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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初
张静初《孔雀》饰姐姐
张静初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起的,她说原来的名字太女性化,她不喜欢,而静初的感觉刚刚好。张静初说,姐姐这个人物很矛盾,外表很文静,像清教徒似的,但是内心充满理想,像个男孩
《孔雀》2月18日正式上映“姐姐”张静初接受本报采访:
对话人物:张静初
对话地点:保利华亿总部
对话时间:2005年1月31日
采访手记
最早见到张静初的表演,是2000年前后在北电观摩的一部小成本电影《情义两重天》。印象中那部电影极不靠谱,放映之后主创上台时现场嘘声一片,但女主角张静初却得到了些许掌声。她当年留给我的惟一印象是———这个外表轻巧灵动的女孩竟然是中戏导演系的本科毕业生。
五年之后当我们再聊起这部电影,没想到她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以前在学校都是嘘别人,那次是被别人嘘,百年不遇的事情,不过我对自己的表演还是很满意。”
张静初和我采访过的女演员最大的区别在于,理性大于感性,逻辑缜密,善于总结,没有那么多注水的废话,外表虽然娇柔,内心却充满力量。和她聊天恍惚之间不是一个演员,而是一个导演。
当天采访之后我问她,张静初的名字是不是自己起的,她点点头,她说原来的名字太女性化,她不喜欢,而静初的感觉刚刚好。
片名:孔雀
编剧:李樯
导演:顾长卫
主演:张静初 冯瓅 吕玉来
《孔雀》讲述生活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北方小城市里的一个五口之家,一段时期内各人发生的故事。主线人物是家庭中的姐姐(张静初饰)、哥哥(冯瓅饰)和弟弟(吕玉来饰)。
姐姐20出头,是削瘦清秀的女孩,有一种清教徒似的气质,但内心刚烈执拗,可以为了梦想狠得下任何心;哥哥二十三四岁,小时得病落下轻微脑疾,但以为他笨的人,往往还不如他心底里透着明白;弟弟十七八岁,敏感、忧郁,内心过于丰富,以至于人累得有些慵懒,这样的孩子,未来捉摸不定……
我和章子怡的经历完全不同
新京报:最近你的风头很劲,先是《孔雀》备受关注,随后又成了徐克《七剑》六部曲的女主角,据说接下来还要拍吴宇森的《赤壁》,很多人开始预言你是又一个章子怡,你自己觉得如何?
张静初:我和她的经历完全不同。其实直到演完《孔雀》我才觉得找到了表演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有可能做一个好演员,才去想把表演当做一个事业来做。
我不是演员科班出身,毕业之后有半年的时间一直在二外读书,学英语,准备考研。
那中间断断续续拍了一些广告,还有赵宝刚的一部电视剧,当时就是想给自己挣点学费。
我特别怀念在新东方上大课的日子,在几百人的大教室里,你绝对找不到我,很简单的生活状态。
新京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红吗?
张静初:我记得第一次有人报道我是2001年拍了《你的生命如此多情》之后,就说我以后可以红,包括宝刚导演也觉得我能“出来”。那段时间我还签在李少红的公司,小婉就经常对我说,做演员应该有点野心,想将来站在领奖台上会是什么感觉。不过那时候我觉得那些离我太远了,完全不可救药。
新京报:大部分从导演系毕业的人都会选择做导演,可是你却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了演员,你是怎么考虑的?
张静初:读大学的时候,我确实是个非常自我的人,我总质疑演员为什么做不到我的要求,可是却没有学会怎么跟他们沟通,因此只能强硬地要求他们按照我的方式演。
后来快毕业了才明白,读导演跟干导演是两回事,读了导演未必能做导演。我心目中的导演是个哲学家,他/她对生活有自己的态度和观点,有想表达的东西,可我自己不容易冲动去写点什么或者想表达什么。
为了《孔雀》练手风琴,把尾椎都练伤了
新京报:你是如何与《孔雀》结缘的?
张静初:也是从上千个演员中一步步经过拍照片、拍DV、试装一直进入最后试戏的大名单的。到最后还剩下不到十个人,大家互相配戏,前后有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知道谁能留下来。我想最后能胜出赢在综合分吧,就是看谁演得像了。我在网上看长卫导演说过,张静初是最像姐姐的演员。
新京报:听说在试戏过程中,你通过朋友找到《孔雀》的剧本看了很多遍,能不能具体讲讲为了《孔雀》这部电影你做了哪些功课?
张静初:《孔雀》的剧本在圈里已经流传了很长时间了,正好我一个朋友的公司里有,于是我就先看了。当时就是上午学语言,下午打乒乓球,晚上再回去学方言,一天没有停过。我打球教练说你应该去演运动员,眼睛里很有杀气,而且体力很好———我可以连续三盘球不停地扣杀,是拼命三郎那种。手风琴当时也是练得很辛苦,每天晚上回来加班练两个小时,结果一度把尾椎给练伤了。
我分析角色是从理性到感性的过程
新京报:你觉得自己的导演专业背景对你理解角色有帮助吗?
张静初:专业可能有帮助,但更多是个性。我逻辑思维比较好,所以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我是从理性到感性,而不是纯粹的从感性到感性。
我觉得塑造人物必须先有理性的分析,然后就是感性的呈现。姐姐这个人物很矛盾,外表很文静,像清教徒似的,但是内心充满理想,像个男孩。于是我自己就设计了一些外化的动作,比如撒把骑车,这样人物就会有层次了。
新京报:看完《孔雀》让我觉得姐姐这个人物是一个很理想化的人物,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找不到这样一个原型,你自己觉得距离这个人物远吗?
张静初:当然远了。我自己是个很平和的人,做事情很周到,顾及别人的感受,看重别人对我的态度。可姐姐不,她比我“一根筋”得多,有力量得多。在我看来,《孔雀》只不过是一个现实主义的外壳,却有着表现主义的内核。这个人物是经过高度艺术提炼完成的一个形象,如果她跟你生活中一样就没劲了。
年轻人会觉得很酷,老一辈过来人看到她则会觉得心碎。我自己从这个人物身上感受到的是力量:她可能给你呈现出一个悲剧的结果,但是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和成功的,因为她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对于一个生命体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也是我最向往的。
徐克和顾长卫是两种极端的性格
新京报:《孔雀》是在非典期间完成的一部作品,当时拍摄中有没有给你们造成什么影响?
张静初:差点拍不了了。
好多时候像老鼠过街,到哪儿拍都会被当地群众举报,说来了很多北京的车,但实际上我们是合法的,在非典爆发之前就得到了在当地拍摄的许可,但是随时随地我们都要接受是否发烧的测试。
非典让剧组的每个人体会到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也让我们很踏实地把《孔雀》拍完。
新京报:你刚刚拍完《七剑》第一部,和徐克、顾长卫这两位大导演合作,有什么不同感受?
张静初:徐克和顾长卫是两种极端的性格。徐克导演话多,心潮澎湃,像个老顽童;长卫导演寡言少语,很沉静。长卫拍戏很规律,恨不得早上七点开工,晚上七点收工;但徐克导演就是基本不睡,A、B组开工他轮番跟着,每天回宾馆就是洗个澡,最多在车上打个盹;长卫不说戏,只告诉你一两点,让你在具体细节的处理上很主动;徐克则会用激情去带动演员,他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好像是在表演———听他说戏的时候我不敢看他的表情,否则到实拍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笑);跟长卫没有压力,他很温和;徐克则让你像个孩子一样,很容易就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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