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祥
朱自清先生在那篇著名的诗化散文《荷塘月色》中深情娓娓地写道:“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人。”这是一种环境,这更是一种心境。此时的朱老先生的心态是自由的,他的神思也是自由的。
那么,朋友,你是不是常常渴望着也能有这样的环境、心境、心态和神思呢?其实,人的心态应是自由的,人的想象也应该是自由的。实际上美就是自由的象征;心就是自由的晶体;而自由正是人的天性、美的旗帜。
你所唯一追求着的,也就是囊括万事万物于其中又超然于万事万物之上的心态的自由;而心态的自由就是心灵的全方位开放和思想的整体性解放。你不在乎天气的乍阴乍晴或乍寒乍暖,但你一定会在乎心灵的天空中一片清澈,或丽日中天、或风清月朗。每天早晨,当你收到气象台的天气预报时,也能观测自己心空中的风云变幻,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必然置身于一个生命的风景区里、一个精神的层面之上、一个灵魂的境界之中。这正像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一样自得其所、自得其乐;或像云拂蓝天、雾漫峡谷一样随风俯仰、变幻莫测;或像春兰秋菊、冬虫夏草一样理所当然、顺乎自然。环境改变不了你、更改造不了你。而你正在改变或改造着环境,并在这一过程中认识了自己的坚韧毅力和顽强精神。
泰戈尔好像就是漫不经心、又独具匠心地深情赞叹道:“小草啊,你的步履虽小,却拥有足下的土地。”你也拥有“足下的土地”;你也拥有你自己的责任田、自己的一方封闭着的自足的小天地。经常回到那里去,以便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纷纷扰扰的尘世分离开来;以便从容不迫地审视自己和关照自己。清晨,当你从梦境中走出,严肃地审视着现实中的自我时,又能自觉地进入了一个新的梦境;在茶杯里泡上诗意浓郁的早晨的同时,便神不守舍地坐在思索中、走在笔尖上了。
因此,进入梦境以审视自我、泡上诗意以走在笔尖变成了你的一大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