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来源:熊嘴说岳 导弹熊墙倒天也推
宋代边防形势一向很糟糕,太祖以下,大趋势基本是王小二过年。当花花公子宋徽宗在花石纲、蹴鞠和工笔花鸟画上挥霍了前半生之后,金国大军已经矛头南指,饮马黄河了。本来指望黄河天险能抵挡一阵子,但是钱彩说那年八月时节,寒流突如其来,黄河顿失滔滔,冻得梆梆硬。金军无需舟楫,蜂拥过河。
当时,李纲组织的开封保卫战是很有力量的,不过他很快就被罢职。就大结局而言,这些逆流而上的抗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钱彩手头一定有充足的历史资料,但他舍弃了那么多故事,单单选中(甚至可能是杜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迷信细节,把大势一撒手归于上苍的设计。这个上苍多年来一直享受着赵家皇帝的香火和胙肉,危难时刻,却没有丝毫雪中送炭的意思,只是一味落井下石帮倒忙。看来墙倒不但众人推,老天也会凑热闹的。
钦徽二宗死后,灵魂像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到处说老天爷的坏话。神把他们招来,说熟归熟,再这样信口雌黄,小心我告你们诽谤。那两个可怜虫说你确实是把黄河给冻上了呀。神说这没错,可是我很快就又把黄河给化开了,其实我是帮你们切断金兵的退路———我觉得无论如何,开封那样一个超级大城市完全可以抵挡一年半载。等你们的主力集中过来时,金兵就麻烦了。谁知道你们那样无能,竟然那么快就完蛋了。
同样的意思其实在这爷俩见到神之前,已经在张叔夜那里听过一遍了。不过张的重点是在后头:“又将宗泽、李纲削职为民。不知主公何故,只信奸臣,以致蒙尘。”
钱彩将他对北宋末代皇帝的种种不齿,都裹在一个异常天气里,顺便也将对当朝的巨大马屁裹了进去。毕竟女真族是满族的先祖,在500多年前终结了一个腐败的北宋王朝。对于这样大规模的拆迁翻新工作,上苍一定是鼓励的。假如需要,一个渤海都可以冻起来,不要说窄窄一条黄河了。厨房机密胡元骏水火无情
水与火,这两样上天赐予我们的神奇东西,在厨房里如果运用不当,那无异于制造灾难,尤其是后者。
中餐厨房里,只要是开餐时间,地面上永远是水汪汪的,最好的情况也像刚下完零星小雨。要说也是无奈,厨房一忙起来,清洗完的蔬菜,海鲜、包括盘子上带的水,都会洒到地上。厨师们的工作鞋也是,从来没干过,新皮鞋用不了三天,里面肯定满是潮气,如果说哪个厨师没脚气,那真是堪称奇迹。
现在很多厨房的地面都在使用白色的防滑瓷砖,其实这种瓷砖一点也不防滑,水稍微多一点地上甚至可以“滑冰”。大江就差点因此牺牲。那天生意特别忙,大江在水台一口气杀了4条鱼抱着就往上什跑,鱼是到了,可人没到,脚下一滑横着就摔地上了。当时把所有人全吓傻了,大江脑袋上除了眼睛之外都在冒血,幸亏酒楼边上就是医院,真是捡了条命。从医院回来,老板进厨房足足盯着地面看了十分钟,临走狠狠地说,明天换瓷砖。可到我离开的时候,瓷砖也没换,据说是没有比那种更防滑的了。
说到火,不能不提我遭遇的那次厨房火情,还好没酿成灾。那天学徒小周想利用下午工休时间把晚上炸鸭的活儿突击出来,就开了个炸锅。在等油升温的当口这小子还不忘玩“贪吃蛇”,玩得入迷把油锅忘了,厨房浓烟滚滚了才发现。小周顺手拿起盖馒头的被子就往油锅上捂,这一捂可坏了,油忽地一下溢出来烫伤了胳膊,被子也被点燃了。小周这才想起喊人,我们正在休息室打牌,听小周撕心裂肺的叫喊,抄起灭火器就往厨房奔,也顾不上是干粉还是泡沫灭火器了,冲着油锅一股脑狂喷。火终于被扑灭了,最后一算,厨房员工加上酒楼保安一共消耗三十多个灭火器,真正喷油锅里的估计最多十个,其余的都喷各位灭火队员身上了。冲在前面的老钱和大宋最惨,第二天打喷嚏还是干粉味的。
酒楼为此停业一天整顿,学习消防知识。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小周不慌,拿个不锈钢锅盖或者灭火毯盖油锅上,就没这么多事了。
最近得知小周已经不干厨师了,当上了一家酒店的保安副队长,专门负责消防安全。正在白话 郑 平老周的头发和胡子
那年夏天,我们一群人到外地一个风景名胜拍风光旅游片。车一到预定的宾馆门口停稳,呼啦一下就围上一群人,亲人般地热情洋溢,一眨眼的工夫每个人身上的大小包裹和机器设备都变魔术般被对方接了过去直接送到客房里。我心里暗暗感慨,到底是中央台啊,就是不一样,想当初我在某地方台混时,也是到某旅游景点拍片子,也是为人家作宣传的好事,但两次的待遇真是云泥之别。
正遐想,无意间看到了年轻漂亮的导演怡儿一脸不悦站在一旁。我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到目的地,人家绿叶托红花般地簇拥着的是摄像老周,真正的领导怡儿反倒被冷落在一边了。稍微一想也好理解:放眼望去,一行人中只有长发飘逸虬髯蓬勃的老周看上去像个搞电视的艺术家。对于导演这个行当,估计一般人也就从每年对春节晚会的筹备情况的报道中得到些很宏观的印象,哪一年不是大胡子主事?在饭桌上我们忍住笑一本正经地揶揄老周把自己整得跟赵安似的,怡儿借机黑着脸发泄了一句:就是,都那么大岁数了。
后来怡儿跟老周聊天,很是无意地说自己喜欢男人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可惜老周打死也反应不过来,一个劲地点头夸怡儿有眼光,夸怡儿的男朋友英俊洒脱而且富有书卷气。怡儿的对牛弹琴不了了之。
虽然是导演,虽然也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怡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总有些女孩子的小心眼。在又一次发生老周被众星捧月而她却被冷在一边的事情之后,怡儿终于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请老周把长头发剃了,把胡子收拾收拾,还说了些艺术气质是长期熏陶出来的修养并不在于穿着打扮刻意做作出来之类的肺腑之言,语气和表情都是设身处地的。
其实老周是个尊重领导并且从善如流的好同志,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不能给脸不要脸啊。当下就在台里的理发店里推了个光头,下巴也刮得直泛青光。我们一看,心说要坏,现在电视圈里艺术家们推光头的似乎比长发的还要多呢。不过他们合作的片子一直不错,在电视里只要碰上了,我是必看的。游学中国鱼小喵悲惨运动会
按学校的惯例,留学生是不参加运动会的。但每次看到中国学生在那里热闹非凡,自己却不得不辜负大好的时光窝在教室上课,学生们都颇有微辞。这次秋季运动会筹备之初,我就在校园里到处奔走相告,费尽了气力为留学生讨来了参赛的名额。学生们自然很高兴,领导也觉得这是学校日渐重视留学生全面教育的一项体现,我也因此而得意了好一阵。
比赛前,我又是定制T恤衫,又是组织报名。别看他们平时挺欢实,其实一点都上不了台面。让他们报个项目,简直比赶大象上架还难。连哄带骗,总算有了几个项目凑数,好歹不能让学校里觉得我争取了半天是在无理取闹吧。
到了比赛当天,学生们都穿上了统一定制的印有“留学生部”字样的T恤衫,入场式一结束就坐到了看台上不动窝。有几个被我强迫报了项目的,趁我一个不注意,就企图偷偷溜走。
我一会儿安排学生检录,一会儿交代汉语比较好的学生写广播稿,一会儿带着取得成绩的学生领奖,顺便承担翻译之责,还得在每一个项目开始之前、中间抽空儿照几张相片作为留学生第一次参加学校运动会的宝贵历史资料。百忙之中,我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不放过每一个想要溜走的学生。
那天还是春寒料峭,后来看学校的录像,别人都裹着风衣戴着帽子,只有我,虽然不是运动员,却和运动员一样,穿着短袖衫,满场乱飞。
运动会结束了,我也早已满头大汗、精疲力竭。当我从看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和包里翻出自己的外套,赫然发觉钱包瘪了不少———我前天刚领了这月的加班费,一千元,还没来得及存到银行。衣服放在看台的最里边,除了学生之外,绝对没有人能到那里。无奈之下,我只好去问早晨允诺替我看管衣服的学生,她满脸歉然:“对不起老师,我一开始是看着的,后来去看别的同学比赛,就忘了。”八卦之声陈白村打了一把钥匙给你
他们的事像一出电视剧,从亲密出入、一起工作,到公开坐大腿,一直到,她在《康永来了》中表示愿意打一份家中的钥匙给他。舒淇张震的事,满足了我们窥视别人恋情时候的大部分需要。
两个人都长得不赖,年貌相当,符合我们看到金童玉女站在一起的期望,他成名早一些,而她经历多一些,都差不多红,拍艺术片商业片都同样受宠,不存在谁红谁衰而导致的心理失衡。他年轻,她野性不羁,他可能罩不住她,但如果她是真的爱他,也难说。尽管那边黎明还对她有所期待,准备为她出唱片,“爱她,就捧她”。只是,以黎明的财力,恐怕还做不到把人力所不能为的事变成能为。舒淇毕竟年轻,黎明太过老成,要想舒服自如点,当然选同样有点玩心的张震。
话说回来,坐大腿,留宿香闺,都是情欲游戏,蜻蜓点水,浮花浪蕊,一晌贪欢,打一把钥匙给一个人,才是对情感最严格的考验。要敞开自己的门由人出入,要接纳另一个人到自己的生活中,不是狠下决心,不是有着最充足的信任和自信,真做不到。那意味着另一个人可以随时来检验自己的忠贞,那意味着从此所有的秘密都必须有人分享,也意味着,自己已经有了相当的自信,可以经得起和一个人如此近距离地相处。看那《重庆森林》里面的梁朝伟和王菲,就是用一把钥匙,制造出了无限的牵连。
一把钥匙,打开的不只是铁的门木的门,那里面有着无限的象征。有一女性朋友,恋情最盛的时候,把家门钥匙给了男友,相处多日后,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孩子气、懒散、不负责任,决定离开他,又不忍心说明,于是把自己手中的钥匙割成两段,把断头塞进匙眼,自己用那半把钥匙开门。终于他醉归,开不了门,隔着门打电话问:“你换了锁?”她没睡,幽幽地回答:“没有换锁,但是你的钥匙再也打不开我的门了。”
情人之间,也还好办。如果是,需要接纳一个保姆、助理,或者一个陌生人到自己家里呢?给出钥匙,就等于敞开了所有的箱笼柜盒,书信日记电脑,交付出了全家人的身家性命,这把钥匙,给是不给?能给谁?都是问题。一把钥匙,凝聚人心人性的种种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