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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摇滚教父”要《给你一点颜色》
贺雅佳
从《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解决》、《红旗下的蛋》、《无能的力量》到即将由京文唱片推出的全新专辑《给你一点颜色》,“中国摇滚教父”崔健不管风雨飘摇,始终如
一地唱着。新专辑和前几张相比最大的不同在于风格更多元化、更独立、更整体。这张专辑有三种颜色,但用一条线穿起来,有流行的、摇滚的、电子的和HIP-HOP音乐等等,极大的丰富了专辑的可能性。
时隔五年才推出新专辑的老崔,对于全新作品爱不释手,滔滔不绝地谈起来关于唱片的种种,话语中的他,依旧是那个坚硬的蓝色骨头。
记者:新专辑《给你一点颜色》整体的感觉怎样?
崔健(以下简称崔):对我自己而言,我最强调的是坚持独立创作,这体现在家庭制作,包括录音上。虽然我知道我在录音上犯了很多错误,我曾经认为我不能自己干完的事,我干完了,我有这样的成就感。但在客观上,我不赞同大家都按照这样的方法去做事,从事创作,其实是很累的事,我只是正好有条件和时间去做这样的事。如果说作品是低产确实是低产,但我的工作量却是高产,通过研究和对所有设备的控制,我发现了音乐的更多可能性,其实时间主要花在这上面了。
记者:上一张专辑是1999年出的,时隔六年,新的唱片风格上有什么不同?
崔:我的专辑其实在去年就完成了,有些歌那时就做好了。新的唱片更多元化,更独立,更整体。我现在听一种类型的音乐最多一次性听三首,再多就受不了了。我这张专辑有三种颜色,但用一条线穿起来,我认为这三种风格一般的听众听了受不了,或者说听流行歌的受不了摇滚,听摇滚的受不了流行。我这张专辑有流行的、摇滚的、电子的和HIP-HOP音乐等等。这么多元化,感觉我这张专辑不像一个人做的,我也没听过这样的专辑。整体安排也是三三制,摇滚的少了一点,电子的东西最多。
记者:五张专辑,有没有一种固定的东西贯穿其中呢?
崔:我觉得要有肯定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与其说是坚持,还不如说我没有必要完全去改变。
蓝色是主题
记者:新专辑虽然分红、黄、蓝三色,但蓝色似乎才是真正的主题。
崔:对。《蓝色骨头》是我很喜欢的歌,它可以说是这张专辑的主打歌。此外,这张专辑还有好多新的尝试,从音乐上来说,包括对电子这东西的控制,我都想做更多的尝试,包括我个人的方言,我理解的唐山话,我理解的山东话,实际上这是对口音的解放。
记者:从《蓝色骨头》进入主题?
崔:对,做电子音乐不是我的全部风格,完全西化了,会有飘移感,我的感觉就变到纯音乐立场上了,我只是以电子音乐的技术做音乐的基础,但也并不都是传统音乐的声音,还有非乐器的声音,包括车的声音,城市各种喧嚣的噪音,城市生活状态和农村是不一样的,生活状态是非常机械性的,同时还有一个灵魂的呼声,并不是一个单纯船夫的声音。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是城市船夫,面对命运都得试试逆水行舟,都得忍耐,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
音乐比歌词花时间
记者:你在《红先生》里唱道:“歌词像是你,歌曲像是我,它们并非不能分离。”
崔:实际上,我在音乐上花费的时间要比歌词上花费的时间多得多。音乐给我带来的灵感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不是看书的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扎在音乐里面。音乐表现形式上不如成天看书的人那样流畅,音乐能帮助我带来一种悟性,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我在音乐里面找到那种生命的理解,情感的理解,它所给我的力量是任何东西所不能给的。真正刺激到我的生理、心灵,能够让我补充体力,就像看一部好电影、一本好书,能带给你兴奋感、有更多的想像力、更多的面对比较理性未来的东西,但音乐直接就能补充身体里面的能量,让你面对现实的东西。当我录制非常好的音乐时,本身也是一种放松补充,我听自己音乐的时候,有可能我在这方面爱钻牛角尖儿,就是不断的在音乐里面找刺激,去发现去创造刺激,这种微小的变化可能有点苛刻,很多人看来是不重要的,很多人都不会太在乎我做的这些细小的工作。
记者:你在歌词和音乐上,哪一样更会钻牛角尖?
崔:歌词更多的是使之更音乐化一些,怎么让它更好听,把词位置改换,放什么样感觉的字更好听,还包括口音的选择,让语言好听,都是为了音乐性。有时一个音就要重新改一两个小时。
记者:和上一张专辑相比,《给你一点颜色》的感觉好像更加清澈、沉稳。
崔:也许每个音乐里面都有释放,像《迷失的季节》,可能承载空间更大,在任何一个位置都能找到舒展的东西。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严格说生活状态是一样的,只不过头发掉多点了,孩子长大了,就是这个区别,音乐和房子没变,这两张专辑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做的,能反映我现在态度的东西,也许别人能看清,但这是我的盲点。
(晓健/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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