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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爱情占了上风———所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比较起来,我觉得港译片名《史密夫大战史密妻》比较符合本片的味道,尽管听着有些滑稽,好像《孙悟空大战牛魔王》,但是真的很传神,尤其是“史密夫”和“史密妻”的称谓实在是幽默的创造。片名直译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又是《克莱默夫妇》一类的电影,实际上,它的本意未尝不是为了营造这一假相。
它可以被看作是一部探讨婚姻和爱情的伦理片。或者说,它就是一部家庭伦理片,但是借用了黑道的外壳。你看,电影一开始夫妻二人面对观众,像大多数夫妻一样,心平气和地诉说着他们的婚姻问题,我们可以假想他们正面对一位婚姻心理专家。他们的婚姻出了点问题,因为发现彼此都有太多的秘密———这也是人之常情。到了片尾,这对夫妻再次面对“婚姻专家”侃侃而谈,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坦诚相见,感情日进千里,融洽得一塌糊涂。
换个角度,它又是不折不扣的黑道片,主角是一对男女杀手,在家中上演了一出恩怨情仇的大剧,好在结果皆大欢喜。所以,它就是一部用夫妻关系包装的黑道电影。这对男女的本职行业都做到了顶尖水平,谁知一步行错,忘了罗伯特·德尼罗在《盗火线》里的职业教诲:“在街上混,千万不要招惹那些你30秒内甩不掉的事情”,夫妻一做五六年,总有一天要被迫面对职业和家庭的矛盾,而且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干掉对方。这对杀手不太冷,在职业使命感和“一日夫妻百日恩”之间,在爱与痛的边缘,他们必须做出生死抉择。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最终还是爱情占了上风,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博弈的最佳结果是携手对付共同的敌人,这也是黑道电影常见的桥段。
恰恰因为在类型包装上的反差,造成了滑稽的“间离”效果,表面上在探讨婚姻成功之道,却弄得刀光剑影。这种间离可以参照港产片《大丈夫》,明明是夫妻间偷腥与反偷腥的斗争,却一派黑道做派。假如说“大丈夫”是举轻若重的话,“史密斯夫妇”就是举重若轻了,一边含情脉脉,一边却大开杀戒,谈笑间好端端的家灰飞烟灭。
比起阿兰·德隆和让·雷诺的独行杀手时代来,好莱坞头号性感男星布拉德·皮特和头号性感女星安吉丽娜·朱丽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帅、最酷的男女杀手,把银幕职业杀手提升到超豪华偶像的新境界。这对型男索女非但智商极高、身手不凡,而且装备精良,凭借高科技呼风唤雨,赛过“007”何止百倍。当“电脑工程师”朱丽端着咖啡、一按电钮,信手从自动折叠的橱柜里拈出一把锃光的枪,然后脚跟一磕橱柜复原,简直酷极了;而干完一票,从容不迫地从高楼飞身而下的样子实在迷死人。在沙漠里,夫妻二人你给我一枪,我还你一炮,实在让人乐不可支。
以往黑道电影中的“正邪”主题在此片中也完全消解不见踪影,谁负谁胜不再是悬念,恩爱夫妻如何化敌为友、重归于好才是我们关心的主题。而这一对最有职业道德的夫妻杀手,经过一番生死大战之后,最终还是要玫瑰不要枪炮,可见让夫妻互相监督的所谓“廉内助”政策是多么的不靠谱!西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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