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八卦之声 陈白村过 早
起因是这样的,在中国网球公开赛女单决赛上,女明星F坐在男明星W旁边,耳语几句,被拍了组照。他们有过绯闻在先,登时这绯闻有了续集,接上了上半场,闹得满城风雨。
这只是个由头。接下来,有圈内人士出场了,他们说,别的女明星,顺应“潜规则”
是不得已,惟独F,是糜烂的本性使然,她如狼似虎,一路用身体博绿灯,见到男人就擦出欲火花,连剧组里的灯光师也不放过,她是“欲女”“豪放女”“老嫩通吃”。F照例不做回应,只有她的朋友打抱不平,说她“很仗义,有情有义”,是个豪爽的女孩子,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那类靠绯闻吸引人的花瓶。据说要打官司了,不过,和F有关的官司,照例是雷声大,雨点小。
是真是假?不敢妄下结论,因为我不是那个灯光师。何况,那张所谓的亲密照片上,周围的观众,个个的名字都响当当,惟独用红圈把他们圈在一起,多少有点不公平。
但为什么有这传言?而一个女孩子,这样早进入这个圈子,她如果有道德底线,能有多稳固?十四五岁,再早慧,也不过是个聪明的孩子;再成熟,也不过是个老成的少年。爱,是个概念,身体,还沉睡懵懂,哪些是黑,哪些是白,还有待努力辨别。这样的年纪,一脚踏进了成人世界,只要身体被启发了,就再难以克制,欲望往往就收不住闸了,对人的信念在这个时候被摧毁,就再难重建起来。少年人又不懂得排斥,看的听的,都能吸收进来,渐渐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摸一下黑,黑就渗透到皮肤里,蹭一下绿,绿就上了眉梢眼角。早就有过调查,那些不走正道的女孩子,共同特点就是过早遭受过侵犯。在不懂得克制和辨别的年纪,过早吃到了这颗糖,就会需要很多糖。
人的成长,一个个阶段,是跨越不得的,一岁有一岁的智慧,一年有一年的心得,提前站在起跑线上,或许也足以担当,强行体会下一段的心境,或者也嗑嗑巴巴地胜任了,打了药催熟的西红柿,哪有不变形的?
所以,三岁认字3000个的神童、五岁写博客的写手、十二岁出书的作家和大赛上涂脂抹粉的十岁女歌手,都让人心惊胆战。过早成熟和过早被摧毁,其实是同义词。导游笔记徐昕早点回家
谁都想早点下班,可是客人游兴未尽怎么办?当导游,很多时候就像一个工作团队的小领导,不仅要尽力满足客人的需要,还要兼顾司机、餐厅、酒店和旅行社等各方面的利益。既要让客人尽兴,又要让同事们能够早点下班,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外们大都崇尚悠闲的生活方式,旅游起来总是走得很慢。记得我第一年带团,在故宫里,眼看其他的旅游团一个个箭步如飞,飕飕飕就从我们身边超过去了,我的客人还在慢慢悠悠地闲庭信步,这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催他们,只好耐心地和着他们的节拍前进。一般说来,游览故宫的时间是两个半小时,而我经常用四个小时都不能走完。眼看着夕阳一点点下山,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即将闭园的消息,偌大的故宫慢慢安静下来。等我带着大伙走出神武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傍晚的下班高峰。结果一路上遭遇堵车,司机花了大半个钟头才开到餐厅,那里的服务员早就等得心急如焚了……唉,我想当年的我一定是个特别不受欢迎的“面瓜”导游。
人在江湖有时真是身不由己。有一次团里有位老太太过生日,晚餐时我们给她祝寿,大伙又唱又跳,从六点一直闹到了十一点多。餐厅里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们这一桌,十几位服务员小姐全都聚在我们周围,虽然面露微笑,眼睛里却露着凶光。结账走人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她们在说“请慢走”时那种咬牙切齿的火药味道。
遇到晚餐安排在客人下榻的酒店吃,那样就比较省心了,只要把我们一送到,司机就赶紧溜之大吉。晚上能有工作餐吃,对像我这样的单身汉来说当然是件美事,可司机们却说:“还是回家吃老婆做的饭最舒服啊。”熊嘴说岳导弹熊四海之内皆兄弟
一个人要在社会上左右逢源,朋友数量一定要远远大于敌人数量,最好是四海之内皆兄弟而普天之下无仇家,最不济也是仇家渺小得不足挂齿,用一点关系渣渣就能轻轻摆平。但是朋友是一个复杂的概念,远非志同道合这个单一标准所能囊括。
熊所在的单位异常庞大,各部门老死不相往来,但经常在门口趴活的出租车司机万花筒却几乎能在任何部门蹭盒饭。熊第一次坐万花筒的车去机场,一上车,老万就以兄弟相称。此前老万一定打听过熊的情况,所以盛赞熊的文笔,同时表示如果怀孕的熊夫人需要照顾,万夫人可以出手。熊晕晕乎乎,表态说今后如果有包车事宜,一定从一而终,非老万不用。
性格决定命运,万花筒能够垄断本单位包车生意,不是没有道理啊。某种意义上,朋友就是那些听你说他是你朋友因此也将你归入朋友集合的人。导弹熊之所以交际稀薄,就是因为不愿意将随便什么人都叫做朋友,不善于拍打对方肩膀,说大家都是哥儿们,有事尽管张口。
岳飞一生,致力于两件事,第一当然是抗金,第二就是剿匪(岳飞的第一份公差就是在相州某市镇充当弓手,其职责为“逐捕盗贼”)。但是就《说岳全传》情节而言,剿匪并不妨碍飞帅和对手做兄弟。在某些片断上,导弹熊会误以《说岳全传》为《水浒传》,因为被俘的匪徒们大多数都很痛快地和摧毁自己事业的对手建立了亲密的关系,基本不需要说服,其情形,很像被俘的官军将领一见到强盗头子宋公明哥哥就磕头入伙,只不过两者方向恰恰相反。有外国人把《水浒传》翻译为《四海之内皆兄弟》,《说岳全传》不妨翻译为《国防军统帅岳飞公爵和他若干强盗朋友的故事》。
苗头出现得很早。在整个传记的初级阶段,岳飞的重要伙伴牛皋是以强盗的面目登场的。牛皋要投奔周侗学艺,路上杀了一个强盗,夺取了他的马匹和盔甲。但是既然要拜师,自然需要一些见面礼,于是就穿着强盗的盔甲,开始打劫路人,直到遇见岳飞为止。
做大事的人需要将经过淘汰后筛选出来的强者收罗在身边,英雄不问出处嘛。至于手段,有时候可以简单到表明两层意思:第一,本帅虽然贵为本朝高级将领,但是愿意和你做兄弟,你给不给面子?第二,跟着本帅,将来的富贵指数,肯定比一辈子做强盗更高,肯不肯跳槽?
总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同去。厨房机密 胡元骏谁说君子远庖厨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是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多少君子吃透了这句话的真实含意。不可否认的是,这句话已经深入人心,作为一个厨师,我试图辩解几句,却总觉得力不从心,说什么都苍白无力,自卑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骚扰我一下。
都说厨师的地位提高了,收入也还说得过去,但骨子里一些人还是对厨师有着或多或少的偏见,就连我的一些同行也是如此。那天一个从厨师转行做售楼的朋友约我参加他们楼盘的一个活动,电话里一再叮嘱我,千万别当着他们同事的面说他干过厨子,问他为什么,他吞吞吐吐地不说,把我伤得不轻。那个活动考虑再三我还是没去,免得到时候引出尴尬。
在个人问题上也是如此,一个还没有对象的朋友去白领沙龙征婚,见了几个,人家一听是厨子,二话没说扭头就走,连再见都舍不得说。最后他索性去聊天室碰运气,问到职业他也学乖了,说是做进口贸易的,还别说,好几个女孩都留了电话,一接触有一个居然还成了。当然,职业是瞒不住的,见面第三次他就全招了,人家女孩还不错,说不在乎工作人好就行,不过女孩还说了,要是第一次告诉她是做厨师她肯定不聊了。可见,一了解一接触,偏见就不攻自破了。要想知道梨的滋味,得尝啊。
我承认,整体上,厨师的学历、素养和修养还不尽如人意,但这绝不是轻易就把粗鲁、满口脏话、杀生、血腥与厨师联系起来的说辞。厨子为什么杀生?还不是那些君子们要满足口舌之欲么。厨师里面人才济济谁也不能否认,演员李琦、歌手林依轮、尹相杰以前不都是做厨师的么?别问我他们为什么改行,事情明摆着,如果做厨师他们未必就是好厨师,做厨子也是要天分的。
谁再说“君子远庖厨”我就臊着他,有能耐厨子做的饭你永远别吃。正在白话 郑 平我听出了你是谁
一个中午,我去某大学找念书的外甥。学生宿舍的楼道里搁着一对大音箱,音量开到最大,端着饭盆的学生们正围着听我的节目。我外甥挺胸腆肚地向大家介绍:看看吧,这就是我舅。满足感不言而喻,但我外甥给我泼了盆不大不小的凉水:嘿嘿,那是我动员的,我告诉他们你是我舅,我给自己找自豪感呢。
刚当电台节目主持人的时候,一旦在外面让人听出来自己就是那个谁谁谁,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但这也得看是什么场合。我们台的大腕会儿一次开车逆向走了单行线,被警察逮住,因为声音太特别了,刚一开口,就被警察听出来了:哎呀,您不是主持快乐之声的会儿吗?您开车的技术可比您主持节目差远了。警察手下留情,放了他一马,但会儿天生记吃不记打,几天后在同一条道上因为同一个原因又被逮着了,不过警察换了人,没有像上次那样轻易地放了他,而是把他叫到一边,让他好好解释违章原因,完了再做深刻的口头检讨,最后问他应该吸取什么教训,放行时警察乐了:嘿嘿,其实我早认出您了,您是电台的会儿吧?没想为难您,就想多听听您的声音,回去我能跟同事吹牛说听见活的会儿说话了。
电台主持人不像电视主持人那么引人注目,在外面被人认出来的机会并不多,像会儿那样天生全北京独一份儿好嗓儿,才一开口就被人一逮一个准。像我这样的小不点级别的人碰上类似尴尬,纯属偶然。那是我妻子怀孕的时候,我陪她在一条马路边散步,一个骑车的愣小子咣当一声就从后面撞了上来。都说雌性动物在怀孕和哺乳期会变得暴躁而敏感,其实雄性也差不多,我一看身边未来的孩子他妈一脸惊恐,当时就像个暴怒的野兽一脚把肇事者连人带车踹出几米远:你瞎眼了?那可怜的学生模样的孩子大概被吓着了,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耳朵里的耳机掉了出来,收音机里正好传出我的声音:亲爱的听众朋友……
我当时简直是无地自容,也愣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帮他把自行车扶了起来,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算是道歉,从头到尾我没敢开口说一句话———怕人家说:啊,我听出来你是那谁谁谁了———我但愿暴怒之下的那一声粗口听不出破绽,那跟节目里拿捏着腔调的我完全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