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郦亮)著名作家叶辛说,他的情感始终牵系着“两极”———都市的上海和乡土的贵州。自去年以上海为背景的《华都》问世之后,日前,叶辛又马不停蹄地推出了写贵州农村的《缠溪之恋》。这部回归农村题材的长篇小说,为读者描绘的是西南山乡农民那种热辣辣的情欲现状。叶辛昨接受本报专访时感慨,社会在前进,西南寨民的情感观念也在发生着变化,变化是如此巨大,就连他这个“老贵州”都感到吃惊。
农村的巨大变化催生《缠溪之恋》
青年报:您写过知青的情感,写过都市人的情感,直接写农民的情感却不多。您的灵感从何而来?
叶辛:说来也巧,一次我在北京机场等飞机的时候,坐我旁边的是一个四川农村妇女,她虽然有着农村妇女黝黑的皮肤和壮实的身材,但她抹了香水。我突然意识到,这已不是我当年插队时所熟悉的山寨妇女。我不能漠视这种变化,于是便有了这部《缠溪之恋》。
青年报:您认为农民这种情感观念的变化,最多表现在哪里?
叶辛:他们开放了,人性觉醒了。我插队的时候,寨子里有一对男女偷情被捉住,人们追打着他俩,把大粪泼到他俩身上。现在这种事当然很少见到了,社会在变化,人的观念也随之变化,归根到底还是一种人性的觉醒。
都市的上海和乡土的贵州是我情感的“两极”
青年报:您以《高高的苗岭》起步,以《蹉跎岁月》和《孽债》成名,现在又写了《缠溪之恋》,这些都和农村有关。可以看出您有很深的农村情结。
叶辛:是的,这与我的插队生涯有关。知青上山下乡一般只有两三年时间,而我在贵州的山寨一呆就是13年多。这是一段珍贵而令人怀念的经历,我看到上海的大太阳,总会想起贵州此时风凉的天气。
青年报:去年您写了反映都市人情感的《华都》,《缠溪之恋》仍旧回到了农村,这是否意味着您对农村题材更有把握?
叶辛:不确切。由于一些插队的经历,我的感情始终牵系着“两极”———都市的上海和乡土的贵州。这“两极”的对比对我形成了强大的冲击力,给我创作上的灵感。我习惯用城市人的眼光去观察农村,用农村人的眼光去观察城市,这样,我能够发现一些新的东西,全面地反映生活。
新作《上海日记》
写一个贵州人眼里的上海
青年报:听说《缠溪之恋》之前,您已经在写一部《上海日记》?
叶辛:对,只是因为《缠溪之恋》太急迫,才暂时搁笔。《上海日记》讲的是一个贵州男孩子在上海的生活经历,写一个贵州人眼里的上海。为什么不写其他地方的人在上海的故事?我还是要体现对上海和贵州这“两极”的关照。其实,《孽债》也是这个思路。《上海日记》大概年底可以完成。
青年报:从《华都》到《缠溪之恋》再到《上海日记》,整个创作过程不到两年,您是一个高产的作家。
叶辛:别人是说我写得太快了。不过写情感的东西,一旦灵感来了,就不容易放下来。而往往这个时候,好东西要出来了。因此,我个人对《缠溪之恋》比较满意,也希望读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