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承认，艺术与商业并非是一对冤家，它们手牵手联袂前进也并不是一件坏事。美学家阿多诺曾说∶“……艺术商品自身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艺术也是商品，这并不新鲜，这一变化新就新在艺术心悦诚服地承认自己是商品；艺术宣布放弃自律性，并且以能够在消费品中占有一席之地而骄傲……”不管阿多诺形而上的思考中是否有微讽的语气，但对于画廊业来说，正视艺术的商品属性，则是一个基本的命题。
5月初，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在北京国际贸易中心举行，这是一次高规格的画廊业盛会，藉此，我们正可以梳理一下中国画廊业的现状。
画廊充当的，往往就是“艺术品经纪人”的角色。一种相当于制片人，艺术家作品“后期”都由他来完成，和艺术家站在一个战壕里；一种相当于投资顾问，是为藏家服务的，要保证收藏家的收益，和收藏家站在一个战壕里。总的来说，画廊是一个签约、代理机制，不管是对艺术家、对收藏家、对国家的税收来说，都是一个利益上的保障。一个好的画廊，会有一个艺术家的发展计划，包括展览、包括推广、包括出版、包括画廊和批评家的关系、和舆论界的关系。还要能够团结一批收藏家和批评家，并且要善于利用媒体的关系。有一句话∶“小而言之为国家，大而言之为艺术。”正好说明了这种情况。
此次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共有92家画廊参加，70％来自于海外，观众人数超过3万，成交金额突破5000万元，成交作品数量达3000件，还创下单件作品50万美金的最高交易额纪录。据介绍，今年这个展览把亚洲最好的画廊全部一网打尽，率先执行以画廊为代表的中国艺术品经营专业实体参展准入制度，完全以“艺术品”经纪人——画廊为参展单位，不邀请个人画家参展。这个博览会办到第二届，门槛更高了，这也保证了参展者的质量。
国外的画廊要进入中国、了解中国，便捷、成本最低的就是通过博览会，经过四五天的时间来了解中国，为他们下一步战略性进入中国做好准备，正如北京索卡艺术中心的艺术总监王一涵说∶“就台湾而言，日本、韩国的艺术发展最繁荣阶段已经过去了，如果亚洲还有一个市场，那就是中国。”
现状：真正的画廊并不多
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靳尚谊说，中国现在艺术市场的活跃完全是假象，它只是表面上活跃，实际上，中国的艺术市场还根本没有形成。真正的艺术市场，须是一个人和他的作品在市场中已经形成了固定的价值，可以以此来进行流通的。而现在，中国显然虚火正盛。
东海堂画廊的徐龙森认为，像上海这样规模的城市，有三百家真正的画廊并不为多。目前，全国号称有5000家画廊，但据统计，正规性的画廊有50家左右，大部分都被业内人士视为是画店、画摊，而不是现代化操作手段的画廊。上海画廊业是亚洲“发达地区”，目前已有各种类型的画廊800多家，其数量已经可以与新加坡、汉城、台北、香港等地等量齐观了，但真正的画廊还少之又少。现时的市场价位也以中档为主，一般销路好的国画在2000元以内，油画则在4000元以内。上海角度抽象画廊的老板郑波还发现了一个有趣规律∶购买两三千元作品的顾客，往往都是身家两三百万元的人，而购买五千元作品的，身家一般都接近了五百万元，至于购买过万元作品的，多半都是千万富翁级别的人物了。
北京的画廊业目前已具备了较为成熟的业态特征，主办画廊的人员素质也较高。在投资上，许多画廊都是在千万元以上，并且做好了三五年之内不赚钱的准备。一些高收入人群开始走入画廊，购画作为家庭装饰品，但在北京规模较大的画廊，那种标价在七八千元的画，一个月能够卖出一两幅已属佳绩。更多的画廊仍然在依靠大批量的工艺画赚钱。即使著名如红门画廊和四合苑画廊，其经营者仍称，“从严格的意义上说赚不了钱，仅能打平而已。”
在还不成熟的艺术品市场中，中国的画廊面临着三重风险，画家与买主的私下交易，是造成北京画廊生存危机的一个主要杀手。同时，在中国数十万人的艺术家队伍中选择值得投资的对象并将他们的作品全部买断，画廊要花上很大一笔资金。推出一名画家，各项费用至少是几十万，而这些投资都并不是短期内就能收回来的。更让人忧心的是，收藏家在哪里？艺术品消费者在哪里？企业与个人不愿卖，美术馆与博物馆又买不了多少，这只能让画廊零敲碎打地寻找客户。如今艺术品市场中，作为一级市场的画廊虽惨淡经营，但作为二级市场的艺博会却一年比一年来得红火，并不断有新的艺博会诞生，令人称奇。
目前北京的大多数画廊，从严格意义上讲，都不能称之为“画廊”，仅仅是工艺品商店而已。这更是全国画廊的悲惨现实。有资料表明，一个国家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8000美元时，才有可能形成社会性艺术品收藏兴趣；人均年收入达到10000美元时，才有可能健全艺术品收藏的社会机制。目前，北京人均GDP约为4000至5000美元，距离这个标准仍有一定差距。况且，人们艺术消费观念尚未形成。
但中国画廊市场的潜力无可置疑。
经营：艺术品市场在哪里？
日本著名画家加山又造的终身经纪人村越伸曾说过，总有想把好作品收为已有的强烈欲望。可惜，中国当今的美术市场中，多数经营者首先关心的是“钱”，不是“画”。一张名画在画商之间“击鼓传花”般地传来传去，最终的“得花者”被别人认为抓了“冤大头”。一个没有终端消费者、只有炒家的美术市场，还能称之为市场吗？这正是近年中国的艺术拍卖在一阵爆炒后悄然衰微的真正原因。
当代艺术档次分得很开，价格很不统一，也有很便宜的。在中国艺术界里声誉颇高的沪申画廊总监翁菱，感受尤深。沪申画廊从开业至今，绝大多数作品已经售出，且价格不菲，平均每幅的价格都在2万美元以上。现时，中国当代艺术作品的大部分收藏和展示都在海外。像方力钧，是中国当代最著名画家之一，他的油画价值都在3万到8万欧元之间。沪申画廊几乎只与已在国外获得知名度的艺术家合作，打出“国际知名”的牌子，吸引国内的收藏家不惜出大钱购买作品。正因为选择的都是已经成名的，或正在崛起的艺术家，沪申画廊才可能成为一个美术馆级别的画廊。
经纪人将艺术家的作品在国外销售后，利益一般按照什么比例分成？中央美术学院的赵力说∶“这有各种各样的比例。有的是三七开，画家拿三十，经纪人七十，这是经纪人力量非常大，而且他做了很多的工作，能把价格做得很高；有的是倒三七，画家拿七十，他拿三十，这是艺术家很牛，而投资人、经纪人主要是做区域性市场。更多情况是五五开，还有是定额的。
多位画廊主持人一致认为，签约一个年轻艺术家，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有个性和发展潜力，而选择收藏作品，还要是发自内心真正喜欢的、值得购买。
功能：延伸的时尚艺术空间
记者在上海拜访了数家有名的画廊，比如陈逸飞的泰康路上的逸飞工作室、赵丹虹主持的顶层画廊、翁菱主持的沪申画廊、叶永青主持的上河仓库等，它们的共同特点是∶不再是单纯的文化空间，而是一个集艺术、娱乐、社交、文化、消费于一身的艺术沙龙。
如今，有些画廊每次活动都不仅是文化事件，更是时尚事件∶比如，上海沪申画廊位于上海的时尚地标“外滩三号”上，它在2004年元月开幕时，名人云集，顶尖佳作频频现身，受邀者无不视之为荣幸。有些画廊同时也具备酒吧这样的身份识别∶东海堂画廊可算典型，它于1996年左右搬到了上海有名的“酒吧一条街”茂名南路，该画廊分上下两层，楼上是画廊，楼下做酒吧，还以“旧吧”而闻名。这可以理解为中国都市画廊从专业性向时尚化转型范例。有的画廊兼作剧场和表演场地∶上海南京东路上的顶层画廊非常喧闹，主持人赵丹虹开发出了演讲厅、展览厅、小型音乐沙龙、派对圣地的第二功能，甚至还有一个日本摇滚乐队长期驻店排练。有的画廊则成为了沙龙和艺术新埠。上海泰康路上的尔冬强艺术中心，就成了上海不少时尚发布活动经常光顾的场所，常有些公关活动在里面举行。而更多的成行成市的艺术集市也并不鲜见，他们不同于画家村的拮据，而是成为艺术青年眼中的时尚地标∶比如昆明的“创库”、北京的“798工厂”，上海的西苏州河仓库和东大名创库。这些画廊新的功用，所起的不仅是维持生计的作用，而且是带动了新风尚∶画廊被视为一种高雅的、有品位的、有趣的、值得效尤的生活方式。
昆明的上河会馆主人叶永青认为∶“上河创建伊始便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画廊，因为它是私人空间的延展。在保留美术馆静态的陈列、展示功能的同时更能以一种平民化的方式走向市场。”而且，上河在作品策展及销售方面做得非常成功。之后，创库作为上河的延伸提供了一个更加亲切随和及更有弹性的艺术实验场地和现场氛围。也由此形成了两个互动的空间。
画廊的功能，其实仍在延伸当中。在国外，去画廊对普通市民来说像去博物馆一样平常。带动和影响整个社会艺术欣赏的水平，原是画廊的义务之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道理用在艺术和商业上，同样适用。我们不缺的是画廊数量，不缺画廊多重身份的暧昧含意，惟独缺少一种独立思考的能力。
它们，是国内画廊业的模范
北京
索卡画廊
主持人∶萧富元。索卡艺术中心是北京唯一的台资画廊。代理艺术家∶俞晓夫、杨剑平、顾黎明、陆斌、洪凌……
现在画廊
主持人∶黄燎原。经营中国现在前卫艺术，它以“只做能够进入艺术史的艺术家”，以“把中国现在艺术留在中国”为己任，通过画廊主持人、批评家和代理艺术家所建立的庞大的国际交流体系。代理艺术家∶杨少斌、何森、宋永红、高惠军、杨劲松、孔巍蒙……
四合苑画廊
主持人∶马芝安。代理艺术家∶陈文骥、张大力、展望……
可创铭佳艺苑
主持人∶李小可。李小可是李可染之子。可创具有全国最具规模的珂罗版工作室，有李可染及众多当代艺术名家绘画的限量珂罗版复制品。代理画家∶曹传真、东泽、杜杰、方向、李小可、薄云、范澎、郭宝寨、巴玛扎西、白崇民……
四分之三画廊
主持人∶李文子。致力于弘扬女性艺术、重点推介中国当代优秀艺术家。画廊的定位∶当代、架上、女性化。画廊的目的∶女性用艺术说话／艺术用女性说话。
紫禁轩画廊
主持人∶德国法兰克福的画廊经纪人洛塔·阿尔布莱希特(Lothar Albrecht)和北京的魏炜、潘修龙合作创办的一个文化联和体。洛塔1990年创建在法兰克福的L.A.GALERIE画廊是一个展示国际现代摄影艺术的橱窗，画廊代理的有翠茜·莫法特、林荫庭、Oliver Boberg和John Hilliard等著名的艺术家。希望弥补目前国内文化艺术界几乎完全聚焦中国艺术家的缺憾。
上海
香格纳画廊
主持人∶Lorenz Helbing，瑞士人。代理的许多艺术家都参加过威尼斯双年展，艺术家被香格纳看中，也意味着从此多了一条通向西方主流艺术市场的途径。代理艺术家∶陈文波、李山、刘建华、王广义、余友涵、乐敏君、赵半狄、丁乙、曾梵志、张恩利、薛松、徐震……
大剧院画廊∶
主持人∶俞璟璐。其对丁绍光的经营在前些年让这个画廊名声大噪。代理艺术家∶丁绍光、吕佳、梁鸿健……
视平线画廊
主持人∶吴从容。代理艺术家∶白羽平、崔小冬、明镜、张淮军、任传文、徐福厚、罗文勇、高岩、邢健健、张冬峰……
华氏画廊
主持人∶华雨舟。有不少世界级美术大师的作品，如列宾的《波兰教授》、毕加索的《坐着的女人》等。代理艺术家∶罗中立、王向明、许江、常青……
东海堂
主持人∶徐龙森。中国第一代美术经纪人，1992年创立，通过学术研究带动商业，又通过商业来帮助学术研究。代理艺术家∶徐悲鸿、林菁菁、关紫兰、潘玉良、李山、关良、程抱一……
亦安画廊
主持人∶张明放。致力于中国当代艺术作品的推介。代理艺术家∶季大纯、陈墙、洪磊、韩磊、王亚彬、王宁德、罗永进……
沪申画廊
主持人∶翁菱。其无与伦比的地理位置、专业设施和硬件条件堪称中国、乃至亚洲画廊之翘首，全力推介一流的中国当代艺术。代理艺术家∶岳敏君、方力钧、王广义……
艺博画廊
主持人∶赵建平。挖掘和培养一批有潜质的优秀中青年画家一直是艺博画廊发展的主要方向。代理艺术家∶夏俊娜、何多苓、陈钧德、孙良、张永旭……
本地个案
石磨坊画廊(广州)
玩得好，所以卖得好
许鸿飞是广州雕塑院副院长，他的另一重身份是广州石磨坊画廊的主持人。这个画廊成立方一年多，但以雕塑家许鸿飞自身的实力，已在艺术圈、收藏界，甚至媒体圈中有了不俗的口碑。石磨坊画廊现在尚未完全完工，但它不仅已是一个成熟的画廊，更接近一个文艺沙龙，而叼着烟斗的许鸿飞，则是沙龙男主人。
石磨坊画廊共三层，2100平方米，一进门就是黄永玉的题诗，楼梯旁边有许鸿飞与黄永玉合作的巨大铜雕《亚当》、《夏娃》，非常原始、粗犷、生猛。2楼以雕塑作品为主，3楼还兼有大幅国画和书法。目前，这个画廊尚在装修中，未完工。许鸿飞一个青铜雕塑作品《一江春飞》被放在二楼一角，成为喝功夫茶非常雅致的一个茶台。背后则有着名书法家雷铎为此画廊所做的亲笔诗文。而围在四周的，则是许鸿飞的《肥肥》系列小型雕塑。
石磨坊画廊里主要摆出来的是“肥肥系列”和黄永玉的作品。他很自得∶在广东，没有哪里能收藏有这么多黄永玉的作品。目前，黄永玉作品一平方尺的市价是4万－5万元。“如果讲价，价格加倍。”许笑笑说。而在二楼，周围一溜摆齐了黄永玉的十二生肖图，而三楼，则有数幅书法作品，还有两幅大尺度的图画，据说，其中一幅的市价就达200万元。此外，黄永玉的《瘦观音》和《喜雨》的青铜雕象也非常引人注目，都是价值百万元的作品。这些作品，都是黄永玉在石磨坊里作的。
“虽然我很喜欢这些作品，但我随时欢迎有实力的收藏家购买这些作品。”此前，许鸿飞也轻常去艺博院、美术馆看展览，喜欢的，就买下来，同时，也会把这些收藏转手卖出去。后来，他做“肥肥”系列成功之后，就有些画家主动要求拿自己画作来换“肥肥”，目前，这些作品没有都摆出来，怕太杂。以后，会开出专区给其他作品展出。还会做一些展览，根据情况找到更多的艺术家展出。
许鸿飞从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就在做雕塑，如今广东有许多的城市雕塑都出自他之手，“肥肥”系列获得更多人的认同。“肥肥”属于原创艺术，但是，做原创艺术，首先要有经济基础，“一定要有特色。”这是许鸿飞反复强调的。许鸿飞提到，有些人在艺术品市场出售作品时，甚至会强调∶我是政协委员，我是党员，你应该出更高的价格。“还有些人会很不服气∶我比你大几十岁，多画几十年，凭什么你的画卖得比我贵这么多？他们不知道，收藏家只看作品，不认头衔、年纪、资历的。”画家另外一个误区是∶参加各种各样的展览，为了参加展览，就去了解策展人和评委的背景、喜好，然后创作符合他们喜好的作品。“跟在评委的屁股后面转，根本就是浪费生命，最后什么作品都留不下来。”
整个画廊很家居。“以后我们还要做私房菜馆。”交流、收藏、消费、都可以。就在采访过程中，就有近七八位记者、艺术公司老板、收藏家等不约而同上门与之聊天。许鸿飞表示，这里已成为一群关心艺术的朋友们的圣地了，非常放松。其中有一位收藏家，从1999年一直到现在共买了许鸿飞的20多件作品，这些作品的价值还有大的上升空间。对于雕塑作品来说，大尺度的作品一般只做一件，小尺度的作品按规定不能超过10件。现在，许鸿飞的小雕塑也要4万块一件。他说以前做了许多城雕作品，攒了钱；但那些作品没有风格、没有个性，人人都能做出来。
许鸿飞认为自己的心态就是“玩”，有真性情在。做“肥肥”系列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它能卖钱，只是出于自己个人的爱好，后来名气传出去了，广州三彩画廊来了三次，共买了30多件作品，有的房地产商一来就买走10多件。
这也是许鸿飞自己的况味。还有那位老顽童黄永玉，怀抱着轻松的姿态，把工作当作玩，既是为艺术，也是为人生。
惊鸿一瞥
世界画廊业
画廊是艺术与商业相伴而生的产业形式，现代意义上的画廊肇始于印象派时代，算起来已有百年历史。
十几年前世界画廊业还一派繁荣，日本人支撑着艺术市场的半壁江山。梵高的《向日葵》、《鸢尾花》和《加歇医生肖像》均以千万美元级别的天价成交，大量三四流印象派作品流入日本。然而随着日本经济的衰退，日本美术市场全面陷入困境。日本著名画廊如SEZON美术馆、佐谷画廊相继闭馆，银行仓库堆满了抵债的“名画”。很快，这场如“郁金香投资热”般的热潮也令投资者头脑开始清醒了，开始真正的成熟而理性的经营。
有一类画廊坚持签约、包装、推出艺术家，经营原作。它们一般都有雄厚的经济实力、良好的信誉，一般不进行现买现卖的短期经营，而是投入大量资金，包装宣传画家，作长期投资和开发。画家从不出名到出名，全凭画廊的投资和运作。佼佼者如巴黎的法兰西画廊，其选画家不限知名度、学历、职务，只要人品好，画品好，具有突出的艺术个性和创作潜力的现代画家。七十多年来，才选定28位画家，亚洲画家中仅赵无极一人。这样的画廊往往具有较高层次的客户圈子，画家出名与否并不重要，他们只认画廊，画廊保证了他们购买作品的潜在升值空间。
也有些画廊以实力雄厚的企业公司为依托。比如位于日本东京银座的日动画廊、中央画廊等，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根据自己的原则运作，不受来自外界的影响或市场左右。如今这一类世界顶尖画廊还有集团化的发展趋势。还有更多的画廊资本相对有限，规模较小，但具有类型多样、经营灵活的优势。
画廊竞争的手段之一，是争相举办各种类型的画展；其二，是要建立自己的独立藏品和展出方向；如有的画廊只经营传统类型，就决不沾现代的边；有的正相反，专门经销前卫艺术品；有的则专门陈列文物古迹。在纽约、巴黎、伦敦这些文化高度发达之地，还有类似《画廊指南》这样的刊物定期出版。对于这些城市的市民来说，去画廊参观展览，早已同去电影院一样平常。
在亚洲，韩国的画廊业还是可以的，甚至比日本还要好一些。韩国一共有二百多家画廊，都是私立的。交易量才是最主要的。如果是韩国有名望的画家，他的作品的交易量会比较大。一般来说，不盈利的画廊会自动关门，大家都遵守市场规则。
专题撰文：本报记者 侯虹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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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中国国际画廊博览会定于2005年5月2日至5日，在中国国际贸易中心举办，中国大陆的参展单位主要以北京和上海为主。2005年将是中国当代艺术急速发展的一年，当代艺术品的价值增长在近两年将出现极端的势头，不论拍卖、画廊甚至艺术家个人非市场常规的销售途径，各种数据表明人们对当代艺术的接受和喜爱与日俱增。中青在线供图
位于上海泰康路上的逸飞工作室(上图)、翁菱主持的沪申画廊(右图)、赵丹虹主持的顶层画廊(下图)，它们不再是单纯的文化空间，而是一个集艺术、娱乐、社交、文化、消费于一身的艺术沙龙。 资料图片 许鸿飞与黄永玉联手制作“肥肥”作品。
石磨坊画廊展厅内的废弃旧石磨，被艺术家移入雅室，并以之为画廊冠名。 石磨坊画廊主人许鸿飞的代表作品“肥肥”系列之一，大理石雕塑《张长李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