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操一口夹杂着意大利语的英语指挥全场，不时喊停。中外演员之间，英语、意大利语、普通话、上海话成了交流的“主角”。第七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开幕系列演出《塞维利亚理发师》，进入最后合成阶段，气氛热烈。
理发师“费加罗”的扮演者廖昌永，台上是穿针引线的主角，台下还是这次歌剧演出的制作人。为周小燕歌剧中心“扛”下这个大项目，他已经多日没有睡过整觉。然而，说起
“理发师”，情绪就亢奋起来：“这是我的梦，也是中国歌剧界一个梦。你看，舞美道具从意大利罗马歌剧院运来，导演来自意大利，女主角来自奥地利，男配角是旅意华裔，乐团是上海交响乐团。真正的国际班底啊！我唱了无数遍《快给忙人让路》，还是有很多观众问，什么时候看到完整的‘理发师’？艺术节成就了这一次真正的歌剧盛宴。”
廖昌永不会忘记，1996年到1997年，他接连在世界三个著名国际声乐比赛中荣获第一大奖，震惊国际评委的正是剧中这首著名的咏叹调。近年在赴华盛顿歌剧院演出时，多明戈又给了廖昌永最大的鼓励：“你会是最出色的理发师！”然而阴差阳错，廖昌永近年在国内外舞台主演了瓦伦丁、莫拉莱斯、弄臣、雷纳托、马切洛、阿尔菲奥等经典歌剧角色，唯独不曾演过全本《塞维利亚理发师》。
“喜歌剧之王”的这部不朽代表作，让廖昌永魂牵梦萦。他早就熟悉了所有对白唱词，就等着开足马力上台的这一天。周小燕深知爱徒心愿，亲自为他选择剧目版本并做声乐指导，；廖昌永忙着联络各方人员，还牵来赞助商，保证演出的国际水准；众多国际、国内歌剧界名家听说上海要演原汁原味的“理发师”，也召之即来。廖昌永说：“尽管出演理发师晚了些，但是，这之前的所有演出经验，让我具备了更强的舞台控制力。我对理解和表现诡计多端的费加罗，准备将更为充分。”
从国际合作中，廖昌永收获更多：指挥保罗·奥尔米是当今世界一线的歌剧指挥，他对中方演员细说剧中俚语，甚至从标准的意大利古老礼节教起；罗马歌剧院对舞台上每一个细节的精雕细刻，也让他大为感叹。他说：“没有国际合作的胸襟，不能整合世界各地优秀创作力量，怎么可能让西方经典歌剧在中国舞台上‘还原’？美国大都会歌剧院哪一次排歌剧是清一色用美国演员的？我们太需要打开视野来提高了，这和自己闭门模仿完全是两个概念。”
本报记者 伍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