的双簧戏,姜继勋并不否认,他指出夏伯明在急救室里的推测有失共党高级干部的水准,真相并不复杂:
毛人风早就预料到上海地下党会采取行动,在移送台湾前截获墨斗鱼计划,便下令潜伏在地下党内部的蝉特务小虫想办法搞清地下党的详细计划,由于小虫在地下党内部的职业限制,只知“鱼雷方案”之名,不知其实质内容,小虫找到了代号六弟的人,用尽手段逼六弟提供了详细的“鱼雷方案”,毛人凤命姜继勋将计就计,照葫芦画瓢,提前一小时从四号档案室取走墨斗鱼计划,为了防止地下党在办事处的内线觉察是监守自盗,毛人风又命正准备实施离奸计的李贵和予以配合,由李贵和派人假装地下党领导的工人纠察队入室盗档,此计用意无非是用一事掩护一事,在确保离奸间和调虎离山计万无一失的前提下,毛人凤下令姜继勋在离开上海之前,一定要查出谁是共党的内应,伍梦阳名列怀疑对象首位,姜继勋便命他去查这个内应。
夏伯明指出了姜继勋的几处漏洞。
姜继勋承认自己的失误,一是为了帮侯仙舫等人顺利盗档,将伍梦阳等人调出现场,又担心伍梦阳等人提前返回,让李贵和找了一批人盯住他们,万一不行,就实施拦阻,没想到私人侦探杨振中帮伍梦阳找到了几个地痞,且抓住了李贵和这条线索,第二是侯仙舫没说三具尸体送往何处,更不该用自己的狙击枪。这两处漏洞是致命的硬伤,李贵和的行动是绝对不能暴露的,既然伍梦阳抓住了狙击枪线索,不如利用十二号码头,试探伍梦阳,让侯仙舫离开伍梦阳的视线,去监视、帮助李贵和。
夏伯明道出了姜继勋隐藏在心中的另一个秘密:姜继勋利用这次监守自盗的机会,让白影心出面为自己挣了六十万后,一步步实施对肖万林的报复,以解戴绿帽之恨,对白影心百般羞辱,以解心头之怨。
姜继勋并不否认夏伯明所说的一切,他直言不讳地说自己的所有行动只为在一个小时候后顺利送走墨斗鱼计划。
夏伯明不置可否地以笑作答。
派出搜查伍梦阳住所的士兵给姜继勋送来了一只精致的小木盒,姜继勋走进急救室,当着伍梦阳的面打开了木盒,从里取出了一只小怀表,正欲发问,伍梦阳示意姜继勋打开表盖看看再说。
表盖内侧印着蝉图案。
姜继勋好言安慰了伍梦阳一番后,命人将夏伯明押往一号档案室,他自己则带另一拨人马返回办事处。
在一号档案室检查押运工作的凌云,拿出毛人凤的电报,命机要员陈世群打开了存放戴笠遗物的铁柜检查了一番后,又令陈世群退后,打开了存放墨斗鱼计划的保险箱。
医院尹大夫接到通知,让所有待命的同志,迅速在通往办事处的各条路口设路障,尽可能拖延姜继勋的时间。
林道宏带人在医院旁边逮住了小耗子。
小耗子带着林道宏寻找杨振中。
杨振中隐藏在办事处对面的小楼里。
……
双方的较量走进尾声。
黎明行动的收宫之作惊心动魄。
姜继勋之流难逃灭亡的命运。
杨振中临死的那一刻,才知道还有一个对内奸进行毁灭性打击的黎明行动。
伍梦阳拿出小怀表与夏伯明对暗号时,方知夏伯明不与自己相识的真正意图是暗中联手,掩护内线执行黎明行动中最具危险的任务。
兄妹相聚后,妹妹又枪指杜德昆。
伍梦阳明大义,劝妹妹暂且放过杀父仇人杜德昆。
一声枪响,夏伯明的司机老高中弹倒地。
凌云走进众人的视线中,她,是那个内线,把蝉计划和墨斗鱼计划一并交给了夏伯明。
老高就是小虫。
夏伯明告诉大家,若过早抓捕老高,黎明行动必然受挫。
大家知道,夏伯明是用自己的生命将黎明行动推向了胜利。
一只惊慌逃窜的野猫扯断了绑在老高身上的手雷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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