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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姑娘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8月15日09:34 南方都市报

  喝酒笔记

  狗子专栏

  老迟的老婆在第一天的大酒之后,离家出走了;我的身上多了几处伤疤,其中右手的中指划了一道小而深的口子,右肩处有两个深深的指甲印,我疑心是被姑娘抓的……

  ——狗子

  连续喝了三天,对于那三天的大酒,我只能回忆起一多半,或者是一小半,因为对于酒后我所遗忘的内容,我不知道它所占的比例到底有多大。

  在我所遗忘的那部分内容中,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是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但这些事所造成的后果现在却鲜明地摆在我们的眼前,比如:老迟的老婆在第一天的大酒之后,离家出走了;比如我的身上多了几处伤疤,其中右手的中指划了一道小而深的口子,右肩处有两个深深的指甲印,我疑心是被姑娘抓的,不太可能是某哥们喝多以后拍肩膀造成的,除非那小子是练鹰爪功的。

  印象中是有姑娘出现,主要集中在第一天,那天是在一个朋友开的酒吧,大喝杰克·丹尼。其中有一个穿红T恤的姑娘,她是我一年前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当时她在一家报社,她给我留了地址,嘱我给她寄书,我后来给她寄书了。那天在酒吧,她坐在我身后,我们背靠背,是她主动拍我肩膀的,她说你还记得我吗?我说有点想不起来了,她说起去年的那个饭局,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饭局阿坚喝多了上了桌子。她说我收到你的书后一直给你打电话想谢谢你,但一直没有人接。我说这一年中我常去外地,在北京时电话线也是经常拔掉的,一天中只在傍晚时分插那么一会儿,是为了约酒局。我又问她,你还在那家报纸吗?她说早不在了。我问她你现在在哪儿?她说哪儿也不在,馊着呢。我问什么叫“馊着呢”,她说就是所谓soho一族。这个女孩是个北京人,有点北京丫头的那种贫劲。

  还有一个我叫不出名的姑娘,印象中穿了件白T恤,我见过她不止一次,但每次都是在醉中,所以一直不记得她的名字。那天在酒吧,我的手指划了一个很深的小口,血流不止,据说是我摔了一个烟灰缸,据说白T恤捧着我流血的手指头狂嘬一气,这些我都忘了。我想白T恤可能也忘了。我又想,不知道吸了我的血之后的白T恤会不会有什么异样?比如会不会感到精力异常充沛?性欲陡然增强?酒量大增?满面红光?还是从此失眠多梦?记忆力下降成天丢三落四?四肢乏力腰酸背疼月经失调?我希望白T恤向着好的方面转化。当然她可能希望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按照物质不灭定律,她是不该什么事都没有的……我的这番猜测已经变得强加于人了,我似乎在论证我与白T恤已经有了某种特殊关系。我还想到那天白T恤肯定也喝了不少杰克·丹尼,那么在她的胃里就是我的血和杰克·丹尼调成的鸡尾酒,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人血调的鸡尾酒,但我知道在中国民间人们拜把子是要往白酒里滴人血或鸡血的,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我跟这个仅仅是面熟的姑娘就是把兄弟了。

  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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