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厨房机密 胡元骏跳槽浅析
厨师应该是跳槽率最高的行业之一了。过去的老师傅在一个店家几乎可以干一辈子,而现在的年轻厨师,工龄超过5年的,没换过两三个地方绝对是比较罕见的。
这倒不是我做过什么调查,而是我及身边诸多朋友的亲身经历。按比例来说,厨师的
主动跳槽与被动跳槽大概是五五开,主动跳槽是对厨师厨艺的最大认可。厨艺和薪水永远是成正比的,另一个店家至少要开出比现在高很多的薪水,才会让厨师有离开现环境的冲动。当然,如果薪水不动,但职位从普通厨师提到厨师长,也是不小的诱惑。
至于被动跳槽,我觉得分为几点。一个是厨房内部原因,这以师傅与学徒之间的矛盾为主。刚进厨房的学徒大多比较心高气盛,一个个都扮酷,家里就一个孩子,恨不得连碗都没刷过的主儿,猛一干厨房多少都有点懒惰。从前的学徒不惜力,手艺都是师傅用勺子打出来的。现在你别说打,就是骂一个你试试,你还别提开除,人家先给你辞了。
再者就是老板换厨师,这多半是菜品原因。比如菜品质量不能持久稳定,客人经常投诉,哪个老板也不能答应。这就又牵扯到第一点了,学徒老换,刚教会这个点儿东西人家就走了,来个新人又要从头教起,这对菜品的稳定性有百害而无一益。或者就是创新问题,这更令人头痛,现在客人都喜欢吃新、吃奇,靠一个招牌菜、看家菜招揽回头客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三天两头要出新菜,没有创新,就是死路一条。你冥思苦想弄不出一道新菜,老板不如换一批厨师来得痛快。
还有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厨师特别是厨师长与餐饮部经理的关系一定要处理好,毕竟经理是在老板面前最有话语权的人。昨天我的一个厨师长朋友来找我,他刚被迫下岗,跳槽的地方还没谈妥。据他说,换他们是因为在那个酒店干了近一年,其间没给餐饮部经理什么好处。新来的厨师是那个经理找的,承包厨房是四万元,从中经理提成一万。自然,这些老板是不知道的。
但愿他说的不是真的,否则厨师们跳槽的速度会更快的。域外杂记 章戈浩狐狸的故事
电影《男儿当自强》中,黄飞鸿骗十三姨吃狗肉,被发觉后发出了一句高论:大家都喜欢狗,只是方式不同。想不到,现实生活居然也听到类似的妙语,这次说的是英国绅士们“喜欢”了上百年的狐狸。
猎狐是指早春时节英国乡绅贵族骑着高头大马,牵黄擎枪猎杀野狐狸。这本是英国重要的文化传统,已有百年历史。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英国人却认为:传统固然重要,惊慌失措的狐狸被猎犬赶得四处乱跑的场景,不适合现代文明国家的形象。从1997年起,小狐狸就成了议员们年年争得口沫横飞的大议题。支持猎狐的组织乡村联盟打起传统牌,大骂禁猎派忘了本。又搬出最科学的达尔文:早春时节食物短缺,大批狐狸饥饿病冻而死,消灭弱狐狸,壮狐狸反而有了更多觅食机会。禁猎派全然不买达尔文的账,一口咬定猎狐是现代版的罗马斗兽场。打猎派接着又唱起浪漫曲,当年正是在打猎宴会上,查尔斯王子与黛安娜王妃一见钟情。当然时过境迁,黛安娜早已香消玉殒,这也算不上充分理由。打猎派又努力论证禁猎是城市化冲击乡村经济,影响经济发展。双方冲突日趋激烈,每当议会审议禁猎令,都绞尽脑汁宣扬主张。有一次打猎派竟创意十足地把涂着口号的上千条内裤挂到首相门前,引得国际媒体纷纷报道。
下议会在抗议声中勉勉强强通过了禁猎令,可是打猎爱好者号称25万人马之众,上议会的贵族们大多是打猎的支持者,该法令又给上议会驳回。媒体自然大瞧热闹,把这个描写成平民与贵族之争。下议会年年通过禁猎令,上议会年年反驳。最后下议会一气之下祭出杀手锏,动用1949年的《议会法案》,号称禁猎涉及大量税收,是国家重大财政事务,可以不顾上议会反驳强行通过。小小狐狸居然引起个宪政危机,实在让人哭笑不得。禁猎派旗开得胜,打猎派却誓不服输,扬言宁违法、猎照打,警察就硬生生多了项业务。今年春天,打猎派、禁猎派走上街头对峙起来。好在北方来了一阵寒流,大家全给冻得回了家。倒春寒把警察禁不住的违法打猎给禁住了。导游笔记徐昕寻找兵马俑
在带团的空闲翻翻报纸,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我常常能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中找出一些对我有用的东西来。比如前两天去西安,买了几份当地的报纸,翻着翻着就淘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消息:西安正在搞一个模仿秀的活动,寻找长得最像兵马俑的人。有很多人报名参加,他们按照陶俑的仪态姿势拍出来的照片,被一张张登到了报纸上,每个人还得到一个编号,市民可以发短信给他们投票。我立刻把这张报纸收藏了下来。
每次带团去西安都很辛苦,因为这座城市的历史实在太久了,无论在哪个角落,好像只要掘地三尺,就能挖出几块秦砖汉瓦似的,到处都是名胜古迹,车窗外不停地闪过西周的文物、秦代的遗迹、唐代的宫殿和寺庙、明代的城墙,导游一进了西安就得不停地给老外们讲讲讲。但毕竟不是当地人,肚子里的东西太有限了,很多细节我都说不上来。到了兵马俑博物馆,只听那些资深导游向客人滔滔不绝地做着讲解,从陶俑的发髻、眼睛、鼻子、胡须一直说到身高重量、站立的姿势以及手握兵器的动作。而一旁的我只能寥寥几句说个大方向,明显感到底气不足。
这一回我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向客人卖了个关子,让他们仔细观察那些陶俑的外貌和姿态,等大伙儿回到车里,我便从书包里掏出那份准备已久的报纸给他们看。这下老外们全都来了兴致,一一对照着图片上的陶俑和参赛的选手,津津有味地研究起来。报纸在他们手里转了一圈后,不需我开口,客人们自己就能总结出兵马俑的外形特征了。
巧的是,我们离开西安的那天,我又读到了另一条消息,一项新的模仿秀开始报名了:寻找你心目中的杨贵妃。我以前总是跟客人们调侃说,在我国唐代都是以胖为美,这跟北欧人高高壮壮的风格颇为接近。这些老外听说选“杨贵妃”的事,立刻回应说,应该让我们车上的女士们集体去报名参赛。八卦之声陈白村挥别王琦瑶
郑秀文参加威尼斯电影节,在机场现身时,穿着与季节不符的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还是被人发现手腕和小腿上满是伤痕,她精神状态不稳定、自残身体的传闻似乎立刻得到了证实。接下来人们开始猜测缘由,是为情,为事业,还是只因她血液中有疯狂的因子?
她终于出来澄清,说那些伤痕不过是饮食不当产生过敏所导致,而她的精神状态全因为参加拍摄《长恨歌》扮演王琦瑶入戏太深所致。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8月19日她生日聚会中,听到别人谈论王琦瑶时,她才恍然大悟,她不是那个人,她是“她自己”,方才能够把自己从角色中抽离。
既然能共鸣共振,想必是和角色有相似的地方,才能这样浑然无间地契合。《长恨歌》的主题事关女性命运。所谓“长恨”,也不过是女性所有得不到满足的渴求。在那些被平常生活所圄的女性中,这渴求还要更甚,流光飞舞,千古一辙,终于成了女性共同的命运。稍微敏感点的女性,多少会有点感应,郑秀文这样小家碧玉型的女子,虽与“王琦瑶”身世不同,到底人同此心,情同此理,被角色上了身,似乎也不奇怪。
我们虽不演电影,但现实中有的是各种角色要我们扮演,而多少年沉积下来的那些故事,那些传奇,难免对我们有点影响。怀才不遇时,我们想到屈原;愤世嫉俗时,我们是瘸腿的雪莱;热情迸发时,我们是写着情书的徐志摩。他们开始是样本,供我们投射感情,渐渐就成了我们的一部分,暗示着我们如何走出下一步。感情生活里,我们也一向是“先看见爱情故事,再经历爱情”,先看见无数悲情故事和言情小说,再找到一个现实把自己代入。
只是,入戏容易,出戏难。用戏来框定生活,最终难免头破血流大失所望。要能感同身受,又要能及时挥别“王琦瑶”,没有这本事这定力,那条高压线,碰也不要碰。正在白话郑平讨债记
那是一个网络泡沫大规模破灭的年份,我所在的某大型专业音乐网站在短短两个月内走了四十多人,被公司解聘和自己辞职各占二分之一,最后连老总也换了。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抽身而退,新老总主动找我了。谈话是单向的,他一刻不停地说,我一言不发地听,谈话的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热情洋溢地赞扬我为网站建设做出的卓越贡献;第二部分是用悼词的语气和表情沉痛宣布网站资金严重短缺;第三部分是万分无奈地宣布不得不裁减人员,您这样的非技术人员属于被裁减的首选。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应对,新老总宽厚肥大的手就伸过来,同时站起身:好吧,您收拾一下,做一下交接。
我觉得自己还属于比较机智并且能够处变不惊的人,关键时刻的关键问题我没有忘记,趁着新老总的胖手握着还没松开,我问了一句:那欠我的工资呢?新老总脸色一下子尴尬起来:如果还有钱还拖欠的工资,我们还舍得让您走吗?
在前老总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的号召下,我已经有八个月只领半数工资,加上一些事先说好的项目提成,公司欠我数万元,这对我来说不是一笔小数,听新老总的意思大约是想全数赖账了。朋友中的高人指点我:咱不怕,咱告他。高人说像网站这种情况属于经济行为能力缺损,就是说连解雇员工的能力也没有了,只能宣布公司企业倒闭。在此高人一手策划下,翌日我带着一位外经贸经济法副教授出现在新老总面前:跟我的私人律师谈吧。新老总果然晕了,当时脸就灰了,连声说好商量好商量。谈来谈去老总跟挤牙膏似的答应先给一半欠款,剩下的开出正式欠条或者让我搬两台笔记本抵。
我以为我这招够绝的,得意地推门出来,才见了更精彩的一幕:几个和我一样遭遇的兄弟姐妹正簇拥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大胡子的黑胖子,堵在老总办公室门口,说是电视台法制栏目的,要请新老总谈谈对劳动法的认识,对公司的做法给出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其实那大胡子我认识,只是一个婚庆公司的摄像。
离开网站之后,听说走的人都拿到了欠的钱,而网站并没有因此真的关门,后来还招了新人。据说那老总在招新人的时候偶尔会心有余悸地问一句:你跟电视台没什么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