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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手记之五——《两个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要有两个自己?
小时候在游戏和学习之间痛苦抉择的时候常常会想,如果有两个自己,一个去恣意地玩耍爽了自己,另一个埋头在家苦读满足了大人。那时候还很多余地准备跟那么将要被安排
在家读书的自己说“别委屈,一月一轮换,下个月就安排你出去玩,换他回来读书。”
后来就越来越想要两个自己了。特别在分身乏术的时候。想在主持大本营的时候另一个自己去宣传唱片,想在回家陪爸妈的时候另一个自己去陪女朋友逛街,最希望的是拍《正德演义》的时候可以有另一个自己坚持留在学校和老师同学们在一起。
每个人都对自己有判断有期待,可是外面的世界对我们也有一定的判断和期待。这样的落差其实就是我们生命当中的挣扎和摇摆。有多少人可以畅快淋漓地做自己?就算顺从了自我,如果自己想要的自我违背了大家的意愿,又有多少人可以心安理得地执拗下去呢?就算执拗了下去,谁又能保证这样的恣意一定是会幸福的呢?
朱厚照也有自己想要的日子。他不喜欢宫里的约束和乏味,不想做大家都盼望的皇帝。他好玩,喜武,迷恋女色,他想要过愿意去哪就去哪的日子,于是他发现在这个层面上皇帝倒不如一个普通人自由,于是很有天分的他创造出了另外一个自己:守备朱寿。
好像是一个值得借鉴的办法。可是,这就更拧巴啦。当皇帝的时候想要普通人的自由,做普通人的时候又想要皇帝的荣华富贵,更可怕的是还想方设法地利用当皇帝的自己的权势给当平民的自己加官进爵,尽管假模假式地想了很多名目,还是欲盖弥彰。
最可怕的结局是,最后的朱厚照丢了自己,他到底是正德还是朱寿,只有他自己说得清,可是旁人又该怎么去猜?又该用哪个身份去和他打交道?又怎么可能给他满意的回应?
今天看到朱寿甩着头发帅气地走来,最后的朱厚照会连自己是谁也决定不了,快死去的时候竟然天真地想要另一个自己来继位,真是荒唐,何其悲哀!
看到朱厚照就知道,两个自己,并不好玩。何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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