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翊
何勇说张楚死了,自己疯了,进入晚期的唐朝也浮出水面开始追忆往昔。11年前的香港红磡摇滚乐中国势力演唱会,是一次摇滚乐的高潮,那时我们都以为中国摇滚的好日子刚刚起步,没想到它已经是顶峰。如果把崔健大哥1986年身穿长褂,怀抱吉他,在北京上蹿下跳吼叫《一无所有》作为中国摇滚的元年,那么这20年来,中国的摇滚经历了沧海桑田。如
今复兴的时候到了,那逝去的辉煌在等待从新的地方重生。
日前,在天津水上公园的啤酒节闭幕演出中,无论是签约主流唱片公司的正午阳光和镜花缘,还是依然在地下状态中的玖、谜、641,天津优秀的摇滚音乐人用自己的铿锵音乐带动了现场万名观众的集体狂欢:641够生猛,主唱有一副摧枯拉朽的嗓子;玖有一个优秀的女主唱,现场气氛被她立时调动了起来;谜的精彩亮相引来无数喝彩;镜花缘的技术、台风都是一流水准;正午阳光依旧是那么风趣,他们的现场魅力十足。人们又听到最喜欢的《小狗丢丢》了,如果说北京摇滚有《钟鼓楼》,那我们天津就有《滨江道》。
与此同时,天津水上公园东北偏北850公里的地方,一望无垠的草原、三个六小时的摇滚狂欢之夜、30支名字响亮的一线摇滚乐队,燃烧着中国摇滚人20年的激情与迷惘、梦想与痛楚。从丽江雪山到贺兰山,再到格根塔拉草原,我们终于可以欣喜地看到摇滚音乐节的队伍一年比一年壮大。这里依旧有POGO,依旧有青年热血沸腾,依旧有那种瞅着很牛听着很爽的灯光和音响,依旧有充斥着汗臭和烟味的歇斯底里的肉搏战,依旧有摇滚节———“愤青”和“文青”永远的节日,因为真正的摇滚乐迷永远会冲在最前方。同时也在这里感谢,在涂鸦墙隔壁小憩的牛羊和马群,正是因为它们的宽容,才有了昨夜摇滚音符的响起。
在这里,摇滚已不是可以当成精神按摩和迷幻药剂的美好梦境,也不是让你可以单一地获取愤世嫉俗的精神食粮,也不是让你从自虐中获得快感的天上人间。我们到底还需不需要摇滚?当我们在繁华都市的浮光掠影中看到自己无聊又苍白的容颜,除了呐喊和痛哭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拯救自己?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因为我们不想死亡,所以必须爆发,我们需要摇滚。
新报记者翟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