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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艺术人生》看电视栏目品牌的持续创新(2)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3日14:52 新浪娱乐
栏目价值观首先体现为团队价值观,栏目四年总结里写道:“《艺术人生》开播以来我们一直志存高远,心存超越,每个人都怀有崇高的理想:把闪烁着智慧光焰的高品位文化理念引入当今通俗的娱乐圈,做‘用文化引导娱乐,用品位提升娱乐’的探索者和开路人。我们一直把成为同类电视节目的旗舰作为自己追求的目标。” 栏目价值观还体现在节目内容的取舍上:“栏目以内容对于社会的向善影响作为标准,弘扬的是明星们‘真善美’一面,祛除艺人习气和阴暗面。这个善良的栏目,始终秉承着‘人文关怀’、‘用艺术点亮生命,用情感温暖人心’的创作思想。在盛行游戏、八卦、揭隐私的当今娱乐圈,《艺术人生》以其秉德无私、厚德载物的节目品质彰显着她独具的魅力。” 2006年来,一系列选秀节目的流行引发了许多令人思考的东西。从价值观来看,观众更多被原本默默无闻的普通人的成功吸引了,这并不是说观众不再相信“真善美”,而是表明了他们更多地开始关注自己,自我实现成为新的价值取向。平民百姓变被动为主动,许多节目直接将镜头对准他们时,《艺术人生》也开始对价值观进行创新,让节目更富时代气息,具体表现在以下的内容创新中。 品牌栏目的内容创新 如果从观众反馈、社会评价中来看品牌栏目面临的压力,主要是一些对类型化的栏目模式的批评或意见,对于栏目而言这既是挑战又是创新的动力。从2005年7月开始,《艺术人生》的定位逐渐由大众性到更侧重于导向性。与此同时,栏目组仍然在为内容创新而努力,一是选题的范围拓展,二是内容不断求深度,三是在特别节目中用新的形式为栏目形象注入新元素。 第一,在选题上的创新。2005年之后,栏目将选题集中于老艺术家和表彰各个领域的艺术家,节目展现他们“德艺双馨”的品质,倡导国家的文艺发展方向,栏目更加具备了导向属性。栏目这时的口号是“透过艺术看人生”,记录时代人物,因此栏目重新梳理了中国现代文艺的发展历程,力求选题能够尽可能涵盖建国以来文艺的代表作品,代表人物,代表事件,要求节目主创更加有使命感,责任感。栏目组将选题标准进一步提炼为“个案故事,普遍情感,公共话题”。 嘉宾领域的扩展除了日常节目之外,2006年10月,栏目还制作了以《百花争艳》为名的文联特别节目。在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之时,同文联十一个艺术协会的一百多位艺术家相聚,戏剧家协会、电影家协会、音乐家协会等带来了他们的作品和故事。2007年,栏目侧重于扩展非演艺行业的嘉宾范围,体育界人士首次成为《艺术人生》的嘉宾。 第二,在内容深度上,栏目也拓宽思路,不满于只做命题作文。以长征七十周年的题材为例,栏目制作了两期节目,一期是《我和〈长征组歌〉的故事》,文案中写道,“《长征组歌》的每一段歌词,每一个旋律,都意味着一段不寻常的记忆。对于每一位亲历《长征组歌》四十一年的嘉宾而言,都有着对于往事的独特印象。本期节目,将以散点透视的方式,探询每一个嘉宾关于《长征组歌》最为清晰的记忆和典型的故事,再一次在长征精神的伟大感召下,寻求新的心灵震撼。”另一期是《元勋子女于长征胜利70周年时聚首》,以元勋子女重走长征路为背景,跳出《艺术人生》传统的嘉宾选择模式,请开国元勋子女到节目录制现场,由他们讲述他们父辈的长征故事。这期节目的嘉宾是“离历史最近的人”,比如任弼时之女任远征,就出生在长征的途中。由他们来讲述长征的故事,让节目由此拥有更多震撼人心的力量。 第三,形式创新。新的节目理念离不开新的形式,栏目在特别节目中对形式上进行创新。以2006年的五一特别节目《愿望》为例,节目的主题是帮助嘉宾实现他们的人生愿望,让他们意想不到地美梦成真。栏目利用电视,网络,平面媒体对外公布和宣传这个“五一愿望之旅”,面对全国观众征集“愿望”并帮助实现这个愿望。节目更多地强调关怀与励志,让普通观众在实现本身愿望的同时,完成一次战胜自我的体验。每个愿望的背后都有一个令人震撼或是感人的故事。而在这个实现愿望的过程中,栏目吸收了“真人秀”手段,走出演播厅,在外景地的跟拍中也不断出现极具现场感的惊喜。为纪念中国话剧百年,2007年清明节的特别节目《背影》则选择在人艺舞台上录制,形式的创新更增强了特别节目的影响力。 关于《艺术人生》的文化研究 《艺术人生》已经成为央视的一个品牌甚至是王牌栏目。
《艺术人生》受欢迎或者说“走红”的奥秘何在?有何文化象征意义?切合了什么样的大众集体无意识和原型性心理?在艺术生产机制、电视节目形态上又有什么特色?有什么综合又有什么创新?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关注探讨的问题 ? 在这里我先抛砖引玉,就我感触较深的三个方面略述一二。 其一,《艺术人生》的生产与播出是当下正在发生着的一个重要文化现象,具有丰富复杂、耐人寻味的文化象征意味。 《艺术人生》在给人的总体美学品格的感受上,是一种中庸、和谐,礼乐相济、人情融融的温情的美,它满溢着怀旧的情绪和寻梦的氛围。因而在文化功能上,具有类似于“老照片”或“红色经典”曾起到过的寻找记忆、追怀“白日梦”、抚慰心灵、宣泄情感的作用。无疑,“怀旧”是一种普遍弥漫的时代精神氛围,通过怀旧,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可以在这个趋于“失名”和身份危机的“全球化”时代获得自身身份的重构和定位。而身份确认对任何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意识的心理要求。 说到底,《艺术人生》对艺术的怀旧,是现代人漂泊无依心灵的一次自我慰籍和救赎。与其说是一次追寻和建构深度意义的人文行动(就像栏目组说的那样),而毋宁说是一次在温情、高雅旗号下的,对高雅艺术、演艺明星资源的一次消费行为,是对其因年代愈久或离现实愈远而愈益醇厚的使用价值的重新发现。 《艺术人生》正是抓住了这个情感匮乏时代的特点,致力于给人营造一个情感宣泄的“公共文化空间”。当然,艺术人生的情感策略并不仅仅局限于中老年观众,也常常瞄准当红演艺界偶像明星而切入当下文化现实,呼应青年追星一族的情绪脉动。但这与对老明星的情感记忆的文化指向并不矛盾 ,因为青少年观众对这些青春偶像的崇拜也是一种追梦和青春自恋的行为,也是他们青春记忆的追寻、指证与“白日梦”的实现。 正是因为传播对象的众多复杂,《艺术人生》充分考虑到了最广大的接受面(在《艺术人生》的观众中,47%是初中以下文化程度,89%是高中以下文化程度)。因而,它的收视定位是比较准确的,既坚持了一定的文化品位追求,又考虑到了受众面,从而在歌高和寡/大众通俗之间保持了一种恰当的张力。 总之,《艺术人生》呈现了多元文化交汇的景观。对《艺术人生》的电视接受本身就形成了一个喧声杂语的多声部“公共话语空间”。 其二、《艺术人生》是对高雅文化的通俗化消费。不妨说,《艺术人生》是作为大众传媒的电视对其他原先只适合于小众传播的高雅艺术的通俗化再生产、再传播与再消费。 实际上,《艺术人生》的诞生应该置于一个视觉文化转型的背景中去理解。因为,当代文化正变成一种影像文化或视觉文化。这一视觉文化转型影响或表现于艺术领域,是艺术表现的感性化、具象化、视觉化、行为化等趋势。在此一无法逃避的艺术的视觉化转向中,《艺术人生》的视觉化策略有二。 首先是有意无意地混淆艺术家作为个体的现实人生与作为明星和文化形象的表象虚构之间的界限。《艺术人生》力图再现演艺明星的“真实”自我。而说到底,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明星与他们的实际人生是有区别的。在很大的程度上,明星是被造出来的。而这次电视荧屏上的出演不也是一次再造吗?很多细节不也是“演”出来的吗?但《艺术人生》试图(在很大的程度上也做到了)让观众觉得明星已经在这一档栏目彻底褪下了神秘的光环,成为了一个完全真实的自己。《艺术人生》通过对演艺明星真实人生的“似真性”幻觉的营造,正如博德里亚所说的那样,建立起一种比真实还真实的“超级真实”。 其次是一种“细节为王”的具象化策略。《艺术人生》对某些能够见证人生经历的细小道具的开掘利用无微不至。当然毫无疑问,最具象也最有力的具象,无疑就是人本身了,因为这是一种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具有二度创造性(譬如戏剧或舞蹈演员)的角色或曰“活道具”。因而除了亲到现场的访谈主角,还有大量到场或不到场而又现场连接或播放事先录好影像资料的嘉宾。栏目组可谓极尽对主角的亲人、朋友等“人”的资源的极力开掘。 其三,从形态上看,《艺术人生》具有后现代文化语境中艺术形态的复杂化(或者说体类混杂)的特点,具有一种电视节目形态甚至艺术表现形态的集大成和复合性的特点。按现行的电视节目学的规范看,作为电视栏目的《艺术人生》是颇难以“归类”的。是栏目化的电视文艺专题片或综艺节目(这一栏目组的主创人员从王铮到朱军都是做文艺节目出身的,而且艺术人生栏目与原先综艺节目如《东西南北中》等也具有明显的承传性)?是“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式的电视栏目化的电视记录片(从对过去照片影像资料及细小道具的利用来看)?还是对话或访谈节目?还是中央新影风格的历史文献片?都是!又都不仅仅是!与其把它削足适履,归入某一现成的电视节目类型,不如说,《艺术人生》本身就象是一个大杂哙,更像一个饕餮——鲸吞一切可资利用的元素。它甚至从其他艺术门类中汲取种种表现手段,比如从戏剧或小说中(如节目展开(或曰叙事)的张弛有度,有节奏,起承转合、高潮迭起而错落有致,主持人对演艺界人士表演天赋的不动声色的调动,常常给人这种感觉——一台节目下来,仿佛看了一出关于艺术家成长经历的一出浓缩的戏剧,到了收尾之时,主角的性格、性情、为人差不多都立了起来);比如从相声中(朱军就能说相声,访谈中的你唱我和、虚与委蛇,不断的设置包袱和抖包袱常常让我想到相声);从电影中(如节目构成中的分段中时空切换、大量的“闪回”手法的借用。 (北京大学艺术学系教授)
探讨人生真谛 感悟艺术精神 ——论《艺术人生》栏目的情感再现 卢雪菲
中央电视台文艺频道继《中国音乐电视》、《同一首歌》栏目以流畅娴熟的形式打动观众之后,又推出了清新怡然的文艺访谈节目《艺术人生》。不同于严谨、理性、写实的新闻访谈,也有别于起伏、跌宕的经济论坛,《艺术人生》打造了感性、写意、怀旧的荧屏诗学风格。新老艺术家走下缤纷的舞台,将幕后鲜为人知的故事徐徐道来。节目请观众进入演播室,大家敞开心扉,促膝交谈,坦荡地诉说人生的真实,营造了人们灵魂和情感交流的浓郁氛围,极大地丰富了节目的内容和形式。 《艺术人生》利用媒介的再现特点演绎了人生的艺术里程和情感里程,用多种不同或对立的方式来建构节目的人文价值。在表现什么和表现谁的选择方面,在如何再现人物和事情、时间和空间方面做了深入细致的开拓和尝试。 一、 从《东西南北中》到《艺术人生》,电视文艺节目走出风光片框架,以艺术访谈形式塑造全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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