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娱乐讯 1月1日,《钢铁年代》将作为2011年开年大戏在北京卫视播出。昨日,《钢铁年代》北京卫视首播媒体见面会在北京举行,金牌铁三角主创:制片人侯鸿亮、编剧高满堂,导演孔笙及主演陈宝国、冯远征等悉数亮相。采访中陈宝国表示,《钢铁年代》中尚铁龙这个角色他等了整整30年,否认自己片酬过高的传闻。
Q:您之前演的角色是特文化特儒雅的,但是这个剧里面的角色却感觉特粗鲁?
陈宝国:我接了《茶馆》之后再没接戏,(因为)想找个差距比较大的角色。《钢铁年代》这个人物跟《茶馆》之间有很大的反差。另外,因为是高满堂编剧,他的水准可想而知。而且这个人物跟《茶馆》人物完全不一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特征,外化和内在呈现出来的都完全不一样。这个人物首先是个战士,然后是个工人。工业题材很罕见,我呢,跟工人角色挺有缘,跟高满堂也有缘:我第一部电视剧就是演钢铁工人——《赤橙黄绿青蓝紫》,是特钢的汽车队。第一部电视剧,三十年前。这三十年,我再没有接到过这种类型的戏,第一次演工人第一次电视剧就得了金鹰奖,是一个特别好的开始。当演员前我就是工人,工人的本色和情感趣事,是戏外的东西,这些我就比较多。在这三十年期间,我一直想演,但是一直没有接到过。《大工匠》的时候,高满堂就找我演。有个角色就跟现在这个尚铁龙差不多,两个冤家,也是一个正一个邪气,我看完后觉得剧本很好。犹豫之后,就问编剧两个人物放在一个人身上行不行。编剧当然不干了,没成。这个剧本,严格意义上讲,角色跟《大工匠》有五年的时间了。我没有跟高满堂讲过,《大工匠》其实是给《钢铁年代》画了一幅蓝图。虽然人物间没有传承的关系,但是五年后的《钢铁年代》,写的之狠之张扬,故事之传奇,看后让我本人很冲动。
Q:这次让您挑了么?
陈宝国:这次没有让我挑选,现在这个人物色彩很丰富。他特别能打动我的,不是张扬,内心很复杂,他主要是身上那种生命的豁达感,幽默的气质。这种最基层的人,而且是在共和国最绚丽多彩的几年,对待自己的生活的精神气质、憧憬,那个时候人物的信仰——可能现代人觉得有点不太可信——那个时候人的信仰很单纯,那么干净,那么纯净,我就没看到过。我不是说古装戏不好,但是该杀就杀了。我演了五个皇上,勾心斗角的实在受不了,弄得有点龌龊。主流不仅仅是这些,主流文化还有很多。看到这个戏以后,我看见了一群干净的人,但故事可不是就平了,一口气吹没了,这不是。相比之下,三十年前《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刘思佳,也是钢铁厂的工人,按那个时代是青涩的偶像色彩标签的人物,也是个前卫的人物形象,跟现在《钢铁年代》这个角色比也前卫的多。尚铁龙这个角色我特别喜欢,不深沉不累,也特别幽默:平民草根对生命的豁达感和韧劲,这就是幽默。这些东西在很多文化人的身上都有。我就是认为自己很有工人缘。
Q:大家对工人的概念很模糊,谈论更多的可能是公务员和白领,大城市很少说工人。现在拍这么纯粹的有工人情怀的戏,市场意义和切入点在哪?大家怎么会看?
陈宝国:首先说工人,那个时候,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工人阶级是社会地位最高的。那个时候有工人是红色的标志,他的社会地位,享受的自尊、荣誉感特别高。后来当兵的社会地位高,当时大家没钱,都奔着这个去。至于市场的衡量,我从来不考虑市场,只考虑故事,打动我的是故事和人物。
Q:故事很传奇了,可是可信度呢?怎么样能让人感觉离他们很近?
陈宝国:那段历史里面的群像,不是我演的尚铁龙单挑主线,我认为是群戏。我的戏份没那么多,我剪掉了三集戏,对此我很不舒服,我也跟主任说了。呕心沥血的拍戏,拍一个少一个。抓住好的角色,我投入的更多。这部戏有很多别人的戏都加进来了,是群戏。它跟我们平时生活接的很近。说是钢铁年代,其实很难拍,创作人员要渲染当时年代的气氛。氛围有了,扮相再像工人,挺是那么回事。说是钢铁年代,里面有相当的篇幅,不是写炼钢。因为没什么好写的,主要是情,不管什么市场和年代,只要有人物有情感,故事就不愁没人看。这里的情感不是风花雪月,而是恩恩怨怨,打打闹闹几十年。就这几个人物,有意思!活得有滋有味,有情有义,有爱有恨。
Q:我认为您应该演的是杨寿山,很文雅的人物形象,您是被动接到这个角色的吗?您觉得您适合演什么?
陈宝国: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适合演什么,我就换个样演,我的追求还能往前走。我是科班出身,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我现在演成什么样,再标准、超标准都是应该的,没什么好说的,全交给观众。我对角色有选择也是应该的。如果不选,观众也没什么兴趣了,所以要有新鲜感,要跟想象的不一样。很多人认为我不合适的角色,我就较劲,我非弄个是我的不可;可是很多人认为我合适的,我反而觉得不适合。角色不是你,不可能百分百是你,你就是一个演员,大家一起捏成你这个形象。
Q:您饰演的尚铁龙非常豁达,现实生活中您有这样豁达的胸怀么?
陈宝国:我不可能那么豁达。要是遇到尚铁龙那种情况,我非要把媳妇弄到手。革命了一辈子没剩什么了,凭什么啊?对于这段戏,中间的感情戏本来很唐突,但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改观了。经过我们之前的商量,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是让戏里的厂长给解决的。当兵的就是这样,师长可以这么做,我更应该。对于充满感情的戏,百分之九十九我动的都是真感情。我没弄行货,我对得起这个戏,对得起这段艺术经历,想起这段戏我就觉得很难受。
Q:我们组织四五十年代的人看这部戏的时候,他们感同身受。对于工人阶级过来的人,这个情感发挥的很正常,这个角色很伟大,现代没经历的人理解不了。
陈宝国:我们现在的人完全理解不了。现在工人题材的戏很罕见,又写了那个年代的那批人,也很罕见。难得还有作家关注,写出来献给一亿四千万的产业工人。
Q:您能不能说一点细节,现在好多戏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这部戏有什么区别么?
陈宝国:工厂是大事,两头是有取舍和牺牲的,他有细腻的情感。
Q:那个年代的情感不同的地方有哪些?
陈宝国:有很多是一样的。争强好胜,拔头筹,这些都是一样的,是男人的普遍心理。但是,放在这个戏里面,直接推动了故事情节,我认为很干净。
Q:拍的整个过程有没有很怀旧的感觉?
陈宝国:没有,我觉得这部戏很时尚,情感很高级很时尚。
Q:这部戏是主旋律,您说有时尚,体现在什么地方?
陈宝国:时尚体现在很漂亮,情感干净漂亮,就看能不能打动人了,它打动我了。
Q:以您现在的资历,能特别触动您的角色越来越少,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好多人愿意让您演,但是您一听就不成。
陈宝国: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现在角色挺难选的,越来越难选。因为好的角色少,好的剧本少,好的制作团队也少。能进入你的视野落到你的头上供你选择的就更少了。
Q:您在饰演角色的时候动的都是真感情,在这部戏里您印象最深的是哪些场景?
陈宝国:很多场景,每个都一样,很多场面都是特别极致动情的。其实,还是我跟杨寿山麦草的情感纠葛。这是特定时期的一个产物。我们这对欢喜冤家是剧作家下重墨描写的。比如有一场小酒馆的戏,我跟冯远征喝酒。他说要离婚,我听了以后就着急了,打了他一耳光。当时他戴着帽子,那场戏打不上其实也可以,我还用手提前量了一下,但打的时候尺寸没把握住:打过去,人没了。当时他蒙了,但我们两个接着还演。后来我心疼了,过后就去道歉,我说“对不起,下手太重了”。我们两个就是这样的,这种错我经常犯。以前还因为这个上医院跪下了。但生活中我不打人。
陈宝国:还有一场是跟小姜(姜宏波)。我去看儿子和媳妇儿,跑到北大荒,火车一晃,到屯了。我跑下去,走了血液窍门,菜刀逼出来了,深夜来了色狼,麻神追我,互打,多少年还看我,她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演员一动情,一下子把我拍到对面墙上去了,我胸都红了,她给打肿了,打的心疼,本来我心脏就不好,她打的太狠了,当时我不知道,原来她是搞体育的,搞什么体育的呢?打排球的!
Q:您和冯远征老师饰演的角色是一个阴柔一个阳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