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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巨”院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6月08日16:34 南方周末

  北京,双峰对峙

  上海,一家独大

  三家“巨”院

  □本报记者张英□实习生宋涵陈鹏刘建彬

  

三家“巨”院

  《北京人》是李六乙在“人艺”11年导的第4部戏,上一部还是5年前引发过争议的《原野》李晏摄“明年是中国话剧100年。”中国话剧艺术研究会副秘书长沈玲说,“但从全国的情况来看,话剧行业的整体处境并不令人乐观。因为院团合并和部队精简编制,我国原有的88个话剧团现在只剩下78个。在这78家剧团中,除了北京“人艺”、国家话剧院、上海话剧中心等十家话剧团还能上新戏有正常演出外,更多的剧团完全靠政府活动、全国评奖、课本剧维持日常生存。”

  “人艺”:恢复艺委会?

  员工:300余人

  财政拨款:每年5000万元

  《白鹿原》首演那天,在演出后台,导演林兆华说,“《白鹿原》能够登台演出就是胜利。”

  《白鹿原》原定用“人艺”最强演出阵容,但到正式建组前两天,抽掉了大部分演员,只剩下主演濮存昕、宋丹丹。剧组只得从空政话剧团协商借人。

  一位对此不满的戏迷在“人艺”论坛里发帖子质问:“这还是‘人艺’的戏吗?这大部分演员都是总政的了,那干脆就把这戏给人家总政不就行了,而且还要再改一下,应该说,总政将‘人艺’的导演和二位演员借去排《白鹿原》!”

  在一些熟悉“人艺”情况的人眼里,《白鹿原》发生的变故只不过是以往的重复。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艺”老员工认为,“当年于是之时代行政上只五六个处,现在变成了13个处,28个正副处长,以前发通知,现在变成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机关文件’。现在上什么戏都是行政领导说了算,艺术质量没有人抓。反正现在‘人艺’的所有经费是北京市政府掏的,政府只有演出场次的考核,没有市场票房方面的考核。”

  另一位“人艺”老演员也感叹:“现在表面看起来,‘人艺’天天有戏演,但都在200人的小剧场演,千人大剧场大部分时间空着。‘人艺’是创作单位,不是演出单位啊!2005年演了280多场戏,小剧场演出的戏倒占了近200场。”

  1992年于是之退休后,一批老艺术家被请出“人艺”艺委会。1996年,艺委会基本停止运作。“人艺”一位老演员对此感叹说,“现在‘人艺’没有艺委会,也没了以前的总导演负责制,这个双轨制正是过去‘人艺’出精品的重要手段。”

  “‘人艺’只有体制改革,保住人才,挖掘人才,‘人艺’才能够立住并发展下去。”宋丹丹说。

  3月2日,“人艺”党委书记马欣在庆祝首都剧场落成50周年的会议上宣布,“人艺”今年将恢复艺委会,由20名左右艺术权威人士组成的艺委会对艺术创作进行管理和决策。

  

三家“巨”院

  3月22日,“人艺”副院长崔宁宣布,在未来4年里,“人艺”将花3.4亿元进行大规模的扩建。到2010年,新建成的“人艺”将是现有面积的一倍多。这个名为“北京国际戏剧中心”的工程已列入北京“十一五”文化建设项目。

  林兆华认为,以前的艺委会由于是之、林连昆、苏民、英若诚等艺术家组成,“人艺”现在恢复艺委会是个好举动。现在的领导是否愿意放权,这个艺委会怎么操作,由哪些人组成,能有多大权力和责任,这是关键问题。

  “国话”:“赵有亮时代”?

  员工:426人

  财政拨款:每年按人头费拨款1180万元,另每年给予50场次演出补助费,一场1.5万

  赵有亮现在全部精力都在剧院建设上,这可能是他退休前最重要的事儿了。他很羡慕“人艺”,因为“人艺”有首都剧场和两个小剧场,而“国话”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剧场。

  作为“国话”的首任院长,赵有亮要实现“5年内建成具有世界影响的一流剧院”是他任期目标里的重要部分。

  “国话”演出监督刘铁钢说,“我们在保利剧院那边演出,放一个广告牌就要收1000元;而我们在美国一个剧院演出租金仅仅为1美元!新加坡剧场一天租金才1500新币,而当地的小学教师月薪有4000块钱,也就是说,这个小学教师可以一个月租上3天剧场。为什么中国的文艺演出票价高?这是由剧场决定的!国家对于剧场的收费也高,水费、电费和宾馆一个价,这样恶性循环,老百姓就看不起戏了。”

  虽然没有剧院,但李六乙还是想去国家话剧院。“‘国话’虽然没有自己的剧场,也没有‘人艺’那么多政府拨款,但创作环境很自由,领导懂艺术创作,允许艺术多元化,艺术战略方向很清楚,特别尊重主创人员个性。”

  孟京辉1991年进入“国话”的前身中央实验话剧院,在那里工作了15年。“一直到我和‘儿艺’合作前,所有戏都是在‘国话’做的。到现在,我还每年做一个戏。在‘国话’做戏很简单,导演弄完剧本,把剧本给赵有亮,他如果认为不错,然后剧院剧目创作室的老师就找我一块商量,问我的艺术想法和剧本阐释,他们觉得好就说‘好吧,你先试验着搞吧。’然后钱和人都到位了,领导看一下,最后弄完了。”

  “体制很重要,人其实更重要。”孟京辉说。

  田沁鑫回忆:“2003年,我的《赵氏孤儿》已经上马了,结果林兆华来找赵有亮,说‘人艺’不让做(《赵氏孤儿》),能不能在‘国话’做,赵有亮当时就很痛快地答应了,说要不然做两个版本。他都没有说‘小田你别做了,让老林做’,也没有说‘老林你别做,我们这小田已经做了’。”

  一位“国话”的制作人说,现在看起来,“国话”比“人艺”好,可在日常工作中还是像两家剧院。

  “国话”副院长查明哲注意到的是两家剧院合并以后出现的新变化。“在戏的生产上,国家话剧院的成立并没有带来促进。以前我们分别作为青年艺术剧院和实验话剧院,生产的剧目比现在的‘国话’多。而且因为是国家话剧院,在艺术生产上也客观起着示范、带头作用,只能做纯艺术类的戏,不能做市场商业性太强的戏,生产反而不如以前那么活跃了。”

  在濮存昕看来,“现在都提‘国话’一年能排6部新戏,挺厉害的。可有些戏可能并不成熟,演个10场以内就收摊儿了,票房回收多少,观众能有多少?实际上,‘国话’没有市场深度影响力,只有项目上的影响力。而且‘国话’也和‘人艺’存在同样问题,比如在艺术上没有中心灵魂人物。”

  “上话”:钱多了?

  合并前:年演出收入最高98万元

  合并后:年演出收入近800万元

  1995年,在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和上海青年话剧团基础上,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成立。

  从成立起,“上话”就实行新模式:在运营、行政上实行总经理制,创作上实行艺术总监制,各负其责。由专家学者组成的艺委会,艺委会下设人艺、青艺两个制作体。在制作体外,还有一些独立制作人,制作了包括肢体话剧、贺岁话剧在内的多种形式的剧目。制作人对戏负责,与导演、编剧、演员、舞美合作,从剧本创作到排练生产、演出销售一抓到底。

  曾经反对将“上海人艺”、青年话剧团合并的深圳大学教授熊源伟说,“我曾对当时的上海文化局长说,把两个有特色的剧院合并掉会失去竞争,不利于上海戏剧的整体发展。但这10年的事实证明,‘上话’的管理体制、运作机制走在了全国戏剧团体的前头,10年来出人又出戏。”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刘平介绍,“人艺”的李龙云写出《正红旗下》,先是给“人艺”的,“人艺”不排,作家很苦恼,后来把剧本给了“上话”。结果,《正红旗下》不仅在上海演出火爆,去首都剧场首演时,当天票就卖光了。

  《商鞅》作者姚远说,这个剧本是1988年写出来的,“谁知道国家出了几件大事,这个戏就搁下来了。”在几年时间里,他拿着剧本找了好多剧团。很多剧团不敢演,一直到1996年,被“上话”搬上舞台。

  原中国铁路文工团总团团长陈薪伊导演了《商鞅》,后来成为上海文化广播影视管理局的签约导演。

  陈薪伊在铁路文工团时,就想聘一个经理专门管剧团演出开拓市场。“我们制作出来的戏剧得了奖然后就打包不演了,因为我们没有搞演出经营的人。你是宗教、庙宇、殿堂,那还得有人管布施的箱子。即使是个普通的生产工厂,生产出来的产品也有供销科去销售,而我们这么大的戏生产出来后,却没有人管。‘上话’的制作人制不仅有两个制作体,培养了就中国现在来讲顶级的制作人。”

  从1995年到2004年,“上话”共制作了86台戏,在实行制作人制的同时,“上话”规定制作人每年必须完成规定的场次指标、剧目指标、票款回收指标以及每年至少要完成一项中心指令性任务。除此之外,总经理还对制作人的剧目决策保留一票否决权。

  对上海话剧,也有人忧心忡忡。“上话”编剧李容说,上海话剧看起来表面繁荣,但也潜藏着很深的危机。《肮脏的手》、《求证》等经典剧上座率很低,观众不到3成。而《今夜请将我遗忘》、《在床上》这些写白领生活的戏,票价高了一倍,演出时还都满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我和春天有个约会》等戏最高票价卖到了2800元。

  “在宣传推广下,话剧被认为是时尚、时髦的行为,上海的观众越来越年轻,绝大多数都是白领。某部戏深刻有思想性一点,他们看不懂,起身就走。在市场导向和竞争压力下,做一些戏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去讨好观众。比如在《金大班的最后一夜》里,看不到小说里那中苍凉、淡淡哀愁,而是五颜六色满台的俗气热闹。长此以往,会出现恶性循环,降底上海话剧的品质。”

  (P1165543)

爱问(iAs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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