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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守平:要给京剧乐队扩充“装备”(图)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9月03日01:37 北京娱乐信报
  “帮人就是帮己。”在跟燕守平面对面聊的俩小时中,这句话他说了好几次,让人感到他是个非常真诚的人。燕守平的夫人马小曼也自豪地这样评价他:“他这人,特实在!”

  有句老话叫“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在早年的梨园行里这句话更是特别流行,也真有不少人教徒弟时留一手。但燕守平不这样。马小曼说:“有一回我们去美国演出,有位老板特别喜欢燕守平的琴艺,要把他留在美国,还要帮他办绿卡,可守平谢绝了,他说美国就那么几个票房,我要留在那儿,就抢了拉京胡的那几个中国人的饭碗。他和他那几个徒弟的关
系也特别好,隔几天就要叫到家里来聚会。”
燕守平:要给京剧乐队扩充“装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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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中的燕守平特“入戏”。

  将回老家办场音乐会

  记者(以下简称记):听说您加盟到徐州的乐团了?

  燕守平(以下简称燕):是徐州市职工民族乐团请我去做名誉团长兼艺术顾问。

  记:他们为什么会请您去呢?

  燕:去年徐州办了首届胡琴节,办得很成功。当时我国内地、香港、台湾和美国的胡琴爱好者都去了,我也去参加了演奏。徐州市职工民族乐团知道我是徐州人后觉得很亲切,今年他们又要办第2届胡琴节,据说这届胡琴节徐州方面计划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办开幕式,闭幕式在徐州举行,规格很高,也想办得更为权威、更有影响,所以徐州市市长就帮他们“做媒”,请我做他们这个团的名誉团长。

  记:您去了以后打算做些什么实事呢?

  燕:京胡以前不是当作独奏乐器出现的,现在既然开了这个先例,我想多写些京胡独奏的曲子,准备和徐州市职工民族乐团合作。

  记:听说您要去徐州办场音乐会是吗?

  燕:是的,是徐州方面帮我筹划的,他们计划10月份或者是11月份为我在徐州办场音乐会。

  记:您打算把这个音乐会办成什么规格?有哪些内容?

  燕:也像我去年在北京办的音乐会一样,有传统曲牌演奏、各种流派唱腔演奏,原先都是管弦乐队伴奏,既然我加盟到现在的民族乐团,就打算和他们的民族乐队一起合作。

  新专辑包容着

  对舞台50年的眷恋

  记:说说您刚出的这张专辑吧?

  燕:去年是我从艺50周年,所以我举办了这场个人独奏音乐会。这张专辑的内容和我去年音乐会的内容是一样的,当时扬子江音像出版社觉得音乐会办得太成功了,而且是京胡第一次唱主角,所以就提出要出专辑。那场音乐会的票的确卖得不错,150元的票被“黄牛们”炒到了580元。李胜素、李维康、赵葆秀、于魁智、耿其昌等这些大腕儿都是不计报酬来为我的音乐会演唱的。所以我说这场音乐会、这张专辑包容着我对舞台50年的眷恋。

  记:能说说您小时候的故事吗?

  燕:我妈怀着我的时候我爸爸就去世了,她把我带大很不容易。我妈患脑血栓5年了瘫痪在床,有时我去演出回不来,她就不吃饭非要等我回来,而我回来再晚演出再累,也要到妈妈床前坐一会儿。我平常演出时母亲很少去看,1978年的一天晚上,我妈被一个朋友拉着坐10路公共汽车看了一场我给马长礼伴奏的演出,那天晚上观众给我叫好了14次,妈妈看得特别激动,我演出完了和我妈一块回家,刚一出门我妈就给我拽衣服让我别着凉,她那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观众心里的分量,心里特高兴。

  和众多大家合作也是偶然

  记:您演奏时好像从来不用乐谱?

  燕:是的,这是我从年轻时候养成的。那时候背不下谱子不敢吃饭,就怕挨师父说。我是由大师们调教出来的,谭鑫培的琴师徐兰沅、梅兰芳的琴师姜凤山、马连良的琴师李慕良、裘盛戎的琴师汪本贞都教过我。一般来说,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私房琴师,而我最幸运的是曾经给马连良、张君秋、裘盛戎、谭元寿和马派的佼佼者马长礼、张学津等不同流派的名家伴奏过。

  记:您能为那么多位流派创始人操琴,也算是奇遇了吧?

  燕:能和这么多京剧大家合作,其实也都是偶然。有一次张君秋的琴师犯心脏病住院了,离演出只剩三天,我赶鸭子上架顶上去了,大家就此知道了我对各流派的戏都懂点儿。我那时候很刻苦,吃饭也背谱,坐车也背谱,大冬天的能在院子里练到浑身出汗,手不发僵。

  曾见过毛主席20多次

  记:您最难忘的演出是哪次?

  燕:我从年轻时起就跟着京剧名家们经常到中南海演出,最难忘的就是见过毛主席20多次。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到中南海时心里特紧张。别人对彭真市长说,这个小伙子会自拉自唱,彭真市长就让我自拉自唱一段,我特别不好意思,让大家都闭上眼睛不能看,自己对着一个墙角儿开唱。结果贺龙元帅进来了,还让我拉,我就又对着墙角儿再来一遍……

  记:您的胡琴是不是很昂贵?

  燕:去年的音乐会我一共用了七八把胡琴,而我家一共也就只有十几把胡琴,是为了配不同调门儿使用的。音乐会上演奏那三段曲牌用的第一把胡琴是最古老的,有90年历史了,是我花了7块钱从专门做琴的许学慈那儿买下的,我自己买的琴都不贵,最贵的一把也没超过一百块钱。每次去台湾,或是去美国演出,都有人出高价要买我的琴,说是往回带也麻烦,但我都没卖。我觉得自己的东西用长了、用顺手了,就都是最好的了,能传神。

  洋乐队叫京胡“尴尬发”

  记:京胡和交响乐队合作难度最大的是什么?

  燕:京胡在音准问题上很不好把握,因为定弦不准,所以音不准。京胡纯五度就不出音了,一定要比五度宽一点才行。但是京胡的弦宽一点就与洋乐队合作不了。所以这种情况下,京胡的演奏者就一定要把4(发)和4#(升发)的手位记牢。在演奏过程中演奏者完成4(发)或4#(升发)就不能像平时为京剧伴奏那样了。所以我和洋乐队们合作时,交响乐队的演奏家们给我们京胡起了个名字叫“尴尬发”,意思就是京胡不还原4音不行,不4#(升发)也不行。

  记:您对京胡的改革有什么看法?

  燕:我觉得艺术是一定要发展的,我对新鲜事物还是比较有兴趣的。我觉得京胡演奏的改革很有意思,也是必须要改的。京胡很简单,但那么简单的东西要拉出那么复杂的东西,在乐器上还应该有所改良。比如定弦的问题,这一方面是京胡制作人的问题,一方面也是我们演奏者的问题。

  不赞同京剧只三大件

  记:攻克这个问题难吗?

  燕:只要把这个事情当成事去研究就不难。如果攻破了这个课题,和洋乐队合作起来就会很方便了。因为京胡的表现力无论如何没有洋乐队那么有气势,我始终不同意京剧只有三大件,太单调了,我始终想把京剧乐队改革一下,丰富起来。你看评剧、梆子、昆曲的乐队都不是像京剧那样单调。乐器的增多表现力就强了,也有了厚度。我在中国戏曲学院教学时也呼吁过,学院领导也知道我的想法,他们说你想实验,可以用我们学院的乐队来实验。但是我现在上台的机会比较少,尽管这样我也没放弃过,即便我不能在台上实践,我也想让我的学生去实践。也许会有失败,但失败了可以再来。

  记:您是受什么事情的启发有了这样的想法?

  燕:以前京剧根本没有京二胡,但是梅兰芳就弄出了个京二胡来,现在不是大家也接受了吗?由此我感觉,京剧的乐队也可以增加其他的乐器。

  伴奏时会随着剧情流泪

  记:您每次上台的感觉都一样吗?

  燕:我很投入,无论是拉整出戏还是清唱,用不了一两分钟我就能入戏,就能旁若无人,完全跟着角色的情绪变化而变化。我想表情应该也是很难看的,但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记:有具体的故事吗?

  燕:比如我在台湾为赵葆秀拉《李逵探母》,我一下子就入戏了,李逵见到母亲眼瞎了,心里很难过;后来李逵的母亲又被老虎吃了,很惨的,我一边拉一边哭,观众都看见我哭了。我在台上真的是这样投入,到现在也还是这样,绝对没有嘻嘻哈哈上台的时候。

  信报记者唐雪薇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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