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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威葳做客《可凡倾听》:不想做演员的演员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4月09日15:21  新浪娱乐

  不想做演员的演员

   曹:我知道你在大学的时候就拍过一部当时大家印象挺深的电视剧叫《红十字方队》。

  刘:就在上海拍的。二军医大。

   曹:那为什么你拍过之后,后来就去了国外几年。为什么就想着不演戏了呢?

  刘:恩,当时是这样想法。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觉得跟我从小的这个家庭教育有关。我父母是特别传统的人。他们告诉我说,好好念书,上大学。因为我父亲是跳舞的,所以他就特别不同意小孩儿跳舞,搞文艺。他觉得那是吃青春饭的,没有文化,反正就是特别传统的那种老人。然后我觉得像我们这种,应该叫70后,70年到80年出生的这代人。我觉得我们其实是挺矛盾的一代人。他处在传统和现实之间。因为真的到了80后,90后那就是很现实的一代。我觉得他们,有的时候我都觉得很惊讶。就是20多岁的小孩,他对自己的未来,包括对自己的现在都了如指掌,一清二楚。我不是那样的。我只知道,不仅我不是这样,包括我接触到的,我身边的大学同学,好朋友。很多都是像我这样。只知道说我们不能按照父母说的那样去生活。我们应该有另外一种生活。但是另外一种生活究竟是什么,我们不知道。这可能家庭教育也没给你,一直到你成长长大的社会它也是给你很支离破碎的东西,不完整。所以其实我上大学,我也上的很顺利。也不像别人说考艺术类大学,考了很久。我没有。当时就是我爸爸说让我上大学。文化课分又不是太够,考不上清华北大。就跑来考电影学院。考上了。考完了之后,我确实是觉得好像当演员,总有一点好像说不是一个最好的职业,对女孩儿来说。你在社会上得到的那种尊重不够。这是家里从小给你的一种教育。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也出过国。后来还跑到中央台去上班。

   曹:你还做过主持人是吧?

  刘:对。当主持人。我父母对那份工作可满意了。觉得说出来好听又稳定。对吧,又是那个国家性质的。现在不叫机关了。以前就是觉得是那种单位。特别满意。但是我做了几年,我自己觉得我自己不适合。我总觉得有点循规蹈矩,那个生活。我自己总觉得不够生动,然后没有什么创造力。其实我不是说主持人这个行业,而是它反映在我身上,它产生了这么一个效果。可能我想还是喜欢演戏吧,热爱表演吧。挺愿意演戏的。我觉得演戏对我来说挺好玩,有点像搞那个医学研究。我经常觉得像拿个化学瓶子,然后兑点那个,兑点这个。我要在这个人物上加点什么,那个我不太懂啊,什么医学术语。加点这个什么试一试,然后爆炸了。那不行。这失败了。再试一个吧。倒点蓝水,倒点红水,再倒点绿水。成功了。然后开心一段时间,说我成功了。过一段时间,说这个东西,大家都这样。或者说没什么新奇,又有什么好的东西了。那这个东西就不要了,然后去试下一个。

   曹:所以对你来说要有挑战,有创造力来给你展现。那《征服》是你重新拾回表演的第一部戏吗?

  刘:严格意义上说是这样的。之前也拍过很短的戏或者是什么样的戏。然后就一直到拍《征服》才明确了。我要用表演做我的职业。那个时候也已经长大一点了。以前根本不想柴米油盐,那哪儿归我想啊。我想的就是吹吹风,呼吸呼吸空气,反正就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到那会儿我才知道我也需要养活自己了。我也知道将来父母也要养老啊,也会想很现实的东西了。演戏,挺喜欢的。

   曹:当时这个《征服》还是影响挺大的。我听说这个戏也给你造成一些困扰。听说这个戏放了以后,有时候经常会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电话。

  刘:有过,当时曾经有过。我觉得到现在也是,就是说观众有的时候是区分不清角色和演员的。那后来我演过《一帘幽梦》是个第三者,有的人就以为刘威葳也是一个第三者。有的时候,观众他不太分辨这种东西。

   曹:你从自己演员的角度,比如说你对这个角色,哪一类角色是比较拒绝的,哪一类角色我是比较愿意接的。据说一开始《又见一帘幽梦》你比较拒绝。不愿意演那种偏中年的,演员比较容易回不来。

  刘:我比较拒绝。我不自信。那个小孩儿太大了,十七八岁了。但是当时那个台湾的那个琼瑶的儿媳妇,她算我们的制片人。她说我们台湾戏都是这样的。我们妈妈和女儿都是一样漂亮的。我们就要找一个年轻妈妈。这样才有说服力。那个女主角的爸爸才可能跟现在的老婆离婚来和你在一起。那我们看台湾电视也是这样。那母女有时候就变得像姐妹一样。我当时是挺拒绝的,我不相信自己。而且最逗的是张晨光,他是我小的时候的偶像。看他演戏的时候是我偶像。后来我在剧组见到,哎哟妈呀,怎么那么老。我想怎么变得这么老。不太相信,自己不相信。其实要说接角色的话,更多我是愿意去接那些我自己能完成的。还是那些角色有你感兴趣的,或者你自身具备的东西。人都是这样,你有很多面,只是你演不同角色,你把你身上的某一面拿出来放大,赋予在你要演的那个人身上。那如果我够不到的,我可能就不去演。因为我觉得可能有一点费力不讨好。你自己都不相信,观众也不相信。这个是,其它倒是什么坏女人啊,这个倒不是说在你的标准以外的东西。其次就是裸戏或是床戏,这确实演不了。你自己知道你完成不了,就算了。

   曹:但如果是电影的话,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这个表演的路子其实更适合演文艺片。

  刘:恩,我自己确实那么觉得,还是看题材,那比如说现在电影是这样,所谓商业片和艺术片是越来越模糊这个界限的。我现在更愿意说是好电影还是坏电影。其实你说文艺片也好艺术片也好,包括现在的三大电影节也是这样的。其实也很在意票房了。因为他们如果没有票房的话,这个电影节也会慢慢被大家忽略掉。那其实现在商业片也是这样,如果你没有让人觉得这个电影是很有内容,或者说是很高级的。那就不算一个特别好的电影。我觉得可能更多的还是题材上吧,可能题材上更适合这样。

   曹:那现在其实可能演艺界上的竞争,拼搏都是非常白热化的。不要说是演员之间,就是电视台之间,大家为了一个戏就是拼了命的在上。我觉得这个圈子里面也是这样,特别对于女演员来说,你的那段青春年华的时间特别的短。那发现现在这个圈儿里的女演员出道的是越来越小,那大家觉得像你这样的演员是大器晚成,你觉得在这样的一个断面里边,你怎么样去保持你这种性格演员,实力派的优势。

  刘:其实真的没有说分析到这么清澈的一个地步。我觉得在这方面,我的性格好像也不具备就是说,我到现在也晚熟到对自己未来把握到一清二楚。性格不具备。

   曹:你是相对比较安静,比较内敛的那种演员吗?

  刘:比较静态。

   曹:所以我说拍电影,拍文艺片对你来说是蛮适合的。

  刘:对,其实是蛮适合的。人家会觉得你是我的一片天空,人家能够静静的去品味你的一些东西。我觉得现在更多的不是会去考虑外界。包括说新人是不是很多,在一个什么样的年龄段,这些不是我们要去考虑的。现在其实很简单,你能每年都能拿出很好的作品来。在我看来,你尽量去上一些比较有质量的作品,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从导演到制作,更重要的是这个角色要棒。我觉得演员经常会会抱怨说,我没有机会。我觉得我不太会去做这种抱怨。我觉得没机会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机会当然不是说,天上有一个机会,你直接能把天上的机会摘下来。那是不行的。但是你眼前总是会有些小的机会在。你必须把握住你眼前的一些机会,你才会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你才有可能去够到最后一个比较高的机会。所以我觉得我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我能拿到手的角色,希望我演完之后,大家能觉得说不错,还喜欢。

   曹:所以你筛选剧本或者角色的时候,还是比较严格的?

  刘:是。这是我这一两年一直做的一件事儿。因为其实拍戏的周期很长。我们一般来说,一部电影都要两个月。电视剧,你像《团长》要四到五个月。演员你的大量的时间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是消耗掉的。那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中,你觉得这事儿不值得你去做。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个,漫长的,那是折磨自己。那我不如呆在家里,跟朋友聊聊天,看个电影。整天悠哉游哉的散散步,晒晒太阳。挺美的,你何必去做那样一件事儿呢。我觉得创作一定要有,其实表演本身是一种创作。创作一定要有你心甘情愿的那种状态。

   曹:现在有很多的演员,他们拍戏,其实他们已经不在乎创作的本身,他们就把演戏当作一个糊口,或者说是挣钱的一个工具。所以他们可以不在乎拍得舒服不舒服,他们只要挣钱就可以了。但是你不能接受?

  刘:你和人的性格真的不一样。我干过那种事儿,然后我就恨自己。我恨自己。我干嘛要这样,您真是吃不上饭了吗?真的回家就要饿死了吗?就真的挺恨自己的。而且我觉得演员是这样,就是说真正以后能够走出来的。我一直觉得只要你有能力,还是早晚会有机会的。而且我就是觉得你一直对自己有要求,你越可能会往上升。你假如说你现在也是到了一个水准,有的时候你也接的戏很多,其实你是在消耗自己。人的能量是有限的。演员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你一直在消耗自己,可能你再在往上冲的那个劲儿,就真的没那么大。或者说,你再望远里走的那个,最后你自己储备的质素上你都会差很多的。

   曹:其实我特别赞同你的这个说法。其实你是可以从这个方向努力的。每个时代,作品不算太多,但是呢争取每个出来的作品都是好作品。

  刘:这个其实还是取决于每一个人,确实是这样。而且取决于你对自己的一种认识。像如果有人说你长得挺漂亮,我觉得这人说得不是真话。我发自内心的,我觉得说的不是真话。我觉得,我自己很明白我自己真的不是说多好看,或者怎么样,不是的。所以你知道,你没有那一方面,你只能在别的方面努力。你只能够在你能做好的事儿里去努力。

   曹:所以你不是特别有整体规划的,我下一步要怎么走,我下面要怎么怎么,还是属于随遇而安的那类。

  刘“没办法。金牛座的人。人家说金牛座是超级大近视,就是没有远见的。为什么呢,你看牛永远是低着头的,低着头干活干活,就只能看脚底下,连回头都不会。金牛座是超级打近视。所以金牛座现实也就是现实在这里,因为它只能看到眼前,他没有办法去透视未来。所以我觉得星座挺好玩,也有道理。我是金牛座,就是我现在能做这个事儿,我就先把他做好。因为我可能在某些方面,我觉得我还蛮宿命的。我觉得,包括当初我们组织去柏林,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你得奖什么的,我说这个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儿。这哪儿归你说了算啊。这根作品本身好坏有关系,但不是绝对的。包括我考电影学院也一样。有的人说你怎么考那么顺利啊,我就跟他们说,刚好那年我的班主任,他就喜欢一张白纸。他就喜欢没有雕琢的。我要换下一班,肯定考不上。就觉得你怎么长得跟一土豆似的,还有好电影。就是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你自己去想那么多,真的没有用。

   曹:你在镜头前给人感觉一直是比较安静的人。你生活当中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刘:生活当中常态里也比较安静的。就是应该说还挺宅女的那种,相当宅女。我可以在房间里呆个三四天也不出门。过了九十点钟就一定要回家,在外面就不行的,浑身都难受,我要回家的这种。生活中也是属于这样的。

  刘威葳=力量+生命力

   曹:那天看你资料,说你原来名字是蔷薇的“薇”,现在的名字是你自己改的吗?

  刘:我自己改的。

   曹:为什么改成这样的一个字。

  刘:因为那个我觉得太女孩儿气了。因为我的性格当中,因为东北人的关系是很直接的。

   曹:但你瞧着一点儿也不像东北人,像江南女子

  刘:是的。我不太喜欢太女性化特征明显的东西。我挺愿意忽略性别的。我也是始终觉得女人应该是有力量的。第一个威是代表力量,第二个葳是生命力。

   曹:那你有没有自己的一个最高的目标。说作为演员我希望达到那样一个目标。

  刘: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太好衡量他。怎么去衡量它呢。我当然是希望说我自己是有唯一性的。你在你从业的这个圈中,你是挺难替代的。比如说,你一想到这类角色,哦。她是最合适的。或者你演的这一款是别人不能复制的。这个可能对我来说还都比较重要。然后就是大家对你演技的一种认可。这个可能一直是,我自己觉得最高的目标了。就是说你,确实会演戏。这事儿是相当重要的,对于我来说。

   曹:其实大家很多看过你戏的人,都是会有这样的结论,就是说正是如你自己说的,你不算是女演员中最漂亮的,但是是一个演技派的演员。

  刘:就是,现在反正不算偶像的就都算实力的。开玩笑。然后大家觉得他无辜。我说好吧。就演无辜吧。

   曹:好的谢谢威葳。

  刘:辛苦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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