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记者 肖执缨 实习生 廖淑芳 文/图
先是拍了几部不太叫好的电视剧,被人指责演技太滥;后接拍《马大帅2》时剃了个光头,又被爆出婚姻出了变故;而最近闹得最凶也最有“绯闻”色彩的是她和一个叫舜天齐的男歌手扑朔迷离的关系。本月11日下午,在中央电视台无锡影视城的《雪域谜城》拍摄现场,趁着宁静拍完一场戏休息的间隙,记者对她进行了采访。
收视率低不是我的罪过
记者(以下简称“记”):前不久播放的《六指琴魔》反应似乎不太好?
宁静(以下简称“宁”):这个戏是我们厂投资,我们也没有办法,也不能过多地说这个说那个。这个戏拍了又停,停就是因为剧本的原因。修改了一两个月后,导演不满意,厂里也还是不满意,但是戏开拍了,也就只能继续。这个结果也不是我们想要的。
记:在很多戏里,我们还发现你去演一些配角,以你今天的“地位”,找不到主角演吗?
宁:我演主角都演到发抖了。《六指琴魔》就是这样,所以不是演每个主角都是好事,很多给我的剧本,女主角没有性格,并不能体现我的风格,所以就不去演了。
记:你还主演了《白银谷》吧?
宁:它和《六指琴魔》的情况还不一样,这是我寄希望非常高的一部戏。《白银谷》是我愿意投入很多时间的戏,但最后很多人都说———导演说你演得不好。我就说当时导演当着我的面说我演得好。所以最近我很郁闷,深受打击。
听说收视率不好,还听说我的罪名特别大———说收视率不好就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当时听了也特别窝火,但也只能以耍赖的心态来对待,就说———杜雨露老师演得好,是应该的,他是长辈嘛。不过真的没想到,下了那么大工夫的结果却是这个。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当导演不代表就是“才女”
记:有人说现在电视上一天到晚都是你的戏,你为什么不分角色轻重,什么都接?
宁:由于身体原因,我不可能去演一些无谓的女主角,除非我自己喜欢的。像最近的《三岔口》和《秦腔》,都是短短数天的客串。有人问,你不演女主角是什么心情?我说没什么。因为从来都是演女主角,所以不演女主角,对我来讲根本就不会成为一种威胁。
记:怎么会有这种心态?
宁:像我这样虎里巴即的女演员,其实并不是很多。我其实是不会为人处世的。我喜欢把精力投入到要演的角色中去,我演戏非常投入,以至于害怕去演主角。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理解,真的会有种逆反和压力。真的是演得太疲劳了,而且也很难去突破,接了以后,不是像你就是像她,我都觉得乏味了,也不想演戏了。可是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去演戏又能干什么?我们的处境真得很尴尬。
记:那你是否会像徐静蕾那样改行做“才女”导演?
宁:没这个打算吧。做个导演就是“才女”了吗?我不是针对谁,更不是针对徐静蕾,只是针对自己———我去做导演了就是“才女”了吗?反过来讲,一个导演演起了戏———那他就是“才男”了?我没看过徐静蕾导演的戏,包括她演的戏。我是个连自己的戏都不看的人。本来还蠢蠢欲动想着要不要当导演呢,结果一顶“才女”的帽子扣过来———这个词很重。电影是很慎重的东西,徐静蕾能拿出来并拿了奖,应该是有她自己的东西的。
演喜剧看喜剧是为了发泄
记:前些年结婚生子,很少有作品出现,而现在频频露面,是不是因为现在的“生活状态”发生了变化?
宁:也不是。那几年的电影真的很不景气,演员只能拍电视,而像我这样的演员还是属于鸭子死了嘴还硬邦邦的那种———我们是搞艺术的,不拍电视剧啊。现在好了,电影不行了,你怎么办?只能让自己的姿态变得低一些,去拍电视剧了。
记:《马大帅2》反响不错,但收视率也不是特别好,怎么回事?
宁:我是个不看电视的人,也很少看电影———包括自己的电影。能完整地看完的也就是屈指可数的一两部。我也知道《马大帅》不错。我这个老师角色真是叫人家挺为难的,是人家加出来的。只有《马大帅》我看了一遍半。
记:看自己的表演吗?
宁:我喜欢看赵本山、范伟的表演,我演的角色太苦了。我喜欢看喜剧,可以拼命地看,乱笑,发泄,于是会特别高兴。我不觉得自己在里面的表演有多突出,也就是60分吧,刚及格而已,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
记:赵本山的戏里都是东北人,他怎么会找到你去客串呢?
宁:他才不会找我呢,人家多拽啊。是我找他的。我觉得自己演戏演得太苦了,要让自己演个高兴的人。他可能作梦也没想到,会让我这样的人去给他跑龙套……就是为了充分享受高兴。
记:那怎么会以光头的形象示人?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说的那样出了些“状况”?
宁:是赵本山要我这样的。曾经找过许多假发,但戴上去都显得怪头怪脑的。
图片:宁静这些年可不太“宁静” 吃药吃得骨头都快黄了
记:那你的突破点到底在哪里?
宁:我想不出来……特别的苦恼。在演戏上不会有什么突破了,演什么都是可说可不说的,所以大家就很难理解你———没有演主角会是什么心情?
记:做艺人苦吗?宁:苦,很苦。但还要做啊。你看啊,我们都是些“贱人”……知道为什么吗?一方面对人家说这不是人干的活,太苦了;另一方面,又会跟另一批人说,还是出名比较好些,有点名气总比没有名气的做起事来方便些。
记:拍戏很累,生活也没有规律,你的身体怎么样?
宁:我现在身体很不好,整个冬天都感冒,支气管是扩张的,慢性了。中西医都说治不了,我也只能永远吃着抗生素……我想我现在已经累成了这个样子,还拼命拍什么主角?我这病就是拍《大玉儿》时落下的。当时发着低烧、打着点滴去拍戏,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低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懂是病了。拍完《大玉儿》后,我不间断地咳了两年半。现在我一咳起来就会喘,声音特别大,上不来气。真的,我觉得身体真的垮了。
记:为了名和利,值得吗?
宁:这是我们以前所不知道的。所以现在就要吃各种药,我的助理就说,你从来没停过,满肚子都是药,他说我骨头都黄了……
弟弟年轻我已经老了
记:那你为什么还要支持你弟弟进入娱乐圈?
宁:我弟弟嘛,他很有才,而且用了11年来坚持一件事,很不容易,他太难了。我曾经跟各种导演说,能不能给我弟弟安排一个角色,很多次这样的机会,但都被我弟弟拒绝了。他要坚守他的音乐阵地。现在他火爆了,又把很多演出给推辞了,还是不去。我推她,是因为他是一个有音乐天分的人。《特务小强》不是他的风格,最多算是他的外围,他内在东西还没被大家感受到。我敢这么做,是因为肯定他有“货”,否则我可以帮他一次,但不能次次都帮他。最后还是要靠他自己的造化。
记:“姐弟恋”是怎么出笼的?
宁:我就觉得很无聊,我弟弟则很生气。毕竟他没在娱乐圈里混过,在很多黑白不分的情况下都会显得很愤怒,可能有时对媒体也这样。我跟他说,你跟记者是什么关系啊?没有媒体你不可能自己就红了。这是我们相互支撑的一种关系。其实在过去,我自己就真的敢指责人,在我还没有一部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前,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可是现在收敛了———因为你老了!我爬够了,宁愿自己站得低一些,也别从上面掉下来。我觉得这种心态……真是老了。
记:有没有想过以后改行做什么?
宁:没有想过。但我想我们做点别的什么事,总会比别人来得容易些。也不知道下面的事会不会也做得这么辉煌、这么出色,但想想也就通了———人不可能永远辉煌,得到过的东西也不可能永远把着。
(栩/编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