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八卦之声 陈白村精神强奸
《红楼梦》第五十四回,贾老太太进行文艺批评:“这些书都是一个套子……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个绝代佳人。只一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不管是亲是友,便想起终身大事来……哪一点儿是佳人?”又说:“编这样书的,有一等妒人家富贵,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编出来污秽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这些书看魔了,他也想一个佳人,所以
编了出来取乐。”
香港的“作家”刘孝伟,奉行的就是这样的创作态度。先前当记者的时候,采访过杨千两回,从此就觉得自己与佳人有了点瓜葛,佳人见了他这样清俊的男人,也一定满脑子想着“终身大事”。他终于鬼迷心窍,在今年连续出了四本书,题为《伤感真相》《忘不了爱》《曾几何时》和《最后的歌》,在书中以杨千女华男友身份自居,大写与杨千如何“痛快淋漓地爱过”,绘声绘色地写着“千扑进我的怀内,我紧紧抱着她,她也紧紧抱着我”,封面用的还是杨千 的肖像。
杨千小姐当然惊呆了,“大笑姑婆”这一次可真是笑不出来了,真是美女闭门家中坐,爱情故事天上来。立刻表示“他精神可能有问题”,“简直是精神上强奸”,并打算诉诸法律。
杨千从艺十年,经历简单,绯闻少而又少,近日又入选2005年度“香港十大杰出青年”。她这十年,演戏唱歌满满当当,哪个时段,都插播不下这么一段足够写成四本书的情。而那一头,这位“作家”刘孝伟却大有前科,当记者时,就曾经因为杜撰某名流患癌的新闻,被杂志社扫地出门。
这样辩白着,似乎显得对这妄想狂太重视,太拿他当一回事。狂风虽是平地起,却还是要面对,完全空穴来风的事情,又往往比添油加醋断章取义的事更难驳倒,简直连个下嘴的地方都找不到。杨千就算知道自己的清白,心头还是难免紧上一紧。
“发言权”真是一把寒意凛凛的刀,尤其是滥用在意淫上的时候,“想一个佳人,所以编了出来取乐”倒也罢了,一旦针对的是近在咫尺的真人,真是如同杨千
所说,是一场“精神强奸”。域外杂记 大 威小小特权
历史学家黄仁宇曾在文章中提到,美国大学毕业典礼上,司仪官会高唱某某完成学业并获得相应学位,并赋予传统上之特权。这特权在美国没有实质上的意义,纯系抄袭英国大学。英国,至今仍然是泾渭分明的阶层社会,所以有这传统,在剑桥,这特权就包括向学院图书馆借书,而且可以终身在凯思之餐厅用餐等等。而美国人高唱天赋人权,这来自英国的传统,也就入乡随俗,空留名号了。
我这小小的辅导员,虽然只是个兼职, 但既沾上了教职工的份,就和所辖学生不是一个阶层了,所以我们就有了若干特权。
第一个特权,就是我们在餐厅吃饭时有专门的辅导员餐桌和食物配给,不用排队,在用餐时间上也比学生灵活。除此以外,我们有和舍监一桌吃饭的权利,学生是不能造次坐到我们的桌上的。我每次从学生长龙中拾级而上,直奔餐桌时,分明从学生眼里读到:不公平,为什么你们吃饭就不用排队,你们的食物为什么看起来比我们的好?滑稽的是,餐厅为了显示公平原则,辅导员的食物在分量和质量上要比学生的略逊三分。
第二个特权,就是我们住的房间远比学生大,有单独的卧室、客厅、厨房和厕所。学生们很不满他们15个人只能共享一个迷你冰箱,而我一个单身汉就有一个大冰箱。至于我的浴室,明明只有一个浴缸,却已经被学生流传成:他的浴缸有游泳池那么大。
英谚有云,天下无白吃之午餐。这特权背后也是如此,有自己的餐桌,也就意味着有专门的服务员,每天吃饭时她们就跟盯贼一样盯着我们,生怕我们多拿了一份甜点,多喝了两杯咖啡。和舍监在一起吃饭,我并不觉得有任何荣耀,倒是得随时提防他问起我们值班时是否兢兢业业、准时准点。我住的房间大,是方便不少,但水壶电炉坏了,好几星期都没人来修,理由再正当不过了:学校管你吃住,你要电炉做什么?厨房机密胡元骏刀工训练
在我看来,影视剧里对厨师刀工上的夸张描述都是瞎掰,现实里倘若哪位厨师的刀工如电影里一般出神入化,那我对他的景仰之情肯定要超过随“神六”飞天的航天员。
厨房里刀工的确有很多讲究,光刀法就有直刀、平刀、斜刀三种,又生成数十种切法。能够熟练运用这些切法,将原料切成菜肴所需的片、丝、条、丁、段、球、泥、末、粒等,再掌握好像麦穗、菊花、梳子、蓑衣、荔枝等多种花刀技法,就基本上可称得上一位好厨师了。这一系列真能熟练下来,没个十年八年绝对办不到。
现在很多厨师都是半路出家,没上过烹饪学校,仗着在家做饭那点功底就来应聘厨师,酒楼也愿意用他们,听话、肯吃苦是一个方面,关键是工资低。对这些厨师来说,与其说是刀工训练,不如说是切手次数逐渐减少的训练,刀工没办法手把手地教,只能演示一下切法,其余的完全要靠自己领悟。厨房里用的刀不仅比家里的大,而且快,一不留神就一个口子,创可贴无形中就成了厨师的劳保用品,但没有哪个厨师会将创可贴随身携带,说迷信也好说心理影响也罢,反正是谁兜里揣创可贴谁准保切手,屡试不爽。
学徒练刀工的经历说起来绝对是一部血泪史。上班时间干点简单的体力活,工余才敢拿刀练手,厨房里的原料又不能尽情“浪费”,老郑师傅就给我出了个主意———切报纸。直到现在我还对他耿耿于怀,拿报纸切丝,哪儿有手感啊,我手上缝那几针差不多都是切报纸切的。那段时间家里饭桌上,除了土豆丝就是萝卜丝,后来我出徒以后,家里炒菜就没再出现过丝状物体,我说想吃家人马上跟我急,吃伤了。
我第一次切的花刀是鱿鱼的麦穗花刀,切好后美滋滋地拿给师傅看,师傅一笑说:“哪儿都好,就有一样,放在过去,你这是要杀头的,”我一听都晕了,切鱿鱼怎么就挨上杀头了。“你这鱿鱼斜刀正好是九刀,过去只有皇帝才能吃切九刀的原料,以此类推,咱老百姓吃的最多切四刀。”
“老封建。”我小声嘀咕着。
“说什么呢?”师傅一拍我后脑勺:“去把那筐洋葱都切了,记得先把刀在凉水里泡两分钟,省得让别人说我虐待你,把你整‘哭’了。”正在白话郑平亲密无间道
我在电台做体育节目时,领导大人常常在找我的毛病时唠叨另一个频道的一档体育节目如何如何,而且后来几乎成了习惯性的口头禅。时间一长,我要是再不把那一档原本看不上眼的节目视为眼中钉的话,简直就是没心没肺了。于是我就生了找茬的心。
当时正好有一个全国性的比赛在长沙举行,两个节目都要派出记者采访。我们台出马的江江是个帅小伙子,到哪儿都很快能混个极好的人缘,而那颗“眼中钉”派出的竟然是个刚进体育圈的黄毛丫头,整个儿一棒槌。江江出发的时候我把他拉到一边,暗暗叮嘱他盯死那丫头片子,只要她闹点外行的笑话,立即炮制出一篇相应的东西发回来。江江也不含糊,拍着胸脯说一定把那小丫头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比赛开始,两个节目的较劲也开始,但奇的是那丫头发回来的稿子完全不像个新手干的,该有的点一个不落,还先后两次轻描淡写地把我们节目里漏掉的东西找补上了几句。我们的头儿乜着眼直撇嘴:说你们不如人家还不服气,现在没话说了吧?我打电话问江江究竟怎么回事,那头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而且总是说不了几句就着急忙慌地挂断电话。
说到这儿再傻的人也该明白了,江江没能收拾那个小丫头,反倒是那个丫头把江江收拾得利利索索。从长沙回来不久,两人便由躲躲闪闪很快过度到在电台公开出双入对。不过,江江还算是条汉子,除了开诚布公向我坦白他与那个丫头在长沙期间从相识到相好的过程之外,还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期间他基本上是看一场比赛写两个版本的稿子,一个给我们节目发回来,一个给那个丫头。完了江江特深沉地对我感叹道:郑哥,累,真累啊,你想想,一件事说两遍,还不能说重样了,容易吗我?然后说他跟那丫头要请我吃饭。我说:吃饭就免了,要不你们请我看电影得了,就看《无间道》。熊嘴说岳导弹熊祸从口出
很多人热衷于引用亨廷顿,将战争归纳为饮食结构的冲突。历史上的南征是羊杂碎汤对红枣莲子羹的侵略,北伐可说成大米对小麦的战争。《说岳全传》的一个情节为上述歪理提供了一个案例,此案例再次提醒军人,“祸从口出”并不单单指说话不小心。
金军南侵主帅金兀术在打猎过程中意外俘获韩世忠派到陆登那里的信使。中原通哈密蚩自告奋勇,篡改了信的内容,乔装成信使去诓陆登。后者再三盘问,没有发现漏洞。眼看哈密蚩就要大功告成,陆登突然从信上闻到一股羊膻味。正是这个味道,断送了哈密蚩的大好容颜———陆登说早就听说你这个人经常到中原搜集情报,现在本帅送你一个商标。来人,将这番奴的鼻子割掉。
此事可以简单地总结为陆登的鼻子毁掉了哈密蚩的鼻子。但是悲剧(叫喜剧似乎更合适一些)的起因并不是鼻子而是嘴巴,而更深层的祸根则种在顽固的肠胃里。饮食结构的冲突为祸从口出埋下了隐患。假如哈密蚩最近的一顿饭不是羊肉而是山西刀削面(素面),一定不会成为异类。而留在纸上的一点蛛丝“羊”迹,发挥了强烈的报警作用。同理可以推测,一个因为嚼槟榔牙齿发黑的南方细作,到北方去冒充羊倌,恐怕也要祸从口出。当然我们也可以用这个故事来拍摄一个香皂的广告,大意是一个北方叔叔这次因为忘了用“舒肤佳”,结果被指头上残留的羊油所出卖。
所以克格勃在训练驻外间谍的时候,必定严格从生活习惯抓起。倘若一个亚裔“乌鸦”或者“红燕子”要在东京搜集情报,那么他不但要言必称“高杂依马斯”和“嗨依”,随时准备90度鞠躬,还一定要酷爱生鱼片、芥末和清酒,彻底摆脱鱼子酱、黑面包和伏特加的诱惑。
世界上并不缺少破绽,缺少的是发现破绽的眼睛。济南战役,守将王耀武化装逃脱。眼看就要跑出解放军的手掌心,王长官却内急。事毕,化装同行的副官递给他一摞洁白柔软的进口手纸。这手纸和主人外观的距离过于明显,更重要的是和当地农民用石块、树枝善后的习惯反差过大,结果引起了旁边一个民兵的注意。王耀武就此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