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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冯提尔访谈(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5月23日12:31 金羊网-新快报
  “除非你用核武器摧毁了整个欧洲,否则我绝不会去美国”

  这个因为害怕坐飞机一辈子没有到过美国的人一直孜孜不倦地用他的电影批判美国,惹怒了一帮美国评论家,认为他傻气,但是,他在电影中的生猛他的大胆让他们又恨又爱。

  拍电影并非难事

  记者:你什么时候开始想拍电影?

  拉斯·冯提尔:当我11岁的时候,我得到一部8毫米摄像机。然后我很快就对自己有感觉。

  记者:因为Dogma95运动宣言,我猜你会反感好莱坞的高科技制作的电影。

  拉斯·冯提尔:我对任何电影形式都很感兴趣,只要他们是好的电影。我们发起Dogma95运动的原因其实就是我们想做一个试验,看看我们是否能够找回我们的电影里已经失去的一些品质。

  记者:你是科技的崇拜者吗?

  拉斯·冯提尔:我不能这么说。我想技术是伟大的,因为这些技术的进步让拍电影变得轻松了。很早以前,当我还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说,“不,你拍不了电影,那太难了。”这句话被证明是一句谎话。总有人撒谎说拍电影很难,但是现在,因为技术的进步,没有人再相信这种说法了。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告诉他这不难。

  记者:你坐过飞机吗?

  拉斯·冯提尔: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坐过,但是我现在太紧张了。

  记者:冒昧地问你,你有没有去接受治疗?

  拉斯·冯提尔:是的,我接受过治疗,但是不是很长时间,我的医生说除非我会跟他谈我的性生活,否则不用再去看他了,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看他了。

  记者:是因为你不愿意谈论这些事情吗?

  拉斯·冯提尔:不是,是他说这些话的方式:“如果你不怎么怎么,我就拒绝给你看病。”
拉斯·冯提尔访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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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是不可控制的电影动物

  记者:你有没有感到你太喜欢你的演员了?你有没有刻意地与他们保持距离?

  拉斯·冯提尔:我试着不要与他们太亲近,但是演员是你实现一部好电影的唯一工具。提到控制,就像电影动物一样,他们是不可控制的,他们也必须这样。如果你想从某些人身上得到一些什么,你就得给他们一些信任,这也是为什么我把这整件事情变得更像一个游戏,而不仅仅是一部电影的原因。

  记者:不管穿不穿衣服,你愿意跟好莱坞的明星汤姆·库鲁斯、杰克·尼克逊、汤姆·汉克斯或者西恩·潘合作吗?

  拉斯·冯提尔:他们很好,但我想我应该和那些不那么知名的演员合作,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跟那些真正想跟我合作的人合作。像《黑暗中的舞者》中的演员大卫·莫斯,他有一种很好的工作态度,处处以电影为先。我们决定合作完成的电影比任何角色任何导演都重要。从大明星那里显然不能得到这种态度。我需要合作,诚实地说,我非常需要和平与安宁。

  记者:你与助理导演、编辑、摄影师或者服装设计师的关系是不是比你与演员的关系更靠得住?

  拉斯·冯提尔:现在我在跟CinemaScope拍电影,我和这架超级大的照相机工作,带着录音设备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设备,然后你周围有成百上千的人围着你,对你说,“祝你好运”,然后离开,只剩下我和演员们一起待上四个小时。所以,实际上,我的所有恐惧都存在于技术里。因为我有幽闭恐惧症。这让我想到如果我不做什么,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不能告诉你,在这最近的几个月里,我每一天的生活都很低潮。

  记者:为什么?这是你在拍完一部电影或者电影发布之后的境况吗?有没有具体的事例?你意识到为什么了吗?

  拉斯·冯提尔:当然有一些例子。这种感觉就是,当你制作一部电影的时候,你所有的能量都投入进去。所以没有其他的精神去想你正在死去。除此之外,你还会有巴登·鲍威尔勋爵(童子军的创始人)的感觉,就是说你好像正在持续八个星期,或者,十个星期的拉练———这种受虐狂的感觉。你必须坚持下去,并且在坚持中伤害自己。如果你伤害自己到一定程度,反而没事了———因为你已经为一种理由而死去。

  记者:你能够控制这种感觉吗?你那时候会写作吗?

  拉斯·冯提尔:不能。有一次我感到棘手的原因是因为要等待尼可·基德曼。我停下来了,我觉得窝火。不是关于电影本身,如果你害怕你要死了,你不会在意一部电影,或者你的电影如何接受别人的评价。事实上,电影是取得积极的情绪,超越你的琐碎生活的方式。

  “天生”的美国人

  记者: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来美国呢?拉斯·冯提尔:除非你用核武器摧毁了整个欧洲。记者:好的,我可以做到,但我什么都不会做。

  拉斯·冯提尔:但是听着,我是一个美国人。我参与了美国生活。我确切地知道这种生活,你知道,美国人都是从欧洲迁过去的,与我们有着多多少少的联系。我不想说,去到美国的那帮人不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人。不是,你听到过他们的很多故事,他们在挨饿,在一个自由的社会里,你可以去到任何不让你挨饿的地方。但是为着一些奇怪的理由,人们不再被允许那样做了。投奔有食物的地方不再被认为是一个好的想法。美国关上了他的大门。这本来是美国最伟大的思想———让每一个人进来。

  记者:你知道吗?拉斯,当我看《狗镇》的时候,对我来说,那里不是美国,那里只是一个小镇,思想狭隘的地方直到最后才觉得那里是关于美国。

  拉斯冯提尔:我完全同意。我试图去创造的还是一个积极向上的美国形象,从约翰·斯坦贝克或者马克·吐温那里得到的感觉和故事设定……

  记者:我不能相信,因为斯坦贝克在过去的岁月里让我一直很压抑,你读了他的很多作品吗?

  拉斯·冯提尔:那是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在握我写电影里的旁白的时候,我认为这些旁白很美国化,但是后来我被告知一点都不。我和约翰·赫特说到这些的时候,他跟我说,这些旁白一点都不英式,是丹麦式———英国人试图装作美国人的感觉。

  记者:你从哪里得到《狗镇》的名字?

  拉斯·冯提尔:我和托马斯·温特伯格以及他的一个同事聊天的时候,实际上,我们在谈论集中营,后来就变成了谈论美国。我们讨论的是在集中营里他们怎么让人们遵守纪律,这种思想,我相信,就是把人们变成动物的思想。如果人们变成了动物那就好控制多了。实际上,这也很容易办到,只要让他们残忍,让他们成为一切,这只是很简单的道理,集中营的伎俩之一。所以,如果不用《狗镇》这个名字,就得说《某镇》。但是意思是一样的。

  让我奇怪的是,在我的生活环境里,我知道了太多美国的事情。我们媒体里的80%的内容是关于美国的,80%的报纸、80%的电视都跟美国有关。你能够想象得到吗?这让我身处这样一个奇怪的境地———美国是我自己的一部分,我完全有权利说我想说的任何事情,因为我听到有关美国的事情,比我听到的丹麦的事情还多。

  记者:如果我拍一部电影,肯定首先是为了满足自己,但是,有些人,我们会想把自己的作品给他看。

  拉斯·冯提尔:对我来说,我的第一部电影给安德列·塔尔科夫斯基看很重要。但是他很恨这部电影。他认为那是一派胡言。《犯罪元素》,他恨死这部电影了。

  记者:那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拉斯·冯提尔:我感觉好像长大了一样。你不会因为他说了什么而对他尊敬或者不尊敬,你请他来看电影是因为你有一些非常崇敬的导演,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分,要么投身去做,要么做一个平常人死去,要么两者兼得。

  记者:你会很好地记住一部电影吗?我从来不会很好地记得一部电影,但是我会记住自己喜欢的那些因素,我记得《破浪》,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当我看完这部电影,就好像忽然之间,云朵散开,太阳出来,阳光照耀,暖洋洋的感觉,但是我不记得电影的细节。

  拉斯·冯提尔:那是因为你喜欢这部电影,我们大部分人看电影的方式都不一样。

  记者:在你的女性命运三部曲———《破浪》、《白痴》、《黑暗中的舞者》里,生存是艰难的,你怎么会认为妇女是受害者、殉难者的呢?

  拉斯·冯提尔:我从小长到大,没有受到宗教的束缚。但是我知道基督教,他们说如果你是一个殉难者,你就要说出对你发生了什么事。那是你的选择。这就使得受害者不一定是殉难者。在我的电影里描述的那些女性,他们也都有自己的选择。那不是因为他们是女人或者男人,性别不重要。我总是想为着一个别的人献出自己的生命是一件极端美丽的事情,但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这样做。让我用另一种方式说明吧,我的整个人生都是在试图控制什么,放弃这种控制的意志,在那种程度上说,更需要伟大的精神力量。(魏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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