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村的百姓,一夜之间感受着地壳的种种异象,第二天睁眼,发现整个村庄整体迁移了,移到另一个省的另一乡。别以为这是拉美作家的魔幻现实主义,它只是云南作家夏天敏的小说《飞来的村庄》的开头。本周,夏天敏带着这个《飞来的村庄》来北京开研讨会,会开得很隆重,书却出得很清寂。2000册的印量,与看不出任何设计的封面,都让与会者为这位植根于当代乡村题材的作家辛酸。
夏天敏出生在云南昭通,他长年的创作,都围绕着“贫瘠的土地,简陋的街巷,为生活的沉重折了腰、驼了背、满脸皱纹的父老乡亲”而展开,其中着力最多的是乡村的贫穷,同时又不回避贫穷的根源与农民的劣根。诗人于坚曾说:“在文学越来越风花雪月的今天,表现贫困中的农民、让人哭笑不得的作品少之又少。批评现实是要有勇气的。夏天敏就是一个有勇气的现实主义作家。”
虽然作品直面中国最贫穷的角落,是最现实主义的作品,但夏天敏的现实主义,却常常以荒诞的形式表现出来,显示出他对文学形式的探索。这种探索,让他远在边区的人气,也渐渐朝文学的中心积聚。注意阅读《当代》的作家,会经常看到他的名字,而他的中篇小说《好大一只羊》,就是通过当代的拉力赛脱颖而出,最后被改编成电视剧与电影。还获得了第三届鲁迅文学奖。《飞来的村庄》已经是他第四个集子,其中包括《土里的鱼还能活吗》、《只有一个好人的村庄》等。
如今,“村庄”已经成为夏天敏小说的关键词,而他之所以能源源不断地挖掘出村庄故事,不少批评家认为,这跟他一直没有切断与那片土地的联系有关。他的故事几乎都发生在滇东北的乌蒙山系,他还曾在那儿挂职做过副乡长。那儿的人现在提起他,还说他是好人,而他自己则坚持认为:为贫穷的乡民办好一件事,比写好十篇小说还更重要。孙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