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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群书 |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电视剧领域正在流行“双高”现象———高希希与高群书两位高姓导演的作品受到电视台的热烈追捧,两位导演都颇为低调,但作品却能在观众中激起高调反应。高希希的《历史的天空》、《搭错车》火遍荧屏,而高群书的《命案十三宗》、《征服》即便重播,也收视惊人;高希希作品温情中流露大气,高群书的硬派传神慑人心魄,让他的作品力量感十足,这也是著名作家张平之所以将电影版《十面埋伏》交给高群书拍摄的重要原因。眼下高希希正在拍摄军旅大戏《垂直打击》,而高群书也开始
了他的电影试验,在小汤山拍摄电影《东京大审判》。
记者:如今的电视剧好像越来越难火?
高群书:现在电视剧行业最大的问题是从业人员素质差。电视圈好像特别容易助长人的浮躁,故事讲得一塌糊涂,颐指气使的人却越来越多。如果你看看日韩,包括一些台湾剧本,就知道我们在讲故事上做得太不够专业。这几年的一些热门电视剧都是靠社会问题来取胜,但故事细节方面都不太值得推敲。
记者:你现在开始拍电影,电影市场甚至还不如电视剧市场。
高群书:其实无论拍电视剧还是拍电影,都不是什么原则问题,我有时觉得拍电影甚至比拍电视剧容易,比如,从效果上讲,看电视你会有更多的干扰,一家人在一起看电视,一会儿孩子哭,一会儿电话响等,如果电视剧能把人抓住你得很用心;而看电影,在电影院相对安静的环境里看,要抓住人还是容易的。现在媒体都把电影导演神圣化了,电影导演好像也很受用。一些电影导演最爱说的话就是,我从来都不看电视剧。这种话一听就知道太假,拿假当个性,你说电影能拍好吗?当年邵氏电影公司老板邵逸夫,多少年来,只要人在香港,雷打不动每天要看两部电影,好坏都看,他说,这是做功课,看坏电影的目的是告诫自己,公司的电影不能拍成这样。
记者:你的电视剧很卖钱,你对你的电影有信心吗?
高群书:我现在还没有完全投身到电影中,还在酝酿期,我喜欢比较硬朗的电影,像北野武的《座头市》、崔岷植的《老男孩》。明年初我会拍海岩的《一场风花雪夜的事》电影版,张平的《十面埋伏》还在做剧本,争取明年开机。以后会筹拍一些古龙的作品,我喜欢古龙那种智慧、干净利索的风格。其实我拍这些电影,选择的都是知难而进,所以也不会盲目自信,我想把故事讲好,观众应该还会买账,其他像技术问题,处理起来并不难。
记者:这两年你印象最深的中国电影是那部?
高群书:应该是《功夫》,我在电影院里看了三遍,周星驰真的很高明,其实从编剧上讲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他把一些老元素活学活用,就有了新的化学反应,同样是鸡蛋、黄瓜,炒的味道却不同。周星驰的电影传达是一流的。在这方面,香港有些高人,像刘伟强、麦兆辉都很不错。
记者:怎么理解你说的传达?
高群书:就是能控制观众,知道什么样的东西能抓住观众,但又能比观众高明。现在内地的编剧都太讲独特,年轻导演太渴望标新立异、与众不同,都太想显示自己,很多时候,这种认识与观众是有距离的,或者是脱节的,现在电影的概念特别多,但把人看睡着的也同样多。
记者:但中国电影在国际上不断获奖却是事实。
高群书:中国的很多获奖电影有时更像是命题作文。这么多年,大家都知道各个电影节的趣味了,比如,日本人特别喜欢中国农村田园风光,于是就针对日本市场拍一些中国农村题材电影就很讨巧。世界上的各类电影节太多了,一些电影人私下都开玩笑说,不管食宿的电影节都不去。这个圈子已出现了一批海外背景的文化掮客,他们知道什么题材能投海外所好,同时也能获奖拉投资。现在一些获奖电影都有海外发行商支持,海外赚钱是主要的赢利模式,国内票房只是象征性的。
记者:你对拿奖好像并不太感兴趣。
高群书:我并不反对拿奖,但我觉得此风不可长。过去,海外获奖影片的艺术价值大家有目共睹,但现在获奖的影片呢,好像很多观众不吃这套了。一方面,这些年大家看的东西多了口味也高了,另一方面,很多电影人过于迷恋自己的主观感受,往往把一个好题材做小了。海外成为一个噱头,对中国并没什么太大好处,像冯小刚立足国内,一样的可以获得不错的票房成绩。电影的商业意义与文化意义怎么结合,对中国导演们都是一个命题。
记者:你开始拍电影,你理想中的好电影是什么?
高群书:我觉得最牛的电影应该是最合适的电影。一位台湾导演在评价他的一位同行时说的一句话给我印象很深,他说,“你电影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好了。”就是说,什么东西合适就行,过了就坏了,大家都知道大闸蟹好吃,但你如果天天吃,还能好吃吗?我拍电影的最大愿望,是拍让人看着流畅舒服的电影。吴勇/文图D141
人物档案
吸不吸烟:拍戏时一天三包最喜欢的电影:《低俗小说》、《座头市》最喜欢的作家:古龙、乔伊斯最喜欢的书:《一个青年艺术家的自画像》最大爱好:跟聊得来的人聊天最喜爱的运动:慢跑最喜欢的菜:卤水花生米最喜欢的演员:阿尔·帕西罗、乌玛·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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