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之说儒》胡适著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一年前,我开玩笑说,孔子和儒学会重新成为我们生活的“时尚”。当时采访的记者听了,发笑,想来是以为我“追孔”追得有些“迂阔”了,失去了时代感。
一年后的今天,孔子虽还没有热到星巴克里的男女人手一册《论语》的地步,但其“
炙手”的程度已是人人可以感受到的了。新版的这本《胡适之说儒》其实是一本旧著,可说是“旧书新编”了,但书中的一些灼见,至今仍有穿透力,显示出真正学术的长久生命。
关于孔子和儒学,胡适的两个观点颇有创见。一是讲“儒”原是一些殷商贵族,亡国之后,做了周人的臣仆奴隶,只能以占卜、治丧之类的专门的知识技能来伺奉新主人,渐渐成为一个特殊阶层;二是孔子的超乎寻常的政治自信,很大程度上植根于殷商遗民之民族复兴的期望,这种期望直接表现为“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预言。胡适将孔子和儒学放回远古社会的境况中去考察和理解,孔子“予殆殷人也”的自叹,可以说是对其文化精神本源的最好说明。
孔子和儒学至今仍是易于引发论争的敏感话题。很多时候,大家争论并不是同一个孔子:有秦汉的,有汉唐的,有宋明的,也有五四的、文革的,还有政治的、礼教的、文化的、封建的、现代化的……历史附依于孔子身上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对孔子和儒学,我们必然会有重新的认识。这种重新的认识,我以为,将会始于“还原孔子”———寻回一个初始本原的孔子。X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