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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摄影/王毅
新书出版一个月后,贾平凹亮相接受学者和读者的评判———
本报记者报道 用了两年时间写作,修改了四稿的《秦腔》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后,作家贾平凹首次面对北京的读者和评论家。接连两天的时间,他感受着读者的热情,也接受着评论家的审视。
评论家认为阅读困难但内容有嚼头
《秦腔》以贾平凹的故乡棣花街为原型,通过一个叫清风街的地方近二十年来的演变和街上芸芸众生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描写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转型给农村带来的震荡和变化。“如果慢慢去读,能理解我的迷惘和辛酸。”《秦腔》的后记中,贾平凹这样说。昨天上午在《秦腔》研讨会上,与会的评论家们发言的前几句普遍提到了这部让人“慢慢读”的作品阅读起来很困难。
“读这本书很困难,我甚至找了一个陕西人,用陕西话念了一下,才发现,这部小说在普通话之内,还隐藏着一个方言的世界。对于这两个世界来说,都是既喧嚣又沉默的。”评论家李敬泽认为,小说中的叙述者一改中外文学史上常见的那个形象,而是无所不知又一无所知。小说的主题其实就是沉默,对贾平凹来说,他站在沉默的中心,感到沉默的压力,为此焦虑、不知所措。
贾平凹谈到他创作《秦腔》的动因的时候说,虽然他的作品曾经多是以商州为背景的,但从来没有写过故乡的棣花街。看着故乡的变化,贾平凹说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把握当下的农村,怎么把握农村变革的现实。“为故乡写这本书,是为了忘却的回忆。”贾平凹说,但在写作的过程中却是特别矛盾、痛苦、复杂的。最初并不想发表,后来给了几个朋友看,他们读得非常有趣,这给了贾平凹修改的信心。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白烨认为,《秦腔》瓦解了以往乡土中国想象性的叙事方式,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但却以精彩的细节、最底层的视角取胜,可以与《废都》对照着读。他形容《秦腔》的味道是各种陕西小吃的总和,而不仅仅是一碗羊肉泡馍。
读者热捧新作用陕西话交流
与评论家认为的阅读困难相反的是,该书4月上市以来已经发行了18万册。前天贾平凹在王府井新华书店的签售也吸引了大量读者,有些读者来自陕西,他们用陕西话和贾平凹交流,平常只讲家乡话的贾平凹看到那么热情的读者说:“读者的存在是一个作家存在的意义。”
对为何给这部小说取名《秦腔》贾平凹解释说:“秦腔是中国西北广为流传的剧种,更是西北农村人生活的一部分。用它做书名,有西北人发出的声音的意思;另外,秦腔曲调慷慨激昂的背后有一种苍凉感,和我写的西北农村的变化有相似之处。”贾平凹自认为《秦腔》是他一部重要的作品,也是比较满意的作品之一。“当下,农民渐渐从土地上剥离和出走,对于年轻一代是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但总体来讲却当然是无奈。许多事情从理论上来讲都是明白的,也是轻松的,但现实沉重而苍凉。每一次大的社会转型,都是关乎着人类的命运,这就使作家有了可写的东西,我不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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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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