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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规则下的男色选举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08月10日15:28 南方周末

  □本报记者甄晓菲□实习生蒲彩梁轶雯

  上海文广集团办公楼大厅立起的广告牌上有行大字:“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成为男子汉?”这句口号多少修正了“加油好男儿”选色不选才的嫌疑。

  但是和“超女”相比,“加油好男儿”被批评没有固定的统一的标准:一群唱歌也
不好、跳舞也不好、年龄在18-25岁之间的男孩,各个长得像日本偶像剧的男主角。

  “我们就是选演艺界的偶像,不是选老公,更不是选完美的男人。”这是东方卫视给“加油好男儿”的定性,也明白无误地指出,就是在为本土偶像剧选角儿,选新一代的花样美男。

  男儿有泪

  好男们几乎都有耳洞:左耳,一个,耳环,闪闪发光。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看到现在,“比惨”算是“加油好男儿”的一大特色,几乎每个选手从摇篮期到

青春期并不算长的人生经历都会被一层层剥开,赤裸裸晾在大众面前。

  去年的“超女”比赛,同场竞技的两个女孩,互相比拼谁刚出生的时候在

医院的哭声最大。今年的好男儿比赛,就在悲惨身世上较劲:有人从小父母出门做生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就有人从小失去双亲;有人端盘子,就有人炸油条换生活费。

  电视台远赴大江南北选手的家乡,拍来珍贵的影像资料做成的回忆录,都是现场逼哭选手们的最佳武器。每逢有人被淘汰出局,就会有悲怆的音乐响起来。选手们本来就年龄小阅历少控制能力不强,再加上家人在现场突然出现以及粉丝们的眼泪在飞,想不哭都不行。

  武汉赛区冠军、全国九强的马天宇哭得最厉害的一张照片被挂在网上,被讥讽为“吃奶照”。而他自己解释,当时根本没有想到电视台会把他的姐姐和小外甥女给找来,“我看到我姐,当时吓晕了,就使劲哭。”当观众短信票数疯长的时候,立刻就有媒体用“脆弱一代男”来形容他们。

  参加比赛的残疾选手,只有上海赛区的聋哑选手宋晓波一直坚持到现在,且越战越勇。不能说话少了好多表达的机会,也少了好多出错的机会,不会在背英语诗的时候张口结舌,更不会在接受采访时批评其他选手而失去大批粉丝。

  他一直都是提前顺利过关,无论是观众投票还是评委评议,他都不会被送上风云对决台。连内部工作人员都说,谁被送去跟他PK,就等于提前宣布死刑。

  也有例外的。在9进8的比赛中,最终被淘汰的向鼎自始至终都微笑着,不管主持人在旁边怎样煽情,一会儿要他对爸爸妈妈说两句,一会儿要他对中学的校长说两句,一会儿又让他对粉丝们表表态。向鼎抱着两束几乎要把他淹没的花,直到最后走下舞台,即便一直眼圈红着,眼泪始终没如观众所愿掉下来。

  从参赛直到被淘汰出局,对于向鼎的批评就从来没停过。外表柔媚,手无缚鸡之力,向鼎后来自己都懒得跟记者澄清了。他戴着“美瞳”隐形眼镜,显得眼睛特别黑特别亮,其实他的瞳孔本来是咖啡色。向鼎5岁学国画,美术启蒙老师是他的二姨。参加完这个比赛,还要赶回学校上课,他明年高考的目标是中央美院或者上海戏剧学院的舞台美术方向。

  在10进9的比赛中,向鼎就被推上过风云对决台。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原来国家青年队的羽毛球运动员陈泽宇意外出局,没有人会想到向鼎可以把陈泽宇给PK掉。

  总评审伊能静未语泪先流,“我也是一个做了妈妈的人……如果我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舞台上,被人说像女生,被人骂,我一定会认为这是我这个做妈妈的责任,是我没有把儿子喂好。”

  后来的节目中,开始有越来越多的镜头展现他的个性而非柔美,比如出外景的时候,导演不让他去擒拿格斗,安排他去摇旗子,他怒而离队,现场比赛的时候他对某娱乐周刊的发飙,这些有可能是他真实情绪的表露,见报后,都成为反复爆炒的新闻点。

  残酷的华丽

  在8进7这场比赛中被淘汰的张晓晨,在

石家庄铁道学院读大三,长得酷似网络红人“毒药”,是选手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一个,他的博客压题背景用的是波提切利的名画《维纳斯的诞生》。但是9进8那场比赛中,他的英语朗诵前言不搭后语,发音不标准不说,还几次忘词,让人替他捏汗。后来他解释为太紧张了,这对于有很多模特经验的他来说,有点不可思议。

  参加“超女”的有很多专业歌手,参加“好男儿”的就有很多是男模出身,唱歌一般般,跳舞马马虎虎,但是摆姿势的经验一流,舞台经验丰富。上海赛区的冠军巫迪文早就是第九届“美在花城”广告新星大赛的冠军,2005年的莱卡最佳风尚男模。在场上总是很紧张的吴建飞,之前也拍过不少平面广告,在站着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摆出了一个时尚杂志常出现的姿势———双脚交叉,手肘倚墙。

  重庆赛区的冠军、号称“王子”的蒲巴甲从走廊尽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上贴着吊盐水后的纱布和棉球,喉咙痛得说不出话来,还打起精神接受N个媒体的采访。蒲巴甲家在四川的金川,小时候家里很穷,他以前在九寨沟风景区唱过歌,后来被导演胡雪桦挑中主演了电影《王子传奇》,这对于他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除了插班进入上海戏剧学院读书,他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也进了剧组,分别扮演士兵和宫女,这样可以赚钱补贴家里。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标准的普通话发音是什么样,以前一直讲的是一半藏式一半川式普通话。

  东方卫视把所有的选手都包装成王子,整个节目风格的看点就是“残酷的华丽”,淘汰是残酷的,节目从电视视觉上来说是华丽的,“我们所谓的残酷,不光是淘汰的残酷,而是男人面对一些选择和挫折,情义之间的抉择是残酷的事情。所谓的华丽是视觉上的,包括他们从邻家男孩成为舞台上的王子的星光。”东方卫视总编室副主任相海齐说。

  对于一档节目来说,有看点就意味着收视率。除了死忠粉丝们,大多观众们想看到的是热闹和争议。而从开播以来,争议最大、关注度最高的是有限的几个选手。

  东方卫视说:“我们就是选演艺界的偶像,不是选老公,更不是选完美的男人。”

  男色更单纯

  杭州分赛区一位选手曾经闹出过“假票”风波,后来这名选手在34进15的那场“大逃杀”中被淘汰。电视台一位编导接受采访,直斥这个选手“我们杭州赛区的一个败类”!但是总评委伊能静的说法是:“只要有人就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公正可言。”

  “每年的选秀标准都不一样。”作为总评委,伊能静没有淘汰人的实际权力,她只能点评和宣布结果。在评了4场之后,伊能静宣称要休息两个星期。

  担任过评委的沈星给出的权力榜上,娱乐公司、电视台、观众投票依次递减。“观众投票能成为原因之一,但它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它是一个选秀的活动,它是一个通过电视要进行下去的游戏。它必须在电视上面播出,所以我觉得它应该有一些电视台的运作规则。”

  但沈星的论点面对这样一个事实的挑战:最初比赛是完全短信投票来决定,后来应赞助商莱卡品牌要求,设置了一个“美女评审”的环节,但“美女”们只是集体有权力把短信票数相对较低的选手送上风云对决台,到了这个时候,真正决定谁被淘汰出局的,是观众的短信。

  评审的环节和规则也在悄悄地变化,初选时女评委占主导。到了总决选,男评委开始渐渐显山露水,从一开始的0个,到1个,上一场9进8的比赛,男女评委各两个,都有说话的机会,选什么选手上风云对决台是集体商量后的结果。大众评审也悄悄从一色的美女变成了有男士加入。但是比赛到了这个阶段,真正有阳刚之气的“好男儿”,也已经淘汰得差不多了。

  重磅权力掌握在大众手中。《南都周刊》登出文章,5名“好男儿”选手被分别标价,从50元吃顿饭到500元陪游玩一天不等。“男色”和“消费男色”成了“加油好男儿”争议不休的话题。

  伊能静表示反驳,她对“消费”和“男色”的说法大为不满。

  “嘴上要有把门的!”

  “好男儿”们的成名速度跟去年的“超女”差不多,他们很快拥有了自己规模不等的粉丝,蒲巴甲的粉丝叫“甲克虫”,向鼎的粉丝叫“香槟”,依此类推,“橙汁”(张晓晨),“菠菜”(宋晓波),陈泽宇和马天宇怎么区分呢?没关系,“羽毛”、“羽翼”一家亲。

  选手们每天的日程安排得很紧。睡觉不足是家常便饭。记者采访的时候,眼前4个男孩睡通铺般一排排躺在垫子上。最边上是杭州赛区的冠军吴建飞,紧挨着他的是武汉赛区的“电眼”张晓晨,总被人用爱哭来说事的武汉赛区冠军马天宇,还有最具争议的重庆赛区的向鼎。

  东方卫视的企宣人员上去把他们推醒,让他们接受采访。随后补一句,“好好回答,记住,嘴上要有把门的!”把手放在嘴边,作了个“嘘”的动作。

  张晓晨和吴建飞回答了两个问题,没过一会就睡着了。向鼎一直在用成都话跟妈妈打电话,中间突然冒出一句“网上都在说我”。只有马天宇一直支撑到最后,“我们每天都只睡四五个小时,困哪,可是有人在旁边我又睡不着了。”

  一位参加过美女评审团、做过记者的女孩对此不以为然,“要说苦,进娱乐圈哪个不苦?他们每天睡四五个小时,怎么不问问麦当娜每天睡几个小时?既然进了这个圈子,就得做好吃苦的准备,这个就是他们的工作!”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数年的伊能静说:“我觉得这是参与游戏的人自己的选择。就是这样,也不要质疑。”

  (P1174571)

  

电视规则下的男色选举

  “好男儿”在拍摄“加油好男儿”主题歌的MV,歌词有:“万千群芳,为我呼吼。”

  供图/东方卫视

  

电视规则下的男色选举

  争议最大的选手向鼎供图/东方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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