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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印象:我的印尼舍友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0月13日12:49 金羊网-新快报

  符敦健

  暨南大学素称“华侨最高学府”,校园里每年都来往着世界上几十个国家和港澳台各色人等,他们操着各种各样的语言,校园里整天回荡着叽里咕噜的声音,尤其是不同的着装打扮和饮食习惯构成这所侨校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线。当时我们这些国内学生的居住条件比较差,破旧的楼房还要七八号人挤在一间房里,中间是一溜着排过去的书桌,床底下还得堆
放全部的行李箱包,再加上我的宿舍所处的地势低,梅雨季节饱受“水灾”之苦,在一位好心老师的大力鼓动和打着“搞好学习成绩,苦练计算机本领”的旗号下,我搬进了侨生宿舍楼,充当一名如假包换的“伪侨生”。

  在以后的几年里,我在不同的房间里先后跟其他“不期而遇”的“伪侨生们”、马来西亚籍以及印尼籍华人学生

同居过,他们在这个“两人世界”的宿舍里住得有长有短,因为有些是短期来华学习汉语的,有些是找到了更理想的舍友而搬到其他楼层的房间了。当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位印尼舍友。记得有一天下课回来,我的房间里那张空床堆放着一些行李,旁边有一位微微发胖的男人在挂蚊帐,年龄大约三十岁上下,黝黑的脸庞跟国内学生明显不同。

  他用很不流利的汉语跟我说他叫李嗣源,是专门来学校的对外汉语系学习汉语的。在他那位已经在这里就读本科,汉语非常流利且很有礼貌的表弟介绍后,我知道他在印尼是做

化妆品生意的。后来,我们一起到食堂打饭,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在闲聊过程中,每当我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时,我经常会当他没说过。他那边的水泥书架上堆放的书不多,但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倒是不少。平时在宿舍吃饭时,他都会首先拧开那些从印尼带过来的瓶罐物品,把好几种的调味品倒进他的饭盒里,一顿搅拌后再吃。特别是把红得像血一样的辣椒酱一鼓脑地倒进饭里的时候,总是把我看得目瞪口呆。他问我要不要尝一尝,我只有猛地摇头以便让他明白我是不吃辣的。他给我的那张名片背后还印着英文名字,好像是跟英语里的“魔鬼”单词同音,每当有人叫他的英文名,他就会扮起一张鬼脸,一副憨厚可爱的样子。我有时也学着喊上几次,他表演出来的几种不同的鬼脸总是不会让我失望。

  一天深夜,他带了几位朋友回来,我已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了。他们中的一位彪形大汉把突然我从床上叫起来,质问我为什么欺负他,把我弄得摸不着头脑———我哪有啊?那彪形大汉耍出他擅长的“武力语言”跟我单方面“轻微对话”后,让我向印尼舍友道歉。我靠,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拳本来就难敌四腿,在他们人多势众的形势下我赶紧向他道了歉。事后了解,原来是我开玩笑时的“类武力”姿势吓到他了,他以为我对他有敌意呢。

  由于沟通上的困难,他的班主任还专门过来找我了解情况,我花了不少力气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其实,对他这位不远千里到这里求学的印尼华人,我想帮还来不及呢,这只能说,都是“文化差异”惹的祸!我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中,唯一的“武力斗争”还是在小学四年级: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把经常辱骂我的那位瘦小同学击倒在地并骑在他身上,直到他认输为止。不过这属于“自卫反击战”性质,并不存在“霸权主义”。

  这个“风波”过去不久,我的印尼舍友就回去了,尽管他的汉语说得还是不怎么样。临走道别时,他把他用过的那个旧皮箱和一双拖鞋送给我,被我婉言谢绝了。我只让他留下从印尼那边寄给他的信封上的印尼

邮票,因为我感觉比较新鲜好玩。

  (栩/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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