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弹
老猫咪咪
她真的来武汉了。
两天前她说要专程来看我,也许是见最后一面。她的生活将会有很大变化,将去日本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来就来吧。敏锐的直觉让我坚信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我自恋得无以复加,也不敢贸然轻信自己可爱到令同性朋友坐飞机专程来看我的地步。
她变得更加美丽和时尚,有着宁波女人特有的精明和优越感,除了与生俱来的女人味,浑身上下都彰显着精致。这个乐此不彼追求完美的小女人,可以一坐半个世纪忍受发型师为她接398缕假长发,一掷万金开个护甲的年卡。她的手脚指甲上都是精心描抹过的花纹,就连脚趾甲上那早该剪掉的局部也是荧光闪闪不可一世。我又想起那句广告词:这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美容武装到表皮的每个细胞要多少精力啊!
看不惯她糟蹋钱财的速度,我常批判她奢侈的风格和香港的章小蕙可有一比,而且固执地认为她有着和章小蕙一样的让老公破产的宿命。对于我的尖锐讥讽她常不屑一顾哼哼作罢,偶尔也会反击我是个愚蠢的没有生活情趣的懒女人。
略有所备的我进到房间,果然见没有整理的大床慵懒地暗示着曾经上演的香艳故事。我似笑非笑嘴里念念有词地看着她,直到她双颊绯红不好意思地扔我个枕头抱着,才得意地开怀大笑,及时地向她奉上警世恒言:哼,专程来看我?你有多淫荡我就有多敏感!
她毫无顾虑地高抬手臂,让我观看腋窝里隆胸手术后留下的疤痕。疤痕浅黑浅黑,细细的一条,如果不是当事人亲口说那是疤痕,人家最多也就当那是皱折,反正那地方本该盛产折子。
我毫不吝啬再接再厉地满足眼福,把这个人造美女抽过脂和没抽过脂的地方都扫描了一遍,最后用眼光把那对完美的玉乳狠狠地肆虐了一番。她骄傲地挑着眉问我:“怎么样?感觉像真的吧?”依仗着强烈敏感的触觉功能,我满怀遗憾强忍悲痛地告诉她:“我的真的,感觉就像你的假的!”
(紫/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