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厨房机密 胡元骏我的女同事们
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可干厨师这个工作的女性非常少。在厨房里盼望女同事的出现,就目前来说,几率大概和摸彩票等同。
如果厨房里有一两位女厨师,那的确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她们比男厨师更具有亲和性
,做事细心周到,在执行力上也更令人放心,尤其是爱干净,厨房里干净整洁永远是被摆在第一位的,男厨师容易忽略的一些细节,她们大多会及时发现并恰到好处地补遗。有女厨师的厨房,卫生死角是不会存在的。
但是,女厨师在工作上也有局限性。首先是体力上很难胜任一些繁重的工作。另外,厨房里免不了要杀生,大多女性是见不得这些的,胆小和天性上的怜爱心也是女性做厨师的一个软肋。
以前来我们酒店实习的一个女厨师小蕊就是因为这个而转行了。记得那次酒楼进了十几只野兔,给小蕊高兴坏了,每天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喂它们,然后下班之前会把兔舍细致地打扫干净,小兔子们那几天在厨房里应该是很惬意的。要出新菜了,兔肉是主打项目,为了不让小蕊看到宰杀的过程,我们特意晚上加了个班,在她走后才开始宰杀。第二天小蕊见兔子不在了,顿时就急了,小脸涨得通红,我赶紧告诉她兔子被送走了。小蕊不信,拉开冰箱门一看,眼泪立即掉下来了,大哭不止。当天她就辞职了。
在我接触的女厨师里面,最具有厨师风范的就是小红了。她是烧腊部的,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惊艳,一米七的个子,身材高挑,长发飘飘,绝对淑女。如此美丽的女孩干厨房不由得让我对她的工作能力持怀疑态度,于是不时留意她。有天我去烧烤房,真把我惊着了,小红正在炭火上烤鹅呢,鹅叉上的鹅在她手里上下飞舞。她时不时用钢针戳掉鹅皮上鼓起的小泡,然后用毛刷往鹅皮上淋上生油,其动作的娴熟程度和火候掌握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个经验老到的男厨师,并且具有强烈的美感。若不是打听到她已有男友,我真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她。
好几年,我没在厨房里遇到女厨师了,这就更让我怀念以前有女同事在一起工作的日子。域外杂记 章戈浩广告与执照
传说,英国有位媒体研究的大师级人物第一次访问美国时,在旅馆里看电视,正津津有味时,情节突然中断,蹦出些和故事不相干的人,拿些和故事不相干的东西,做些和故事不相干的事。他后来专门写了篇理论文章谈论。当然,我们知道,他见到的是段电视广告。这故事虽说夸张,倒也未必不全是实情。时至今日,英国五个免费频道中BBC-1和BBC-2仍是没有任何商业广告的。另外三个频道虽说有些广告,倒还没到达到烦人的频度。我们这等中国观众被电视广告折腾的历史不过二十多年,却已将小小屏幕上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广告当作是天经地义。再度相逢没有广告的电视台还真不习惯,节目瞧上一阵,膀胱吃紧,却实在舍不得离座,甚至怀念起广告的好处来。
BBC是公众服务节目,不能被商业力量左右,因而不能播放商业广告,可是人家的员工也不能靠勒紧裤带喝西北风过日子,于是只要看电视就得办价值一百多镑(合人民币数千元)执照。万一不办执照,还有高达数千镑的重罚。执照分两种,一种是跟着电视机,一台机器一张照,不管搬到哪里用,都行。另一种则是一间屋子一张照,要是有钱屋里堆满电视也随你便,不过电视一离开屋子就算是非法收看。只是不知道把电视放在自家门口,或者一半放进屋里一半放进屋外,这种法律难题如何解决。
有一种说法,某些地方捉到无照看电视的人,会把名字刷到公共汽车上以示批评。不过我怀疑这种说法的可靠性。我住的房间时不时收到警告信,白纸红字说明,你所住地带是无照经营多发地带,如果你犯下,某月某日补交可不作追究,否则将如何如何。背面触目经心一个猩红大数字:已有多少多少人无照看电视被当场捉获。我自己不违法,却担心万一同屋房客的电脑私接个电视卡,让我们也连带受责。一次去另一城市的朋友家串门,才发现他也不时收到这种恐吓信。不仅文字一模一样,就连所谓被捉人数的猩红大数字也一模一样。我们一合计,世上没这么巧的事吧,说不定这是电视执照部门统一印制拿来讹人呢。导游笔记徐昕软 卧
带团从外地回北京,很多时候坐的是火车。这样的好处是既可以让老外们在中国多坐一种交通工具,又可以省下一个晚上的酒店费用;而且现在的火车大多是夕发朝至,基本上不会耽误白天的行程,可谓一举多得。不过客人们一听说要坐整整一晚上的火车,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不停地向我打探:上车前要带什么东西?是不是需要带一个枕头?火车上有棉被吗?厕所会不会很挤?几个人住一间房?房间有门吗……
等到客人终于见到了中国的火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我早就告诉过他们了,我们这里的火车要远比他们国家的好。现在很多城市都开通了到北京的直达快车,整列火车都是空调软卧,铺位上还装了液晶电视,真是武装到了细节。几年前我去国外,也曾坐过那里的卧铺火车,从瑞典中南部的斯德哥尔摩坐到铁路最北端的城市,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足足16个小时。只记得当时坐的车厢有点灰暗,有点老旧,一晚上也没见到什么服务员,比起我们国内现在的软卧列车,自然是差远了。
在给客人安排铺位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因为团里有29位客人,每个房间住4人,29除以4,多出的一位客人就要跟别的旅客合住一个包间。结果余下的是位老太太,不得不跟其他3位中国壮汉同处一室。老太太看上去很不自在,我好说歹说安慰了半天,这才消除了她的心理障碍。
这边的事刚处理完毕,另一头又有客人在喊我了,原来很多人都没带杯子,没法喝水刷牙。我只得从1号车厢走到9号餐车向服务员买杯子,他们听说我一口气要买30个纸杯,决计不肯卖给我,因为车上的餐具本来就不多,这些杯子他们都是用来卖咖啡的。我用尽了甜言蜜语,最后也只买到了15个,临走时还不惜动用“美男计”,多抢了一只杯子作为添头。
晚上,客人们聚在走廊上喝酒聊天。我忙活了一天,刚一爬到上铺,倒头就睡着了。八卦之声 陈白村鱼和老鼠辩论会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江湖英雄齐齐现身,一场精彩的辩论会就此展开,论题是:“《水煮鱼》是否抄袭了《老鼠爱大米》?”
凌空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后,一个少女立在了当场,衣袂飘飘,美目流盼,手持一把黄灿灿名唤“吉他”的西域乐器,却原来是“不是黄蓉,胜似黄蓉”的女歌手王蓉。她双眉紧蹙,微启朱唇:“网络歌曲都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调,不过是低年级水平。我在创作《水煮鱼》之前,还没有听到有《老鼠爱大米》呢。”
隐居天山的世外高人刀郎朗声说道:“你哪里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老鼠派”“蝴蝶会”“丁香剑”等掌门人顿时一片附和之声。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今天我很气愤。”原来是杨臣刚小师妹邵雨涵。邵姑娘道:“对方辩友,这一年来,上到八十老翁,下到三岁孩童,都知道天底下有那么一首《老鼠爱大米》,除非你这女人是天外来客,不食人间烟火吧?你批评网络音乐,只当你是流行音乐的救世主,却又希望自己的歌打上网络,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小师妹如此伶牙俐齿畅快淋漓,两边都一时无话。忽听有人喊道:“记者来了。”王蓉立刻转了话题:“为拯救网络音乐,将于近期推出一首原创歌曲《芙蓉姐夫》放在网上。”杨臣刚也赶紧续上一句:“11月将出新专辑,尝试了拉丁、R&B、苏格兰、摇滚等音乐元素。”
一场辩论就此收稍。不由令人想起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经典一幕,唐伯虎与华夫人大打出手互相投毒之际,还不忘记为各自的独门毒药“一日丧命散”“含笑半步颠”做广告。
这就是这个圈子里所有争论的真相,不论出发点如何庄严,场面如何辉煌,只要聚拢的人足够多,大家都会放下恩怨情仇,握手言和。该卖老鼠药的卖老鼠药,该卖大力丸的就亮出胸脯拍得铿锵作响。看似争吵,其实齐心协力;看似怒气冲天,其实互相之间不胜感激。比武和辩论搭台,广告唱戏,广告时间一过,爬起身,又是一条有血性的好汉。正在白话郑平一根绳上N只蚂蚱
电台有过规定,主持人播音员在外面走穴,客串其他单位节目主持或配音,所有走穴收入60%上缴台里,自己只能留40%。为了对付这条被主持人播音员私下里称为霸王条款的四六开规定,大家广开思路各显其能。在开始的阶段众人的招式五花八门,最基本的路数当然是隐姓埋名,就是坚决不用真名字。常炎就曾经在台长面前指天划地发誓说一部十八集电视专题片字幕里那个叫长延的配音绝对不是自己。但这招的适应面非常有限,有浓重南方口音的柳子就玩砸了,台长一口唾沫一个钉地啐道:你敢说在生活频道给时尚节目配音的不是你?全北京市你要是能找出第二个像你一样把儿子念成蛾子的主持人来,我随你姓柳。
当然这是从前的事。后来不同媒体之间交流频繁,但四六开的霸王条款一直没有明令取消。再宽容的领导充其量也就能做到睁一眼闭一眼的地步,过于明目张胆的走穴走到领导鼻子尖下面就只能怪自己不长眼了。我们台长有句语重心长的名言:你可以骑车带人,但你在十字路口交警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骑车带人是不是有点欺负警察啊?此言诚哉善哉,再不懂事的也该知道个分寸了。
我在某影视公司工作时,找原来电台的同事微微MM主持一档娱乐节目,我言辞凿凿地保证该节目只在外地数十家电视台播出,北京根本看不见。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地过了一年有余,忽然有一天深夜接到微微电话,气急败坏地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播着我们节目的某地级市的卫星频道已经在北京落地,她的几个同学都在电视里看见了她。这事我也紧张了很久,不光是因为微微有可能东窗事发,而且我也背着领导在那家电视台的一档常设栏目里兼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于是跟微微MM一起做了好几个月一根绳上的蚂蚱,并因此在那几个月里与微微保持着极为密切的热线联系,弄得双方的另一半都极为不满。
忽然某个同样的深夜,微微再次给我拨通电话,急切地让我赶快把电视换到新近在北京落地的西南某地方卫视,一位当年我上司如今微微领导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一部刚播完的电视剧后面,头衔是监制。微微在电话那头抑制不住地狂笑:嘿嘿,谁知道这根绳上拴着多少蚂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