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延河奔涌尚雄浑,浪撼飞舟多少春。
艺谋星光多灿烂,小刚夜宴正铺陈。
满城欲带黄金甲,举校同迎聚宝盆。
藏品不随人俯仰,观者到此可沉吟。
清明已过,谷雨未至。春和景明,万物蓬勃。本月,适逢陕地文学期刊《延河》50华诞,年过半百之刊,是否已知文学之天命?茫茫来路,何以自处?文坛内外拭目以待也;今春,名导张艺谋、冯小刚纷纷使出高招,冯氏《夜宴》令人想起莎翁名著《哈姆莱特》,《满城尽带黄金甲》则将《雷雨》古装化;书法名家钟明善慨然无偿捐出价值260余万元之平生藏品600余件,西京城中,一时热议。
老刊物、新挑战:《延河》已到50华诞
曾几何时,陕地文学期刊《延河》独树一帜,为大西北之文坛高地,几多作家于此龙腾虎跃,活跃非常。弹指间,50年过去,时下商潮汹涌、文学不振,《延河》品牌虽在,但销行冷落、观者寥寥,阳春白雪,和者盖寡,不能不令人慨叹!
《延河》昔日重地、今日重任,岂可使人漠视?国内多少名家初经延河水之洗濯而浮出文坛,鼓腹出游;《红日》、《红岩》、《创业史》等多少佳作经《延河》首发而叫响全国,虽目下步履维艰,然犹不失为一方精神高地,陈忠实坐镇《延河》至今,出作品、出人才之念,未曾一日断绝,小二亦曾于不少场合,见陈忠实君恳请各方高手赐稿,殷殷之情、拳拳之心,感同身受。
环视国内,文学刊物现状多不容乐观,枝头望去,硕果无多,纯文学刊物渐次凋零,纵那昔日风光八面之《当代》等“龙头”期刊,亦是“不做大哥好多年”。资讯渠道不畅时代,若有人名一登文学刊物,则身价百倍,远近闻名,此情此景今已不存。《延河》50华诞之际,已是知天命之年,诗人晓雷长吟《天命》一首,数百行文一气呵成,令人颇感诗人激动之情。
省作协大院,名家出入,众花竞放,“梨花白了,杏花红了,柳丝翠了,松枝青了,海棠花白里透红,点染得满院幽香浮动”,因昔日编辑力量之强,曾有文坛人士称之为“梦幻组合”,望尘莫及,叹为观止。一条延河,蜿蜒而来,时间之淘洗之下,多少作品已蛛网尘封不可追寻,多少名家已浪淘沙汰而不复闻。商风吹不止,延河未干涸,沿岸涌动着新的风景。《延河》流转至今,更需“寻求意义,寻求超越,寻求提升”。“面壁沉思,是背负人类的深刻;灯下孤独,是面向大众的深情”。
“不会有永远的风平浪静,却会有永远的波澜不惊。山还是那样耸立,河还是那样流动”。以晓雷诗句作结,关注《延河》,祝福《延河》。文学振兴之日,《延河》当有一席之地。
老本子、新电影:张冯二导各有高招
日前,会馆铁杆读者郭柳成来信提议,“摆夜宴”之冯小刚新片取材于莎翁《哈姆莱特》,“造金甲”之张艺谋立意于曹禺之《雷雨》。如此观来,两位名导便把艺坛之事引入文坛,以艺而言,张、冯二导声名赫赫,各执利器,皆善炮制票房灵丹;以文而言,莎翁与曹禺均为不同时代之文学大师,是否能于会馆中烩作一炉,以“古今贯通,影文结合”?有理有理!在此谢过郭先生。
放眼望去,张、冯二位影坛名将,面对老本子之态度,亦是戏法人人会变,巧妙各不同,对于是否借鉴过老本子,冯名导闪烁其词,张名导则供认不讳。遥想当年,张名导灰头土脸蹿出“老井”之后,手执导筒而游走南北,多从文学期刊中寻找素材,所获良多,如莫言之《红高粱》,苏童之《妻妾成群》,余华之《活着》,《秋菊打官司》则取材于《万家诉讼》。荒诞不经之《古今大战秦俑情》,亦取材于香港作家李碧华之小说。而老谋子的新片《满城尽带黄金甲》,则改编自《雷雨》,剧中老爷便是《满城尽带黄金甲》之皇帝,只是时代背景和环境不同而已。冯小刚贵为影坛之“贺岁王”,常拉扯一帮擅长搞笑之明星,推拉摇移,屡战屡胜,其贺岁片之剧本,多出自京城“闲人”王朔之手,此番新片却借用莎翁之《哈姆莱特》,因老剧本能保证新片子之文学品位也。
老本子无疑乃一大富矿,深层掘进,自然所得不菲。文学与影视牵线联姻,互为表里,互为帮衬,《白鹿原》便是一例,名家、名作、名导、名演员一起发力,刀枪棍棒、说学逗唱,自然值得期待。双方联姻之前,或彼此心仪已久,或一方单相思,而大红盖头撩起,大家能否讨得完美大结局?还不得而知。
老藏品、新主人:书法家钟明善“捐宝”
交大教授钟明善,曾任中国书协副主席,于书坛颇多声望。日前,钟君痛下决心,倾尽50余年来所藏之宝物600余件,共计价值260余万元,一举捐与学校,消息传出,古城耸动。浮沉于书坛墨海劈波斩浪,终息影岸边看云卷云舒,去帆如飞,难免感慨万千,人生中能有此一段经历,胸襟气度自当异于常人,历经沧海,方见清风明月,钟明善乃博雅君子,能不知之?
近日所到之处,文坛热议钟氏此举,称已为同辈及后来者立一标杆。西京城中,收藏者甚众,淘宝、藏宝、售宝、掠宝者不计其数,而宝物最佳去处何在?或辗转亲朋宝眷之手,或深藏家中柜内箱底,或左手进右手出,流通于市井之间,虽境界种种,但也无可厚非。
钟君曾欲于家乡咸阳塬畔,营造一方艺术天地,展现当地民俗人情风物,能于农人垄上耕、村童雨中牧之余,呼吸些许艺术气氛,亦是一大快事!钟君此番捐出平生珍藏宝物,也算是了结一个夙愿。相较于乱纷纷之红尘市井,或高门槛之重要馆所,此堆宝物于高校中有望流传有序、传承久远,且常藏常新。小二此前曾造访钟君办公之地,颇显窘状,几多宝贵物件横躺侧卧、叠床架屋,直使人心存不忍。
收藏之事,贵在日积月累,涓滴不弃,方能成大气候。小二得知,当初收藏之时,钟君亦颇为不易,或重金求购,或以字画易之,观其所捐之陶艺、瓷器、瓦当、墓志、唐三彩,心血所至,今成斑斑旧迹矣!只愿钟君所捐宝物能长享爱惜之情。放眼西京文坛,与钟氏义举相映成趣者,也有不少贤人。每逢公益活动,吴三大、薛铸、茹桂等长安书坛名家是奋勇当先,奉献爱心不暇,此情可感,形式不同而已。钟君义举,已然落幕,展品犹在,观者云集。收藏家为谁而藏、藏于何方、藏至何时?当深长思之。藏之名山也可,藏之乡里亦可,遥想宁波天一阁,数百年间,只许藏不许读,引得多少人望楼兴叹!
店小二告白
本期会馆,看似绕着圈子纠缠于新、老二字,实则新、老之间,从来便可相互共融、交替、转化,“芳林嫩叶催陈叶,老树新花换旧花”,如此而已。
钟明善君所捐之物,看似土鸡木狗、瓶瓶罐罐,却价值不菲,老宝贝当然能换新票子,而钟君不为,令人心生敬意,小二昨日徜徉展厅,徘徊流连而不能去,盖教授义举,颇可大书特书。影坛之老谋子与小刚子,不约而同秀上一把,以旧瓶装新酒,咕咚咚先自仰脖狂喝一气,未曾公演人已醉,老本子拍出新片子,旁观者不免闻香下马,亦同醉于老本子之魅力。《延河》年过半百,老则老矣,而文章千古事,50岁又算什么?不过如一童蒙小子、学步幼童,巧笑奔来,迎风见长,指日可待。
本期会馆选题之一,便系读者郭柳成来信推荐所得,再致谢意!以后,诸位客官如有中意选题,还请不吝提供,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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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明:《一周文坛演义会馆》)邮编:710068本组稿件由本报记者王锋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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