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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周刊:2009中国电视何去何从?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3月15日16:29  新周刊

  2008年,情感起伏是基本线索

  2009中国电视何去何从?

  媒介之王的地位正受到网络环境的冲击与撼动,如何面对它最大的竞争者也是合作者——网络、视频,正是电视将要思考的问题。

  文/胡赳赳

  2009年2月的一天晚上,导演陈凯歌在北京万达广场无何有咖啡店会朋友,在聊到电视时,他说:“我不看电视。”他笑着补充道:“听说知识分子都不看电视,我也就不看了。”

  既便是在《新周刊》2008中国电视节目榜的推委中,也有类似的观点,个人看电视的时间越来越少。

  现在,你能想象到电视观众的标准照:一个被动的图像信息接收者,对着闪闪发光的荧屏,沉溺于肥皂剧或综娱节目,偶尔患上摇控器抖动症。

  这不是什么新鲜问题,从电视发明第一天起,它从新锐事物变成普罗大众的文化,乃至于演化成李宇春或《百万富翁》这样的奇迹,在中国不过50年,在世界不过83年。

  电视还年轻,但为什么未老先衰?

  谜一:电视,主流媒介的倒退?

  喻国明给了一个数据,中国网民的数量达到2.98亿,约占总人口的22.6%。“从传播学上来看,一旦新的媒体形式覆盖率超过总人口数的20%,我们就称它具有主流影响的媒体。”答案不言自明,媒介之王的地位正在受到来自网络环境的冲击与撼动。现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院长的喻国明说:“电视将迎来它最大的竞争者,也是合作者,那就是网络、视频。”

  但这并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么悲观——电视唱衰论从未缺席过,一些人认为电视王朝的衰落指日可待。虽然说电视业危机四伏,但仍然充满着变革与融合的可能。正如尹鸿在接受采访时谈到:“有了电视,电影并没有消失,它们成为一种并存的形态存在。电视和网络的关系也是这样。并非有了网络,电视就成为一种古典方式。”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院长尹鸿解释说,网络仍处在增量之中,而电视只有存量,网络会挤压电视一部分空间,但不是全部。他对电视产业的判断是:竞争加剧、成本上升、效益下降。

  这位传播学者曾称2006年的电视是“软媒介”(乏力)、2007年是“冷媒介”(不火)。面对2008年的中国电视,他称“多灾多难,大事连连,电视功能得到难得的释放”。

  “这是一个直播年,”尹鸿评价道:“08年算是大年,特别是电视新闻的大年,充分体现电视媒介的特征:其全覆盖性、共时性和情感诉求能力,超越了一切媒介。这同时也说明中国电视不是没有能力,而是看有没有机遇。”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发现,网络很多热话题还是电视给的,“春晚前三个月,就开始网络讨论,春晚完了,又后续讨论三个月。”这就去了半年。在他看来,艳照门事件也是网络和电视明星的互动。还有文怀沙事件,“电视抛出这个话题,网络放大,电视再接过去。其实这件事在圈内也是人所皆知的共识。”

  他认为,互联网不能独立存在,将依赖电视,“电视依然是最主流的媒体”。

  从一些人看电视的习惯也可以反映出,电视,必须悄悄地发生改变。“我的作息时间刚好和《鲁豫有约》的播出时间吻合:上午10点首播,夜里1点重播。所以,差不多可以把这档节目比作我的早茶或夜宵。”这是号称“中国电视的最大FANS”《新周刊》,其执行总编封新城说的一段话。电视的“黄金时段”不再一成不变,一线城市堵车的高峰是晚上8点和11点,那是人们晚宴和回家的时间,而这部分人,却是最有活力和消费能力的。“电视人口”——如果有的话,必须跟上城市化的脚步。“你影响了多少人?”要置换为“你影响了谁?”的命题。

  在刘长乐位于钓鱼台的行政办公室,在新浪网工蜂般的新闻采集间,在李宁总部的会客厅,电视都像背景画面一样,在无声地闪烁——电视是用来摆设的;而另一部分关注新闻的人,早已经训练出来一心两用——电视是用来听的。

  谜二:电视人怎么了?创新何为?

  不创新,毋宁死。这是多少电视人的职业信念。

  结果呢?还不是沦为山寨版和被山寨版。

  胡智锋也许是对电视人最富同情心的学者,他说,中国电视人从来没有面临过如此巨大的压力。

  “2008年是中国电视50年,50年来的中国电视非常辉煌,很不容易。”中国传媒大学教授胡智锋用“三品”来概括中国电视发展的三个阶段:“改革开放之前以宣传品为主导,满足意识形态;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是以作品为主导,生产符合电视特点和时代要求的电视内容,推出了一大批作品;90年代后期到现在,是以产品为主导,面对市场化、产业化,满足观众需求。”

  宣传品、作品、产品这三者的形态到现在,互相纠葛、互相博弈,“同时作用于电视人的职业状态,所以压力空前巨大”。

  一切以收视率为指挥棒,所以陈丹青会纳闷,央视《读书时间》那样好的节目,为什么办着办着就没了?在产品状态下,电视人是挣钱了,但快乐感和做作品的成就感却少了。

  胡智锋发觉,电视人创新、想做好作品的压力,也传递给了他这样的电视研究者。“创新不考虑动机是不行的。内容和形式来回翻跟头,不是创新。对社会心理的推测和判断,大众需要什么,都需要根据当下的情况、现实的需求来考虑。”他忠告说:“没有任何一个创新是我想创新就能创新,有多少人能专心致志地坐下来呢?”

  《南方周末》执行总编向熹看到了电视边界的自我突破,他认为,只有从体制边界、人才边界、资本边界和创新边界层层突围,电视才有新的机会。“打通电视、广播、报刊、网络的人才壁垒,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早前,《21世纪经济报道》与中央广播电台经济之声的合作,亦是一个成功案例,而南方报业集团的整体战略还包括《南方周末》与电视形成合作。

  尹鸿说,目前,中国电视的形态创新完全进入低谷,因为跟世界其他国家相比差距已不明显了。制作水平方面的差距则受限于制度、财力等诸多因素。

  张颐武教授表示,跨界将会是一个趋势。经济危机下,提供给文化的空间小,使文化产业的边界有压缩。原来的资源变少了,整合与跨界就变得可能,这时候,“整合、叠加,才能撑起这个场子。”他举例说,春晚的“英伦组合”就是一例,“匪夷所思的想象会越来越多。”

  央视才子陈氓盛年去世,曾引发无数人的追念。电视人压力空前巨大:创新无果、边界挤压、竞争加剧。电视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值得同情。

  谜三:电视文化抑或电视消费?

  2008年,中国电视迎来了中国人的情感归属。多少人面对电视机流下激昂与悲壮的泪水,阶层与群体之间的鸿沟与偏见趋向消弥。“时势造电视。”尹鸿总结说,“前无古人,后不知有没有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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