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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婷
向中国电影诞生百年致敬的多媒体音乐剧《电影之歌》自筹备以来就引起各方高度关注:集合了导演张婉婷、编剧罗启锐、舞美总监叶锦添、音乐总监李宗盛这样一个超级主创班底,究竟将给观众呈现一个怎样的作品呢?日前,上述四大主创首次接受媒体采访,透露经过近两个月的孕育,《电影之歌》在他们心中显露的雏形。出人意料的是,四位大腕被《电影之歌》这样一个开放式题材激发出太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以至于他们至今无法确认这个作品诞生之时会是怎样一副面貌,而且也坦言正面临着主要
演员难产、设计如何兑现等棘手问题。
张婉婷:一首旧诗触动《写给电影人的情书》
导演张婉婷透露,《电影之歌》将通过不同人物的一生,反映出电影百年历程,“但它不是讲电影历史,而是醉心于电影的几个人,他们对电影的热爱、对理想的执著。同时也是一个爱情故事,既是一男两女的三角恋情,也是他们跟电影恋爱的故事。《电影之歌》不光是一个歌舞剧,它也是一部与电影的合体。”对这个工作张婉婷充满期待,“《电影之歌》如果成功将是我蛮大的突破,创造出把歌舞剧和电影结合在一起的形式。我本人很喜欢音乐,上大学时曾组过乐队‘墨西哥跳豆’,大学主修的也是戏剧专业,只不过我拍电影成名,别人忘记了这一层,变成专职的电影导演,一直没机会重回剧场。”
曾导演了《宋家王朝》、《玻璃之城》、《秋天的童话》、《北京乐与路》的张婉婷,说话温柔随和,全无著名导演的强势,她形容自己在《电影之歌》这个全新团队中“很幸福”。张导演逐一点评说,丈夫也是工作老搭档罗启锐的剧本很新鲜,尤其细节设计精彩,让在美国求学期间阅遍百老汇戏剧的她都连说“没看过”;李宗盛为《电影之歌》制作的音乐不太像他之前制作流行音乐的风格,非常气派,声势磅礴,颇有电影配乐味道,当然也有柔美浪漫的旋律,而“戏未演,歌先行”的创意更是让张婉婷佩服;对叶锦添的舞美工作,张导演更是不吝用“喜出望外”来形容,“想象力极高,如果把他画出的所有的图都实现的话,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作品。那不仅是艺术设计,在施工技术、力学计算等方方面面都提出很精确要求。”
记者问张婉婷《电影之歌》最感人的一场戏将是什么,她说有一首歌叫《写给电影人的情书》,既是主人公表达爱情的情书,也代所有电影人说出他们心中的话,“表面上维持风光,但每个电影人内心深处的孤绝和追求理想所付出的心血没有人会真正了解。”这首歌词缘于张婉婷大学时读到的一首诗,张婉婷将和罗启锐共同完成创作,“我们都是电影人,心中有太多话想说,也通过它向所有同行致敬。”
罗启锐:周润发要是会唱会跳,就是男主角的完美人选
编剧罗启锐向记者透露他构思中一男两女三个主人公的形象和声音定位。男主角性格倔强,胆子很大,最重要的是他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喜欢尝试新东西,“比如满月时他的一双眼睛就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到老还仿佛是老顽童,我把他设计成中国电影很多东西的发明者。”谈到对扮演者的要求,罗认为外形应当是从调皮到成熟,不一定很帅,但一定要耐看,声音则粗犷而多情。“可惜周润发不会唱和跳。”当记者请罗启锐设想他心目中的完美男主角时,他如是说。
至于与男主角发生爱情故事的两个女人,颇有红玫瑰和白玫瑰的意味。“一个是30年代红影星,开始时她是刚烈、反叛和骄傲的,她从一个群众演员到电影巨星再到年华老去却依旧美丽,只是有些累了,最终接受命运变成另外一个人,所以她的可塑性非常强”,罗启锐希望她的扮演者漂亮而百变,“声音一定要有个性,哪怕沙沙的嗓音也无所谓”;而另一位女主角则是男主人公青梅竹马的恋人,外冷内热,有着传统美和温柔的性格,“她歌唱时的声音就应该接近完美,虽然只唱几首,却是观众非常期待的,就像《猫》中的《Memory》一样”。
李宗盛:演唱者音色和音域上的明显区别带来音乐张力
几个主创人员坦言“选角”是《电影之歌》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就目前来看这项关键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正如张婉婷所说:“很难,我们要找的是会唱会演,舞台上有台型有魅力有功底有经验还要有相当知名度,从20岁演到差不多100岁……这样的艺人内地港台加起来符合条件的人不过十来个。”
李宗盛认为,音乐剧演员声音的辨识度非常重要,“比如之前看过的某音乐剧,闭上眼睛听感觉像一个声音唱了8分钟,实际上台上是三个男演员在演唱……如果当初在选角时就能在演员音色和音域上加以区分,比如找一个张雨生式的,再找一个李宗盛式的,后期在音乐编配上就会有比较大的张力和有趣的表现,相反如果都一个样,音乐、歌词再怎么改也没多大意思。我对这方面非常在意。”遗憾的是,李宗盛参加的几次主要面向艺术学院学生的“招考”就发现了这种过于“类似”的毛病,“国内音乐剧科班学生对音乐剧理解就是歌剧或老式的美声唱法,缺乏个人风格,没有特别‘亮’的声音。”
叶锦添:如何把天马行空想法变成现实是最大挑战
担任《电影之歌》的舞美设计,竟连叶锦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不确定,“它要讲述100年的故事,有太多不同人物、场景、时代要交代,甚至还有战争场面……我希望用大型道具、多媒体手段来实现,比较接近装置艺术。但究竟是怎样还不知道。”
叶锦添透露,《电影之歌》跟他以往作品相比更加综合,“电影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如何来表现?《定军山》、上海十里洋场怎样表达?所以最先要解决的是舞台上出现电影这回事,我们一直在挣扎要舞台还是要电影。”而具体实施起来,难度比想象中更大,他笑着说自己从来没做过一个作品像《电影之歌》这般太多不确定,“完全是倒置的创作过程,音乐舞蹈全不知道,在无声无动的世界里凭想象完成构思,太难了!”而目前最大挑战就是怎么把想法实现出来,“技术上的要求很高,舞台不停在动、在变换效果,对观众视觉体验来说会很开心。”(杨文杰/文 崔峻/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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