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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戏电视剧《李清照》研讨会发言纪要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7月24日11:03 新浪娱乐

  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与安徽电视台2006年7月17日在安徽省合肥市齐云山庄召开了5集黄梅戏电视剧《李清照》首映式和研讨会。现将研讨会发言纪要整理如下。

  蒋小龙:(安徽电视台文体中心副主任)

  各位专家,各位来宾,下午好!

  上午我们邀请各位审看了黄梅戏电视剧《李清照》,下午我们在这里举行这部戏的研讨会。首先向各位专家的到来表示感谢。为了这个戏,剧组付出了艰辛的、有益的劳动,他们在很多方面进行了全新的探索,力图有所突破。结果如何,今天下午我们就请各位专家来进行一个理性、客观的分析、评判。首先我们请制片人袁牧女介绍这部戏的相关情况。

  袁牧女:(《李清照》制片人)

  这是我国第一部高清戏曲电视剧。当时领导做这个决策的时候,有一个长远的目光,高瞻远瞩的目光,希望我们这个戏拍完了能够留下来,能够有一个相对长久的生命力。实现这一点,只有高清技术一方面的保障是不行的,我们要有内容上的全面跟进,才能使戏有相对长久的生命力。所以我们在前期剧本筹备的时候,做了很多的论证,反复开会,确定方案,调整目标,主要在三方面对这个戏进行把握。首先,要有一个有生命力的故事。至少这个题材在短期内是不会过时的,有相对长久的生命力。第二点,要有一个不会过时的叙事方式。第三点,满足雅俗共赏的市场需求。

  在这三个宗旨关照下,我们努力探索用些新的理念去突出和把握几个重点。李清照是一个杰出的女词人,因此,再现李清照诗词意境,是我们创作的一个重点。我们采用“大笔墨,小描写”,把它做的很精致,很讲究。第二,李清照两段婚姻,两段人生,我们在她的生命长河中截取这两段,要通过李清照前后两段人生的对比来更好地塑造人物。第三,“小篇幅,大容量”。这个戏只有五集,小制作,小动作,和长篇巨制比不了,但是戏中所包容的信息量却不能少,时代的关照,人物精神世界深层的剖析,思辨性的内涵不能少。第四点,在叙事方式上追求“大意境,小处理”。在戏曲电视剧拍摄中,戏曲的“虚”和电视剧的“实”的关系是最难解决的问题,也是我们始终面临的冲突。我们不断地遇到怎么解决虚和实的把握,虚和实的分寸,虚和实的度。我们把这部戏定位为戏曲电视剧,区别于以往的那种戏曲音乐电视剧,和舞台艺术片,不是将戏曲的虚拟化特征与电视剧的写实特征进行简单的嫁接,而是把戏曲的元素和电视剧的元素充分的融合、整合、深化。我们希望戏曲元素在这部电视剧中全面地体现,尽量多的吸收进来,同时又用电视剧的长处来扶助它,来衬托它。让两种不同的元素融合在一起,产生一种新的文化。体现在剧中,就是“大意境,小处理”。这是我们在创作中的一个主要的表现手段,用小笔墨做大延伸,用小情绪做大包揽,这是戏曲的特点,也是戏曲的强项。比如说国难当头、金兵压境、赵明诚去世等情节,都是在这种创作理念的指导下,用最简洁的办法去完成的。还有,对人物塑造,我们采用了“大气节小处理”。我们塑造的李清照是柔弱的,是很女人的,很内秀的,她的力量在于她坚强的内在的东西。在把握人物的时候,我们没有去强调外在的东西。“牢房”这场戏是她人格力量的巅峰之处,就是在这场戏时,我们让她在外形上,视觉的感觉上依然是柔弱的,没有力量,当时葛导设计的麦秸秆也是最轻的道具,让这个道具来体现四两拔千斤的反差。所以,这个戏里用的很多手段,对比啊、反差啊,都是在前期的时候思考的,超越了以往的创作理念。

  关于雅俗共赏满足市场,这方面这个戏做的最突出的就是音乐方面,保持了这种最原始最传统最乡土的,但是也最现代、最好的、最时尚的手段,让今天不熟悉戏曲的观众也能够接受,也能够有新的信息量,这也是个成功的探索。

  侯露:(编剧)

  酝酿这个本子很长时间了,一直想写,最初是把它推到舞台上,在舞台剧获得成功的基础上写了电视剧。因为舞台剧时间空间有限,我着重写的是李清照人生后半段,坚持人格底线,“不肯过江东”的人格操守。在电视剧中,增加了李清照跟赵明诚夫唱妇随的理想爱情。其实,大家对赵李爱情故事都比较熟悉,对后面改嫁这一段,都采取回避的态度。但我认为,南渡和改嫁恰恰是历练李清照的大磨难,是李清照人格完成的高点。

  去年的春天,葛晓找我,想把舞台剧搞成戏曲电视剧,我也正期待这件事。我们很快就对这个戏、这个人物的定位达成了共识,决心共同来做一个有创新有追求的戏曲片。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片子出来了,回想走过来的路,我觉得我们这次片子之能够探索成功,有三个重要的保障。一个是在文学创作上请了郭启宏老师给我们把关,比方说这个戏在唱词方面是走过去黄梅戏唱词的路通俗化一些,还是更文学化一点?是让李清照迁就黄梅戏,还是让黄梅戏来迁就李清照?第二,在音乐创作上,我们请了时白林老师把关,解决如何既保持传统的黄梅戏曲调的韵味又跟上今天的音乐发展的难题。第三,我们有幸得到袁牧女来做这个戏的制片人,在戏曲电视剧这个块面上,如何既能够保持发挥戏曲的特长,又能够把电视剧的特长加进来,而不是简单地用电视镜头来表达一个戏曲表演过程。有了这样三个把关人,我们编、导、演、音乐在进行创作的时候,始终有人在旁边提醒着,这个非常重要,因为我们想有所突破的也就是在文本、音乐和体现这三点上。

  第二,今天的成果是集体的努力。在前期时,大家反复研讨,找准我们要拍的这个片子的定位,每个主创环节都很清楚我们的共同的追求,即不仅要拍一个高清的戏曲电视剧,还要是一部能跟上现在时代审美要求的戏曲电视剧。树立了要搞精品的目标,然后大家在各个环节上不停的去努力。人常说剧本剧本,一剧之本,实际上在拍摄过程中他们每个人都用新的理念做出了探索,做出很多突破,他们都在为这个片子加分,这才形成了“水桶效应”,让我们的片子有别于其他戏曲电视剧。

  第三,李清照是历史人物,这个片子可以说是个传统戏,但我们要在传统戏中注入新理念。我们现在的戏剧舞台,包括电视剧和戏曲电视剧,很多作品“老戏老演”,“新戏不新”,许多现代题材的作品实际上创作理念陈旧、手法陈旧,表面上它写的好像是跟现在的政策非常符合,但是表现出来的不是新生活,新人物、新的观念,现代的意识。而我们要在《李清照》注入时代的东西:现代审美的因素、现代意识、以及对生活、对人生独特的感受,让它有别于其他的戏曲电视剧,决不能让这个戏故事陈旧、手法老、观念旧,变成老一套的东西,使年轻人不爱看。在这个角度上,我觉得我们做了一个比较大胆的尝试。比方说我在写本子中,就有意识的在人物形象上注入新观念,巧妙地化用人们熟知的情节,用新的视角去透视李清照的内心世界,另外对张汝舟这个人物,也是多角度地展示他的多面性。他不是个坏人,他也是爱李清照的,但是他的人格低下就决定了他必定受到李清照的不容和社会的唾弃。因为他的那种本身的追求是陈腐的,是腐败的。再如赵明诚,我赋予他一条典型的文人学者的人生轨迹,让他成为我们中国典型的知识分子的形象,优秀知识分子的代表,而不是以前在戏曲舞台上摇着把扇子的小生。在我们剧中,赵明诚是一介书生,学者、文人,不谙仕途,在北宋南宋的动荡乱世里,不想出仕,又不得不出仕,最后想为国家做点事,又身染重病了。他是一个全新的形象。通过演员努力以后,这个形象完成了,大家看完后都喜欢这个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他的儒气,他的纯真,他的不加掩饰的天性,非常可爱。毕竟李清照是生活在封建社会中的女人,妇女的低下位置,决定李清照不可能直接参与社会活动,相对来说她很多人格的光彩要体现在她所爱的对象身上,而不是靠她直接去参与社会活动,管理国家。他们俩不光是爱情的典范,在精神上他们俩是一体的。我这样塑造赵明诚的形象,也是想让我们传统题材里出现新的人物形象,新的思想理念,新的艺术欣赏的元素。

  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努力突破一点,这一点点加起来,凝聚成了这部片子。

  葛晓:(导演)

  一直想拍一部黄梅戏电视剧,苦于没有好的本子,去年5月份的时候,听说侯露写了一个《李清照》,就要了过来,一口气读完。也只看了一遍,所有的情节、细节都记得很深刻,感觉这个本子很有搞头。

  首先是它对现实的关照。侯露女士在这个本子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贡献,没有把“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仅仅理解为爱国主义诗篇,而做了一番全新的解释。把那条江设立为一个人格的底线。“不肯过江东”表达着知识分子不向世俗低头的完美品格。特别在今天更加物质化的时代里,因此,这个本子有着强烈的现实意义。这个也是本剧想重点表现的。

  然后,我们对这个本子下功夫。舞台剧没有赵李爱情,而李清照和赵明诚流传千古的经典爱情,知识分子非常向往的爱情,在舞台剧本中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我想正因为有这种饱满的爱情,李清照才写出了非常委婉、非常缠绵的流传千古的诗词。优美细腻的词作和她的人生经历是密不可分的。而她诗词意境的再现也是我们想重点表现的。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李清照的爱国主义的情怀,李清照之所以能写出不让须眉的,非常豪迈的爱国主义诗篇,实际上可能就是爱国主义成为一种写照。这是我们片子最想要表现的三个方面。

  做戏曲电视剧,一开始我觉得很简单,但是做的时候觉得很难,走了很多弯路。戏曲和电视剧是两个不同的艺术形态,很矛盾,戏曲是经过生活的高度提炼,是完全虚拟化程式化的东西,而且是在以前的生活中提炼出来的,还不是现代的生活。而电视剧就要求更加生活化,更加自然,所以就会产生许多的矛盾。如何将戏曲有机地电视化,同时保留戏曲的神韵,是我们拍摄这部戏时,重点探索的方面。在拍摄过程中,我们有过一些困惑,也就多了一些思索,多了一些探索。在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走了一点弯路,采用了一些常见的做法,把草地当舞台,把摄象机当观众,感觉非常不和谐,后来,我们及时地调整了创作观念。戏曲电视剧面临的主要的问题,就是虚与实的把握问题,是戏曲服从电视剧还是电视剧服从戏曲的问题。我想既然是电视剧的一个品种,主要是戏曲服从电视,更多地利用电视的特性和手段,有机融合、消化戏曲的元素,保留戏曲的神韵。戏曲中有许多不符合现代审美的元素,不可能全部保留,例如,一些程式化的东西在戏曲电视剧里会感觉很别扭,我们不得不舍弃。

  在细节的处理上,我们是费了一些心思的,影视艺术是细节的艺术。当然,只有戏曲电视剧更加电视化的前提下,才能产生更多更具影视艺术特征的细节。刚才袁导讲的牢房戏,当时处理最终的设想是从视觉上、屏幕呈现上来考虑的,怎么把这个牢房戏处理好,怎么把这个戏压的住,当时想了很多点子,用笔写,在纸上写,在墙上写,这个都似曾相识,都见过的,当时考虑怎么着一个在视觉上特别有冲击力的东西,我老家是北方人,想到了麦秸秆,小时候经常玩那东西,而且这种东西是金黄金黄的,摆在地上应该是非常好看的,而且,非常富有视觉冲击力。结果,拍出来还是不错的,很有视觉冲击力。这个就是袁导说的以虚代实的东西,大气节小处理的方式。

  王蕴明:(原中国剧协分党组书记、秘书长)

  在家里我看了这个戏的光盘,今天上午又很认真地看了一遍,效果比我在家里看还要好的多。说点临时的感想,刚才听了创作人员说的,也很受启发。

  我看了这部戏确实很感动。我对李清照接触的比较早,山东的老乡,趵突泉旁边有她的纪念祠,我在济南的山东大学上学几年中,差不多每年都要到趵突泉去看一看,有很深的感情。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讲李清照。在戏剧界工作,最早是看戴英禄他们写的、李维康主演的京剧《李清照》,后来看过罗怀臻的越剧本,那个戏我看了两遍,现在又排了一个京剧版。侯露的剧本在去年的全国剧本研讨会上看过,当时反映也不错。但受舞台局限,只能展示李清照的一个侧面。现在电视剧篇幅比较长,基本上全面的展现李清照的一生的状态。这部电视剧对人物的把握,对细节的处理,对画面的体现,我觉得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刚才编剧导演谈的非常好,这个启发了我的思路,从对李清照这个人物的把握和理解上,黄梅戏电视剧《李清照》是我看到的所有戏中最具体的、最全面的、也是比较准确的。有几点:

  过去咱们可能有一种比较传统的观念,就是谈李清照的词推崇备至,没什么分歧,但是一提到过江以后她的再嫁,从历史上就不一致,一直都很避讳的。这个戏做了一个例证,对这个事处理的我是非常满意的。它既能够比较真实的符合当时的历史背景,同时又感到丝毫没有损害李清照在我们脑子里高尚的情操和人格,又升华了李清照的人格,这点能看出作者的功力和独到的见地。

  还有对李清照用现代意识来评价,这点在这个戏上体现的比较突出。刚才导演讲,侯露对李清照诗的理解,对“江”这个意义的挖掘,是个新发现新创作。我们一般读这首诗理解为爱国主义,那是体会到当时的情景,她作为一个文学家,她表现出的气节。现在把它挖掘到知识分子做人,心里有一个不可逾越的江,这是一种人格,一种道德,一种情操,人格的一个“江”,这是一个新的发展。正因为有这个新的发现,它超越了一般的描写李清照的作品,不光是爱国主义情操,还体现了一个普遍的知识分子人格塑造,对历史题材历史人物这样的关照,这样的处理,至少在我的视野里面达到了最高水平。

  长话短说。对屏幕体现,这个戏取得了很宝贵的经验。戏曲电视剧经过了20几年,确实存在着两个艺术门类的不协调。一个是传统的舞台艺术,一个是新的传媒手段,现在要把它压成一个东西,必然要有一个长期的磨合过程。我的理解是这样,从总体上来讲,戏曲电视剧,应该戏曲是主体,电视是手段。但是具体到艺术创作,到每一个作品,那可以是更充分地发挥戏曲的特征,用电视的传媒手段来体现,也可以是更多地发挥电视的艺术媒体特征,利用戏曲的传统的宝藏,最好是两个门类融合到水乳交融。最佳的度的把握是很难很难的,有些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我认为这个戏是戏曲跟电视联姻的度,把握的最好的一部。也可能这个与我们的演员有关系,我们的演员个个都很亮丽,也很会表演。蒋建国我对他很熟悉了,看过他演的很多部戏,是个造诣很高的演员,女演员我没见过,看到她我很惊喜,梁伟平我是见过的,我知道他很会表演。包括这个戏的配角,造诣都很高。演员都是戏曲的高手,他们对戏曲的每个特征掌握的非常娴熟,得心应手,然后又充分利用电视媒体的特长,把戏曲化和生活化融合了,画面是生活化的画面,演员在视觉上尽量都体现出来了,不是搞戏曲的一种形式,而是发挥戏剧的神韵。我曾一再讲过,戏曲程式的本质是规范化,这个台步怎么迈,手必须这么扬,那是程式问题,要规范。我们这几个演员在生活化的场景中,每一个表演都是很规范的,把戏曲美的特征展现给观众,这点是演员的功力。

  编剧在塑造人物的时候,对李清照这个人物性格发展有个过程,赵明诚的性格也有个发展过程,没有把张汝舟脸谱化,这一点也是很大的创作。演员体现的很好。这点我很佩服孙娟,把李清照从一个闺阁小女塑造成一个老夫人,这样一个大的跨度一步步演来,很自然的,不勉强,很难得。在这个问题上戏剧和电视联姻,在我看来,在戏曲电视剧发展20多年来,它达到一个新的高点。

  再一个,这个戏我还特别欣赏这个戏的抒情性。这本来是个正剧,但是悲剧气氛很浓,是凄美的风格,很注意抒情。这个戏不温不火恰当好处,但是很能打动人,这点就能看出导演的功力。上午看完以后,我说,这个戏是才女写才女,美女演美女,才女加美女,制作了这个电视剧。是一个美的艺术美的享受。它歌颂了一种美的人格,同时又给我们营造了美的艺术氛围。说戏曲电视剧是一种新的文化,在我看来比较准确的可能是,戏曲电视剧是一种新的艺术方式,或者新的艺术样式。张扬了、歌颂了高尚情操和人格,同时也塑造一种美的艺术样式,艺术方式,更让人有美的享受。艺术作品有很多作用,教育作用,娱乐作用,审美作用,我总认为,审美是艺术作品中最高的层次。有一种美的内容,美的样式,陶冶人的心灵,所以审美是最高的艺术层次。这个戏确实达到了一个审美的层次,我作为一个观众,我由衷地感谢创作人员,你们给我们提供了一种美的享受。

  时白林:(著名黄梅戏作曲家)

  从年龄上来说,我属于过去的人了。他们酝酿这个戏过程时来找我,我说我有责任,也愿意给你们出一点点子。我跟他们接触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创作群体。后来,袁牧女从北京过来了。我看这个女同志年龄不大,不晓得她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像郭启宏,郭启宏我们没谋面之前就知道人家的水平,但是她我们不知道。她一谈剧本,一谈那个设想,对层次的开展,我觉得她有一些不凡的见解。最后特别让我感动的是他们对艺术的精神,累到后来,我真担心葛晓会累病了,这么用力的干。当然他有几个铁哥们,像制片主任顾宏华,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后期,袁牧女为这个片子的精剪,那真是叫废寝忘食。有一次晚上八点钟了,我打电话想跟她说点什么事,她刚进房,还没吃饭呢,真是废寝忘食。所以我说,正因为他们投入了这么多的精力才智,所以才有今天。刚才王蕴明同志对这个片子评价很高,我作为他们中的一分子,觉得这个片子究竟怎么样还得接受观众考验,大多数观众看了以后,能赞成,那它就真的成功了。我觉得这个群体,它今后还是有可能再合作起来,能再拍好的片子的,希望安徽省电视台和视制作中心继续开展这个工作。

  谢国华跟我在一起合作过的,上次黄梅戏交响乐进京,他为我的一段唱配器,得到吴祖强的赞扬。这次他又是那么认真,每写出一部分音乐,他都要让我看一看。我把自己搞那部戏是用一些什么手法,这里应当怎么样搞,跟他说一些。这个片子还有个写唱腔的同志,叫程学勤,经验丰富极了,他写的戏比我写的多,我写了70多部,他写了大约200部,经验很丰富的。所以这次合作非常有意义。没作曲之前,我们在音乐上反复地研究,一是在这部戏里,黄梅戏应当要发展,怎么样发展;应当革新,怎么样革新,即刚才王蕴明同志说到的这个度的问题。我们怎么把握度,革新革的太出格了,观众不理这个茬,我们也经常听到像与不像的议论,这就是一个大的度,这点现在看起来,这个度把握得很好。

  王蕴明:我插一句我对音乐的感受。我觉得人的耳朵是比较保守的,音乐是一条河流,不能断,要流,但是不能断,断了大家都不承认的。

  时白林:对,所以,我们创新要把握一个度,不然像不像这个问题又出来了。然后,我们还研究继承传统。在讨论的时候,我们谈过多次,传统绝不能丢,你不要认为我们黄梅戏没有多少传统,老实说,一直到目前,我搞了半个多世纪的音乐了,有些老艺术家的唱腔,我还在研究它。所以这次在音乐上,他们搞的还是不错的。

  再谈演员。我们夫妻两个看了蒋建国的在这个片子里的表演非常高兴,他这个戏演得相当好。孙娟是很用功的一个人,很成功。其他的几个角色,比如何云是演的妹妹,王成是演的王御医,这些角色都很不错的,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共同努力,我们的编剧,我们的导演再努力,也达不到今天这样的效果。所以我说这个戏是大家集体智慧的结晶,希望今后结的晶还要好。

  黄维钧:(中国剧协编审)

  这个戏出乎我意外。我不知道一般观众对李清照的熟悉程度是多少,但像我们这些文科大学毕业的,那是非常熟悉的,这个戏是不好写的。我在大学里头选修过李清照的选修课,学半年,专门学这个,看完你们的片子之后我发现,侯露对李清照史料的掌握、认识远比我深刻。侯露的戏以前看过好几部,看过这个戏之后,我对她的文学素养是刮目相看。

  这个戏创作态度很严肃,知道李清照史料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个戏故事每个情节链上的点不是他们杜撰的,包括若干细节,如开篇的“猜书分茶”,这是千古佳话,现在文化夫妻能达到这个水平的,也很少。但是该虚构的细节,像用麦秸下棋、摆字,那个是很好的构思,用到人物身上,很贴切、很严肃。刚才牧女同志讲了,他们是小规模,我很赞成这个。我很讨厌时下有些电视剧,那么一点内容,加水兑的很大。如果按这个路子走,这个戏搞成二三十集毫无问题,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只要故事讲清楚,五集就五集,我觉得这个态度很难得,主要是写人物,这是我尊重的,你们的创作态度很好。这个戏在这点上显得特别可贵。第二,对人物的解析剖析,我认为非常准确,非常深刻,有新意。现在光有新意还不行,现在很多人求新意,让人家摸不着边,就他一个人在那儿自我欣赏,而这个戏很准确。一般都说李清照是婉约派词人的代表,但是不仅如此,你光写出这一点还不够。侯露比较完全准确地剖析了她,而且剖析了她的精神层面,进入了文学与人学的深度。李清照不仅是词人,也是考古专家,续写过《金石录》,她还写过《词论》,美学的论文。

  王蕴明:

  (插话)她在《词论》中说,诗是抒发豪情的,词比较委婉,更易表现个人生活。所以,她的词和她的诗是不同的,她的诗很豪放。

  黄维钧:

  对,她是婉约派词人,但她的诗不是婉约的,从诗里透露出她精神世界的另一面,“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作者写出了一般人容易忽略的李清照的另一面,而实际上这点是很重要的。李清照的第二次婚姻,的确是很多人,很多喜欢李清照的人回避的,其实这观点本身就很陈腐。我由衷地认为你这么写是有胆识的,符合现实的,而且第二次婚姻对她的人格非但没有损害,而且很合理。当时战乱之中,一个弱女子,弟弟在宫廷里头做个刀笔小吏,为她找个归宿,是很现实的。张汝舟也不是一个妖魔化的人物,问题是她发现那个人是属于往上爬的人,而她和赵明诚之间都是很清高的,这一点是为她清高的品格所不容的。“妄增举数”,过去宋朝确有这么一条,就是你多次考举人考不中,积累个举数也可以做官。张汝舟就在举数上做假,这跟我们现在搞假学历是一回事。特别是他把彝文鼎拿去换官阶,这些都是李清照所不容的。李清照是轻物质而重精神的人,今天看来她就是完美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最后她举报丈夫,自己被判了三年,这是当时的法律,这是事实,他们并没有杜撰,这是真实的。过去写李清照,只写美好爱情的结与散,冷冷清清,寻寻觅觅,就一个侧面,而没人挖掘她这么伟大的精神品格,这些侯露都写出来了,构成了全剧的核心。我觉得这部戏有见识,有魄力,而且写的比较漂亮。一些比你更资深的作家来写这个,不见得能写好。所以我觉得这部戏处理都非常好,打开了一个新的层面,塑造了一个真实的,深刻的,饱满的李清照,我们引以为骄傲的女词人的形象。有些地方侯露处理的很有性格,李清照追那个小朝廷,追着追着她不追了,小朝廷都没有立足之地,文物古董交给他有什么用。这个很符合她的个性。全剧结尾也很好,小女孩为什么不做女才子也不做李清照,让人回味。这是作者的一种感悟,很深刻。对那个时代对人才的扼杀,使人遭受不幸的命运的鞭鞑。所以这个戏从文学层面来讲,是富有创意,富有新意的。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这么做过。

  还有在戏曲电视剧上也的确是有突破性的。以前许多戏曲电视剧让我感到很别扭。舞台上的东西,他搬到实景里去很不协调,闹出在一个场景有两棵树是真的,但演员在跑圆场。这方面你们都可以写出很有价值的文章,在观念上你们有突破性的东西。虚与实,说戏曲是本体吧,电视是载体,但是一旦到了你们做的这个样子,就不是载体本体,是联姻。80年代我也搞过电视,杭州大学电视剧的讲义还是我写的。电视开始的时候是传播手段,中国第一部电视剧,就是架起电视剧把舞台上的东西转到电视上,就叫电视剧,这是转播。电视过去也可以转播电影,也是转播手段。后来电视剧发展了,电视手段也成为创作手段的时候,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电视剧就诞生了。你们的片子那么协调,使我看到一种新型的电视手段了。就拿镜头的运用来说就不同于一般戏曲片。如果我要去研究的话,需要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分开,然后研究。我没看到一个戏曲电视剧把镜头分的像你们那么多,分的那么碎,但是又很连贯,又很舒展,经常在两个片子之间有一些过渡性的镜头,很开阔,有自然之美。可以看出这是你们经过研究,才这样做的。剪辑也的很好。

  还有音乐我觉得很好。你们这个片子,黄梅戏的韵味还是很浓的,但是又有新意。用黄梅戏音乐表现宋词不是很容易,因为宋词是长短句,有词牌,如果用原来的黄梅戏上下句唱,根本没法弄。现在这部戏里的音乐都是新作曲的,没有套用跟原来的,但是我没觉得这两张皮融合不到一起,而是很融洽的。

  这个戏的表演也很不错。梁伟平是著名的淮剧表演艺术家,是我朋友,你们请他来参加拍摄请对了。蒋建国我看他的戏比较多,是黄梅戏杰出的优秀的代表人物。孙娟我的确有点意外,过去可能也看过你的戏,但是你在这个戏表现太突出。电视的表演和舞台上的表演风格是不同的,而她把握的很好,很自然,显示了新一代优秀演员的功力。许多老演员,甚至有些京剧名家,舞台上很棒,到了电视剧里,路也走不好了。孙娟表演的很准确,经得起镜头的考验,你们两位塑造的文学形象很好,定位很准确,表演的很生动。

  提个意见,整个戏一遍听下来以后,我觉得音乐平了一点。

  谢国华:(作曲)

  今天坐在这儿,我很想念我的合作者程学勤,他生了大病,正在上海治病。今天应该两个人一起来谈这个事。

  一讲到戏曲不谈音乐不行,在戏曲领域,有很多东西是各剧种通用的,比如剧本、导演、程式化动作,唯有音乐是各剧种之间无法共用的,不同剧种区别就在音乐上。说起黄梅戏音乐,我的感受是前人给我们开的路非常宽,平台搭的非常高,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难事。因为前面很多东西在参照了,观众有个审美滞后,他就用前面那个来要求你。因此,不像绝对不行,完全套用原来的也不行。这次创作我觉得压力很大,有两点感受:一是这次创作中我们的做法,一个是当代审美。

  一部片子,人们有很多审美期待,这期待里面的其中一个,就是人们希望变。人们不能忍受不变,在一切领域,变化可能是绝对的,矛盾总是绝对的,矛盾的解决总是暂时的,那么解决这个现代审美我觉得很重要。当然这个戏我也没有解决的很好。我写了一篇总结文章,也是想给其他搞黄梅戏音乐的同志做一些参考,因为我毕竟不是搞黄梅戏的,虽然有一份责任。但是如何解决现代人的审美需求,这不仅是黄梅戏,也是中国戏曲的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向其他艺术借鉴,包括向国外借鉴。比方说,改革开放20年,美国的音乐剧和它诞生的美国大片,已经确确实实融入到中国的当代听众里面去了,这里面有很多我们戏曲音乐可以借鉴的东西。现在问著名的制片人,怎么才能拍一个好片子?答案是:故事要有吸引力,导演演员要有号召力,舞美要有冲击力,音乐要有震撼力。可见音乐已经有这个时代的新需求。我们曾经梦想在这个戏里,音乐上的路再走远一点,就是怎么把黄梅戏音乐性更强,像歌剧更靠拢一点,我的文章里面提的一个梦就是这一点。但在实际操作中,我们还是立足黄梅戏来做的。

  即便如此,我们在做这部片子的时候,还是用了许多别人没有用的构想。第一个就是包装,用一个比较大的乐队,符合当代审美的乐队,这些东西在电影院里面,在大片里面,在音乐剧里面,在我们听的很多磁带里面都能够听到,但是这个东西又不能是外国人的,必须是中国人的,怎样和我们民族的乐器结合起来,诞生一个新的东西。这个剧本提供了一个基础,就是这个人物,就是这个背景。为这个才女写音乐,我通过学习,通过创作,加深了对李清照的认识。李清照不再是我在中学时读过的那个人,不是过去简单的认为她是一个婉约派词人。为什么她会出现那么气势磅礴的诗和婉约的词,其实藏在诗词后面的东西是非常博大精深的,她是一个大知识分子。这就是我对她的理解。这个大背景提供了音乐要写一个大背景里面的大人物,这就给这个乐队怎么包装出了一个题。这个包装的重要性在哪儿呢,就是这个戏要有的音乐色彩,如同在画展上,色彩首先跳出来了,人们就注意到这个画了,这就是基调。它能够让我们接下去的故事和音乐,比较容易地走进听众的心里面去,所以,基调要定好。

  第二个就讲到关于这个戏音乐的创作。黄梅戏音乐创作,时老已经总结出一条路了。刚才在开会前我跟兰厅长还谈到了,黄梅戏音乐的创作一个是继承,不继承是不行的,我们对传统的了解还不够,连时老也说,他搞了半个世纪,还在找老艺人,挖掘新的东西。我发自内心的认为,我们生活在时老周围的人对时老的认识还是不足的。我们常常不珍惜传统。生活在当代,以为新的总是好的,忘记传统的东西,主腔,和它的花腔小调,这些东西是基础,脱离这些基础去搞个人化,都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就像建在一个沙上的楼,总有一天会倒的。哪怕别人再吹,自己天天唱也不行,因为这个传统是经过几百年的考验奠定下来的。因此我在物色合作者的时候非常慎重。我看过程学勤写的一个黄梅戏电影,发现他对传统特别的熟悉,所以请他来合作。这个戏的“猜书分茶”那段音乐多好!传统构成我们这部戏唱腔里的主要东西。当然我们多次聆听了时老的教诲。第二,时老的实践告诉我们,光守住这点家底是不行的。时老的一个经验就是:我既要放风筝,又要放的远,而且还要收的回来。我觉得我们作为他的学生,要学他这个本事,敢于放的远,也要能收回来,还要能回到黄梅戏这个家里面来,别忘了这还是黄梅戏。因此在创作上,我们遵循的不仅是传统黄梅戏的板腔体,一曲多用,比如说它的平词,各个戏里面都用,还必须渗透进一剧一曲,这个曲子就是这个剧里面的。像时老写《孟姜女》时创出脍炙人口的“梦会”,我们也学一学,但是学的还不好。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产生了主题歌。因为是黄梅戏电视剧,黄梅戏是剧中的主要组成,主题歌应该是电视剧的。我们很明确,要想办法产生一个间离效果,与剧中的黄梅戏拉开感觉,以免观众产生审美疲劳,因此主题歌要跳的远。

  这部戏,我们努力地按照时老的意见,用自己的辛苦,用多少年的生命积累踏出一条路,我们努力往前走,走的怎么样还是要观众说话。

  查长发:(安徽省文联副主席、书记处书记)

  在安徽的老专家发言之前,我作为一个外行说几句。首先,感谢中央电视台,强势媒体跟我们安徽电视台的合作,跟我们黄梅戏合作,多次创作了好的作品。因为有中央电视台这个强势媒体,使黄梅戏传播的平台更广,影响更大,使得黄梅戏在全国剧种的位置是越来越高,被人们接受的是越来越多。你们对安徽的关注,使得我们安徽的黄梅戏在全国,在全世界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第二,现在黄梅戏的影响这么大,与我们安徽几代黄梅戏艺术工作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我们的黄梅戏资源是非常丰富的,包括演员。刚才王老师说以前没有发现孙娟,其实她在安庆储藏了多年,到了合肥才有这次机会。过去一批批拔尖力量,由于他们的努力,把黄梅戏资源很好地配置起来以后,才使得我们已经产生的电视剧几乎都成为经典之作。所以我觉得黄梅戏走到今天这步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第三,今天我第一次看片子,我没有料到会这样美。因为侯露的舞台剧我看过,确实是不错,庐剧因为有了这个《李清照》,使得庐剧的地位一下就提高了,影响扩大了。而今天这个戏能给我这样一个惊喜,我没有料到。能够把它搞到这样的程度我也没有料到,确实是很不容易。侯露确实是个才女,这几年来,她对安徽的戏剧贡献是很大的,她能够善于发现问题,发现素材,还能很好地解决问题,把素材处理好,像爱因斯坦说过的,科学家可贵之处不在于他解决问题,实际上是在于发现问题,发现问题比解决问题更可贵,这句话讲的有道理。这部戏本子写的很好,演员选得很好,这段历史能够把它搬上舞台,处理的非常好,而且是原创性的东西,这点我觉得很可贵。我们过去把一些名著改编,形成了一批好的作品,仅仅停留在这个基础上我觉得是不够的,不管你怎么改编仍然给人陈旧的感觉,这么一个原创性的东西很不一样,有鲜活的生命力,会让观众一集一集地把它看完,最后看看这么各女词人会是什么结局。我觉得这个剧好就好在这个地方,是个原创性的东西,是个创新的东西。画面处理的很好,从头至尾都很细,再加上现代的手段,高清数码,非常清晰。而且几个演员特别漂亮,演的好。音乐在很大程度上有很大突破。最后结尾的处理也比庐剧要完美的多。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部戏是成功的,我期待着,有安徽黄梅戏这样一支强大的队伍,希望中央电视台对我们这块更加关注,使得黄梅戏电视剧能够出现更多更好的作品,能够给全国老百姓带来欢乐,谢谢大家。

  兰天:(安徽省黄梅戏艺术发展基金会常务副会长)

  看了这部戏,我非常高兴。作为黄梅戏艺术发展基金会,它的宗旨就是想推进黄梅戏艺术的发展,所以对这部戏感到非常高兴,非常欣喜!祝贺你们推出了一部非常有水平的,非常高雅的一部黄梅戏电视剧!时代发展到现今天,黄梅戏如果仅仅停留在舞台剧上,那局限太大了。当然舞台剧有舞台剧的魅力,但是今天电视已是强势媒体。人们过去说离开了粮食,离开了空气和雨露不行,我看现在到了农村,电视恐怕也普及差不多了吧。包括我自己,哪一天都不能离开电视,除了黄金时段的新闻联播那是必看无疑,像我们这些搞戏搞了一辈子的,就喜欢看电视剧,每天都少不了,几乎和吃饭差不多的。时代已经发展这样了,文艺已经进入家庭了。所以现在黄梅戏和电视这样的传播手段,高新技术联姻这是非常荣幸的。而且现在任何艺术想打出去、跟上时代的话,不进入屏幕不行,电视的覆盖面太大了!这个是我由衷地要说的一点,说这点的目的不是别的,说这点,我们的合作没完,还要继续拍下去,还希望我们中央电视台强势的媒体能够继续地对我们黄梅戏更多的关注。当然,现在关注的已经够多了,每年都在关注。黄梅戏电视剧一步一步走,现在确实越走越快,越走越成熟,越走越自觉了。

  听了牧女导演的一番介绍,我遗憾的是今天只看了三集,有两集没看,所以讲起来也很难,讲一点直感的东西。一个在虚与实方面确实你们做了很多。另外音乐上,继承与发展的关系,在这部片子里我觉得解决得很好,既有浓浓的黄梅韵味,又有大气派的交响乐。程学勤我知道的,在安庆派中他是自成一派的,他是比较尊重传统的,所以这点你放心,他不会黄梅味不足。如果没有谢国华这个大手笔进去,庞大的音乐场面,那种冲击力,那种张力也不行,那李清照这个人物光靠我们这个小腔小调也撑不起来。

  时白林:

  这部戏的音乐既是传统的,又是创新的,传统的有程学勤,创新的有谢国华。

  兰天:

  这个也是联姻,也是谈恋爱。

  时白林:

  我给你讲两个例子。第三集,张汝舟唱了一大段,大家觉得很好听吧,那是传统的平词,平词就是黄梅戏唱大戏必唱的主调。第五集,张汝舟要把彝文鼎献走,唱的是彩腔,那是黄梅戏传统音乐中组成的第二大部分。这两段是传统的。新的是什么样呢?就在唱“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那两段,那是别的调上借过来的,唱的比较大气,比较雄伟。像“寻寻觅觅”这段曲子写的很成功,但是它离黄梅戏的风格很远,远的是不是两张皮呢?没有,听过觉得是一个完整的东西。

  兰天:

  另外一个,电视手段和黄梅戏联姻,语言问题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我更喜欢用安庆地方语言道白的片子,黄梅戏还是要用黄梅戏的语言。这部戏在这方面符合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口味。高清技术对我们演员是个很大的考验,看下来以后,他们的表演应该说都成熟了,都老练了,蒋建国也好,孙娟也好,我们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应该说他们都进入了一个比较成熟的阶段,没有舞台上长期的锤炼和实践的经验,在高清技术面前,在电视剧面前,要么就是戏过了,要么就是戏不够,而他们能够把握好人物分寸,表演得很不错。

  尤其使我印象深刻的,这部戏充分运用了电视的手段。因为黄梅戏原是舞台上的东西,既然进入电视剧了,就要充分运用电视现代技术手段,塑造人物。有一场戏“写状”,那个推门的一组镜头,连推了几下,表现李清照的内心,非常震撼人。这就是电视手法。这个“连推”在舞台上根本做不到,只有电视才能做到,通过这样的方式,更好地展示人物的境界。包括掰麦秸秆,啪啪,此处无声胜有声啊,这些地方都很有张力,都是电视特有的镜头语言和音响语言,这些处理都很好。别的艺术做不到。这部戏里戏曲和电视的结合,就像谈恋爱谈的好,男的有男的长处,女的有女的长处,就像赵明诚和李清照一样,那么美的一对,郎才女貌。这个是我印象比较深刻的。

  当然我也有觉得不满足的一点,就是最后结尾时老年李清照的造型,化妆显得粗糙了一点。我觉得文章的最后一句,一个舞蹈的最后亮相,音乐最后的花腔,都是最后的画龙点睛,而最后李清照这个形象我不满足。太苍老,太粗糙,不美,没有升华。我觉得没必要给她搞的那么苍老,那么悲怆,那么狼狈,再加上小孩子说,我不要学她,这个地方当然是有点哲理,但是我觉得结尾我希望有一个更美的造型,在那么一个澎湃起伏的大江边,在雄浑的音乐中,完成一个形象,最后这个形象好像有点遗憾。

  柏龙驹:(安徽省黄梅戏艺术发展基金会常务副会长)

  我正好今天有点事,但是我上午看了两集,有几点想法。第一,它是戏,第二是黄梅戏,第三是一部好看的黄梅戏,第四是一部很值得我们深思的黄梅戏。

  第一点,我说它是一个戏,尽管它是年表式的,但是它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现在我们有些作品,特别是戏曲,和戏剧衍生出的电影电视剧,有一种倾向,叫淡化故事,淡化情节,看不到故事,但是实际上中国的观众很讲究看故事,我们的传统戏,我们的古典小说也好,一定要有故事性,这就是我们的传统。所以我说,这是一个戏。

  第二,它是一个黄梅戏。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对黄梅戏电视剧,过去是有些争论,我也是本着这个态度,尊重不同,争取双赢。但是我也有点看法,就是不讲四川话的川戏不大好,不讲浙江话的绍兴戏也不大好,所以不讲安庆话的黄梅戏,至少它脱离安徽这一块土壤。所以我认为这部黄梅戏电视剧是黄梅戏。

  第三,它是一部好看的黄梅戏。因为这部戏是写女词人的,阳春白雪的,而我们的黄梅戏来自于民间,来自于农村,它是比较大众的。看到这个戏我感觉很朴实,我认为最朴实的东西就是最好看的东西。我对一些所谓现代题材的大制作,大投资,从观众的欣赏的角度来讲很反感。

  第四,这是一部很值得我们深思的黄梅戏,或者说对我们有所启示的黄梅戏。过去一谈剧本,首先就谈主题,首先就谈教育意义,有点题材决定论。现在我倒过来讲,首先是戏,而且真正是我们的黄梅戏,而且还很好看,很朴实,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再来谈它的意义。过去有人认为李清照没有改嫁过,在讨论庐剧本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说它是戏,不是历史。我们能容忍曹操到现在还是白脸,我们为什么不能容忍李清照改嫁呢?能容忍周瑜比诸葛亮年纪小,为什么不能容忍李清照到了南宋以后她的一番行动呢?刘秀是唯一没有杀功臣的人,但是他在《打金砖》里就那么杀了,观众也能容忍,而朱元璋杀了那么多,刘邦杀了那么多,我们都不在戏里表现,非要表现刘秀杀人,观众一样能容忍,因为这是戏!所以戏还是需要敢虚,太真实太讲究细节就不是戏了。

  这个戏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我认为它的缺点就是太严肃了一点,因为我们中国的戏曲就讲究插科打诨,再严肃的主题,包括《三堂会审》,《六月雪》等等,都讲究插科打诨,让你看的不打瞌睡。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个戏里面还可以搞的活泼一点。

  这个戏搞到这个样子,我看了两集,我觉得确实不错。我们呼吁,要搞戏,搞黄梅戏,搞好看的黄梅戏,不搞板着面孔的黄梅戏。谢谢。

  唐先田:(原社科院副院长,文艺理论家)

  上午看了三集,还是很高兴的,觉得是一个好戏。好戏有什么标准呢,原来夏衍同志讲过几个标准,好故事,好演员,好画面,这是讲电影的。我想这个也适用于电视剧,另外,我们要添一个:“好台词”。因为李清照是一个词人,所以我们这部戏特别请了一个文学顾问。我觉得要按照这四个标准,好故事,好演员,好画面,好台词,这些都够,所以我看了很高兴。

  好故事里面,故事当然应该讲的好,有情节,委婉。刚才柏老讲了,创作上的“淡化情节”曾经热闹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自己看了以后也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写了小说要别人来解读,要评论家来解读,所以这个非常笑话。我觉得《李清照》五集我们看三集,全剧加起来三个多小时吧,是个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一个电视剧。从它的核心内容,从它的灵魂来讲,应该是剧中李清照讲的两句话,“君子当自律,操守伴终身”,有时代色彩。同时这个电视剧体现了一种人格。人格问题全世界都在讲,每一个人要讲内美,就是你自我的内心世界要美好。康德就强调心理的道德,就是你要自我约束自己,就是李清照讲的自律,她是内美。在剧中她和赵明诚的婚姻,强调她是典雅的,飘逸的,而她跟张汝舟这段婚姻强调她的刚烈。这个电视中体现了这个要素,我觉得非常好。

  刚才讲到跟张汝舟的婚姻,用不着去讨论这个问题,学术界确实也有没改嫁一说,而我们在改嫁这个版本上把它结构成一个故事,完全符合当时的事实。唐代以后,妇女再嫁已经不成为一种禁律,但是到了宋代后期,“讲天理,灭人欲”又严格起来了。她跟张汝舟这一段婚姻在我们的五集电视剧里恰恰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对比非常强烈,而且体现了内美的性格。

  这个电视剧是反映李清照整个人生的经历,在我们的历史上也很难找到成就这么大的女词人。我觉得应该按照她的生平,她的事业,一,她是一个词人;二她是一个金石学家的妻子,后来又之继承了赵明诚考古,作为文物守护神这么一个角色,当然这是一个典雅的基调,所以我讲这个电视剧应该是阳春白雪,不要去追求雅俗共赏,如果你追求雅俗共赏可能就破坏了整个的格调。我感到唯一不够好的,就是王御医这个人写的太俗了一点,跟整个格调不太协调。宫廷御医层次是很高的,有一些阴暗的东西也不是这样表现的,肯定是很委婉的,我就感到这个有一点不是很协调。

  整个制作,包括音乐都很好。我是安庆人,小时候看黄梅戏,那时还叫“怀腔”,没有胡琴的,一个人唱,后面有人和,一直听到现在,就感到黄梅戏在发展,任何事物都在发展。刚才时老讲的,包括在演唱“生亦为豪杰,死亦为鬼雄”这段时,我没有感到不像黄梅戏。包括黄梅戏要不要讲安庆话,这个不应在讨论范围内的,黄梅戏不讲安庆话讲什么话呢?我觉得这部戏讲的更加优雅一点。现在有时候有各种各样的议论,使得我们演员讲安庆话讲的不是很顺畅,讲安庆话里面夹杂着其他的话,让人听着反而不舒服,应该用纯正的安庆话来讲,有时候缩手缩脚,束缚了演员表现的能力,让人听了以后有点不伦不类,反而有影响。

  我看了以后有几个小的问题跟大家讨论。一个就是在第三集里面,赵明诚夜看徐熙的牡丹图,这是典型的文人风格,但是戏不够。我们有一点文化的都会想,赵明诚在这里能看出什么门道呢?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为什么不找李清照商量呢?这里面,好像细节少了一点。我作为观众,有种期待,不满足。另外一个,打死赵福节奏太快,一下就跳过去了,李清照没有什么强烈的表示,缺少人情味。按照常理这个地方有一点戏,起码有一个动作在里面。不光是痛苦,张汝舟抢走了彝文鼎,打死了赵福,后来李清照也讲了,这是两件大事,但是反映的强烈度不够。我看的过程中觉得两个细节中少了一点东西。

  另外还有两个技术的问题。一个就是《声声慢》,“晓来风急”,应该是“晚来风急”吧?

  侯露:有两种版本。

  唐先田:我认为晚来风急符合她当时的客观条件。下一句是“独自怎生得黑”,这就是天要黑了,傍晚的时候了,不是晓来风急。另外一个“怎一个愁字了得”,唱的是“地”这个音。应该还是“得”这个音吧?这个事可能要请教一下专家。

  侯露:这个我们专门问过专家,它是按照词韵来的。这里是仄声。

  唐先田:下面就没什么了。

  侯露:谢谢。

  黄书泉:(安徽大学中文系教授、文艺评论家)

  今天参加这个活动,我心情既兴奋,又很惶恐。今天在座的,都是我们安徽乃至全国戏剧界的精英,名人,我确实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但可能旁观者清,下面我就谈几点感受。

  我先谈一下总的印象,虽然看的不完整。两年前,候露女士把《李清照》搬上庐剧舞台,请我去看,看完以后我写了一篇文章。今天看这个电视剧《李清照》我觉得从庐剧舞台《李清照》到黄梅戏电视剧《李清照》,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飞跃,一个创新,一个突破。我觉得获得了三个方面的成功,一个就是通过电视这样一个媒介,集中地展示了黄梅戏的特色和风采。这里我指的不仅仅是唱腔,不仅仅是表演,包括画面,包括音乐,增添了黄梅戏的魅力,能让黄梅戏真正地走向全国。我觉得这是第一个成功。

  第二个成功,是李清照这样一个历史人物,在黄梅戏里面复活了,得到全新的诠释。刚才有些同志就说了,在这之前,李清照有过电影,搬上过舞台,但是我觉得在这次《李清照》复活一个更美更全面的李清照,她是符合我们中华伦理审美的、符合大众期望值和接受心理的形象。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李清照,不仅仅是局限于才女啊,文人啊,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气节,有操守,有柔有刚的人物。她本身虽然是个女文学家,跟普通大众有点距离,但是作者在她身上诠释的这么一种情操,这么一种情感,这种人性有血有肉的东西,是与大众相通的,因此我说这个人物塑造的是成功的。有时候我想,我们今天不指望靠一部戏来救人,改变世风,但是我想这样一部戏能唤醒人们内心某种情愫吧。

  第三个成功,电视艺术怎样和戏剧成功地结合。刚才许多同志也谈了,应该说在这个剧里面,电视的各种艺术都充分地,而且恰到好处地发挥了它的特点。

  这三点成功,他们为此付出很多心血。刚才听到很多幕后的故事,我听了以后非常感动。现在在文学界有一个词叫守护,或者叫坚守。某种程度上讲,黄梅戏如果真正把它当做艺术来做,现在也需要一些守护,坚守。在这点上,守护是很艰难的,是要抛弃一些东西,要看淡一些东西,我向在座的剧组人员表示致敬。

  下面我还有几个具体感受:

  这部戏和过去看到庐剧的《李清照》相比,主脑比较好。主要体现在把赵明诚加了进来,前后戏都写的比较足,这两个男人在这里既是作为一种对照,同时还烘托了写李清照,折射她的气节,折射她的灵魂。这样一来,表面上看是在写李清照作为一个女性的婚姻的身世,实际上是借这个写一种精神,写一种气节,这样这个形象就更加丰满了,也更加满足观众欣赏的习惯,也更加有感情戏了。

  第二就是对“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首诗有一个新的诠释。过去我们说这首诗是作为爱国主义的语境下来谈的,因为北宋灭亡,金兵侵犯,李清照在乌江凭吊项羽写这个诗,她的本意确实强调的也是这个。而在剧中作为一个主题,把整个戏都贯穿了,很有新意。因为作者确实把“生当为人杰”情操上赋予它新的含义,做了一个新的阐述。

  还有一点,就是宏大叙事与男女的感情结合的比较好。写李清照,没法脱离当时宏大的背景,国破家亡这样的背景,否则李清照就不是现在的李清照了。剧中处理的虚与实的结合,大意境,小处理,我觉得这方面处理得很好。

  另外谈谈我个人感到的不足。第一点,第一集前面部分赵明诚的戏有点压倒了李清照的戏。第二点,在把宏大背景和戏剧结合的很好时,我还是感到有一些不足和遗憾,有时候大背景仅仅是字幕,用一行字来交代简单了。假如用更多的剧情来表现会更好。

  两位男女主角表演很好,把戏曲的表演和电视的艺术拿捏的很准,很有分寸。

  最后我对这次黄梅戏和电视艺术的成功联姻,表示祝贺。

  尚延文:(作曲家)

  首先感谢中央台,祝贺安徽台,又产生了一部经典的作品。这部片子确确实实拍的很好。黄梅戏电视剧在唱腔上是最容易产生分歧的,今天我感觉这个唱腔不用争,是黄梅戏的,有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就是传统。同时,老谢的革新非常好,非常小心细致地用很多民族乐器,该气势恢弘的时候也毫不吝啬,非常壮美。过去我们戏剧音乐在刻划人物方面往往起不到很大作用,而这个剧做的很好。第二,我觉得摄像很好,每一个画面都非常讲究。好几次,有几个画面我感到有点像张艺谋的感觉,确实让人很震撼,一片黄色,一个桅杆,给你产生刺激感,所以这部戏确确实实是向上跨了一个大台阶。所以我呼吁,这个班子不能散,继续地再走十年!胡莲翠走了十年,依靠小说的改编;候露秘书长搞原创,我建议原创再干十年!现在这个戏是往前走了,确确实实爬的很高。我祝福我们中央电视台和安徽电视台再出几部好的电视剧。

  丁俊美:(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

  刚才那么多的专家讲的非常好,我非常同意。去年拍了《祝福》后,我听说以后中央台再也不拍黄梅戏了,我吓了一跳。黄梅戏就是靠电视这个方式,把黄梅戏影响扩大了,把黄梅戏提的更高了,因为有电视这个先进的手法促进了黄梅戏的发展,提高了黄梅戏演员的素质。如果不拍黄梅戏了,这可不得了,我们黄梅戏从此要走下坡路了。后来听说还要拍,去年要拍《李清照》,我高兴的一夜睡不着,我跟老头子讲,这下好了,又要拍黄梅戏了,我们黄梅戏又有一次机会向全国人民,向世界上很多人,又能交上一份好的答卷了。在拍摄过程中,我听讲是这么一帮子人,又是这么好的剧,就非常高兴。我相信蒋建国,更相信孙娟,他们在这部电视剧里的表演都很好。是戏又不是戏,但是回来还是戏,它没有那么多的戏曲程式,而又有戏曲程式,所以它是很完美的黄梅戏电视艺术品。这些演员经过长期的培养和实践,没有被那些程式化的东西束缚住,他们现在是既要程式又不程式化,因此他们是在演人物,体现了导演和作者的意图,表演的非常完美。我看了很高兴,也很感谢。从我内心讲,黄梅戏那么一个不知名的小戏,那么一个苦命的三打七唱的底子,走到今天,解放以后通过电影在全国扬名。电影是一个高度,过了,严凤英不在了,王少舫也不在了。而从1981年《双莲记》开始走上电视,经过这么多年,拍了50多部,200多集,这就很不得了。这是电视人和我们黄梅界的人共同努力的结晶。我是从事黄梅戏教育30多年,今天看到我们这些演员,看到我的这些学生这么好的成绩,用这么好的答卷来回报全国人民,我是非常非常高兴的,我希望你们更加努力,为黄梅戏发展添砖加瓦。

  孙娟:(李清照扮演者)

  能够加入这个创作集体是我的荣幸。今天下午我又像一块海绵一样吸收了很多的水分,而且今天下午这个研讨给我的感受是非常深刻的,我再次感谢,不多说了,由于时间的关系,谢谢。

  蒋建国:(赵明诚扮演者)

  去年是我们剧院收获很多的一年。去年一年我们排了四个戏,我本人就排了两部戏,我比其他人更幸运,还拍了一部电视剧。这首先要感谢我们剧组,主创人员对我的信任和鼓励,确实是。如果说与这个戏擦肩而过,那我会非常遗憾的。

  关于黄梅戏,我们这么多专家都说了很多,我就不多说了,黄梅戏仅仅是好听好看,观众已经不满足了,要在内涵上有进一步的挖掘。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要研究的课题。今天我们这部电视剧,不仅仅是在黄梅戏电视剧的量上又加了一部,更重要是上了个台阶。我作为一个演员,深有体会。比方说黄梅戏不说安庆话说什么话的争论,弄得我们演员不知道怎么演,也不知道怎么唱了,说安庆话有安庆话的优势,说普通话有普通话的优势。而这部戏的创作群体,他们的创作意识非常清晰,而且非常坚定,给我们演员也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我们就不要想那些诸如到底是安庆话还是普通话的问题。这一点非常有意义,如果发展方向都不明确,想搞的好是很难的。所以,我想以后把创作的好的经验也带到我们剧院去,指引我们以后舞台剧的创作,我们更好地加以总结。

  第二点,在用人上,我也很有感触。以前我也拍过一些电视剧,也拍过一些电影,但就是这么多电影电视,真唱的不多,都是嫁接。但这次这个片子也创了一个先河,导演非常信任我们,你们就自己唱,自己念。这一点现在看着就很舒服,再没有那种两张皮三张皮现象。同时解决了我们拍部电视剧也为黄梅戏培养人,以前黄梅戏电视剧是很成功,但是片子播出完了以后就没事了,不为安徽也不为黄梅戏培养人。这个戏就做得很好。

  最后共同的心愿就是这个班子不要散。

  王炜琨:(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

  我们的领导很忙,没来得及参加这个会。我代表中心说几句。这部片子,非常震撼,我们审片子的时候大家都看了,今天在这儿又看了,和那个感觉不一样,无论唱腔、音乐、画面、表演……真的很震撼,非常好。再一个,就是今天的研讨会也特别让我震撼。在座的专家,甭管是北京来的还是当地的,让人觉得特别敬佩,大家的目标就是为了让黄梅戏能够全国、走向世界,我觉得特了不起,不管是表扬也好,批评也好,这点大家都探讨的非常深刻,挖掘得很深。没有哪个戏能这么中肯地坐下来这么长时间的谈,我也很震撼,也特别高兴。我觉得安徽台很有超前意识,你看哪个剧种能像黄梅戏这样,在中央台反复播出。去年,《家》《春》《秋》也好,《祝福》也好,反复播了好几遍,我们都是统计的。《潘张玉良》播了两次,《啼笑因缘》播了八次,(经认真统计)我们与安徽合拍的黄梅戏去年播出了194集,占中央电视台11频道的时间非常多,我们领导看了都非常吃惊。这一点就是安徽台和我们中央台共同的结晶的成果。大家共同的目标是为了繁荣黄梅戏,为了推向黄梅戏能够走向全世界。今天感谢这些专家,也感谢这些表演艺术家,感谢在座的主创人员,还感谢我们的记者。中央台的《电视研究》的记者,《中国电视报》的记者,他们也都是很震撼的。可以说上午的首映式成功,下午的研讨会也成功。祝愿咱们以后联姻,更好地把黄梅戏推向全世界。

  谢谢大家。

  蒋小龙:

  下午我们用了三个半小时对这部戏进行了研讨,各位专家对这个戏给了很高的评价,让我们很振奋。他们提出了希望,提出了要求,也提出了批评,我们接下来要好好地整理,好好地总结、好好地消化,用以指导我们今后的黄梅戏电视剧创作。最后我代表陈台长向各位专家表示感谢,还要感谢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一直以来对安徽电视台黄梅戏电视剧创作的大力支持。安徽黄梅戏电视剧能有今天,和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支持是分不开的,所以我们希望各位专家和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继续支持我们的黄梅戏电视剧创作。

  今天的研讨会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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