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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到和谐境界的行动书写

http://ent.sina.com.cn 2005年11月04日09:42 南方都市报

  斯人斯文张培忠

  传播善的种子,构建和谐社会,既是当代中国的时代特征,也是广大作家的神圣使命。在这项关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集体合唱中,有一个声音是用南方的手演奏着蒙古的马头琴而发出的,它是那样的真挚而悠远、热烈而深沉,长久地回荡在蒙古草原、天山脚下、西藏极地和瑶族山寨……发出这一独特声音的,就是近年来崛起于广东文坛的散文作家张宇航

  张宇航是一位大器晚成的散文作家。他“走上文学道路,是工作逼出来的”,生活阅历决定了他的文学激发方式是“庾信文章老更成”的长效释放,而非小有才未知君子之大道的瞬间爆发。

  作为一个深深服膺于文章直接关乎世道人心的写作者,对于真、善、美的热情讴歌与执着追求,是张宇航散文创作一以贯之的内驱力和主旋律。迄今为止,他已创作出版了《羊背子》、《岁月留痕》、《守护善良》等三本散文和报告文学集。就其美学特征而言,三个集子都各有侧重。《岁月留痕》是求真的,《守护善良》是向善的,《羊背子》是崇美的,但不管是写人还是记事,所有篇什都与善、善良这样的字眼相关。在张宇航构筑的散文世界里,“善”成了他的价值判断和终极关怀。

  善的精神内核

  在人类社会中,善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概念。孟子在他的著作《孟子》中说道:“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英国的哲学家培根在《论善良》中指出:“善良,这是人类的一切精神和道德品格中最伟大的一种。”古今中外关于“善”的文化因子积淀为一种集体无意识,流贯在张宇航的血管中,使他对这种高贵的精神品质有一种自觉的认同。几乎从他执笔为文的第一天起,他就以单纯、明快的嗓音唱响了“善”的赞歌。

  在早期作品集《岁月留痕》的前半部分,那带领村民耕山致富的村支书易顺(《坎坷路 赤诚心》)、那挺身而出奋勇救人的“红裙子”成瑜姑娘(《山里头那位红裙子》)、那舍弃了安逸舍弃了团圆却舍弃不了山里孩子们的扎根瑶山教书育人的党的十五大代表赵雄英老师等等,无一不是善的化身,美的使者。

  惩恶是与扬善相映衬而存在的。《岁月留痕》的后半部分,《羊背子》收录的三篇报告文学,包括《当今葛朗台》、《埋葬青春》、《走向地狱》,作家通过揭示他们利令智昏和欲望膨胀的堕落过程,不但增强了撼动人心的悲剧力量,而且引导读者认真思索这种复杂人性产生畸变的深刻的思想根源和社会动因。英国著名女作家多丽丝·莱辛认为,在英国当前社会中,出现了一些“文明的野蛮人”,这些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有一个体面的职业,然而他们不讲理想,不讲道德,其行为有时就跟野蛮人一样。

  在张宇航看来,善不仅仅是一个认识问题,更是一个实践问题。《易经·系辞》:“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修道要想成道,必须有善行,有功德,有实实在在的行动。谈善重要,行善更重要。他认为:“尽自己之所能帮助需要帮助者,这是正直的人的共同美德。”这应该视作张宇航对善的内涵最朴素的解读,也是他向善的原野阔步挺进的伦理依据。

  扬善、劝善、行善,是张宇航认识善良的过程,也是张宇航实践善良的过程。善良,作为一种精神向度和伦理标准,在张宇航的散文作品中得到了集中而完整的呈现,同时由于作家的独特洞见而使这种呈现具备了某种哲学品格。

  和谐沟通内外

  毫无疑问,张宇航的散文不仅仅是为了表现善良而表现善良,而是有更为明确的价值取向,更为感人的精神内核。“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在这个消费主义和利己主义甚嚣尘上的世界中,在许多人奔走于权门甚至一些自命清高的知识分子也“翩然一只云间鹤,飞来飞去宰相衙”的今天,张宇航却从繁华似梦的现代都市掉转身去,走向山野、走向大漠、走向沙尘弥漫的黄泥小屋,结亲于贫穷者,牵手于孤独者。惯于逆旅的张宇航究竟何所忧、何所求?

  “多年来,有一种信念鼓舞着我:当汉族、哈萨克族、蒙古族、藏族等等民族兄弟姐妹融洽得像一个大家庭的时候,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就成为现实了。我们之所以衷情于资助少数民族穷困学生上学的事业,追求的正是这种民族团结和融合。不然我为什么要走进蒙古包、走进哈萨克毡房和土屋呢?”张宇航在《花的命》这篇散文中的一番夫子自道,一览无余地透露了他数十年来不离不弃地追求善良、播种善良、守护善良的全部心灵秘密,那就是倾其所有、尽其所能,为构建和谐社会尽心竭力。

  “和谐”是一个审美概念,也是一个哲学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范畴。《左传·襄》写道:“八年之中,九合诸侯,如乐之和,无所不谐。”千百年来,人类一直在追求政治和谐、社会和谐。从古希腊到黑格尔都阐述过“对立的东西产生和谐,而不是相同的东西产生和谐”,毕达哥拉斯主义认为人的内在和谐同外在和谐相契合才能产生美,而真正把“和谐社会”提到理论高度的是马克思。

  付出善良,播种善良,是张宇航源于内心的道德体验,是自我完善的精神需要。没有谁要求他要这样做或那样做,然而内心善良的张宇航发现,在那些穷乡僻壤、大漠荒原,有都市里所稀缺的而又为现代人所必需的像沉睡的富矿一样的精神资源。于是,他听从内心的召唤,每年都像候鸟一样,携上妻子和女儿,飞向那澄明而宁静的精神港湾,去进行灵魂的洗涤。

  在张宇航所竭力表现的善良的世界里,和谐不仅存在于人的内心中,存在于人际的关系里,也存在于民族与民族之间的声息相通、血肉相连上。作为一个有着深切的同情心和强烈的责任感的散文家,张宇航敏锐地感应到在社会转型、体制转轨、地区发展不平衡的现实条件下,民族融合、民族团结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石。因此,他愿意成为一只南来北往的大雁,以善良为翅膀,承载起沟通汉族与瑶族、蒙古族、藏族、哈萨克族等共建家园,共享繁荣的历史重任。

  建立在个人和谐的理念之上,逐步扩展到人际和谐,进而上升为民族和谐,由此构建起巍峨的和谐社会的大厦,既是张宇航外化了的人格体现,也是张宇航从文、从善所孜孜以求的目标。

  行走中的思索

  每个作家有每个作家的激发方式和存在方式,它们仿佛胎记一般烙印在各自的作品中。有的建立起自己的根据地,像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马尔克斯的马孔多镇,沈从文的湘西;有的形成了鲜明的主导情调,像蒙田的忧郁,卡夫卡的荒诞,叔本华的绝望;有的构筑起恢弘的主题体系,如拜伦探测了恐怖和苦难,莎士比亚发出了死亡还是生存的天问,但丁描绘了地狱与天堂。是的,作家只有遵循不同的道路,才能达到共同的目标;只有形成独特的风格,才能为文学的宝库提供一份贡献。

  张宇航正刚健地走在形成自己风格的道路上:他的游牧内蒙、新疆、西藏的宽广视野,他的播种善良、守护善良的独特的主题贯穿,他的单纯明朗、积极向上的总体格调,构成了张宇航散文作品最显著的特征。在广东的作家中,张宇航的散文风格是独特的,而更为独特的是他这种风格的达成方式与存在方式。

  与其说他是一位思索者,不如说他是一位实践者;与其说他是一位散文家,不如说他是一位行动家。他是先有行动,后有散文;先有善行,后有写作。因此,我把张宇航的这种独特的散文创作称之为“行动写作”。他虽然“游牧”过周涛的新疆,“放浪”过张承志的内蒙,“行走”过马丽华的西藏,但他的散文仍然以其鲜明的标识与古老的或者时尚的散文区别开来。它既不是堆砌了太多的明山秀水的所谓游记散文,也不是负载了过重的人文信息的所谓文化散文。他总是谦逊地又是果断地行动着,一点一滴地、丝丝缕缕地把善良的种子播撒到那些渴望甘霖的角落,而所谓散文,不过是他的行动的记录,是他的守护善良在天地间的回响,在人心里的共鸣。这么人本的主题,这么执着的行动,在当今蔚为大观的散文界恐怕是不多的。

  张宇航的“行动写作”并未到此止步,相反却展开了一片新的天地。他的播种善良早已突破“个人行动”的樊篱,而走向了众擎易举的“集体行动”,他的守护善良也早已改变了自弹自唱的状态,而进入了众声喧哗的集体合唱。

  张宇航矢志于构建“和谐社会”的“行动写作”,可谓善莫大焉,功莫大焉!

  ◎张培忠,作家,现居广州。

  【未经许可,本版文字不得转载】

  图:

  插图: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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