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期间从纽约回到上海后，钢琴演奏家李坚便天天忙着自己的独奏音乐会。17年前回沪在母校上海音乐学院举办独奏会后，李坚虽然经常回来看望父母，偶尔也参加过一些演出，但从头至尾演奏的愿望，总是因匆忙而不能实现。直到今年，在一批朋友的帮助下，才定了10月9日晚在贺绿汀音乐厅举办个人独奏会的事。
不再孩子气
刚结束了在日本的演出，李坚便来到了沉浸在节日气氛中的上海。昨晚记者与他见面时，甚至感到了他身上的休闲气息。1981年，当时只有16岁的李坚在法国玛格丽特·隆——雅克钢琴大赛中获得大奖载誉归来时，依偎在母亲俞丽拿身边的那种孩子气还历历在目。转眼20多年时光已逝。如今的他，脸上总是浮现着沉思般的成熟。
老师如父亲
算起来，李坚还是贝多芬的第五代弟子。“20年前，我去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深造后，成了93岁的波兰裔钢琴家赫索尔斯基的关门学生。赫索尔斯基的老师是莱雪提斯基，而莱雪提斯基的老师是车尔尼，车尔尼的老师就是贝多芬。”李坚并没有把这段因缘向很多人提起过，“因为我还是我，艺术之路总是要自己走下去的，并不会因为戴上了什么帽子就格外光彩一些。”不过，李坚觉得，除了自己小时候在上音读书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之外，赫索尔斯基的言传身教，确实对他一生影响很大。“那时，他只教我一个学生，整整5年时间，好像要把他一生的感悟和积累，都要传授给我。”尽管两人年龄相差很大，但在一起时仍有“情同父子”般的和谐。李坚毕业那天到老师家里告别，赫索尔斯基看了他许久，然后背着手转过身去一字一句地说：“作为钢琴家，一生都要学习。”
教诲永不忘
李坚在柯蒂斯音乐学院所在的费城住了下来，相伴着老师走完了最后的人生路程。老师故世时，已是101岁高龄了，他把相伴自己几十年的斯坦威钢琴传给了李坚。“他的太太现在定居在意大利，我每年都去看望她。她还帮我操办过许多当地的音乐会。”说起这段经历，李坚显得很深情。在以后的演奏生涯中，他总是会记着老师的教导。音乐会之前，他都要细细地研读作品，让思绪在作曲家创造的音符里飞扬。本报记者杨建国
李坚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