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主播郎永淳自揭三次摔倒 妻子患乳癌

2014年04月30日11:48  北京青年报 收藏本文     
央视《新闻联播》主播 对重病妻子不离不弃,坚守挚爱 央视《新闻联播》主播 对重病妻子不离不弃,坚守挚爱
节目现场 节目现场

  播出频道:BTV青年频道

  播出时间:4月19日21:25上集  4月26日21:25下集

  重播时间:5月4日14:30

  作为有影响的读书栏目,北京电视台《书香北京》已经连续三年在“4·23世界读书日”推出特别节目。据《书香北京》制片人吴玮介绍,今年的特别节目希望引领当下关于人生价值的深层思索,传递属于这个时代的精神力量,鼓励年轻人发现阅读的乐趣,激励他们坚定理想,坚定信仰,实现每一个人的中国梦。

  今年“世界读书日”《书香北京》再次重磅推出全长180分钟特别节目——《书香北京·读书有道》,以“生命的活法”为主题,邀请嘉宾以真实的经历、真诚的语言倾情演讲。

  生命的活法,其实是一个哲学命题,直到站到这个舞台上的这一刻,我才敢静下心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想,到底“生命的活法”这样一个命题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想这一命题对于每个人来讲,都会有不同的选择。我们因为一次偶然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因为这样的偶然,我们就要苟且地活着吗?我想肯定不是。

  大家可能会问,什么是好好地活着?在我的词典当中,好好地活着就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跌倒后要漂亮地爬起来。我有很多跌倒的过程,但是,我希望自己即便跌到了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的海底,还能够有一种动力,让自己弹回海面,甚至能够有动力向着珠穆朗玛峰的高度攀登。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我40年的人生历程中三次难忘的摔倒和挑战。

  第一次

  摔倒——初三复读

  挑战——就业压力

  第一次是我初中时的复读。我出生在江苏徐州的一个农村,一路上学过来,直到初二还是一帆风顺,没有在成绩上输给过别人,都是第一名。但我这个学习标兵进入初三遇到了极大的挑战,这个挑战来自于一大批班里的复读生。他们有的是初四,有的是初五、初六,都是农业户口,他们希望通过复读,最终考上心仪的学校,摆脱做农民的命运。

  刚进入这个班级,我就崩溃了。老师讲出的所有内容,他们都已经了然于胸,老师还没写完一个题目,他们都已经可以写出答案了,我感觉跌落到冰窟之中。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找不到我的自信了。那时,我最想看的一本书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当时的心境和塞林格描写的那个美国中学生一样,也希望逃离现实。

  第一次初中考试,我的成绩由原来的第一名跌落到几十名开外。我告诉我爸,想复读。我是被自己击垮,不是被我的这些复读的同学击垮,但这是我第一次摔倒。

  经过努力,我考上了县里最好的中学。1989年,考进南京中医学院,学针灸专业。那个时候的大学很难考,全国大学生只有50万,能有幸进入大学读一个医学专业,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但我没想到,第二次挑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

  针灸是一个很神奇的专业,通过小小的银针,就可以救人于病痛之中,我觉得自己特别崇高。

  大二时,我被推举为学生会主席,一任就是两年。那时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社会,也让我养成了年少轻狂。大三时,学校会送一些优秀的学生到南京师范大学攻读思想政治专业,学习两年可以回学校做辅导员。需要大家主动报名,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认为,我会选择这样一条路径,但是我没有,他们非常诧异,做教师也是非常崇高的职业呀。但是我总想实现当时的理想:好好学习针灸,将来做一名医生。

  事与愿违,1993年我到中医院实习的时候,就感到了就业压力。那时我非常苦闷,一些同学去做医药行业的销售代表,我也不愿意。怎么办?这时,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成为我的枕边书,它带给我很多精神上的鼓励,让我在这样的挑战面前不倒下。

  第二次

  摔倒——转行不易

  挑战——自我成长

  1994年春节后的一天,一则招生启事让我看到了一扇新的大门:北京广播学院招收播音主持方向第二学位学生。我好像突然抓到了一根稻草,我应该到北京来,考北京广播学院。

  考广院,我是为着一份名和一份利,但实际上我什么底气都没有。幸运的是,考试进行到一半,考官就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他说我们希望招的第二学位的学生,一定要有第一学业的专业背景。他给了我很多肯定和鼓励,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1994年6月,我等到了那张等待已久的北京广播学院的入学通知书。

  大学的转行并不容易,这是我面临的人生又一次挑战。我家首先不愿意。爸爸说:已经供你上完了大学,你如果选择做医生,可以不再成为家庭的负担,为什么还要去上学呢?妈妈说,既然他有自己的选择,就让他去吧,就像当初复读一样,告诉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自己要对自己负责。

  1994年我来北京时,父亲给了我3900元钱,告诉我这是家里最后一次给钱。3900元,交了2000元学费,1000元住宿费,剩下900元。怎么活?打工。我拿着我的录音带毛遂自荐,有幸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交通台接纳,一时之间我突然成为班里的土豪。

  最大的一个馅饼是1995年3月掉下来的。中央电视台要开办午间新闻30分节目,我是最后进入考场的人,得到了那块像中奖一样的馅饼。

  1995年4月7日,世界卫生日,那一天,我坐上了直播台,第一次在电视屏幕上和大家见面。一石激起千层浪,专业人士说,一个没学过播音的人,怎么能够播新闻?我的压力特别大,之后的近半年时间,我在不停地否定和肯定自己中徘徊。我该怎么办?

  非常感谢我当时的领导,给了我很多鼓励,他希望我走一条新型主播的成长之路。每天早晨8点钟,要和编辑们一块梳理稿件,从事编辑工作;12点作为一个主播,在演播室里处理好半小时的直播;节目之后,总结全天节目的表现;下午两点,跟随记者组同行们去了解社会。

  西方媒体有一个概念:媒体工作者是社会的瞭望者。但是我想说:东方媒体人既是社会的瞭望者,也应该是大地的丈量者。所以在1995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我就和我的记者同行,一起去做社会丈量的工作。

  第三次

  摔倒——妻子患病

  挑战——共同面对

  第三次摔倒,是2010年,我在广州亚运会做前期的采访报道,夫人说你尽快到深圳来,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结束工作,当晚11点钟,我赶到深圳。她把我迎进门,自己悄悄进了卫生间,我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变化。我轻描淡写地走到床前,拿起床头的iPad,打开搜索栏,“治疗乳腺癌”五个字闪现在我面前。

  我终于懂了,原来在这个时刻,那个该死的癌症敲上门来。

  那时,我给自己取名安之,也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我轻轻地抚慰她,告诉她这就像感冒一样,既然来了,就科学地面对它,幸好我们还有医学的背景,幸好我们还有医生朋友,幸好我们发现得还早。

  把她哄睡了之后,我百感交集。2010年,我39岁,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家庭中突然出现的这样一个重大的变故,我几乎一夜没睡。

  两个月后,夫人说我终于想通了,我们俩都应该把心头的这块石头放下。得病不是一件耻辱的事,不敢承认、不敢面对、不敢说出来,才耻辱,当我们说出来,勇敢去面对它了,心头的那块石头才能放下来。她把她的微博拿给我看,当我看到微博上很多未曾谋面的朋友,给了那么多鼓励的时候,我觉得这一次的摔倒,我还有勇气再一次站起来。

  2012年年底,夫人的肿瘤发生了肝转移,转移意味着她的愈后不乐观,未来的生存和生命对她意味着什么?我应该怎样去面对她?我做了一个动议,希望孩子能够到美国上学,夫人陪读和休养,调换一个环境,来激发她自己内在的动力

  8月份,夫人和孩子经过反复考虑,同意了我的方案。夫人去陪读和休养,孩子在那儿茁壮成长。这个过程中,我也在逐渐地成长,我知道我不能停歇,我要继续做那个旋转的小彩旗。

  今年2月14日,我和夫人共同执笔的随笔集《爱·永纯》呈现在大家面前,我们希望通过书来分享我们在过往的生活中一系列跌倒、爬起。

  其实人生就是不断跌倒、爬起的过程,重要的是我们跌倒之后能不能够再次爬起;在我们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忘记曾经跌倒,会不会得意轻狂。

  我经历了那么多的跌倒和爬起的过程,最想和大家分享的是,这个世界就是一面镜子,你向它笑,它就会还报你笑容;你对它哭,它就会回报你一个哭的脸庞。所以,世界以痛吻我,还是让我们报以欢歌吧。

(责编: 凯撒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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