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本届上海电影节的闭幕片，《回归》的分量很重。虽然《回归》导演阿尔莫多瓦与主演之一佩内洛普·克鲁兹最终均未能出现在闭幕式的红毯上，不过这依然难以减轻观众对《回归》的关注度。闭幕式上，阿尔莫多瓦的弟弟、《回归》制片人奥格斯丁·阿尔莫多瓦以及主演之一、西班牙女演员卡门·莫拉出席并上台为获奖者颁奖。
制片人：《回归》很适合中国观众
接受记者采访时，奥格斯丁·阿尔莫多瓦认为，上海国际电影节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把中国电影推向世界，同时把世界各地的电影带到中国。在这个西班牙人看来，不同的语言根本不会成为各国电影人之间交流的障碍。“电影语言是一种全世界共通的语言，对我们电影人来说，彼此之间都能够了解。比如在西班牙放一部中国影片，虽然我们对中国人并不了解，但是通过这部影片，我们可以对中国这个国家有深刻的了解。同样，看西班牙影片，也能使观众了解西班牙的文化。这次带来的《回归》这部影片，是要告诉观众一个家庭应该怎么去保护自己家里的成员。影片同时也讲述了那些出生在乡村的人物怎样在大城市里生活，我想这些对中国观众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理解的。”在奥格斯丁看来，《回归》所体现出来的西班牙文化和中国文化是很接近的。
奥格斯丁从贯穿全片的“母亲”这个角色出发，介绍了《回归》这部影片。“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已经去世了的人。连她自己的亲身女儿都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每次当人们看到她，都以为这是她的灵魂，把她当作一个幽灵。直到影片最后，才揭示了整个故事的秘密。这是一个悲剧。”
卡门·莫拉：与阿尔莫多瓦曾断交
西班牙女演员卡门·莫拉是在西班牙影坛享有盛誉的老牌女星，在《回归》中她饰演佩内洛普的母亲。有意思的是，卡门·莫拉曾是佩德罗·阿尔莫多瓦的御用女演员，两人交情笃深，曾合作过多部著名影片。但是20年前，两人关系突然恶化，从此再没有合作。《回归》是时隔20年后的首次合作，因此对他们两人都意义非凡。接受采访时，卡门一说起《回归》和阿尔莫多瓦便滔滔不绝。
回首当年，两人初次合作时，如今名扬世界的阿尔莫多瓦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当时我是歌剧院的演员，当我决定去参演他的电影时，大家都说我很傻，为什么要去跟一个不知名的导演拍电影，而放弃了歌剧演员的美好前途。但是第一眼看见阿尔莫多瓦时，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天才。”他们最初合作的两部影片根本筹集不到足够的资金，只能一边筹钱一边拍摄。卡门和阿尔莫多瓦一共合作了6部影片。“当阿尔莫多瓦逐渐被公众认可时，我们突然断绝了关系。”卡门说。但当记者询问究竟两人间产生了什么矛盾时，她礼貌地拒绝了回答。
20年后，两人再度携手合作，不仅震惊了所有的西班牙人，连卡门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说：“当时我也不知道阿尔莫多瓦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经过了20年，我们当然都不会再把当年不开心的事放在心上，而且《回归》的剧本又很吸引人，所以我就接受了。这次合作对我们两人来说都非常有意义。”阿尔莫多瓦一开始就问卡门“是否会介意在影片中扮演一个丑女人”，而卡门直到后来自己看了电影，才吓了一跳，因为她在影片中作为“妈妈的灵魂”出现，扮相确实有些丑。再次见到阿尔莫多瓦，卡门觉得他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我20年前认识的那个人。虽然我们之间有过隔阂，但是一开始合作，两人间马上就产生了默契。”卡门等6位《回归》的女主演不久前刚在第59届戛纳电影节上一起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这让她们欣喜若狂，卡门说：“几乎没有西班牙女演员在法国戛纳电影节上获过奖，而这次我们一下就有6个，这对我们来说是最高的荣誉，我们回国后就像西班牙队在世界杯上得了冠军一样，受到人们的夹道欢迎。”
本报特派记者 马彧
阿尔莫多瓦与佩内洛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