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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白居易的诗句用在当今美国工业电子乐巨匠“九寸钉”身上刚刚好。让全球歌迷翘首等待了焦渴漫长的六年,“九寸钉”终于要在2005年4月发布他们的新专辑《用牙齿》(WithTheTeeth)了。就音乐而论,“九寸钉”主脑川特·雷佐(TrentReznor)称得上是个“天生杀人狂”,一个点石成金的天才。大导演奥利弗·斯通的名片《天生杀人狂》的电影原声就是找他监制的。他还为好莱坞另一位风格诡异的大导大卫·林奇的片子做过音乐。至于那张1994年发行的伟大的《下旋》(TheDownwardSpiral),至今仍然是一众铁杆歌迷至爱的珍藏碟之一。
下面是关于川特·雷佐的访谈,川特·雷佐简称TR。
10岁初吻与两面的性情
问:谈谈你的初吻,好吗?
TrentReznor:哦,初吻发生在我十岁那年。那时候,常常有些莫名其妙的、也没什么确定目标的欲望。有次上数学课,我根本不敢上讲台去,因为我发现微积分竟然奇怪地让我下面勃起了。
问:你几岁失去处男身的?
TR:15岁。我办完事才发现阳具上的避孕套只剩一个环套在阳具的根那里,它竟然破了!我吓坏了,整天担心那女孩会怀孕,不过我没有告诉她破了。之后,我再也不敢跟有信仰宗教的女孩约会了。
问:请你用五个词语概括一下你对性事的看法。
TR:(长时间静默)我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是“尝……味道”、“出汗”、“舔”、“来临”、“咬……刺痛”。
问:在你的歌里面,性往往都显得肉欲并且激烈。看了你的音乐影碟,观众可能会猜想你有性受虐狂倾向。
TR:某种程度上我承认。不过也没有那么露骨地去表现。
问:呃,做爱时你喜欢痛感,是吗?
TR:有时候吧。有一定的心理原因在背后。这个话题谈这么多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问:你吻过男人吗?TR:吻过一个。问:很兴奋的状态下吗?
TR:差不多吧,那时喝得有点高了。我的性情里有两面性。当时感觉有点怪异,其实是半开玩笑的。感觉毛刺刺的。后来,我是说在原来的“九寸钉”乐队,当我们想摆脱外人的骚扰时,我和吉他手就来这一招,其实是个幌子。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更喜欢女人,但也不讨厌男人,这个问题我反复想过了。在某种情境下,我意识到自己或许该去体验下那条通道,不过我还是没有去尝试。有挺多关于我和男人们的绯闻,其实我和他们没有太深的交往。
问:那么你在平常的家居生活中是不是经常纵酒狂欢?
TR:不是,不是,这种情形不普遍。通常引起我强烈欲望而与人发生某种关系的情形都比较放松和偶然,经常是喝醉了后很兴奋。酒醒后会想:“哦,我们踏进了另一个入口。”(停顿)我想要放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不过我在回想。我很懂放松的,因为我知道什么……(大笑)……我是说,你自己手淫总是比别人为你手淫更贴心贴肺呀,你说是吧?
问:谁的吻让你刻骨铭心呢?
TR:(静默相当长时间)我不知道呀。
问:没什么吻记得起来吗?还是太多各种各样的吻了?
TR:其实是有挺多吻挺过瘾的。环境和接吻方式双重作用下的产物。
问:你是指,如果说是关乎记忆,还不如说是关乎顺序?
TR:对呀。(长时间静默)最记得我的狗麦思的吻。我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里,大张着嘴昏睡,麦思就过来舔我,她会舔得跟平常非常不同。(谈起麦思他几乎都用现在时。注:他的爱犬麦思已死。)
问:你回吻她吗?
TR:轻轻地吻一两下。我吻她的脸颊,而不是吻进她嘴里,湿吻就有点乱伦了,你要知道,我是把她当成家庭成员一分子的。
问:你跟女人约会时,她最不该做什么事情?
TR:都还好啦。(停顿)不过通常我不喜欢她们乱放屁。
负面能量是道路,不是终极
问:恩,这录唱片生涯能使你的身体和心智开发延伸到什么程度?
TR:就到目前这个程度吧。也许最后……我不知道要多久,我是说……呃,既然事情总在发生变化,我和我做的事情就合二为一了。
问:有种感觉,你真的比较喜欢营蓄……负面能量,你觉不觉得?时不时的?
TR:不是的,我其实是在宣泄负面情绪,那意味着要挖掘负面的能量,但我认为这一行为其实把负面的转化成积极的正面的了。
问:谈谈当年做《下旋》那张专辑的情况,好吗?
TR:《下旋》的创意大概在1991年底的时候就有了。当时我们已完成巡回演唱会,也做完了平生第一次的《人物》专访,我们去了欧洲。我呆在宾馆的房间里,忽然感觉看见了我们“九寸钉”乐队可以利用的能量,很确定,那是一种负面能量的震荡,虽然……它很威猛,但从根本上讲它不是终极的东西,它只是一种通向另一个东西的手段而已。
问:“另一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TR:我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而且……我深知我在《下旋》里提出的概念,其实会是一种为寻求那个未知之物而直面惨痛的可怕历程。所以,整张唱片集中表现那些一直困扰我的确定的事情,因为我感觉有必要去思索探讨。这并不意味着我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痛苦不堪,充满消极。那张唱片是关于一些特定情境下的事情、状态,那是我很想探讨的东西。
问:看得出你喜欢极端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TR:我不清楚是什么样一种心理,人们喜欢看恐怖片喜欢被惊吓,喜欢那些可能被认为是压抑沉郁的电影或音乐。不知道是一种什么魔力在左右大家。我自己也被左右。我极喜欢这些东东。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一直力图研究出个结果来。也许是因为,我是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下长大: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文化,没有影响,没有艺术电影院,没有学院广播,没有地下书店,诸如此类的都没有。那都有些什么呢?只有杂志、电视节目。也许,是我想逃离这种氛围的欲望,引领我去追求极端的事物。我还不是很清楚。
“我不在乎公众怎么看我”
问:你喜欢开演唱会吗?
TR:喜欢。开演唱会感觉特棒,你会见到一些人出现,这些人跟演唱会是合拍的,肯定不会是那些非常主流的、已被洗过脑的人。我确实觉得,我是说我希望来一些真正能欣赏能接受我们的音乐的人。
问:舞台上的你是真实的你吗?
TR:舞台上的那个我,是台下的我和我身上的能量、人格的放大。如果是在餐厅吃饭,我绝对不会来回走动、乱扔话筒支架的。但台上那个我也不是在作秀,我从不刻意扮演什么角色,我……你知道,那不是我,那又是我,是我不同于往常的一面。
问:你怎么看你和公众的关系?
TR:我喜欢做音乐,喜欢旅游。但我喜欢不被外界干扰地做,不必理会公开露面呀、采访呀、经营个人形象呀什么的。公众总是对我的个人生活充满兴趣,他们想知道我更多,他们也以为自己了解我很多。现在音乐行业已经变得太时尚化了,我力图跟这些保持距离。不过我也知道,这是营造个人形象必需的部分,对我的描画也符合整个行业的游戏规则。
问:你在乎公众对你的看法吗?
TR:我的确不在乎公众怎么看我。我读了一些关于我的访谈,发现里面描绘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所了解的自己,如果我还对自己有点了解的话。不过我不在乎,要知道,读文章的人不了解我,采访者也不了解我,我可以整天争论这些问题,嘿嘿,偶尔那样做也挺好玩的,你不知道,我还是挺有幽默感的。小玩儿一下再回来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
问:公众看到那支《被奴役的幸福》的MTV后有什么反应?
TR:我们在拍的时候就知道这次走得有点远,有点超出美国电视的播出限制了。不过对于我们自己来说,那么做很过瘾,我把它作为一个我们心目中的晴雨表来做,所以,我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有多少资源就用多少资源。拍完后,我们考虑了大概十分钟,就把它剪辑出来,看完,心想:哎呀,天哪……这条片我们没有播放渠道呀,不过,片子拍得很对路,正是我想要的东西,最贴切地诠释了那首歌。至于让某人的阳具出现在MV里,却并不是预先计划好的。
(编译:钟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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