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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更喜欢人家说我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组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8月20日03:01 新京报
  梁家辉出席《太行山上》北京首映 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因为《太行山上》的首映而来到北京的梁家辉以一套八路军军装出现在我们面前时,一时间似乎与他以往所演的那些老大或风流男子的形象截然不同,只有那始终温文尔雅的笑容和翩翩的风度使人将他和梁家辉的一贯形象联系起来。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演员的神奇,你从来想不到下一步,他会去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梁家辉说,他的人生其实是很简单的,是电影为他的生命增添了许多色彩。但是作为一个看梁家辉演了那么多部戏的观众,仅仅是听他娓娓道来他的电影之路,就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人物)“更喜欢人家说我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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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梁家辉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人物)“更喜欢人家说我是一个很好的演员”(组图)
  梁家辉说,“每一部电影的过程里都有苦有甜,有值得回味的东西。所以每一部电影都在我的生命里头添了一点颜色。”

  人物采写\本报记者 孙琳琳

  《垂帘听政》

  曾经在铜锣湾摆地摊

  新京报:当时怎么会到内地来拍《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的?

  梁家辉:那个时候几乎没有香港演员到内地拍片,我算是第一个。《垂帘听政》是我第一次拿影帝,但是那时的影帝远没有现在风光,制片方更在意这个演员有没有市场。当时香港电影在东南亚一带最大的市场是台湾,因为我是回内地来拍片,台湾文化管理部门就把我的身份定成是共产党员,于是就遭到他们的封杀,由于我的电影不能在台湾上映,这样我就缺掉了最大的市场,所以在拍完《火龙》之后,就没人再来找我拍戏。我当时就有了放弃表演事业这个念头。但是人总是要生活的,当不当演员路还是要继续走啊,所以我就决定改行。

  新京报:那改行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梁家辉:那时没戏拍,整天百无聊赖的,就和几个老同学一起商量怎么赚钱。有个同学提议说做小生意。我当时正摆弄着母亲脚踏缝纫机上的皮带玩,绕成圆圈,套上自己的手腕。同学就恍然大悟似的说,我们可以自制一些皮手镯去卖。后来我们就买了好些皮带子自行加工,做成了几十套皮饰物。晚上,我们就到最热闹的铜锣湾去摆摊叫卖。没想到我们的顾客还挺多的,有不少顾客觉得我面熟,疑惑地问我说,“你和那个演戏的梁家辉真像。”我就笑着说,“我就是梁家辉啊!”结果别人反倒不信了。

  “风云系列”

  那时的影帝没有现在风光

  新京报:后来是怎么又能继续拍片的?

  梁家辉:后来有很多片子来内地取景,台湾文化管理部门的态度也渐渐放松了。之后香港新艺城公司的老板和导演徐克就带着我过去,跟文化管理部门的官员会面。他们当时表态对我说,你可以回内地拍片,只要你不拍带有强烈政治色彩和立场的电影,你的片子还是可以在台湾上映的。于是我就签到新艺城公司的旗下,接拍他们的戏。

  新京报:接着就拍了“风云系列”?

  梁家辉:对,最先拍摄的影片就是林岭东导演的“风云系列”。林岭东、周润发和我都是憋着一股劲去拍这几部影片的。林岭东之前一直很不得志,拍片得不到赏识,“风云系列”的故事设置有着太多他个人的感情色彩。周润发当时拍过电视剧在香港和东南亚一带很火,那个时候已经是超级明星了,但是这毕竟是他从一个电视演员进入到电影圈跨出的第一步,所以他也很渴望能获得观众的认可。而当时我还算是一个新人,虽然我已经是影帝了。正如你说,那个时候的影帝不如现在这样有影响力。但是我乐于做一个演员,没戏拍的日子其实内心还是感到很空虚的,对于我来说,“风云系列”最大的意义在于积压在我内心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情人》

  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参与演出

  新京报:作为一个华人演员,当初是怎么加入到法国片《情人》的拍摄中的?

  梁家辉:说起《情人》不得不提到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他在拍《末代皇帝》的时候曾到香港找演员,见过我之后就希望我能演溥仪。但是在溥仪前半生的拍摄版权上他与《火龙》的导演李翰祥出现矛盾,他们之间有官司。首先是因为我已经演过溥仪这个人物了,虽然演的是前半生,但我认为没必要重新演绎了。其次李翰祥算是我的开山师父,是他带我进入电影圈的,我拍的头三部电影都是由他执导的,我觉得如果这两个导演之间有矛盾的话,如果我选择贝托鲁奇,那么站在中国人的观念上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我拒绝了贝托鲁奇。没想到我们的缘分并没有结束,让·雅克·阿诺筹拍《情人》时,贝托鲁奇就告诉他,这个TonyLeung(梁家辉)就不错。所以阿诺才会特地跑到香港来找我。没想到我和他一见面他就问我,能不能明年给我一个时间,到法国跟片中的女主角见面商讨角色。我说你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怎么这么快就确定,我和女主角站在一起气质会适合。他说我已经心里有底了。然后就把原小说、剧本和合约都放在我面前。就这样,我就接演了《情人》。

  新京报:《情人》的裸戏演出对你来说难度大吗?

  梁家辉:看过剧本之后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角色,当然挑战性并不是因为片中有裸戏。我觉得作为演员,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是可以参与演出的,当然是剧情需要而不是刻意而为。我喜欢这个爱情故事,我喜欢杜拉斯笔下的这个中国情人。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情深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这个女孩子只是一种肉体上的交易,但实际上他的情感表达是很中国化的,就是不一定放在口头上,而是放在心里的那种。虽然那时法国片在世界享有盛誉,但法国电影并没有像好莱坞电影那样大众化,所以那时我根本没有借《情人》这部电影打入国际市场之类的想法,而且我也没有想到《情人》之后会在欧洲、美洲甚至东南亚地区引起这样大的轰动,只是想演好这个角色而已。

  《黑金》

  那个老大让人心里发毛

  新京报:你在《黑金》中扮演的老大给人印象十分深刻。

  梁家辉:黑金是在台湾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的现状,是个无可否定的事实。我把周朝先这个人物设定成一个有理想的人物,他不是一个小大佬,他是有做黑帮老大一套很宏观的观点。他的凶悍是内敛而非外在的,是从骨头里面散发出来的。他外表很正经,永远穿西装,而且好像还蛮帅的样子,但在生活中他对自己的女人、帮派、事业的那种理想化的状态是很有个人风格的。

  里面有一场令我很难忘的戏,就是他在温泉里面召集所有的黑帮,他就分析给各黑帮老大听,说台湾有多少黑帮成员,如果把这些黑帮成员团结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一个很惊人的力量。所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所以出来的效果这个人物并不是很平面,蛮有层次的,我听过很多评语,大家都说看完我演的这个角色以后是让人从心里发毛的。

  《太行山上》

  想在电影里当回兵

  新京报:你在《太行山上》中出演一个独臂将军,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

  梁家辉:在《太行山上》中我演一名抗战英雄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奇怪。我以前参观八一厂的时候表示过希望饰演一名八路军。因为在我的生活经历里从来没有当过兵,香港没有本土的军人,香港也从来不会拍战争片,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我曾经表示过希望自己能在电影里当一回兵,这次真的实现了。我从来都不认为一名军人是为了个人英雄主义才去上战场,实际就是当自己和家人、朋友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保家卫国才是最直接的动力。

  《长恨歌》

  威尼斯另有版本

  新京报:《长恨歌》快要去威尼斯参赛,目前后期制作都结束了吗?

  梁家辉:提起《长恨歌》我好恨,昨晚一直配音到凌晨3点多。为了能让外国观众更容易理解此片,导演关锦鹏日前已要求编剧重新改写旁白。不过并不是最终呈现两个版本的问题,只是对一些旁白重新做了“国际化表达”的处理。比如我在片中的第一段旁白,原来是说,“我的照相馆是挺难找的,我天天在等她,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但是她都没有来,我想她是不会来的。”现在改过之后就变成,“我有很多女朋友叫琦瑶,但我只想为其中的一个拍照。”

  合作导演

  肉体、精神受折磨

  新京报:关锦鹏、徐克、王家卫这几位香港导演的作品你都演出过,和他们合作的过程感觉上有什么不同?

  梁家辉:一个导演一种风格,和不同的导演合作就有不一样的收获。徐克就是肉体上的折磨,那时拍《新龙门客栈》,到了片场,徐克就把片场门一关,要求所有的演员拍戏时不准出门,徐克老说,“既然穿着古装,回现代去干什么?”

  关锦鹏是一个文艺气息很强的导演,跟他合作是一种心理上的刺激,在享受他带给你的风格上的转变时,还会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气质回到伤感缅怀的气息里去。

  对于王家卫,和他合作真的要做好很多准备。他动辄四五年才拍完一部电影,你精神上得受得起折磨吧,我是配合不来。要在四五年时间里保持同一个角色的状态,随时准备进入影片,想起来就心寒,我是还没做好这样的准备。

  家人

  尽量多和他们在一起

  新京报:这些年一直在拍片,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很少?

  梁家辉:首先是因为在体力上我不能不认输,不可能再像年轻时那样。其次,现在我更需要一些私人时间和空间。小孩都长大了,我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在电影上,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如果缺了一段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会觉得很后悔的。所以现在尽量多些时间和家人在一起,这也是我一直都不接拍电视剧的一个原因。虽然现在电视剧市场很好很赚钱,但是我每拍一部电视剧都要离开香港三到四个月,我觉得我承担不起这样的牺牲。去年我和成龙拍了《神话》,在上海待了一段日子。今年的《长恨歌》在上海花了我四个多月的时间,实在是因为剧本和角色都太好了,但我一年拍这样一部电影就足够了。

  计划

  每年到一个极地去探险

  新京报:今后会将工作和生活的重心放在哪里?

  梁家辉:我目前在和香港话剧团合作排练一个舞台剧,是根据张爱玲同名小说改编的《倾城之恋》。这次演出反响很好,我们刚一公布要公演的消息,所有香港剧场的票都卖完了,所以他们决定明年2月份要重演。

  公演后我会休息一个月,不过到12月份会有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是对我个人的一次挑战。我跟香港基金会有一个联系,打算从今年开始,每年都到地球的一个极地去探险。今年不能算是探险,应该是做一个环保的研究,我准备去南极。其实这和当演员是一个性质,当演员我就喜欢挑战自己,现在趁自己体力还行的时候我不想只把体力花在赚钱上面,在极地探险的过程里面如果可以做一些有更深层意义的事情比如说环保,感觉会很不一样,希望给自己的人生带来更丰富的色彩。我觉得对下一代的教育也算是有一点点的贡献吧。

  人生

  电影为我的生命增添颜色

  新京报:你主演过的那些电影里,哪一部是你自己最满意的?

  梁家辉:我没有最喜欢的片子,我喜欢每一部片子,不管那是一部烂戏还是一部好片子,是受欢迎还是不受欢迎。因为电影带给我的实在太多了,不断丰富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其实是很简单的,一点也不丰富,但是在电影里头我演过很多角色。当然对比之下我可能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但是每一部电影的过程里都有苦有甜,有值得回味的东西。所以每一部电影都在我的生命里头添了一点颜色。

  我觉得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什么。可能有一点点小改变就是现在会去计划一下自己的生活。我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以前无论做什么职业,拍什么片子都没有计划,我只是在尽力而为,没有任何的想法。生活中我的想法很纯粹,很直接,没有旁根枝叶。我拍戏从来不会去考虑或追求什么,比如名和利,虽然名利是其中的一个环节,但是我不会刻意去追求。能不能当影帝是一回事,演得好不好是一回事,你演得不好,人家给了你一个影帝奖,你自己也会不开心。人家说梁家辉你是一个电影明星,我更喜欢听到人家说梁家辉是一个很好的电影演员。

  记者手记

  梁家辉此次到来是为了参加影片《太行山上》在北京的首映式。谁能想到我们交流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关于衣服和鞋的搭配问题。发布会上主办方要求他穿上片中的军人戏服,但是仓促之中忘了配备鞋子。梁家辉觉得脚上的白球鞋搭配起军服实在有些另类,好在最后还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向对衣着很讲究的梁家辉笑着说否则他就只能躲在后面不肯出来了。

  汽车停下时,梁家辉并不急于下车,而是拉开窗户迅速点燃了一支烟,“憋死我了,我昨晚才睡了4个小时,现在连嗓子都是哑的,真是老了。”那一刻,即使是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坚实的肌肉块都无法掩饰他的疲惫。但是下车后,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入了会场,精神抖擞地和八一厂的领导及影迷们合影、签名,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任凭他的一双小眼睛周围,显露出几道深深的皱纹。

  作品年表

  1983《垂帘听政》

  1983《火烧圆明园》

  1987《监狱风云》

  1987《人民英雄》

  1989《英雄本色III:夕阳之歌》

  1990《爱在他乡的季节》

  1991《阮玲玉》

  1992《情人》

  1992《新龙门客栈》

  1992《92黑玫瑰对黑玫瑰》

  1992《棋王》

  1993《新难兄难弟》

  1993《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

  1994《东邪西毒》

  1995《人约黄昏》

  1996《四面夏娃》

  1997《黑金》

  1999《目露凶光》

  2000《江湖告急》

  2000《恋战冲绳》

  2003《周渔的火车》

  2004《头版头条》

  2005《太行山上》

  2005《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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