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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求索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0月18日02:57 新闻晨报

  1933年,上海,巴金的长篇小说《激流三部曲》开始在《时报》连载。引言中,他写道:我们为什么要有这生命?为的是来征服它。

  72年后的今天,依然是在上海,在经历了和命运长达101年的搏斗后。这位始终胸藏人民的“人民作家”停止了呼吸。

  当我们回眸巴金老人的101年岁月,我们看见了一个坚强的知识分子的身影,除了创作“爱情三部曲”(《雾》、《雨》、《电》)和“激流三部曲”(《家》、《春》、《秋》)这样巨著外,他的一生同样是一部用热血和汗水、痛苦和泪水交织的鸿篇。

  “雾”:上世纪20年代的中国,在迷茫的历史大时代里,一个青年人开始用他热血的文字试图拨开了迷雾。

  “雨”:新中国成立后,老先生,用他的热情春风化雨般培养和扶植着下一代文学青年,其中不少人后来已成为栋梁。

  “电”:晚年,巴金依然在《随想录》里呼吁人们说真话。他说:“即使以后我不能写文章来说‘讲真话’了,我也要以我的生命方式来体现它。”

  ……他对儿女们的谆谆教导,留下了教育者的风范;他和萧珊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感动了无数青年;他和冰心、萧乾等众多文学巨人晚年历久弥新的友情又给浮躁的时代留下了值得回味的佳话。

  巴金说:“事实是有一盏望不见的灯,闪耀在前路。我信赖这一盏永远闪耀的灯光,我信赖我有这毅力,尽管黑夜茫茫,有信心必然会达到最终的目的。”

  昨天19:06,这部巴金用他的一生撰写的巨著完成了它最后一行文字。但是,那些不灭的文字,那些不灭的记忆,必将如同那“望不见的灯”一样引领着我们前行。

  吴泰昌:他的去世是文学界的损失(作家、文学评论家、《我亲历的巴金往事》作者)

  昨天21:40,记者才拨通文艺评论家吴泰昌在北京寓所的电话,他说从18:00起就电话不断,各地媒体一直在与他连线。在他眼里,巴老的去世,不光是中国文学界的损失,更是全世界文学界的损失。“他走了,那一代的文学巨匠就一个不剩了。”

  吴泰昌说:“巴金对于中国现代文学有着重要的意义,《激流三部曲》是那个时代最好的文学作品之一,有着深刻而广泛的意义,多少年轻人读着他的作品,走上了革命道路。他的作品影响和鼓舞了一代人。他阐述的主题有代表性,表达了一代青年人面对封建家庭和动荡时局的苦闷,他们忧国忧民,痛苦、犹豫,巴金的作品给了他们启示,明确了前进的方向,纷纷走出旧家庭,开创新生活。文革后,他写《随想录》,说人家不敢说的真话,也起到了荡涤思想的作用。”

  在评价巴金作品的文本意义时,吴泰昌表示:“巴老把中国传统表现手法和西方文学巧妙地结合起来,这和他早年留学法国有关,他早期的《灭亡》等作品就是在法国写的,他在法国学会了写小说。他说过,他的老师是卢梭、雨果、左拉和罗曼·罗兰。除了法国老师,他还有俄国的老师亚·赫尔岑、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和高尔基。他后来翻译过屠格涅夫的长篇小说《父与子》和《处女地》,翻译过高尔基早期的短篇。他说过他还有英国老师狄更斯、日本老师夏目漱石、田山花袋、芥川龙之介、武者小路实笃,特别是有岛武郎,而他最推崇的中国老师是鲁迅。”

  邹静之:他的文字是不带表演的(诗人、著名编剧)

  邹静之对巴老质朴的文字十分推崇,他说:“巴金先生传达了那个时代的气息和风貌。令我敬佩的是,巴金先生在‘文革’后写的一些文字是由衷的,不带表演的,希望现在的年轻人应从网络文学的表皮走向内心深处,那里肯定有让我们感到新鲜、惊讶的东西。”

  巴金是少数几位始终自觉关注读者接受因素的现代作家之一,邹静之评价说:“他尊重中国读者的接受期待和欣赏习惯,努力贴近现实人生,贴近受众话题,常常通过传统的对比手法或非叙事话语的补充保证语义的明晰性。他特别注重文字表达的通俗晓畅,作为一位通晓几门外语的翻译家,他却从不使用诘屈聱牙的字句或冷僻的词汇,笔下也很少出现生硬的方言行话或哗众取宠的外文。总之,巴金自由地出入于高雅与通俗之间,在他的作品中,西方文学的影响已被本土化,传统文学的基因也已被现代化。”

  “每篇小说都是我拨开迷雾,追求光明的呼号”

  “人为什么需要文学?需要它来扫除我们心灵中的垃圾,需要它给我们带来希望,带来勇气,带来力量。”这是巴金对文学的见解。

  巴金多次说明他不是为文学而文学的,走上文学道路,完全是因为他发现只有通过文学可以寻找人生的出路。20岁,他便离开封建家庭,就像摔掉一个可怕的黑影。23岁,他从上海赴巴黎,想找寻一条救人、救世,也救自己的路。在一间充满洋葱味和煤气味的小屋里,他寂寞和痛苦着,忧心着正在经历革命的祖国。听着巴黎圣母院沉重的钟声,他开始写作,并寄回国内,在《小说月报》上发表。“我过去的爱和恨,悲哀和欢乐,受苦和同情,希望和挣扎,一齐来到我的笔端,我写得快,我心里燃烧着的火渐渐地灭了,我才能够平静地闭上眼睛。心上的疙瘩给解开了,我得到了拯救。”写作,是巴金在现实和思想的迷雾中唯一一剂解药。

  他的第一部小说《灭亡》是为他胞兄写的,那时他大哥深陷封建家族不能自拔,拿自己的青春与生命做无谓的牺牲,巴金希望大哥也勇敢地走出“家”来,做封建家族的叛逆,这些话他以小说的形式表现出来,希望以情动人,打动胞兄的心。结果是小说无意间被朋友带回国内发表了,虽然打动了不少读者,大哥却沉陷难返,不久自杀于家中。这给巴金创作的不朽名著《家》带来了直接的动因。

  1928年从巴黎回上海后,除了《激流三部曲》,他继续创作《憩园》、《寒夜》等作品。但解放后,他主要转向翻译领域。巴金说:“我的每篇小说都是我拨开迷雾,追求光明的呼号”。他的创作心境一直是较为苦闷甚至是郁悒的,在对国家及个人前途命运的思考中,虽然他努力战胜自己,排除脆弱,但他无法廉价地乐观与浪漫,所以,虽然他激情四溢,但他的作品差不多都是悲剧调子。巴金自己也喜欢坦诚地告诉读者,他每读一遍自己的作品都“泪浪滔滔”。

  巴金的文字充溢着激情,他的作品揭露了封建旧家庭的罪恶以及青年的反抗和追求,是激情如火的青春赞歌,在30年代撼动文坛,拥有大量青年读者。当时的热血青年很难不被巴金作品那种热情所裹胁,甚至不少人读了巴金作品后就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巴金自己也说过,他永远属于青年。通过他的作品,可以了解和感受另一种有激情有价值的青春。巴金所写的青春,在现在或将来,都能一直打动我们,感染我们。

  巴金在文学创作上也是不断探索、积极创新的,他将中西方文化传统细致地结合。巴金在世界文坛的巨大影响力及其对现代小说艺术的贡献,都是不可替代的。

  作者:晨报记者李建中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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