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视剧的开头是这样的……”昨天，刚刚从山西拍摄现场赶到北京的著名导演杨阳，娓娓讲述起了24集电视连续剧《诺尔曼·白求恩》中的片断——
流泪拍摄
“1939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油灯下，一个外国人平静地写下
了遗嘱，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此时，守候在屋外小院里的当地老百姓手里拿着鸡蛋、红枣，希望他们爱的人能够醒过来……”说到这里，杨阳哽咽了。“当时正在打仗，八路军战士只好昼伏夜出，扛着这个外国人的尸体，走了5天5夜，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给他下葬。”此时，杨阳再一次哽咽了，情绪难以控制：“任何一个人看到这里，我想都会被感动的。很多时候，我们是一边流着泪、一边拍摄的。”
不惜“毁约”
“能拍摄这部电视剧，我三生有幸。”杨阳这样说道。
在接拍这部电视剧之前，杨阳已经与另一部电视剧的投资方签订了合同。听说有部关于白求恩的电视剧要投拍，她的心就一动。在看了一些有关白求恩的传记、资料后，她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拍好这部片子。代价是，她与前一部电视剧的制片方“毁约”了。
“白求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经历过怎样的生活？为什么要来中国？为什么能在中国的一年多时间里写下了自己一生的华彩乐章？他能够给当今的中国人以什么启示？这些是我想通过电视剧告诉大家的。”杨阳说。
讲究细节
杨阳坦承，《诺尔曼·白求恩》是一部弘扬主旋律的作品，该剧人物众多、场景复杂，一个演员几乎贯穿全剧，是她从业以来从未遇到过的电视剧类型，因此也是一次空前的挑战。“今天的观众可以任意选择频道、任意选择明星、任意追逐偶像，我们怎样将他们的目光锁定在一个66年前死去的‘老人’、一个让中国人背诵了十几年的毛主席著作中的人物身上，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挑战。”她说。
好在白求恩一生经历丰富，且性格中充满了复杂的矛盾，这为刻画人物提供了基础。为了杜绝概念化，杨阳像处理以往的作品一样，通过很多生动、感人的细节，展现出一个鲜活的、能与今天的观众进行交流的、用高尚的思想和行为感动、震撼我们的白求恩。
杨阳讲了一个拍摄中的小故事：该剧在山西拍摄的条件非常艰苦，对外籍演员来说更难适应。其中一个难题是上厕所。当地农村的厕所是用石头垒起的一圈，高度很低，而加拿大演员个子都很高，站在里面根本无法脱裤子。于是杨阳灵机一动，把这一细节挪到了电视剧中：白求恩为他的女助手垒高厕所围墙。
演员很棒
这部电视剧里外籍演员人数众多，其中扮演中年白求恩的特洛文·海斯戏份最重。今年3月赴加拿大看外景时，留给杨阳挑选演员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我一眼就挑中他了。”她说。
剧中白求恩由3个演员扮演，分别为少年、青年和中年，其中有8个演员竞争中年白求恩这一角色。“我只看了一遍特洛文·海斯的表演，就决定用他了。我最欣赏的是他的眼神，非常有魅力。当时在交谈中，我向他介绍了白求恩的事迹，发现他听完后眼睛里全是泪水，这给了我用他的信心。合作至今，我对他的表演非常满意，语言上的障碍越来越小。有一次我给其他演员讲戏，对方还没明白，但不懂汉语的特洛文·海斯马上就理解了。他是一名非常棒的演员。”杨阳介绍道。
再过二十多天，《诺尔曼·白求恩》一剧就将结束拍摄，有望在毛主席《纪念白求恩》一文发表66年之际播出。为这部电视剧感动了许久的杨阳信心十足：“拍摄的过程也是对我们灵魂拷问的过程。这将是一部留在老百姓心里的电视剧，一部让人的心灵获得洗涤、情操和道德进一步升华的电视剧。”
驻京记者 王亦君(本报北京今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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