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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多夫访谈(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7月18日12:11 金羊网-新快报
  “我们花了20多年才认识到这不是一个慈善的问题,而是一个正义的问题。”

  鲍伯·戈多夫爵士这样描述他自己:巨星、诗人、思想开放的政治家、活着的圣徒、超级洒水机……。他既真诚又充满行动力,是一个难得的有想法又有行动的人。20年前,他召集了他能找到的所有大明星,举办大型音乐会,唤醒西方人们对苦难深重的非洲的注意。20年后,他又给世界各国的首脑出难题,他宣布,非洲问题已经不再是一个慈善问题,而是一个正义问题。

  音乐给了我生命

  记者:人们都喊你鲍伯爵士吗?会不会让你不自在?

  鲍伯:这样喊了20年后,就不觉得奇怪了。

  记者:当你在接受终身成就奖的时候,你说,“这对你也许意味不了什么,但是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这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鲍伯:那是我的一首歌里的台词,是我的单飞专辑里的一首歌,所以我当时就意识到可能没有人理解我说了什么。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因为那是音乐。你知道,我并没有刻意追逐成就,所以,当我得奖,我觉得这一切很美好。在53岁的时候得到终身成就奖。

  记者:你描述流行音乐说那太无足轻重,但是你也说了音乐就是你的中心……

  鲍伯:我认为流行音乐对很多事物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对我来说,是我的生活中心。
戈多夫访谈(图)
记者:音乐的哪些方面吸引了你?

  鲍伯:音乐给了我生命。这样说很老套,但是,对流行音乐圈的很多人来说,我不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敢肯定,他们会是很糟糕的推销员或者很糟糕的服务员,很糟糕的保险经纪人,他们做不好其他的事情。

  记者:你呢?如果不做音乐会做什么?

  鲍伯:也许做一个记者。在加拿大温哥华的时候,我是一个非法移民,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可能可以写东西,但是也不确定,于是就靠撒谎进入那个行业。结果做得还不错。你知道。那些署名带给你的一点小小的名声,以及那些拿着你的文章的人表扬你,说一声,“再写下去”,这些事情就可以让你膨胀。我需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在学校里我很失败。回到爱尔兰,30年前的一个夜晚在酒吧里,我遇到了两个人,为了摆脱无聊,其中的一个人说,“为什么我们不组一个乐队呢?”于是,在1975年万圣节的夜晚,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我觉得生平第一次,我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

  记者:摇滚给你带来了什么?

  鲍伯:世界的舌头并不是英语,而是流行音乐,在各种不同的文化间传播。当滚石和凯斯在台上“嗒,迪……迪,嗒”,那些内容是关于性的。米克在台上可以唱他想唱的。但是那些音乐基本上是关于挫折,很多是关于欲求不满的结果。很多歌太过火,很多歌是因为被拒绝而愤怒地嘶叫。但基本上说,是被女孩子拒绝。所以,当我开始唱歌,那是在1975年,爱尔兰的一个天主教教室里,在这个让人产生幽闭恐怖的地方,我们有30个人在一起,宣泄我们所有的疯狂。演出的中途休息的时候,一个女孩很随意地走向我,对我说,“我想跟你做爱。”———你知道,这是每一个被生活挫败的男孩的梦想。那时候我想,“天哪,我真的加入一个乐队了。”于是我说,“等一下。”我转身到教室的黑板,擦掉了“午夜暴徒”的名字,换成了“都市老鼠(BoomtownRats)”,因为我们代表白天。我想我应该礼貌一点,于是我假装这件事对我很有意义地对她说,“你看,我们明天再见面行吗?”她说,“不。”所以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我就完全是一个怪物,放着这样的好事不做;要么,我就第一次靠摇滚得到跟女孩上床的机会。在那个时候,她渴望我只是因为“他在舞台上看起来很可爱,我要跟他上床,不管他的名字”。

  与慈善无关,与正义有关

  记者:提到Liveaid,我想说,即使是现在去看当时的纪录,也会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个巨星云集,规模超大的音乐会,你怎么做到的?

  鲍伯:我也被吓坏了。最初的时候,我想我可能会失败。音乐会之前的那个夜晚,葆拉必须在我的身体下面垫上毛巾,因为我全身冒冷汗。那时候真的很恐惧,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乐队来演出是签了合同的,连灯光师都没有签合同,更不用提灯光公司了。

  记者:所以很有可能,到了那一天,只有你出现了,现场却一个人都没有。

  鲍伯:很有可能,对我们来说,要真那样的话,17个小时对BoomtownRats来说实在太多了。那时我没有这件事情多么浪漫,多么了不起,只是当我走上舞台,和我的乐队的时候,作为乐队的一员,我感觉到了。

  记者:我能想象,150万歌迷,当你走出来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观众就在那里?

  鲍伯:我知道,因为BillyConnolly出现了,她告诉我们在全世界范围内,98%能收到我们节目的电视台都在播放这个事件。所以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我想到,在Vladivostok、TierradelFuego,在上海都有人在看这个节目。

  记者:让你想办音乐会的导火索是MichaelBurke在BBC电台关于埃塞俄比亚的饥荒的报道。但是,去年,MichaelBurke回到埃塞俄比亚,他说在埃塞俄比亚,现在挨饿的人们是1984年的两倍。你怎么保证自己的影响会持续下去呢?

  鲍伯:埃塞俄比亚从来不能够让那里的人都吃饱肚子。它只能填饱90%的人。所以,那里会有营养不良,在非洲来说是司空见惯。在一个食品过剩的世界里,非洲每年都有大量贫民死于饥饿,甚至比那些死于艾滋病、疟疾、战争的人更多。同时,非洲得到的援助越来越少。每年光联合国的约算就有120亿到200亿,更不用提美国、澳大利亚,但是他们签署了这些协议却不去实行。

  记者:为什么人们敞开心灵帮助印尼海啸受难者,却要对达尔福尔(苏丹一地区)的人们置之不理呢?

  鲍伯:印尼海啸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尤其对澳大利亚来说,那就是它的隔壁。作为人,我们总是愿意相信我们可以控制一切。事实是,我们什么都控制不了。海啸提醒了我们这一点。让我们觉得恐慌,于是我们投钱进去,试图控制局面。同时,在非洲,每天都发生海啸那样悲惨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疟疾———每年500万。苍蝇咬了一下,就会导致每年500万人死去。

  记者:你提到了在非洲,寂静的海啸每天都在发生,如果那里的一切都是寂静的,你怎么引起人们的关注呢?

  鲍伯:音乐会达到了目的。我在做的就是引起政治人物的改变。布莱尔和布朗他们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事情。那是他们工作日程中的事情。所以,就有了这个音乐会。我们花了20多年才认识到这不是一个慈善的问题,而是一个正义的问题。20多年过去了,那些弹着吉他和键盘的人们可以大有作为。我记得皮特·汤森德说,当皮特不愿在迈克尔·摩尔的电影里的时候,迈克尔·摩尔很生气,于是,皮特说,“你得让我相信,迈克尔,一个拿摄像机的人能够比一个吉他手更快地改变世界”。皮特是对的。政治改变不了地震,但是政治可以阻止人们死于疟疾,艾滋病、战争和饥饿。只有政治家们可以做到那些。

  只有爱能填满空虚的心灵

  记者:你提到自己常年空虚,为什么?

  鲍伯:7岁的时候,母亲死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永恒的概念,并不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只是后来,到了青春期,11岁的时候,一些事情发生,我放弃了一切,变得毫无希望,我是学校里的怪物,总是在寻求关注。所以也总是有空虚感一一种失落的感觉。现在,作为一个中年男人,我当然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从何而来。只有爱能充满空虚的心灵。我是说,当你被拥抱,被亲吻的时候,当你和你的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才会感到充实。

  记者:当葆拉离开你的时候,你说没有爱的生活毫无意义。现在和珍妮在一起,你的生活更丰富了吗?

  鲍伯:当葆拉离开我的时候,我很爱她。那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意外。好像一切有意义的事情也被带走了。这些年来,一点点挨过去,我发现生活中还有其他的事情在继续。现在我保证我不会再被打击得那么厉害了。但是我也被永远地改变了,我更少相信什么,所以,你知道,如果这种事情再度发生,那是致命的。

  记者:还有一件事情,你很少提到,那就是作为一个父亲……当葆拉和迈克尔的事情发生后,你怎么度过这段时间?

  鲍伯:我没有看报纸,也避开一切报道。那就是对待媒体的正确态度。我们都是凡人,但是有时候有些人忘掉了人道。

  记者:当葆拉怀上了迈克尔的孩子的时候,你怎么处理你的愤怒?

  鲍伯:那些跟我感到的痛苦相比算不了什么。

  记者:当泰格·莉莉(8岁)长大以后,你怎么跟她解释她的父母的事情呢?

  鲍伯:我不想单独地谈论孩子的事情。就普遍意义来说,我们的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他们的爸爸妈妈作为摇滚明星生活在一个有好莱坞的国家里。英国没有好莱坞。那里,明星们不会摆架子,他们按时回家。我们的孩子们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努力地寻找着他们自己的判断。他们真的很了不起,他们很有意思,昨天晚上,我跟费费说晚安的时候,她说,“你知道,我真的以你为荣。”作为一个父亲,这件事情真要命。所以,我说,“谢谢你,宝贝。”

  记者:如果你需要什么事情来洗刷你曾经的痛苦,这就是了。

  鲍伯: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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