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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消 息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09月28日10:28 金羊网-新快报

  森子

  说不清楚在等什么,30岁以后,我似乎一直在等一封信,一个口信,一个声音,从纷乱之中把我拔出来。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个无神论者,既没入教,也不会念什么经。我信什么呢?未知,像云彩一样飘忽不定,如果真有云朵教,那我就信它了。我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却敬慕那些有信仰的人,他们的根须不是连着大地就是通向天空。

  十几年间,我最爱去的地方是收发室,无论有无信件,都去转上一圈。好像有一股内驱力把我推到那个门口,收发员说今天没你的信,我也不急,坐下或站着跟他聊上几句。远方朋友打来电话,说给你寄的书收到没有,都快三个月了。我听了很吃惊,唉,邮路不畅,不知道又在哪里断线了。前年,王鲁兄从上海给我寄来几包圣诞卡,我没能收到,真是有点生气,但王鲁兄却很平和,他还祝愿那个拿走或捡到贺卡的人吉祥如意。想想也是,那正是圣诞卡的含意,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但这些都不是我要等的信,它也许还在路上呢。

  这么多年,我收到的信件、特快专递、书刊、包裹、稿费通知单等等不下千件,但都没有我要等的那封信,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根本就没有这样一封信,可我却傻乎乎地在等,等下去。

  也许,它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个口信。某一天在大街上,一个陌生人突然走到我面前说的一句话。但街头太嘈杂,地点设在幽静的山谷里比较合适,人也换成了鸟儿,突然从树枝上传来了一个口信。唉,这都属瞎想,是人是鸟儿都不重要,地点在何处也无所谓,关键是我是否听到了那个口信。而且是没有缘由、无须证明的口信,我忽然就信了。

  兴许是一个声音呢?无论它从电话、电视机、收音机,还是窗外传来,我都会信的。然而,我根本就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反而是尖利的耳鸣在折磨我,让我失眠,听力下降,在下降中对细微的声音更加敏感了,真是怪事儿。

  每当电话铃响起,我的心就突突跳,然而不是,不是。

  我还在模模糊糊地等,也无所谓等,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就这样消耗下去。有时,我也想开了,幸亏它没来,不然,我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等与不等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来与不来也不是我所能预期的。无所谓了,我继续去收发室,继续上街或到野外闲转,继续收听广播、电视、电话,继续在嘈杂中过日子。

  它可能并不知道我在这里,即使在街上碰到了也认不出来,或者是被某处邮路给卡住了。唉,这都是在闲操心,它要是见我,通知我不是太容易了吗。

  它一直就藏在我心底,驱动着我,等待不过是一种焦虑的形式。

  (紫/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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