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龙谈《血色迷雾》:人人心中有个“鬼”(2)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16日10:20  新浪娱乐
柳云龙谈《血色迷雾》:人人心中有个“鬼”(2)

《血色迷雾》

  柳云龙 刚硬与柔软交织的英雄

  《血色迷雾》是柳云龙与编剧林和平的一个约定。他们说好在《血色残阳》之后再聚首,于是有了《血色迷雾》。这是一部很具“柳云龙色彩”的长篇电视剧,除了有柳云龙始终强调的“民族大义”之外,更深深揭示着人性的阴暗与贪婪。电影般的镜头感、变化跌宕的特殊音效,似乎都在为柳云龙的理想主义做铺垫,为他的“心魔”找个出口。

  但一说到剧情,柳云龙显得不愿意多说,生怕破坏了他精心营造的诡异气氛,回答也只是蜻蜓点水“这个不好说,留给观众自己看吧”。但是显然,剧中的“鬼影”绝不单是制造恐怖气氛的把戏,更是这个生性敏感的男人对人性的又一次探究。

  无处安放的完美主义

  认识柳云龙的都知道,他是个典型的完美主义者,而他也一直在为自己的“完美”寻找一个栖身之处。于是便有了《血色迷雾》,和剧中那个完美无瑕的英雄——文康。放下安在天的共产党员身段,这次柳云龙把文康置身在中国最广大的老百姓中,他说,这样的文康更有他本人的影子。“不像安在天和钱之江,他们都是共产党人,而文康更容易让人接近和沟通。”

  这部只拍摄了两个多月的电视剧,却用了一年时间来做后期。“这部电视剧的后期制作非常复杂,因为它不是一部单纯的生活剧,但有生活剧的元素,它又不是纯粹的悬疑剧,又有悬疑剧的元素,也不是纯武打戏但也有这种元素。而且它音乐的丰富程度,相对于单纯的剧种要难很多。”

  于是连柳云龙自己都无法定义《血色迷雾》的剧种。一边是紧张侦破扑朔迷离的“藏宝图奇案”,一边又与警察剧局局长的女儿暗生情愫。而这种朦胧的情感却也不只是爱情那么简单,用柳云龙自己的话说就是“比较有意思的人物关系,不能彻底说是爱情还是亲情”,他说,他一直把它当成一部情感剧在看待。“我一直是在借助这些东西,说人的情感和命运,我想在大家喜欢看的前提下能有一些触动和感想。”关于剧情,柳云龙三缄其口,“推理剧很多预设的情节我不想过多地曝光,还是给观众一个悬念吧”。

  与生俱来的英雄主义

  柳云龙常说,他的英雄主义与生俱来。

  从小柳云龙就做着一个梦,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梦成就了今天的柳云龙。“我希望自己能成为英雄”,于是他把自己的名字由“永青”改成了“云龙”,听起来颇具侠气。从那一刻起,柳云龙开始为自己的梦想寻找释放,而《血色迷雾》让他的“英雄主义情结”再一次迸发。

  “可以这么说,我是一个从小就有英雄主义情结的人,所以我每部戏里都在说一个英雄的故事。”从安在天到钱之江,到廖飞,再到今天的文康,完美硬汉的形象是他始终钟情的类型,而每个故事发生的背景又似乎都与爱国主义教育联系在一起,柳云龙说,纷乱的年代需要英雄,只有英雄才能救中国,而我们现在却比那个时候更需要英雄,因为在今天我们几乎看不到英雄。“所以我的作品中都会有一个英雄,在这个人物体内蕴藏的民族情感是深不可测的,就像文康身上的那种民族大义,我认为是每个中国人都应该有的,只不过很多人没有一个平台去给他迸发。而我就是把文康放大了,我给他足够的机会去释放这种强烈的感情。我希望观众在看的时候会进入当时的环境,不自觉地把自己看成了文康”。

  因此,他继续选择自导自演。当然辛苦,但可以让他肆意放飞那些无法在真实世界里安放的思想与情感,这让他感觉无比过瘾。

  “演戏是我的理想与现实的结合体。对于每一个人来说,理想都是工作的前提,有了理想,才可以在工作去实现它。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应该抱着理想去工作。对于我来说,这个理想会体现在每个细小的细节中,这让我对工作一丝不苟。如果仅仅把工作当成一份工作,你会丢掉一些东西;而如果你带着理想去做一件事情,你就不会这样。我就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人。”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一脸倦容,一只眼睛奇异地肿胀着,憔悴的柳云龙,和他在荧屏上的英俊帅气迥然不同。他说,整整十几天,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制作室,眼睛上“熬”出了“针眼”,他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长“针眼”。

  “现在已经好多了,前段时间整个眼睛是肿的。可能每天盯电脑盯得太久,长这么大第一次长针眼,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那几天我一直戴墨镜,工作也得戴,要不总要流眼泪。没办法,因为各地电视台催得很紧,要交片,我自己还有些工作上的安排也要提上日程。”

  柳云龙一直都很忙,无数次与他的助理约这次采访,终于在他从外地看景中途回北京的缝隙中挤进了他的日程表。也许还是因为他的完美主义,连采访的时间他都亲历亲为去安排,他说,既然安排了采访,就要给足你时间。

  接受采访不是柳云龙所愿,但他说,“这个职业的性质被无情地放大了,虽然这并不是我所乐意去做的事,但是既然是工作,还是得做好。”

  心中的“鬼”

  当谈话渐渐深入,我似乎是窥见一个真实的柳云龙,在完美的硬汉子的背后,有着柔软的脆弱的内心,这种矛盾赋予了他特别的魅力,也带给他种种痛苦。

  “你经常带着一种理想化的色彩跟人交往,就会很痛苦。但是不可能每个人都是符合的你想象”,柳云龙说,像他这样的人,往往只会选择两个极端:很脆弱,或者很坚强。

  “我们的情感很脆弱,一捅就破,也很容易被伤害到,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在不断变得坚强,到最后我们会变成什么呢?自闭。”

  “那个时候,交朋友对于我来说会变成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这种种奢侈,不是时间上的奢侈,而是精神上的奢侈。但是西方的科学家讲,自闭的人往往是最容成功的。所以自闭未必是件可怕的事,凡事有一利,便有一弊。反过来也是一样。但是我这种性格的人往往活得比别人辛苦,所以我可以说我很坚强。真的是这样,常人承受不了的我都能承受。但同时我又比常人更加脆弱,更加敏感。除了演戏,我更愿意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丰富一些,不想时时刻刻都处在表演的前沿,那样对于我来讲会很累很累”。

  有人说,柳云龙的作品像极了“欧美硬汉侦探小说第一人”劳伦斯·布洛克的侦探小说,因为他们都具备相同的真实与优雅。劳伦斯·布洛克是1994年美国爱伦·坡奖得主,当代犯罪小说的大师,也是柳云龙喜欢的一位作家。他说,每次看劳伦斯的小说,都能感觉人物内心的脆弱和恐惧,但是换个心情去想,那又是一种幸福。“其实每个人最大的敌人还是自己,只有完成了与自己的斗争,你才能真正幸福”。

  剧中挥之不去的“鬼影”,其实正是柳云龙想借此告诉大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鬼”。或被贪念左右,就像邢家几位姨太太因为欲念杀人而生活地诚惶诚恐;或被情感左右,就像郑晓聪对文康的爱而不能自己;或被自己左右,就像文康最后的牺牲。也许《血色迷雾》中制造的惊悚气氛,也是柳云龙的一种自我暗示:一切都是假象,只有战胜自己,才能看清世界。

  真不知道,这一次是柳云龙给自己的心魔找个出口,还是又一次将自己逼上一个新的制高点。“每一次创作,我都在完成一次自我挑战。有人说我一次比一次跳得远,其实我也很害怕,怕有一天跳得太远了,就再也超越不了了。”

  屏幕下,不愿说话

  记得半年前在电视剧《功勋》的新闻发布会上见过的柳云龙,打扮入时,侃侃而谈,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并非是他所愿。“我不得不一次一次地对着媒体说这说那,发表所谓的感想,就像前几年《暗算》的宣传,去年《功勋》的宣传,我都是硬着头皮做的,每一次采访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停顿)真的挺困难的。”

  “说白了就是别人想要了解你,或者别人想告诉你通过这部片子他领悟到了什么,这些其实都没有必要。但现在为止,很多人要对我了解这、了解那,但是一次采访又有多少事你能说真话呢?不可能。我不相信所有被访者说的都是真话”。他承认,每次在他作为被访者的时候,有些东西就被无奈地“美化”。“被访者一定有掩饰与美化的成分在其中。我的职业就是去塑造人物,大家认可我的角色就好了,角色之外的柳云龙其实与角色再无关联,千万不要把柳云龙和角色等同而言。如果大家因为角色而对我产生兴趣,那么我会说:柳云龙这个人没什么可了解的”。

  柳云龙说自己是不会说话的人,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不会说假话的人,这让他一直害怕被曝光。

  “时代的进步让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按照自己的审美和价值观去安排生活。但作为我,不会要求所有的观众跟我的思想保持一致,那是不可能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不是会说话的人,艺术上的东西也不是语言能表达得清楚的,即使能用语言去表达,也未必是准确的。当然,这与我所从事的工作有关,但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想时刻处在曝光的前沿,我还是希望工作过后的生活是属于我自己。我不会因为一部片子引起轰动或者反响很强烈,我就会冲到最前沿。我个人觉得,职业就只是一份职业。拍戏的时候,我热爱我的职业,而接受访问却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赶考的学生

  无论之前多么深不可测,但一说起对《血色迷雾》的期待,柳云龙显得有些局促,他说,心情总是忐忑不安,就像是一个赶考的学生,等待着被检验的那一刻。

  “我是导演,要管起剧组里方方面面的杂事,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个服装道具师,面前几百套衣服,都得我去一件件地对号入座;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音效师傅,每一段配乐我都要自己听过,有时候还要自己剪。但是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护花使者’,因为我是导演,我要对我剧组中的每一位女演员负责。”

  在柳云龙的这份答卷中,令他自信满满的是剧中的结尾,他巧妙地把文康的命运延伸到了镜头以外,故事仍在继续。

  “这个开放式的结尾是我在上海拍摄的时候逐渐形成的。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单纯的悲或者喜,我也不敢说观众看了之后一定会说好,只能说这是我自己精神化上的某种东西强加在《血色迷雾》身上的,不过整体的线索没有跑掉,这点我还是很自信的。”、

  从《公安局长》到《暗算》,再到今天的《血色迷雾》柳云龙一直在试探这个英雄主义的市场到底有多深,他说,其实他的压力比谁都大。

  “市场就像考场,每次新剧上映我们的主创都是一种赶考的心态,你不知道东西给到观众面前他们要如何接待和接纳它。当然,我希望他们全部都接受,因为每一个镜头都是认真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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